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債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寤寐之。


  之不得，寤寐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


  你以神秘令人肅然起敬，黎明的鍾聲響起，大地上又響起你寬厚的叮嚀……你是萬事萬物的起源，也是萬事萬物的歸宿。


  時之河從你的頭腦裏出，星辰一粒滑的卵石，在你的柔波裏浮動，一個躍動的音符，隨著你優的音樂，匯入渺遠的虛。


  風聲在悠遠中定格，吟唱之音卻仍在綿延循環。


  暗淡中隱隱約約滲透出朦朧，澈明亮和幻惑的紫色。


  舉目四方上下，視野裏彌漫著幽幽的淺色紅，依稀可見淡金色的細小絲絮，恒遠而柔和的寧靜。


  似乎還有許多的色彩，織錯落，甚至本來就是毫無距離的一體。


  宇宙之中，星河燦爛，神秘絢麗，諸天星雲散發著柔和的彩芒，看起來輪奐。


  星從黑暗陰森的夜裏麵劃過，留下一場場遺憾，原來神靈也有苦澀。


  神秘而又古老的宮殿裏，古色古香的客廳裏，一英俊瀟灑的紫袍少年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手裏舉著一杯剛剛沏好的咖啡，溫和儒雅的說：“青雲子，既然你已經道在哪裏了，為麽不去看看呢？”


  正在塔樓上俯瞰星河景的青衣少年，發出一聲寂寞的歎息：“紫微兄，我有臉去看嗎？”


  “你不去見一麵，怎麽能道的態度是麽呢？說不定，仍然愛著你呢。”


  青雲子苦笑：“紫微兄，我幹了麽你還不楚嗎？我毀滅了苦心經營的萬年業，竊了一半的宇宙核心能源，就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扒我的皮，抽我的筋，都是應該的！


  這是血深仇啊，麽愛都挽不來的，換考，如我是，有人敢這麽狠毒的背叛我，我已經讓他死了一萬了。”


  紫微笑道：“你是你，是，你喜歡獨裁，未必喜歡，你選擇了背叛，或許會選擇原諒，青雲兄，你是當局迷，我是旁觀啊！”


  青雲子搖了搖頭，拒絕了紫微帝君的議，語氣悠悠的道：“就能原諒我，但我自己也已經無顏麵對，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沒資格和續前緣了！”


  青雲子的聲音加幽遠，仿佛跨了無數時間長河，蘊含了億萬種感悟，傳入了紫微帝君的耳中：“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青雲子說這話，似乎老了一歲，雙眸陰暗，容顏滄桑，就連一向雄健的履都變慢了不少，身上透露著一種年寂寞的氣息。


  他是一個孤獨的老人，一輩子在政裏摸爬滾，在戰場上揮全局，在陰謀詭計裏來計，隱藏在幕後，煽動著各種各樣的罪惡，一條道走到黑，堅決不頭，終他自己也徹底成為黑暗的一部分，也不來了！

  宮殿裏突然一片寂靜，沒有何聲音，紫微帝君和青雲子都沒有開口說話，選擇了沉默，但天注定不是一個好日子，一句難聽刺耳的罵聲傳進了曠寂寥的客廳裏。


  “青雲子，你個王八蛋，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你給老子滾出來！”


  青衣少年的雙眼裏閃過一道淩厲的寒芒，這一刻，他又變成了一帝君，天魔祖師，恢複了冷漠的威嚴，多少年了，居然又有英雄敢罵他青雲子了！


  青雲子的臉色如同惡鬼，聲音冷酷的問道：“侍衛長，外麵是麽況？”


  聽見青帝終於問話了，宮殿外麵一個等待良久的禁衛首領急忙跑進來，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臉色惶恐的道：“微臣有罪，微臣該死，外麵來了一個匪徒，修為極高，神廣大，實力橫，臣等不是他的對手，請陛下責罰！”


  青雲子睜開眉心上的天魔之眼，透過堅硬的星辰牆壁，看見了一個高大魁梧的神靈穿著一襲戰甲，披發跣足，狂野蠻橫，手裏拿著長矛，氣勢洶洶的殺了進來，三十雷部戰將正在浴血搏殺！


  一時，見那眾雷將的刀槍劍戟、鞭簡撾錘、鉞斧金瓜、旄鐮月鏟，來的甚緊，他搖身一變，變三頭臂，愈戰愈勇。


  “原來是他。”


  紫微帝君仍然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笑容邪魅，一副玩不恭的模樣。


  “青雲兄，誰來找你麻煩了？”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語氣平靜的道：“珞珈兒的狂熱粉絲，天武帝君。”


  紫微帝君不屑的說了句：“原來是他。”


  青雲子隨口一問：“怎麽，紫微兄，認識他？”


  紫袍少年哈哈一笑：“豈止是認識，本座還和他鬥過一場呢。”


  青雲子的表微微一變：“他居然能從你手上逃脫？你水了罷。”


  紫微帝君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水，我隻是用神投和他了一架，不分勝負。”


  青衣少年這理解：“能和你的投成平手，那他起碼也是上神大圓滿的戰力了。”


  紫袍少年發出了不屑的嘲笑：“嗬，上神，在你我這樣的主神眼中，也就比螞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