第一百五十章 小魔女奪心計
“小笛進步很大!”東方庸聽著悠揚的笛聲,摸了摸胡須,話鋒一轉。.
盤軌點點頭,望向笛聲傳來的地方。
楚牧城不解,為何一個漂亮丫鬟的一句話,就將魔族豪門子弟送進了監獄,之後出現的白衣人,難道就是丫鬟底氣所在?
穿過了幾條街,進入了劃天巷,劃天巷子的盡頭,是一個綠樹環繞的廣場,廣場的中央,是一個築著高大圍牆的大院,孤零零的大院,周圍除了廣場綠樹,其他什麽都沒有,夜裏的廣場,透著一股寒氣和陰森!
當楚牧城隨著眾人走出劃天巷的盡頭,出現在廣場上,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在巷中之時,還能看見寒月冷光,但一跨入廣場,整個天地黯然無光,陰風陣陣,樹林中蕭瑟有聲,廣場中央,黑雲籠罩了整個大院,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就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幾道強大的元識,從楚牧城身上掃過,同時感受到了元識的強大。
這裏?就是京機處劃天館,大魔國最為詭秘,最為強大的魔族特務機關麽!果然進入這裏後,猶如天被劃了界一般。
廣場上每一條林蔭小道,通向遠處,林蔭小道兩邊,漂浮著用元晶打造的路燈,但隻是光而已,每個光,隻能照射兩步有餘的距離,每盞燈,一直延伸到路的盡頭。
“各位公子,這邊請!”
一個身著灰衣鎧甲的暗衛,凸凸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惡袞公子到否?”秋渺問道。
“已在大獄中住下!”暗衛回答道。
暗衛,將眾人引出主道路,在一處分叉路上行了很久。
一座黑獄,出現在眾人眼前,黑獄上空黑雲壓頂,保持著旋轉,旋轉的雲層中,夾雜著雷電。
黑獄就像一個暗箱,全部封閉,隻留著眼前一座厚重的大銅門。
銅門上方,掛著一塊門牌,上書:
“劃天黑獄!”
沉重的銅門,緩緩升起,又是一道長長的,沒有光芒的通道。
“各位公子,隨我來!”暗衛帶著一塊奇怪的麵具。
眾人魚貫而入。
當楚牧城跨入大獄,終於,感受到一股煙火氣,和門外截然相反。
“今天就委屈公子們,入住我們專門為大家準備的暖牢吧,裏麵除了女人,什麽都有,如果有需要,請叫喚一聲,小的立刻就出現,還請早些休息!”暗衛,為每個人都準備了一間牢房。
“哼,不要影響老子喝酒睡覺,來來來,阿渺,到我牢中來,暢飲如何?”早已到來的惡袞,從暖牢中出來,一手拎著酒壇,一手拎著一隻燒鵝。
而楚牧城幾人,沒有理會,各自進入到自己的牢房中。
楚牧城一進牢房,裏麵暖暖的光照射下來,非常明亮,環顧一周,這牢房還是牢房麽,分明比糜蕩到上的客棧客房還要豪華的多。
白淨羊毛地毯,檀木牆壁,一色的香木家具,寬大的床上,軟軟的細軟,房中的數個櫃子中,吃穿住行的東西,可是應有盡有.……
楚牧城還沒有坐穩,魏璐兒和魏飛鬆就已經推門而入。
“牧城哥哥!”魏璐兒飛一般的撲入楚牧城的懷中,魏飛鬆眼底冷光一閃,一絲憤怒翻滾,但是臉上含著笑。
“璐兒!”楚牧城一震,但是一股少女的清香灌入鼻中,不禁拍了拍魏璐兒的後背,給予安慰。
“咳咳!師弟此次惹了大禍了!”魏飛鬆關上牢門,看著相擁的兩人,酸酸的說道。
“你怎麽來了?”楚牧城沒有理會魏飛鬆,將魏璐兒拉到座位上,問道。
“我擔心你!我想幫你!”魏璐兒吹彈可破的臉蛋上,升起粉紅,聲音說的很急切,但是聲音很小。
“胡鬧!人族與魔族勢不兩立,這裏太危險!”楚牧城佯裝生氣。
“可是.……”魏璐兒想說什麽,但是被魏飛鬆打斷了。
“哼!你不感動我就不說了,你竟然還責怪於璐兒!”魏飛鬆打斷道。
“現在好了,我們都進入了魔族的黑獄!”楚牧城對著魏飛鬆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
魏璐兒站起身:“牧城,飛鬆哥哥,我們現在身處險境,事已至此,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出去吧!”
