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討好男人的正確方式
薑炫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在想什麽?”
“在想……我會以怎樣的方式死在你的手裏!”
她晃動著紅酒杯,眼神迷離的說道:“臨死之前,我想來點兒烈酒!”
“烈酒?”他眼中閃過一絲戒備:“你想幹什麽?”
“你幹嘛這麽緊張?難道還怕我把你灌醉之後非禮你?”
她白皙的小手沿著杯口漫不經心的劃著圈兒,眼神更加迷離的望著他:“你是堂堂紮德集團的薑先生,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我喝醉了,也不能把你怎麽樣,對吧?”
他盯著她:“你就不覺得和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呆在一起,會很危險?”
“恰好相反!你不喝醉我覺得更危險,你喝醉了,說不定我們還能有些共同話題也說不定!”她含笑望著他,意味深長道:“比如林心念!”
夜色暈染下,薑炫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
不過她有一點兒說得沒錯。
他們現在都需要一點兒烈酒。
把她灌醉,說不定她輕而易舉就能夠說出林心念的下落,他也懶得與這個女人繼續周旋了!
他側身,一個小小的手勢,就有隨從小心翼翼的捧了一瓶烈酒上來。
酒的包裝很高檔,瓶子頸部還鑲嵌著鑽石和水晶,一看就價值不菲。
酒液倒在杯子裏,馥鬱濃烈的酒香漾開,還沒喝,夏桑榆已經有了醉意。
與薑炫對酌了兩杯,她的身體變得無骨般柔軟,臉頰飄著迷人的酡紅。
“薑先生,我好熱……”
她將襯衣的領口解開一顆,隱約露出了飽滿的半個輪廓。
薑炫撩起薄唇,一臉嘲弄的望著她:“為了活命,打算色,誘?”
“才不是呢!人家是真的很熱嘛……,薑先生,我看你鼻尖上也出汗了,一定也很熱對不對?”
頓了頓,她的眼神愈加柔軟醉人:“要不我幫你把襯衣解一顆吧?”
薑炫低沉莫測的笑容在夜色裏暈開:“想服侍我?行,我給你這個機會!”
她走過去,在他麵前微微傾身,左手試探著,伸向他暗紫色的襯衣紐扣。
夜色下,她帶著三分醉意的樣子是那麽嬌美誘人。
他的目光從她的領口望進去,一瞬之間就有些心猿意馬……
粗礫的大手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裏。
他低沉的聲音像是魔鬼的邀請:“龔知夏,你確實有撩撥男人的資本!看在你表現還不錯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機會,讓你替我解開身上所有的紐扣!”
“是嗎?”她故作驚喜:“能服侍薑先生,真是我龔知夏的福氣呢!”
她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的問:“是不是隻要把你服侍高興了,你就可以不殺我了?”
薑炫邪肆勾唇:“你很聰明!這確實是一個女人討好一個男人的正確方式!”
口裏雖然鼓勵著她,眼神卻不易察覺的黯了黯。
還以為懷裏這個女人與別的庸脂俗粉有什麽不同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他輕蔑的冷嗤一聲,正要開口,她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想不想來點兒更刺激的?”
他一怔,失望的心裏又慢慢升起了期待:“什麽刺激的?”
“比如說……”
她眼神驟然一冷,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錚亮的匕首。
鋒利的刀尖在她手中挽出一抹漂亮的寒光,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魅惑誘人:“比如,切下它!”
刀鋒的寒芒讓薑炫渾身一緊。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自他的尾椎骨往全身蔓延開去,居然,很爽。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
夏桑榆反倒有些愣怔了:“我這一刀下去,你的命根子可就斷了,你不怕??”
“我有什麽好怕的?”他舒舒服服的伸展四肢,篤定道:“我量你也沒有這個膽量!”
他微微閉上眼睛,表情居然很享受。
他感覺到她用冰冷的刀背在他的某處拍了拍,他不由得挑唇輕笑,這女人,有點兒意思。
她的膽子大得,就像是小白兔敢在老虎的口中拔牙。
正準備好好享受享受,一股要命的痛感突然自他的男性驕傲傳來。
他疼得一個哆嗦,抬手將她猛地橫掃在地。
緊接著,猩紅恐怖的眼睛驀然睜開:“女人,你死定了!”
夏桑榆的手裏還握著那柄從酒店帶出來後一直藏在長靴裏麵的水果刀。
她看了看染血的刀刃,狠笑說道:“你這麽大反應幹什麽?我隻是想證明一下,我龔知夏不缺殺你的這點兒膽量!”
旁邊的保鏢驚聞這邊的動靜,立馬跑了過來。
有人將剛剛坐起的她一腳踹翻在地上。
一隻有力的大腳更是直接踩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被迫趴在地上,臉頰貼著甲板,仰望著薑炫,咧唇笑道:“殺了我吧!你已經成了廢人,不用再知道林心念的下落了!”
