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插了菊花又插玫瑰
“可我不是外客……”
桑榆舉步就要入內。
領班小姐急忙側走兩步再次將她攔住:“小姐,真的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我為什麽就不能進去?容先生和歐先生都是我的朋友!”
夏桑榆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小的領班困住,直接推開那領班,大步往裏麵走去。
三樓的開放式餐廳像是一座璀璨的水晶宮殿。
容瑾西懶懶地斜坐在寬敞舒適的法蘭絨餐椅上,低垂著眼睫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機。
俊臉上盡是落寞神色,他想他的桑榆了!
想她的體息,想她的溫度,還有她的味道。
一分開就想,像是上癮了一般無法自抑。
甚至,隻要一想到他,他就會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炙熱起來。
想她,想占有她!
分開的每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酷刑是煎熬。
而這場酷刑的刑期長短,還隻能由桑榆說了算!
這可真是快要了他的命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全然沒有留意到對麵的金貝貝小姐,那不斷拋送過來的秋波和殷勤的笑意。
雖然受到了冷遇,可金貝貝的視線還是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
這個男人內斂冷厲,有一種極為特殊的氣質。
第一次在小江南餐廳遇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像是一頭被虐得渾身是傷的巨獸,雖然傷痕累累,卻依舊有著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風。
在皇家賭城,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亞綸總說容瑾西是既白癡又愚蠢的幼稚鬼,可就是這樣一個在愛情麵前笨拙幼稚的男人,輕易就讓歐亞綸一敗塗地,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還把他自己也搭進去了!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從前她覺得歐亞綸真是樣樣兒都好,可是和容瑾西一比,便覺得樣樣兒都差那麽點兒意思!
今日在鳳凰酒樓,雖然容瑾西一臉冷漠對她愛達不理,可她的心情依舊隨著他俊臉上的細微變化而浮浮沉沉。
如此俊朗完美的男人,就這樣看一輩子她也不會覺得膩!
領班快步往這邊走了過來:“容先生,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姐她硬要闖進來,我攔也攔不住!”
容瑾西漫不經心抬起眼睫,看見苦心思念的人兒就在麵前,瞳底瞬時燃起熾熱的火焰:“桑榆……”
正要站起身,不遠處的歐亞綸看到這邊的夏桑榆,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桑桑,你怎麽來了?”
桑榆支吾了一下,解釋說道:“剛才夏氏集團的曾律師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我被關在家裏十分著急,所以就在網上找了個最貴的開鎖匠,幫我把那指紋門鎖打開了。”
說完她看了容瑾西一眼。
視線交織,頃刻便有各自移開了。
她繼續說道:“很巧的是,曾律師約我見麵的地方就在這鳳凰酒樓,所以我談完事情,就順便過來看看你們……”
歐亞綸攥過她的小手包在掌心,柔聲說道:“桑桑,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不過你要記住,你和容先生之間已經離婚,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點頭:“我知道啊,你為什麽要特意再說一次?”
“因為你剛才說你順便來看‘我們’,我覺得你應該說你是順便來看我!”
“呃……,亞綸哥哥,沒必要這麽較真吧?”
“當然有必要了!你是我的女朋友,要不了多久,你還會成為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別人還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歐亞綸用一種占有欲極強的姿勢,攬著她的肩膀往懷裏帶了帶:“還沒吃飯吧?走,我帶你去吃海鮮!”
“好呀!我最喜歡吃海鮮了!”
她狀若無意的看了容瑾西一眼,被歐亞綸帶到了那邊的自助海鮮餐區。
容瑾西陰鷙的勾了勾唇角,抬步也跟了過去。
“花瓶先生,你才插了菊花又插玫瑰,這鑒賞水平倒是進步得很快啊!”
“什麽菊花什麽玫瑰?容先生,你能把話說得清楚一點兒嗎?”
歐亞綸不愧是影帝,臉上茫然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他真的就聽不懂這話裏麵的菊花和玫瑰其實就是在比喻金貝貝和夏桑榆兩個女人。
金貝貝心裏也有些不高興。
憑什麽她就是菊花,夏桑榆就是玫瑰?
她金貝貝要錢有錢,要貌有貌,怎麽著也應該是一朵牡丹芙蓉什麽的吧?
怎麽就成菊花了?
哼,反正心裏就是不高興!
夏桑榆也覺得容瑾西此言不妥!
什麽插不插的,什麽菊花玫瑰,多難聽啊!
正想要岔開話題,容瑾西居然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
“花瓶先生你連這麽簡單的話都聽不懂嗎?我的意思就是你剛剛泡過金貝貝,現在又想要泡夏桑榆,她們明明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你這審美水平也太沒個定準了吧!”
“容先生你誤會了,我和歐先生之間是清白的!”