楚牧城點點頭,魏飛鬆傲然一笑:“璐兒妹妹!你放心,我大魏在魔族的暗樁經營多年,認識不少魔都的達官貴人,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男人,都想在自己愛的人麵前,表現出無畏,權利,能力。
果然,魏璐兒的眼睛一亮,點點頭,崇拜的對著魏飛鬆鬆說道:“我就知道飛鬆哥哥有辦法!”
“隻要能保護璐兒妹妹,我願意付出生命!”魏飛鬆看著冷臉的楚牧城,信誓旦旦的說道。
楚牧城心中一陣冷笑:“璐兒,我要想想如何得到龍骨,你早些去休息吧,放心吧,隻要有我在此,你不會有事的!”
楚牧城料定,四大公子身份尊貴肯定不會有事,而自己今晚需要再給一些四大公子好處,潤物細無聲的將自己身份神話,那麽,自己也不會有事,至於魏璐兒,自己是有信心保護的。
……
鎏金宮殿。
“父親!武力削藩,必定使得我大魔國內亂,會將本來堪堪和人族平衡的國力,消耗殆盡,雖然現在魔都已經對任何族內勢力無所畏懼,使得整個魔庭認為武力削潘,成為主流思想,但是,在女兒看來,這將斷送整個魔族的國力,不要忘了,現在魔族內部的妖族,猶如毒蛇一般,看著我們魔族內部呢!大魔之外,血族虎視眈眈,獸族磨刀霍霍,人族大秦如日中天,所以,本次秋相之謀,操之過急!必將葬送這個大魔!”莫熙彤脫口而出。
“如此說來,熙兒心中早已有所想法,對於四大天王府,你有何布局?”魔皇看著莫熙彤,心中想起了那個將自己送上皇位的東方皇後!
“人族大能雲:拿人心者,攻無不勝,戰無不克!四大天王現在猶如脫韁的野馬,所以,雖然現在我無法將韁繩再次套在四大天王的頭上,但是,我要將韁繩,套在他們的繼任者身上,他們的繼任者,今晚皆在劃天黑獄當中,我要需要拿下他們的心!如此一來,得其心,藩鎮之危,不攻自破!”莫熙彤自信的說道。
“去吧!”魔皇望著自己的女兒,輕輕說道。
莫熙彤眼睛一亮,轉身,離去,待得莫熙彤走了很遠很遠,一個黑影出現在魔皇身邊。
“你去一趟相府!”魔皇命令。
黑影消失。
劃天黑獄,四大公子和楚牧城齊聚一堂,當然,魏璐兒就坐在楚牧城身旁,同樣,魏璐兒身旁,坐著魏飛鬆。
“大哥,小弟的事,將你和其他三位公子都卷入了風波,慚愧!”楚牧城站起身,歉意道。
不待亢悔說話,嗒呐插話道。
“嘿嘿,慕公子,這人情欠的,感覺你還不起啊!”賤公子自從魏璐兒進入此廳,眼睛就沒從魏璐兒的身上移動過。
亢悔苦笑一聲,回道:“二弟,你我一見如故,義結金蘭,不分你我,再說,如果我不出現,你也本可輕輕鬆鬆處理此事,反而,我們介入後,事情反倒複雜多了!”
“不是複雜多了,此事已經不是複雜可以解釋,而是已經上升到魔族內部矛盾上麵去了!”端端希端起一杯酒,看著水晶杯說道。
“對!我想,不管是不是對慕公子,我隻知道,他們遲早會找我們的茬!”殺公子接話。
“嘿嘿,本想讓慕公子欠我們一個人情,結果,被你們自己說破!”賤公子喝了一口美酒。
亢悔詭異一笑:“二弟,我們並不是要參和你的事,而是,我們必須趟一趟渾水,摸摸魔都的底!”
