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一道溫柔的電流直擊心房(祝大家節日快樂哦!)
她心裏悲戚難忍,緊緊抱著他的腰,不舍得鬆開。
他用下頜溫柔的輕蹭她的秀發,柔聲哄勸道:“乖啊,別這樣……,我答應你,會盡快回來的……”
“瑾西……”她低啞的聲音帶著哭腔:“瑾西,你答應我,不管未來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勇敢樂觀的去麵對!”
他輕輕勾起她的下頜,寵溺道:“當然,隻要有你和孩子,未來就算天塌地陷我也無所畏懼!”
她心中苦意更濃。
他卻一低頭吻在了她如果凍般柔滑,如櫻花般嬌嫩的唇瓣上。
他們的唇舌緊密的契合在一起,無限愛意在他們唇齒之間擴散,越來越烈……
記者們誰都不肯放過這樣的畫麵,舉著鏡頭,就是一陣瘋拍。
容先生剛毅俊朗,容夫人婉約嬌弱,無論從哪一個方麵拍攝,畫麵都美得可以用來做雜誌封麵。
左側人群後麵,有一位身穿白色長裙,頭戴麵紗發冠的妙齡女子顯得十分紮眼。
她拎著手包的玉手十分用力,用力到骨節都在一根一根的發白。
麵紗下麵露出的嘴唇唇形極美,緊緊抿著,像是正隱忍著某種難以控製的情緒。
她目光直直的望著遠處的容先生與容夫人,見他們兩人擁吻得異常纏綿悱惻,忍不住就往前麵疾走了幾步。
看架勢,是想要衝上去將激吻的兩人分開。
然而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禁忌,驟然將腳步停了下來。
片刻後,容先生與容夫人結束了長時間的擁吻,揮揮手,致謝所有前來送行的人,瀟灑轉身,上了不遠處一輛十分威風霸氣的敞篷吉普。
吉普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揚塵而去。
夏桑榆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
望著容瑾西離開的方向,她久久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周督長走到她麵前:“容夫人,我看你臉色不大好,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
她緩緩搖頭:“不用!”
收回視線,她對周督長鞠躬說道:“周督長,謝謝你這段時間對瑾西的關照,若沒有你,我們夫婦二人隻怕過不了這一關!”
“容夫人你太客氣了!”
周督長伸手禮貌的扶了扶她:“你與容先生情比金堅,一定能夠戰勝所有難關的!”
她苦笑:“但願吧!”
瑾西都走了,她也該離開了。
對周督長輕輕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她轉過身往不遠處的車上走。
周督長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忍不住補充說道:“容夫人,容先生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遇上任何麻煩都可以來找我!”
“謝謝!”她回頭對周督長笑了笑,繼續走遠。
一個多月之後,已是深秋時節。
曜兒這段時間天天和母親膩在一起,已經非常非常的黏她了。
吃飯要媽媽喂,睡覺要媽媽陪,穿衣洗澡每一樣也離不開媽媽的手。
桑榆想著生命正在如流水一般飛逝,便也事事都縱容著他,寵溺著他,不舍得讓他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
這日,她帶著曜兒在院子裏麵欣賞燦爛盛開的各色菊花,突然感覺到腳趾頭像是被針紮一般痛了起來。
緊接著這種針紮的痛迅速往其餘幾根腳趾頭蔓延。
該死,又來了!
曜兒見她臉色不好,忍不住往她懷裏偎了偎,用軟軟的小手輕撫她因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麵頰。
一雙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裏麵,盛滿了關心和詢問。
桑榆撐笑說道:“曜兒莫怕,媽媽沒事兒……”
安慰了曜兒,她很快就摸出手機叫了司機過來:“送我回墨爾莊園,現在,馬上就走!”
曜兒雖然還很小,還不會說話,卻已經能夠明白她話裏麵的意思了。
他知道她要走,稚嫩的小嘴癟了幾下,竟是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夏桑榆擔心發病的事情被傭人看見,便也沒多少時間留在這裏繼續哄他,叫來傭人:“把小少爺帶下去吧!”
“是!”傭人答應一聲,就要伸手過來接過曜兒。
曜兒又哭又鬧,又抓又踢,在夏桑榆的懷裏像條魚兒一樣不停的打挺,不讓傭人碰自己一下。
傭人見他哭得實在令人不忍,遂低聲說道:“夫人,你看這……”
“抱走吧!”桑榆硬起心腸,強行將曜兒放進了傭人的手中。
沒想到曜兒抽噎著,居然一張口就咬在了傭人的手上。
雖然還沒長牙,這一口咬下去還是很痛的。
“啊——!”傭人吃痛不住,手一縮,曜兒就往地上摔去。
夏桑榆大驚失色,急忙起身想要去把他接住。
可還是晚了一步。
曜兒的額頭磕在了地上,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夏桑榆心痛如絞,大聲吼道:“還愣著幹什麽?快把醫生找過來!”
