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子菁道:“若不是風飛雲在這次銅爐山中出得風頭實在太大,這個散修巨擘的名字必定會傳遍神晉王朝,被人津津樂道,隻可惜這個散修巨擘就算再能惹事也遠遠比不上風飛雲。”
提到風飛雲的名字在場所有人都短暫的沉默,這個名字最近實在太讓人壓抑,恐怕現在大半個修仙界的強者都在議論這個人,隻因為他得到了三大聖典之一的《金蠶經》,而且還在無數的老祖級別的人物手中逃走,利用銅爐山的死亡禁地坑殺了十多巨擘級別的強者,數位頂級巨擘,還讓一個天命第九重的上位巨擘受了重創!
這絕對是一個人神共憤的人物!
風飛雲從古街之上走過,自然是聽到了很多修士都在議論自己,也有修士在談論妖族神藏,但是卻沒有多少可用的消息,於是風飛雲便不再停留,徑直的去了古疆府的府衙。
當然風飛雲自然不會以現在這個樣子進去,而是恢複了自己本來的模樣,穿上了隱蠶紗羅,才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古疆府的府衙大門,那些看守府門的修士威武霸道站在兩旁,沒有人看見風飛雲的身影。
很快風飛雲就在府衙後院的一座閣樓之上,看到了一襲白衣的白如雪,站在朱紅的欄杆前,肌膚雪白,唇齒晶瑩,白色的長筆直的催下,宛如一位白玉雕琢的美人。
她美眸漣漣,在眺望遠方,白色純潔的身影和周圍的紅牆綠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風飛雲站在閣樓之下,臉上帶著冷笑之色,白如雪果然還待在這裏,當日就是她暗中給森羅殿的人通風報信,森羅殿的人才知道風飛雲想要奪取那幾個妖女手中的血禁玄鐲,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風飛雲陷入了被動之中,每一步都被森羅殿的人牽製。
既然知道這賤人如此的不老實,風飛雲豈會放過她?
風飛雲並沒有貿然出手,神識覆蓋整個府衙,並沒有發現莫衝機和神武軍,倒是讓風飛雲現了三個隱藏在暗處的強大氣息,這三個氣息都隱藏得極好,若不是風飛雲達到了天命第七重,未必能夠將他們發現。
“三個巨擘,哏哏,看來是森羅殿在這裏布的一個局。”
風飛雲的心頭在冷笑,既然森羅殿的三位巨擘出現在這裏,那麽莫衝機和那五十個神武軍的精銳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風飛雲僅僅隻是在府衙之中走了一圈,當他再次返回閣樓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三具巨擘的屍體,以他現在的修為加上還穿著隱蠶紗羅要殺死三位巨擘,輕而易舉!
“銅爐山已經被重重圍堵,風飛雲這次怕是插翅難逃。”
白如雪喃喃自語,在欄杆前看了一會兒,然後便轉身返回了房間,在她推門而入的那一刹,頓時,整個人都驚住,如同石化。
隻見房間的中央放在三具屍體,每一具屍體都帶著龐大的氣息,全部都是七竅流血而死,模樣十分嚇人。
正是森羅殿的三位護法長老,都是活了數百年的老人,現在被人無聲無息的殺死,而且還將屍體悄然無聲的送到了她的房間之中。
風飛雲也在房間之中,正坐在象牙桌子旁邊喝茶!
這個時候白如雪的心頭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就在天下所有人都以為風飛雲還在銅爐山中的時候,他卻已經出現在了這裏,她怎能不驚。
而且,風飛雲既然殺了森羅殿的三位巨擘,那麽肯定也就是專門來找她算賬的。
她的心頭雖驚,但是絕色的容顏之上依舊很淡定,甚至還浮現出一抹優雅而柔美的笑容,曲線優美,滿身香溢,施施然的走了過來,接過茶壺,恭恭敬敬的給風飛雲將茶添滿。
風飛雲嘴角也帶著幾分笑意,道:“跟我走吧!我會給你找一處風水寶地,不會太虧欠你。”
白如雪輕輕的咬了咬嘴唇,白搖曳,玉胸起伏,沉默不言,久久之後才幽歎一聲,聲音若黃鸝,道:“你本說過不會殺自己的女人,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我給你自我了結的機會,你死了之後我不會讓你曝屍荒野,會給你立一座碑,這已經是我對敵人最仁慈的做法了。”
白如雪這個女人的心機實在太深,而且也太會演戲,她如此的美貌,卻能夠在森羅殿這樣的邪道勢力之中保持處子之身,就可以想象她的心機之深,城府之可怕,能夠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甚至連風飛雲都被她擺了一道。
這種女人,風飛雲豈會留她性命?