楚牧城眼睛一亮,原來,亢悔是要故意將事情搞大。
“看這樣子,皇是各打一巴掌,將我們和相府大將軍府,都送進了這劃天黑獄!”端端希終於也將手中的就,灌入肚子裏。
“不!話說的太早,最終還得看明天鎏金宮的早朝!”亢悔若有所思。
楚牧城得到這些信息,心中已定,站起身來,整個人氣勢一變,渾身上下散發一股凜然的寒氣:“哼,相府,大將軍府,今日辱我,來日,我必將十倍奉還!”
在場的人,感受到楚牧城身上的寒氣,打心中,一股從心中的震撼,油然而生。
除了亢悔以外,端端希,瀆度欒,嗒呐三個天之驕子,若有所思,對楚牧城的身份,更加疑惑重重,同時對楚牧城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
“二弟,如有任何需要,大哥隨時候著!”亢悔站起身,伸出手。
“大哥”楚牧城伸出手,和亢悔緊緊的握在一起。
魏飛鬆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最大的疑問就是,楚牧城來到魔都時間並不長,竟然和魔族威名赫赫的四大天王府公子成為了朋友,果然,敢和自己爭奪女人的對手,不是凡人,不過,你!得死!
“散了吧,有什麽,我們明天再說吧!”亢悔有些疲了。
……
魔都的清晨,草長鶯飛。
鎏金宮殿金頂簷上,掛著初春的晨露,晨露中,閃耀著朝陽的光芒。幾隻麻雀,幾起幾落,自由歡快。
魔皇走在灑滿朝陽的神魔廣場,踏著魔龍雕刻,進入了鎏金大殿。
頓時,整個金碧輝煌的大殿肅穆起來。
“昨晚,魔都發生了一件小事!各位愛卿可有耳聞!”魔皇問道。
整個大殿,頓時鴉雀無聲。隻有魔皇說話的餘威,可是,沒有人出班說話。
“果然是一件小事,引不起大員的關注,罷了!”能引起皇關注,怎麽可能是小事!
大將軍惡圖看了看對麵老神在在的秋哲機,對其瞪了瞪眼,隻見秋哲機並不理睬。
“皇!屬下倒是有件昨夜發生在糜蕩道上的小事稟報!”一個穿著藍色官服的瘦弱文官,出班朝道。
“哦!京兆尹米有何事稟報啊!”魔皇定睛一看,是魔都京兆尹米樓米大人,此人是魔都米家人,是米族族長的弟弟,掌管著魔都治安十年有餘,為人正直,為官口碑在魔都是極好的。
“昨夜,在糜蕩道上,幾個年輕人爭風吃醋,為了一個女孩大打出手,臣下帶領衛士到達事發地點時,發現,索性沒有造成死人的大案,隻造成了糜蕩道上商家的財產損失,至此刻,商家已經接到賠償並完全複原,臣計劃找到這群酒後鬧事的年輕人,將其教育一番,再放出去,不知道,皇上說的小事,是不是此事!”米樓接話道。
“正是!”魔皇咪咪一笑。回答道。
小事?
殿中的大臣,皆心中冷笑,昨夜的事,早已驚動了魔都所有頭頭腦腦,其事已然成為近期,全國最為熱門的茶餘飯後話題。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此事牽連甚廣,魔都的侍郎府,大將軍府,相府,銀甲衛,東南西北四府,銘樓,京機處,都卷入此事情中,這,可不是小事啊!”鎮西候惡霸站在原地,自言自語的大聲論道。
“鎮西候,你說什麽,你說的這些,我怎麽不知道,老夫在皇都當差幾十年,皇都的每一棵樹,每一隻鳥兒,一磚一瓦,可沒有老夫不知道的,就你鎮西候說發生了如此之大的事,我身為皇都府尹,我會不知道,而且,昨日銘樓之事,我及時趕往現場,經過仔細的勘察,並未發現特別可疑之人,可疑之事,哼,鎮西候,你現在如此言論,是在向老夫發出挑戰麽”鎮西候的言論,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整個大殿都聽的清清楚楚,鎮西候惡霸,本是大將軍王惡圖的親弟弟,今日之言論,本就是大將軍王惡圖授意的,這言語,聽到了米樓耳中,頓時大怒,怒目圓睜,看著惡霸,就像要將惡霸生吞活剝一般,罵道。
“米樓老匹夫!你在懷疑本候造謠!”看著這個皇城老糊塗,鎮西候對著米樓,同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