“哦哦,我馬上就去!”
傭人也是被嚇得臉色煞白,轉身就去找醫生去了。
曜兒的額頭上還在流血。
桑榆將他從地上抱起,心,真是心痛到了極點:“對不起對不起!曜兒別哭了,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都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的錯……”
她一哭,曜兒反而慢慢止住了哭聲。
他稚嫩的小手慢慢抬起,輕輕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嘴唇張合,含含糊糊發出了人生的第一個音節:“……,麻……”
桑榆愣住,像是有一道溫柔的電流直擊心房。
“曜兒,你是在叫媽媽嗎?啊?你會叫媽媽了?”
他還不到半歲啊,居然會叫她媽媽了?
她欣喜莫名,感動莫名。
抱著曜兒親了又親:“曜兒,媽媽的好孩子,你真的是太棒了!”
曜兒將來長大了,應該會很聰明很聰明的。
有他陪著容瑾西,她也就能走得安心了。
醫生很快就拎著藥箱跑了過來:“小少爺怎麽了?”
“摔了一下,流了好多血!”桑榆抱著曜兒在就近的長椅上坐下:“你快幫他看看,可千萬別留疤啊!”
曜兒在她懷裏特別安靜。
就算醫生用藥棉花沾著碘酒給他的傷口消毒,他也絲毫沒有哭鬧,隻用一雙黑亮的眼瞳望著夏桑榆,像是永遠也看不夠一般。
就連醫生也忍不住讚道:“小少爺真勇敢!”
夏桑榆的主意力卻在那道傷口上:“磕得太嚴重了,不行,我得帶他去醫院!”
說著,她抱著曜兒就要起身。
但是她的兩條腿根本就使不上力。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兩條腿疼不可遏,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剛才一直掛念著曜兒,竟是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痛。
醫生並沒有察覺到她身體上的異樣,安慰說:“夫人不必擔心,也不用去醫院,我可以幫著縫合兩三針,過幾天就好了!”
“還要縫針?會留疤吧?”
“縫針是為了更好的愈合!”醫生耐心的解釋說道:“傷口好了之後,傷疤總是會有一點兒的,不過等小少爺長成大人之後,這點兒傷疤應該就看不見了!”
桑榆現在也動不了,隻得讓醫生就這樣幫曜兒縫合。
然後,她很快就發現曜兒的不對勁了。
清洗傷口不哭不鬧也就罷了,縫合傷口這樣的事情,她看著都痛,他居然一絲感覺都沒有嗎?
桑榆望著曜兒,試探著問道:“曜兒,你疼嗎?疼就哭出來吧!”
曜兒不僅沒有哭,反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口中咿呀著,抓著她的一樓頭發就把玩了起來。
桑榆微怔:“這孩子,該不會是感覺不到疼吧?”
“……”醫生的臉上也顯出遲疑不確定的神色:“應該不會吧?感覺不到疼可就麻煩了!”
感覺不到疼,不僅是一種很麻煩,很難醫治的病症,還是一種十分危險的病症。
試想一下,常人切菜的時候切到手指都會本能的住手,因為神經會將痛感快速的傳遞到腦部,從而發出住手的指令。
可是這種沒有痛感的人遇到這種情況,絕對就會一刀切下去。
因為他感覺不到痛。
等他眼睛看到血流出來,再把這種糟糕的感覺傳遞到腦部的時候,已經晚了,手指頭都切下來了。
桑榆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抱著曜兒,在心裏不停的祈禱:老天爺,求求你大發慈悲,千萬不要讓我的曜兒有任何奇怪的病症,求你讓他健健康康的長大吧……
她不求曜兒將來大富大貴,也不求曜兒有多聰明,隻求他能平安,能健康,就夠了!
等到醫生把曜兒的傷口處理好,司機已經在旁邊等候多時了。
桑榆把曜兒放進嬰兒車裏,讓司機推著曜兒,她自己則扶著傭人的手臂,吃力的往車上走。
傭人關切的問她:“夫人你這是怎麽了?你的腳?”
她淡定回道:“我坐太久,腳麻了!”
“哦!”傭人並未生疑。
曜兒的視線一直都看得到母親,所以也沒有再哭鬧。
桑榆將曜兒也帶上了車。
車子離開容氏公館,一路往墨爾莊園駛去。
途中她的雙腿經受了最痛苦最煎熬的劇痛,冷汗涔涔,死去活來。
曜兒一直用擔心和不解的眼神望著她,倒也懂事的沒有再哭再鬧。
沒過多久,便在車子的顛簸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桑榆看著他恬靜的睡顏,想到他剛才沒有痛感的疑似病症,心裏到底還是不放心,便伸手在他的腿肚上用力擰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