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咬了
而且不光是腦震蕩,安夏能夠感覺到皮膚被劃破,尖銳的小石頭嵌在她的傷口裏,鑽心的疼。
可是古一希卻好像還是不滿意,拉著安夏的頭發將她扯了起來。
“真是一點誠心都沒有,自己磕一個,磕完了我就放過你的小姐妹,怎麽樣?”
安夏舔了舔唇角,額頭上的鮮血蜿蜒流下來,讓她原本就紮眼的五官,越發的奪目了。
“那你也要先放開我,我才能給你的心上人多磕幾個響頭,不是嗎?”
古一希半信半疑的鬆開手,嘴上還調笑道,“難得看到你有這麽乖巧的時候……臥槽!”
一句得意洋洋的話還沒有說完,古一希臉色就變了,捂著自己的小腹蜷縮起來,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頭上掉下來。
安夏滿意的看著他的反應,“讓我磕頭就別想了,既然是你的心上人,還是你多給她磕幾個響頭,以示尊敬吧。”
“你……”古一希疼的臉色都是蒼白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您老人家的誇獎啊?”安夏冷冷的笑了一聲,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要是再有下次,你下麵的大兄弟可能就保不住了,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請珍惜這次機會,好嗎?”
主要還是第一次下這樣的黑手,沒經驗,等她多練習幾次,保準能夠讓古一希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種酸爽而刺激的感覺。
從包裏拿出濕巾來擦拭著傷口,安夏一邊倒抽著冷氣,一邊忍痛處理著。
她才出來多久,就傷成這個樣子了。要是盛時霆看到了還指不定怎麽說她呢。
隻是看了安夏的表情一眼,古一希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當時就扯了扯嘴角,冷笑。
“又在想你的情郎嗎?可惜現在在你身邊的人,隻有我。”
安夏冷冷的看著他,“最後問你一次,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的朋友?說不說?不說就滾蛋!”
“要我放過她,很簡單。要讓任羽詩也不再出手,才是真正難的。”古一希已經緩過去那陣疼痛,再一次恢複了之前斯文敗類的模樣,“如何,你想好應對措施了嗎?”
“這個好像不用你來操心吧?我來和你談就是隻想處理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不需要扯上別人,我怎麽應對任羽詩,是我的事情。”
安夏站起身,直視著古一希的眼睛,“既然你說,讓你放過秋秋很簡單,那麽就麻煩你告訴我,是怎麽個簡單法?”
看著安夏靈動的眼眸,古一希原本想好的說詞,在舌尖滾動了幾下,最終變成了:
“陪我一夜春宵,隻要一次,你的朋友在也不會受到傷害,如何?”
安夏用一種看著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你腦子是不是有汽水,晃一晃還會起泡的那一種?怎麽就能睜著眼睛說出這種瞎話來呢?”
她的反應完全在古一希的預料之中。
“所以呢?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不願意做,還口口聲聲說著那個姑娘和你親如姐妹?”他低頭,掐著安夏的下巴,冷笑,“你還真是,自私的讓我大開眼界。”
“不好意思,在讓人大開眼界這方麵,我明顯是比不過你的,我輸了。”
想要讓秋秋平安,跟不想和古一希發生關係,根本沒有必然的聯係好吧?
更何況她們兩個閨蜜這麽多年,她清楚地知道,要是她真的用這種方式來換取秋秋一時的平安,秋秋可能寧願選擇去死。
一巴掌拍開了古一希的手,安夏頭也不回轉身就要走。
古一希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強硬地將她扯了回來。
“話還沒有說完,你想去哪兒?這就是你談話的態度?連有始有終都做不到嗎?”
“我隻和正常人溝通,不和敗類交流。”安夏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更何況我和你之間已經談崩了,不是嗎?”
眼底的情緒不斷翻滾著,古一希沉默了半晌,最終咬牙問了一句,“你就這麽喜歡盛時霆,現在這個男人在你心裏的地位,已經比你的姐妹更加重要了嗎?”
安夏:“……”
她好想打爆這個男人的狗頭,然後看看裏麵是什麽構造。
這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能夠有的思維啊!他是怎麽做到,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番話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安夏告訴自己要冷靜,起碼在成功脫身之前不能冒然惹怒古一希。
誰知道瘋子生氣之後是什麽樣子的?
“有多喜歡我的未婚夫,這是我的事情,和我們今天的談話無關,我這麽說,你可以先鬆手了嗎?”
“即便看到了這個墳墓,你還是喜歡他,是麽?”
“這天底下墳墓千千萬,我看到個墓地就要變心的話,我這輩子都不要談戀愛了!”
安夏能夠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耐心正在一點一滴被耗盡。
“你可以鬆手了嗎?你難道不覺得現在是在打擾逝者,擾人清靜嗎?”
安夏這麽說,是想要讓古一希有所顧忌,好放她離開。
可是萬萬沒想到,古一希卻好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一下子凶性大發一般。
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安夏的脖子上。
真的是十分凶殘的一口鮮血直接就溢出來了。
安夏疼的眼角都泛淚,卻顧及著自己脆弱的小脖子,不能掙紮。
“你幹什麽?你屬狗的嗎,還喜歡咬人?”
“我對咬別人沒興趣,隻對你有興趣。”古一希舌尖摩挲在安夏傷口周圍。
鮮血的味道讓他越發的興奮的起來。
要不是今天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他肯定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這個女人。
最後在她的傷口上重重吮吸了一下,古一希仿佛大發慈悲一般開口了。
“你可以走了,車就在那裏,你自己開走。”
安夏警惕地捂著,傷口向後退了兩步。
“你又在打什麽鬼主……”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夏就忽然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她看著匆匆忙忙趕來的盛時霆,隻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