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洗幹淨,床上等我
她伸手想要將他俊臉上的怒火撫滅。
他卻猛地抬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夏桑榆,我的心裏完完全全就隻有你!為什麽你的心裏卻可以容納下那麽多人?歐亞綸,容淮南,容慕北,厲哲文,哦對了,你好像還和那個已經死了的陸澤有些不清不楚的牽連……,你告訴我,你的心為什麽總是這麽飄忽不定?你要什麽時候才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你要什麽時候才能全心全意的愛我?像我愛你一樣的愛我?”
他聲嘶力竭的爆吼,脖子的青筋,眼底的血絲,都在昭示著他的憤怒,他的狂躁!
夏桑榆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瑾西……”
她隻想安慰他。
他卻突然撲到她的身上,低頭就啃上了她的唇。
隻有在占有她,得到她的時候,他才會覺得這個女人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
他狂亂的吻她,大手伸進她的衣服,毫無障礙,直接就摸到了她細軟如玉的肌,膚。
所有激亂的情緒,在摸到她裏麵的真空時,似有一盆冰水從頭澆了下來。
他眼底的怒火迅速結冰,一絲古怪的笑意從他的唇角慢慢溢出:“你們,果然在一起了?”
夏桑榆心下大亂,錯愕道:“容瑾西你在胡說什麽呢?”
他冷冷譏嘲:“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今天早上天還未亮,他們一同離開墨爾莊園,他開車帶著三個孩子回容氏公館,她獨自一人開車去辦她的私事兒。
她穿的什麽衣服,從裏到外,他記得一清二楚。
而現在,那些衣服,不見了!
夏桑榆知道他這次肯定誤會大了。
想要給他解釋,他卻猛厲的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往病房外麵拖去。
她跌跌撞撞:“瑾西,瑾西你慢點兒,我跟不上了!”
他轉身將她攔腰抱起,麵色陰沉的出了病房門。
在走廊上,正遇到護士推著醫藥架過來幫她掛液體,見狀忙道:“容先生,你這是要帶她去哪裏?她流了很多血,現在很虛弱……”
容瑾西一記凶戾的眼刀,震得那護士急忙閉嘴,側身讓到了一邊。
他抱著她,大步而出。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透。
容氏公館像是蟄伏在暗夜中的怪獸,在冬日的夜裏,顯得愈發陰森恐怖,似要擇人而噬,骨毛不剩。
容瑾西抱著夏桑榆從車上下來,每往裏麵走一步,他臉上的神色就冷凝了一寸。
這一路上,夏桑榆一直都在給他解釋。
“瑾西,你知道嗎?張咪身邊的那個小華庭其實是我和你的親生骨肉!”
“你不相信嗎?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張咪就是喬玉笙,她三年前剖開我的子宮,取走了我們的孩子……,那個孩子當時隻有七個多月,雖然是早產,可隻要護理得當,是能夠存活的……,你應該也知道,喬玉笙學的就是母嬰護理專業和助產專業!”
“瑾西,你幹嘛繃著臉不說話?我說的這些,你都不相信?”
“瑾西,我求求你了,我說的都是真話,雖然很離奇,可這千真萬確都是真的!這些玄異的事情,就真實的在我身上發生了!”
“哦天呐,容瑾西,求你說句話行嗎?你還在為我今天去三番裏的事情生氣嗎?真實的情況是我在三番裏的時候遇到了五六名歹徒,他們想要強爆我的時候,辛虧哲文及時出現救了我……”
事無巨細,她都解釋了又解釋。
可他始終冷著一張俊臉。
她的解釋,在他的眼裏變成了掩飾。
小華庭怎麽可能會是他和她的兒子?
她是失心瘋了嗎?
張咪和喬玉笙半點兒相似之處都沒有,憑什麽說她們是同一個人?
更加扯淡的是,三年前她被殘忍的剖宮取子,那麽幼弱的一個生命,怎麽可能還活著?
至於她後麵的這些解釋,他更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要強爆她的歹徒?英雄救美的厲哲文?順路搭救的容淮南?
哈哈哈,他怎麽聽都覺得她是在編故事!
哦對了,他差點忘記了,她本來就是網絡寫手嘛。
編故事向來就是她的強項!
上次她為歐亞綸傾情打造的《帝寵》,其濃鬱飽滿的感情不是打動了成千上萬的讀者嗎?
拍成電視劇上映後,也是賺足了觀眾的眼淚!
她的心,她的感情,她說的話,他已經分辨不清真假了!
房間內,莫思正在察看身上被燙傷的地方塗抹傷藥後有沒有好些?
一想到瑾西哥哥今天出門時那絕情狠戾的樣子,她的眼眶就又微微泛紅,心裏委屈得要命。
隱約之間,她聽到外麵傳來喧嘩。
“容先生回來了!容先生回來了!”
瑾西哥哥回來了?
她連鞋子都顧不上穿,急忙拉開窗簾往樓下看去。
果然,瑾西哥哥回來了!
可是……,他懷裏抱著的女人是誰?