“廢人?”
薑炫沒有發怒,反而桀桀邪笑起來:“憑你也想讓我成為廢人?”
夏桑榆緊張的盯著他,期待從他的口中說出‘神油’二字。
她握著刀的時候,既沒有割他的咽喉也沒有刺他的心髒,而是刺向了他的敏感地帶,就是希望能夠見到他口中的‘神油’!
可是薑炫說了那一句之後,並沒有再說別的什麽。
甚至,他都沒有叫人過來幫他處理傷口。
他接過隨從遞上來的粗大雪茄,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用刀子將褲子隔開,露出了受傷的部位。
該死的女人,下手可真夠狠的。
他低咒一聲,拆了正在燃燒的雪茄,將進口原生雪茄煙絲揉在了傷口上。
劇烈的刺痛讓他輕嘶一聲,緊緊皺起了眉頭。
他有經驗,這種煙絲,止血消炎特別有用。
隻可惜,這一刀,他短時間之內不能碰女人了。
他的貼身隨從像是早就習慣了他這種獨特的療傷方式,在旁邊低聲問道:“薑少,我讓人把神油給你空運過來?”
“嗯!”薑炫緩緩點頭,看向地上的夏桑榆,眼神尤其可怖噬血。
夏桑榆在聽見‘神油’二字的時候,眼神亮了一下。
半個小時後,遊艇被迫停回了碼頭。
Nayara酒店。
容瑾西的人已經將酒店地毯式搜索了一遍。
唯一的線索,在夏桑榆和林心念住過的那套房間裏。
梳妝台的鏡子上,林心念留下的口紅影子還清晰可辨。
窗台上,仔細看的話,有她攀爬過的痕跡。
容瑾西站在窗邊,目光看向側旁的橫台,腦子裏麵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發生在很久之前的那一場大火,眼前也就浮現出她小心翼翼,慢慢爬過橫台的樣子。
他雙手抓住窗台邊沿,身形一縱也要爬上去,舒婉在旁邊連忙攔住他道:“容先生,不行呀,這樣太危險了!”
他麵無表情:“放開!”
“不行呀!”舒婉著急的說道:“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做這麽冒險的事情!”
他定定看著她,一字一句冷冰冰道:“舒小姐,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出現在我的身邊,我都奉勸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力氣……”
“我哪有什麽目的?”舒婉委屈道:“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被你吸引,想要靠近你而已!這難道有錯嗎?”
容瑾西神色嘲諷:“這種話,三年前的容瑾西也許會信!”
掙開她的手,他爬上了窗台。
不遠處的隨從見狀,也連忙過來阻攔道:“容先生,你快下來,有什麽要做的你隻管吩咐我們便是!”
容瑾西也並不打算真的爬橫台。
他站在這裏,隻是想要感受一下她經曆過的窮途末路,斷港絕潢。
她站在這窗台上,冒險爬過橫台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過他?
歎了口氣,他轉身對隨從道:“去查一下隔壁房客的資料!順便讓服務生把隔壁門打開!”
“是!”
隨從很快就下去安排去了。
容瑾西從窗台上下來,見舒婉還一臉緊張委屈的望著他,不由得冷然說道:“自從我的妻子被查婉娜和巴頌聯手害死之後,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餘生都不會再與別的女人展開任何感情!”
“我知道,你與夏桑榆小姐夫妻恩愛,情深意重嘛!”
舒婉上前,柔軟的聲音道:“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嘛!”
他眼神更冷:“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喜歡!我很討厭身邊有女人跟著!”
舒婉眼眶微紅:“容先生……”
容瑾西絲毫也不為所動,硬聲道:“給我一個留下你的理由!不然的話,我隻能讓我的隨從把你趕出我的視線範圍!”
“我,我……喜歡你!”
“來人!把舒婉小姐請出去!”
容瑾西心硬如鐵,人家舒婉小姐眼淚婆娑,楚楚可憐的連聲哀求他,他還是讓人將舒婉‘請’了出去。
再次從梳妝鏡前經過的時候,透過林心念留下的口紅字跡,他赫然發現自己的臉頰上有一枚清晰的紅色唇印。
舒婉那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敢偷吻他?
他心裏膈應得晃,連忙去洗漱台前將臉上的唇印洗了個趕緊。
隨從很快就過來回話了:“容先生,我查過了,隔壁住的是薑炫先生!”
“薑炫?”他抬起頭,陰鷙道:“薑炫就住在隔壁?”
“是的!據這裏的服務生說,薑炫先生是今天上午到的晉城,一下飛機,便讓人把三名晉城名媛送去了他下榻的房間……,據說很激烈,三位名媛到現在都還沒有從房間裏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