白如雪沉默了少許,然後點了點頭。
風飛雲站起身來,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腳步微微停了一下,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從銅爐山逃出,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已經來過這裏,於是他在地麵上刻下了幾個字。
“采花大盜,一陣風!佳人以盜,勿念。”
……
畢竟在古疆府森羅殿勢力太龐大,三尊巨擘身死,白如雪又被風飛雲給帶走,雖然風飛雲留下了“采花大盜,一陣風”這個虛無的名字,給森羅殿以錯誤的思路,但是在巫神蠻城必定還是會掀起一場大波瀾,早些離開總是好的。
崇山峻嶺,險崖峭壁。
古疆府人煙稀少,處處荒涼,野山野嶺,連忙數百裏都可能看不到人煙。
已經遠離了巫神蠻城兩千多裏,這裏人煙罕至,風景如畫,山穀之中繁花盛開,野百合、野梨、野蘭花,開滿了整個山穀,如一片花海,花香怡人,彩蝶飛舞。
風飛雲停下腳步,望著眼前的花海,道:“這一處安葬地,你可滿意?”
一路上,白如雪都在沉默,玉指捏著梢,美眸之中明暗變換,吐氣如幽蘭,輕輕的咬著嘴唇,道:“我不想死。”
“給我一個理由!”
風飛雲站在半人高的花草叢中,身邊有很多巴掌大的蝴蝶飛舞,遙遠之處還有一條瀑布飛瀉下來,這裏的風景的確很美,可以看出他的確是很用心在給白如雪找安葬地。
白如雪站在花叢之中,人比花更美,人比花更香,白色的長發之上沾著花瓣,緊緊的咬著貝齒,道:“這一切本來就不是我的錯,從一開始錯得那個人就是你。我作為一個女人,失去了身體最寶貴的東西,難道就不該報複?難道我就該默默的承受?誠然,在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講,誰的拳頭大誰就是對的,誰就是道理。而作為一個女人,便是你們男人泄欲的人偶,玩弄的工具,擺在家裏的花瓶,甚至是交易的貨物,難道我們天生就該逆來順受?難道就不能主動的反擊你們?”
她的臉色鎮定,眼神也很冷傲,心頭卻十分忐忑,能不能活命就看不能不說動風飛雲,其實她說出這些話就是為了博取風飛雲的同情,讓風飛雲生出愧疚感,從而饒她一命。
風飛雲手中把玩著一朵幽蘭花,道:“似乎說得我有些心動了,但是要我饒你性命,卻還遠遠不夠。”
白如雪當然知道要風飛雲饒過她,僅僅隻是說出這些話還不夠,玉軀一矮,直接跪在了風飛雲身後,雖然跪著,卻依舊將背搭得筆直,因為她知道若是自己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隻會讓風飛雲更加反感。
“白如雪知道做了太多的錯事,也暗中算計了你,但這一切都隻是為了複仇。我是你的女人,你也是我唯一的男人,無論我們之間有再大的仇恨,這一點都無法改變。若是你能夠饒白如雪一命,將來為奴為婢沒有半分怨言,而且我還知道森羅殿很多隱秘,神王大人和森羅殿為敵,我可以在暗中出謀劃策,絕對不敢再有半分異心。”
她先是強硬的訓斥風飛雲的過錯,然後又跪在地上認錯,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隻求能夠活命,做事一張一弛,一強一柔,而且還強調了自己對風飛雲的作用,讓風飛雲覺得她不是一個沒用的女人。
恐怕這一切她在半路之上就已經想好,在揣摩風飛雲性格之上的弱點,甚至猜到風飛雲會給她說話的機會,所以此刻才回答得麵麵俱到。
……
風飛雲冷哼一聲,搖了搖頭,道:“可惜啊!你差一點就說動了我,給你一個自殺的機會,若是你自己下不了手,我來幫你。”
風飛雲取出了天髓兵膽,直接丟給了她。
白如雪緊咬著雪齒,終究還是失敗了,任何一個能夠走到巔峰的男人都不會讓一個對他有異心的女人活命!
甚至會被淩遲,五馬分屍!
其實風飛雲對她已經相當不錯,給了她一個自殺的機會,更是給她找了一個風景如畫的安葬地。
“嗬嗬!我想要保她一命,不知神王大人可否饒她一次。”
山穀之外,傳來一個絕美的女聲,聲音柔美至極。
風飛雲虛手一招,地上的天髓兵膽便握在了手心,望向了山穀的口子上,如臨大敵。
居然有人能夠將他找到,而且知道他逃出了銅爐山,來者必定非同小可,風飛雲豈能放鬆心情。
白如雪則是心中一喜,看來還有轉機。
四個柔美動人的少女抬著一頂轎子走進了山穀。
這四個抬轎子的少女都容貌極美,肌膚毫無瑕疵,每一個身上都帶著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息,雖然她們也在微笑,也在呼吸,身體之中甚至有血液在流動,就算是巨擘境界的修士,恐怕都會認為她們是活人。
但是風飛雲展開鳳凰天眼之後,卻能看出她們其實早就失去了生命力,是四具豔屍。
這四具豔屍都不是普通的屍邪,曾經都是一個時代的第一美人,她們活著的時候都是風華絕代的佳人,豔名傳天下,所過之處有無數的天才俊傑和霸主追隨,但是現在美貌依舊,卻已經化為了屍邪。
看到這四具豔屍之後,風飛雲便已經知道來者是何人,除了陰虛屍洞的姚吉,怕是也沒有別人了!
