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
距離頭頂幾百米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細長的白光,我瞧得眼睛發花,雙目一陣刺痛,那是什麽東西?難道又是什麽早已滅絕的生物? 洛寧驚喜交加:“是天空!是天空啊!” 地下火山的震動產生了地震,頭上的大地裂開了一條大縫,太久沒見過外邊的天空了,我都快忘了天空是什麽樣了。 本來已經筋疲力盡的四個人,突然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平地裏生出無窮的力量,拽開兩條腿,掄圓了胳膊,拚了命的順著斜坡往上爬。 下麵的震動聲越來越激烈,熱浪逼人,濃烈的琉磺味嗆得人腦門子發疼。 我們擔心那道裂縫又被地震振得閉合上,人人都想越快出去越好,都在四十五度的陡坡上使出了百米衝刺的勁頭,越往上火山岩越碎,有的就像沙子一樣,很難立足,爬上來三尺,又掉回去兩尺。 手上的皮都磨掉了,也顧不上疼痛,咬緊了牙,連蹬帶刨,五六百米的高度,就好像萬裏長征過雪山一樣艱難,在所有的體力全部耗盡之後,終於又回到了地麵上。 藍天白雲,兩側群山綿延起伏,我們爬上來的地方是昆侖河河穀的一段,也是海拔在青藏高原中最低的一片區域,距離頭道班的“不凍泉”兵站,隻有幾公裏的距離。 …… 1969年由於國際形勢的需要,我所在的部隊被派往昆侖山的深處施工,由於環境太惡劣,使得工程進度超乎預想以外的緩慢,三年之中,有幾十名指戰員在工地上犧牲,然而我們建設的這座軍事設施才剛剛完成了三分之一。。 這時候,世界局勢又重新洗牌,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鬆訪華,中美關係解凍。 中國的戰略部署,重新進行了大規模調整,昆侖山裏的軍事工程被停了下來,我們這些半路出家的工程兵,都又編回了野戰軍的戰鬥序列,隸屬於蘭州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