金貝貝有些著急,連忙出聲解釋。
她這幾年在國外,雖然和歐亞綸兩情相悅並且一直暗通款曲,其間她甚至還為歐亞綸墮過胎,可是他們的關係向來就做得十分隱秘,根本沒有被曝光過。
這個容瑾西,他是怎麽知道的?
歐亞綸正在幫桑榆把螃蟹上的繩子剪開,聽見容瑾西的話也連忙澄清道:“容先生你別開玩笑了,我和金貝貝小姐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我們之間連手都沒牽過呢!”
容瑾西似信非信的勾了勾唇角:“是嗎?你們之間真的是連手都沒牽過的普通朋友?”
“啊——!”
夏桑榆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兩個正在打嘴仗的男人急忙往她看了過去。
隻見她白嫩如蔥的手指上,吊著一隻大螃蟹。
螃蟹的兩隻大鉗子緊緊鉗住她的手指,血已經滲出來了。
她一麵呼叫,一麵疼得猛甩了幾下。
螃蟹從她手指上甩脫,徑直往金貝貝的臉上飛去。
金貝貝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夏桑榆被螃蟹咬,沒想到這螃蟹轉眼就往她的臉上飛來。
而且,還一下就夾住了她的鼻子。
她疼得哇哇大叫:“亞綸,亞綸你快幫幫我,嗚嗚,亞綸……”
歐亞綸幾乎是和容瑾西一起撲到了夏桑榆的身邊。
正準備出手幫著她把螃蟹取下來,突然就見那螃蟹被甩飛到了金貝貝的臉上。
而金貝貝情急之下叫出的居然是他的名字!
這就特麽的太尷尬了!
上去幫她吧,無疑也就相當於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和金貝貝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可是不想去幫她吧,又不忍心見她因為一隻螃蟹被毀容。
這種深海螃蟹肉質鮮美,可那兩隻大鉗子也堪比刀片,是能夠在深海區獵食捕殺其它魚類的!
他在遲疑的時候,金貝貝已經疼得哭了起來:“亞綸,嗚嗚,亞綸我好疼……”
亞綸亞綸,叫得可真是親熱!
剛剛才說了兩人之間沒關係,這時候又叫得這麽熱乎,這不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歐亞綸心裏歎息一聲,正要過去幫她,卻看見矜貴如天神的容瑾西半蹲在夏桑榆的身邊,捧著夏桑榆受傷的手指就含進了口中。
曖妹與心疼交織,在容瑾西的俊臉上呈現出一種近乎虔誠的神色。
他深邃如瀚海的眸子靜靜凝視著夏桑榆:“疼嗎?”
夏桑榆的手被割傷,本來是極痛的。
可是被他溫熱的唇舌輕輕包裹,疼痛減輕,異樣的酥麻流竄全身。
小臉慢慢暈紅,一雙明眸也漸漸漾上了春,情:“疼……”
歐亞綸俊臉陰沉。
他走過去,伸手將她一把拽起:“桑桑,你有傷口,怎麽能順便沾他的唾液?萬一他身上有什麽病毒的話你可就被感染了!”
他俊臉上帶著怒氣,動作強硬,聲音也比平日拔高了好幾度。
桑榆一對上他慍怒的目光,立馬就清醒了些。
她這才想起剛才情不自禁,差一點就忘記自己苦心接近歐亞綸的目的了。
她心念急轉,小臉跟著也就沉了下來:“容先生,誰允許你舔我傷口的?”
容瑾西被她臉上的冷意刺激得漸失理智:“舔你傷口怎麽了?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沒舔過?”
“你……!”她小臉爆紅,羞惱道:“容瑾西,你真是渾身散發著低級趣味的混蛋!而且還是集白癡幼稚於一身的超級大混蛋!”
他邪肆一笑:“是嗎?我記得晚上的時候,你下麵那張小嘴兒,可不是這樣說的!”
“容瑾西你這個三分鍾就繳械的猥瑣男!你還能不能說人話啊?”
夏桑榆氣得胸腔都快炸開了!
真想把容瑾西那榆木腦袋撬開來看看裏麵裝的是榆木疙瘩還是豆腐渣!
他是眼瞎還是心瞎啊?
他難道還搞不清楚現在四個人的關係嗎?
如果他和她之間再繼續像剛才那麽親昵膩味,歐亞綸肯定立馬就會窺破她接近他是為了替父親報仇,到時候打草驚蛇,仇報不了,連曜兒也找不回來了!
她狠狠瞪了不開竅的容瑾西一眼,轉身對歐亞綸道:“亞綸哥哥,咱們去別處吧!我不想和這個滿腦子淫,穢思想的男人在一起!”
“好!”歐亞綸牽著她的小手就要去旁邊的日式自助餐區。
容瑾西看著他們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突然紅著眼冷哼一聲道:“花瓶先生,你真的想好了要我的這個二手女人嗎?她每次高,潮的時候,可是會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