隻是讓他有些詫異的是姚吉僅僅隻是陰虛屍洞的一個傑出弟子,為何卻能夠調動四具強大的豔屍?
這四具豔屍僅僅利用她們的美貌,就能夠殺死很多強大的仙道巨頭,比之巨擘都要可怕。
風飛雲收起了天髓兵膽,臉上生出幾分笑容,道:“姚吉,我真是越來越懷疑你的身份了,你到底是通過什麽方法將我找到的?”
風飛雲並不放鬆警惕,畢竟他對姚吉並不是很了解,隻知道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龍蘿浮能夠登上晉帝之位,都是她在幕後出謀劃策。
“嗬嗬!還能有什麽身份?我們現在可是同朝為官,巴結一下神王大人行不行?”
姚吉從轎子之中走出,穿著白月色官袍,纖細的腰上有一個青色的玉帶,官袍之上繡著雲鶴,腳上的官靴也是白玉打造,但是卻並不顯得英氣,反而十分柔美。
她嘴唇晶瑩,眼波清澈,睫毛很長,玉胸高聳,嫵媚之中卻不失高雅端莊,走過來便是緊緊的抱住風飛雲,將細膩的臉蛋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道:“怎麽那麽傻?為了一個馭獸齋,得罪了天下人。”
“倒也不傻!我倒是想要借助他們的手,來逼迫我突破境界,人在逆境,才更有動力。”
風飛雲也將她湧入了懷中,倒也並不排斥。
“分明就是傻!稍有差池,便會隕落。”
姚吉扁著嘴,有些無理取鬧的道:“你是不是有相好在馭獸齋?是巫清嫿?檀清素?還是另有其人?”
“別亂猜,就算有相好,也不關你的事。”
風飛雲的手摸著她的玉背,光華細膩,身體柔軟得仿佛沒有骨頭。
姚吉絕對是個妖精,妖得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將她放開。
“哼!怎麽就不關我的事?我可是將我自己都投資給了你,你若是被人抹殺在搖籃之中,我就虧大了,我找誰哭去?我哭給誰看啊?”
姚吉的眼波之中盡是笑容,在風飛雲的胸膛之上捶打了一下,並不重。
“本來投資我風險就很大,這事隻能怪你自己,不能怪我。”風飛雲道。
姚吉所謂的投資,就是將自己獻給了風飛雲,若是風飛雲將來成為一代帝君,她自然也能得到諸多的好處!最起碼能得到一個貴妃的身份!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加擔憂風飛雲會半途隕落,對風飛雲暴露出《金蠶經》引得天下人來追殺他的事很不滿。
“高風險才有高回報,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嗬嗬!”
她蜻蜓點水一般的在風飛雲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風飛雲添了添嘴唇,餘香寥寥,肅然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如何找到我的位置?”
“你猜?”
“你在我身上做了手腳?”風飛雲道。
“嗬嗬!不愧是我的男人,但是我不會告訴你我在哪裏做了手腳,等你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之後,自然就會察覺到。看你這麽聰明,再獎勵你一個香吻。”
姚吉睫毛眨眨,笑容如神花綻放,美得傾城。
風飛雲的雙手先一步將她的臉蛋給捉住,主動而強硬的吻在她的香唇之上,姚吉被突然襲擊,也是一驚,嬌軀如遭電擊,想要反抗,但是風飛雲的雙手卻如鐵栓一般按著她的頭,將她的頭上的長發都給按得淩亂。
久久之後,唇分!
“你也去了銅爐山對吧?”
風飛雲剛才在吻她的時候,從她的頭上摸下了一枚簪子,裏麵自成一片空間,孕育了極強的靈性,帶著一股妖邪之氣,粗略的探測了一下,這枚簪子之中竟然有一百六十九座陣法,若不是風飛雲以靈器護體,剛才已經被簪子之上的寒氣給震傷。
屬於四品靈器!
風飛雲自然也是一驚,四品靈器可都被稱為鎮世殺兵,整個神晉王朝難以找到二十件,每一件都有名有姓,姚吉居然就擁有一件,而且還用它來束頭。
很顯然這一根簪子是她從妖族神藏之中取出!
她竟然能夠進入妖族神藏?!!
“死鬼!壞人!將簪子還給我。”
姚吉的長發散亂,發髻被風飛雲給揉亂,一隻手按著有些淩亂的頭,一邊佯怒的罵著風飛雲,向他討要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