是,是夏桑榆?
樓下院子的光線雖然有些昏暗,可是她還是憑借那熟悉的輪廓,一下子就將那個女人認出來了!
真的是死了三年的夏桑榆!
她又回來了!!
瑾西哥哥今天黃昏那麽著急的出門,就是為了去接她?
莫思氣得後牙槽磨得咯咕咯咕不停作響。
手指抓在窗台上,因為太用力,太驚詫,指甲被折斷了兩根她也毫無所查。
她實在是太恨了!
前兩天才剛剛把陶夭從瑾西哥哥的身邊斬草除根,還沒消停下來呢,夏桑榆又回來了?
她太清楚夏桑榆在瑾西哥哥心中的份量了!
這一次,若不用一些非常手段,隻怕她永遠都沒機會親近他的瑾西哥哥了!
她眼底湧上殺意,狠狠甩下了窗簾。
容瑾西抱著夏桑榆大步來到大廳,正要將她放在柔軟的沙發上,她突然又說了一句:“瑾西,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告訴你的都是獨一無二的真相!”
頓了頓,她連最後一張底牌也攤開了。
“瑾西,實不相瞞,我其實並不是夏桑桑,而是夏氏集團夏摯老先生的獨生女兒夏桑榆,我被喬玉笙和陸澤在產房裏麵害死後,因為心裏的執念太過強烈,我重生在了夏桑桑的身上……”
他深邃如暗夜的眸子冷冷凝視她片刻,輕嗤道:“你以為裝瘋賣傻,我就不會追究你和別的男人苟合的事情了?”
“我沒有裝瘋賣傻!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更沒有和別的男人有任何不潔的關係……”
“真的還是假的,我自己會分辨!”
容瑾西煩躁的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對傭人吼道:“還愣著幹什麽?沒看見她受傷了嗎?”
“哦哦!我這就去請家庭醫生過來!”
一個腿腳快的,馬上就去偏院請家庭醫生去了。
秀雅和芬姐等人還圍在邊兒上,不敢置信的低語道:“真的是容夫人?”
“容夫人還活著?”
“應該是吧,你看她臉上那塊印跡,與容夫人生前一模一樣……”
“我就說容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那麽容易就離世的嘛!”
“陶夭姑娘剛剛走,容夫人就回來了,咱們曜兒小少爺啊,這下可算是有娘了!”
傭人們都很關切。
他們都為夏桑榆的大難不死感到開心,為容先生容夫人的生死重逢而感到由衷的祝福。
容瑾西聽著她們的聲音,卻隻覺得煩躁得緊:“都杵在那裏幹什麽?沒事兒做嗎?看什麽看?”
他發怒的樣子,真的好嚇人。
秀雅等傭人再也不敢逗留,急忙四散去忙活了。
莫思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看見容瑾西低頭要去察看夏桑榆的手臂。
他那種隱忍在怒火裏麵的關切,在她看來十分的刺眼,十分的紮心。
她故作驚訝的驚呼道:“天哪!桑榆姐姐?你,你居然沒死?”
夏桑榆抬眼看向她,疲乏的牽了牽唇角:“莫思小姐,好久不見!”
“是啊,咱們整整三年沒見麵了!”
莫思大步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下:“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呢……,瑾西哥哥前段時間還因為太過思念你,差點對一個低賤的女傭動心呢……”
“嗬嗬,是嗎?”
夏桑榆心累得很,實在不想與莫思在多說話。
簡單的應付了一下,就淡漠的閉嘴不想再搭理她。
卻沒想到莫思做出一副熱情興奮的神情,一伸手就抓住了她手臂上的傷處,語調歡快道:“桑榆姐姐,你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咱們三個人,又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說話的同時,暗暗的使勁擰著她的傷處。
夏桑榆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恨不得一巴掌摑在莫思那張虛偽的笑臉上。
辛虧這時候醫生過來了。
莫思這才笑意盈盈的鬆開她,站起身還故作驚訝道:“呀,我的手掌上怎麽有血?這,這血該不會是桑榆姐姐你身上的吧?”
不等夏桑榆說話,她又誇張道:“天呐,我最怕見血了……,一看見血,我就會覺得好惡心,好頭暈……”
嬌滴滴的模樣,一麵說,還一麵虛弱的搖晃了兩下。
好似下一秒,她就要受驚過度暈倒了。
這等拙劣的演技,落在夏桑榆的眼裏,隻覺得膚淺可笑。
眼見著莫思越演越浮誇,腳步踉蹌著,就往容瑾西的懷裏倒去。
夏桑榆淡淡抿唇,等著看他毫不留情的將莫思一把拂開。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一把扶住了莫思:“小心點兒!”
低沉磁性的聲音,居然也帶了些關切的味道。
莫思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躺在瑾西哥哥的懷裏,一時高興得嬌,軀亂顫,說話的聲音都在不受控製的輕顫:“瑾,瑾西哥哥……”
他邪魅勾唇:“乖!上樓把身上洗幹淨,床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