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容華庭說完,目光又落在神色驚惶,一臉淚痕的秦安安身上:“把她也給我帶上!”
“是!”隨從朗聲答應。
秦安安嚇得雙腿發軟,一臉哀求的看向薑雲初:“雲初……”
薑雲初擁抱著她,歉疚道:“對不起安安,是我連累了你……”
她們姐妹兩個,本來是計劃得天衣無縫的。
隻是,她們的計劃遇上容華庭,就變得破綻百出,不堪一擊了。
薑雲初拍拍秦安安的後背:“安安別怕,不會有事兒的!”
一行人上了車,往容氏公館開去。
容氏公館已有上百年曆史,前些年又向外擴建了一番,除了最中心有東西南北四座主樓之外,四麵還各有東南西北四座跨院。
跨院之外連接著長長的大理石回廊,回廊向前延伸,分別通向東邊占地極廣的宴會大廳,西邊兒各種頂級配置的健身娛樂射擊場,南邊兒是天然冷暖溫泉遊泳池,北邊兒是占地極廣的直升機停機坪。
地下還有珍藏著各國名酒的酒窖,還有體驗絕佳的觀影院,以及令人瞠目結舌的藏寶室。
二十多年的時間,容瑾西和夏桑榆已經將容老爺子交在他們手裏的家業,發展壯大了好幾倍!
曠世集團,也早就成了享譽全球的曠世國際。
然而創業容易守業難呀!
偌大的家業,他們夫婦二人卻不知道應該交給誰。
交給容曜嗎?
容曜自從十八歲那年,得到容瑾西從曠世國際剝離出來的夏氏集團之後,便奮發圖強,一個人把夏氏集團經營得風生水起。
現如今夏氏集團被他更名為榮耀盛世,實力直逼曠世國際。
他這人硬氣得很,從母親夏桑榆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便明確表示,既然容瑾西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他便不會繼承曠世國際一絲一毫的家業。
排除了容曜,便隻剩下了容華庭。
可是容華庭的性子自小就叛逆極端,早些年跟著喬玉笙形成的那一套價值觀是非觀很難更改。
成長的過程當中,更是做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夏桑榆和容瑾西想方設法,不僅沒能把他身上那股凶戾殘暴之氣磨掉,反而還在他十四歲青春期的時候,激發了矛盾,逼得他遠赴M國,這十多年,很少回國,也很少給他們做父母的打電話。
夏桑榆有時候心灰意冷,會想著把家業全部留給女兒容多愛。
可是容多愛醉心於演藝圈,還沒從北影畢業,便已經拍了幾支廣告,反響還都不錯。
看她這樣子,長大了也是要混娛樂圈,混名利場的。
她對於家族產業根本不關心。
到現在問她曠世國際旗下有哪些子公司,她恐怕一個都答不上來。
所以思前想後,夏桑榆和容瑾西還是隻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容華庭的身上。
這次他從國外回來,無論如何都要絆住他,不讓他再走了!
容華庭帶著薑雲初和秦安安來到主樓這邊,管家亞瑟連忙迎了上來:“華庭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
容華庭將外套拋給他,沉臉問:“我爸我嗎呢?”
“在裏麵等著你呢!”
容華庭大步走入主樓。
剛剛一進入大廳,便看見父親容瑾西穿著一套裁剪得極為合身的正裝,氣勢威嚴的坐在那張紅花木藤椅上。
歲月並未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隻有那雙深沉銳戾的眼睛,看向他的時候又多了些迫人的份量。
母親夏桑榆穿著淡雅得體的煙色套裙,容貌端麗,眉目溫和。
小的時候,容華庭曾經不止一次看到過母親在真麵目與假麵目之間來回切換,所以他有時候就很恍惚,覺得自己的娘親是那麽的不真實,讓人難以親近。
這些年,潛在的危險似乎已經解除了。
母親便也恢複了本來麵目。
隻可惜,他習慣了她的假麵,現在看著她的真麵,反而有些不能接受。
他上前幾步,在父親母親麵前的蒲團上跪下,接過亞瑟地上的孝敬茶,雙手奉上:“爹,娘,我回來了!”
容瑾西接過茶盞,輕呷一口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夏桑榆的目光卻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兩個女人,喝茶後語重心長道:“華庭呀,你也快二十七了吧?也不小了,是時候該成個家了!”
容華庭眸色黯了黯:“娘,我二十八了!”
“喲,都二十八啦?”夏桑榆想了想,點頭說:“我記起來了,你的生日就在下月初呢,確實是二十八了……”
容瑾西接話道:“華庭好多年沒有在家過過生日了,桑榆,咱們可得好好給他操辦操辦!”
桑榆含笑點頭:“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容華庭卻站起身,硬聲說:“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和詩兒商量好了,等她回來我們就去澳洲旅行,生日就不過了!”
“詩兒?”夏桑榆臉色沉了沉:“你還和那個薑詩兒有來往?華庭呀,娘親早就說過,娛樂圈的女人她不幹淨……”
“您以為,我能幹淨得到哪裏去嗎?”
容華庭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他斜睨了一眼垂首站在旁邊的薑雲初,冷笑道:“娘親,她叫薑雲初,昨晚和我滾床單的就是她!!等詩兒回來,我會親自給她解釋,如果她不介意的話,我打算和她把證領了!”
薑雲初自從踏入容氏公館心裏就有些莫名的緊張。
她雖然是近些年才到晉城生活,可是關於容瑾西先生與夏桑榆女士的傳說,她卻是早就聽聞過的。
這時候見到傳說中的主角,心情難免就有些激動。
她上前兩步,顫聲道:“容叔叔好!夏阿姨好!我,我昨晚喝醉了,不知怎地就和容先生睡一起了……”
說完,她將早就準備好的醫生診斷書雙手捧到夏桑榆的麵前:“我是身家清白的女孩子,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夏桑榆接過,簡單看了兩眼,一下子就被撕裂傷三個字給震到了。
她抬眼看向容華庭,責道:“華庭,你把人家好好兒一個黃花閨女整成了中度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