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好厲害的小輩!”鐵霸修則忍不住對方源心生讚歎。
饒是他早有預料,但方源此時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是讓他心驚不已。
他原以為,方源的強大,在於他身上的這套力道蠱蟲。繼承上古力道的餘暉,蠱蟲珍稀,且又搭配精妙。
但戰至如今,方源展現出來的老辣、狠毒、冷靜、沉穩,讓鐵霸修幾乎不敢相信。
“這個小子的戰鬥才情……若非自己親身戰鬥,怎麽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妖孽!斬掉他,必須要斬掉他。他比情報上更加危險,若是給他成長起來,那必將是正道的災難!”鐵霸修震驚之餘,心中機更盛。
……
戰鬥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小獸王,居然如此可怕!我們這麽多人,居然還拿不下他!”鐵沐一邊治療,一邊凝望戰場,臉色變幻不定。
“他的戰力突飛猛進,竟然強大到這樣的地步了!”鐵刀苦看著眼前的戰鬥,感覺自己已經插不上手。
“難怪他狂妄到攔截我們,這樣的戰鬥力……不過就算你再凶猛,又能如何?雙拳難敵四手,戰鬥到如今,我們仍舊是七個人!這就是團隊的協作力量!古月方源啊,這場戰鬥,毫無疑問,你已經敗了。”
鐵若男占據山石高處,俯瞰戰局。
在她的視野中,鐵霸修等六人圍著方源,戰成一團。而在這個戰團周圍,又有一大片綠色——大量的藤甲草兵,形成緊密的包圍網。
同時一些藤甲草兵,還在相互結合,形成四轉的草劍精兵。
“大局已定了,小獸王,你看看你的周圍!你已經被重重包圍了,你還要執迷不悟下去嗎?束手就擒吧,興許你還有一條活路!”鐵線花站立起來,打擊方源的鬥誌。
她身上的傷,已經被鐵沐治療好了,又有再戰之力。
“方正,你插翅難逃。這就是你不自量力的代價!”鐵沐站在鐵線花身旁,附和一聲。
“哦?插翅難逃?”方源猛地發力,暫時打退鐵霸修,臉色湧現出挪揄之色,
“真的是插翅也難逃嗎?那我倒要試試看了。”
呼的一聲!劇痛傳來,一對漆黑的骨翼,散發著金屬的幽光,在方源的背後恣意舒展!
“這是……”
“竟然真有?”
“什麽!”
在鐵家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方源發力振翅,身形輕鬆離地。不斷拔身,飛到了半空當中。
鐵沐沒有想到自己竟一語成讖,一陣發怔。
“情報上,小獸王沒有飛行蠱啊……這明顯是四轉的飛行蠱,他怎麽搞到的?”鐵線花瞪大雙眼,分外不解。
飛行蠱,作為移動類的蠱蟲中的一種,價值頗高,也十分稀少。
“方正竟然能飛?!難怪他狂妄到攔截我們。”鐵刀苦頓時明白過來。鐵若男臉色也很難看。
……
看到這一幕,鐵霸修的心中咯噔一下,閃現出不妙的感覺:“居然輕鬆躲閃過去了,是運道好麽?”
很快,方源在無數攻擊中,嫻熟且瀟灑的閃避,讓鐵家眾人心中都湧起驚詫、無奈之感。
“他居然將飛行蠱駕馭得這麽好!”
“可惡,根本打不中他。”
“我的真元有些不足了,刀氣蠱消耗太大。看來這次,隻能任由方正逃跑了。”
鐵家眾人的火力,漸漸稀疏下來。
“小獸王,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的確是天縱之資。今天讓你從容退走,也是你的才華。但是你要記住,下一次見麵可要小心了。”鐵若男沉聲警告道。
方源聽到這句話,仿佛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猛地大聲發笑。
“你笑什麽?”鐵霸修心中不妙之感,越加濃烈。
“哈哈哈,當然是笑你們的天真。我為什麽要跑?真正的戰鬥,這才剛剛開始啊!”方源話音剛落。
全力以赴蠱、力氣蠱便同時催起。青牛、駿馬、石龜、白象、黑蟒,五大獸力虛影,紛紛化作實體,淩空撲下。
轟轟轟!一時間,戰場沸騰,山石崩裂,煙塵滾滾。
藤甲草兵被獸影一個個拍飛,擊散,鐵家眾人狂退。
……
“這,簡直比藍眉鶴、紅飛魚、飛鼬王也不遑多讓!”
藍眉鶴、紅飛魚、飛鼬王皆是飛行高手,早已名傳南疆。
鐵家眾人各個目瞪口呆,震恐非常。
方源不斷催動蠱蟲,狂轟濫炸,酣暢淋漓。先前的戰鬥,隻是針對現在的鋪墊。
鐵若男臉色鐵青,她辛辛苦苦製造這麽多的藤甲草兵,結果隻能被動挨打!
還白白耗費了她大量的真元!
“死吧!”方源盤旋良久,忽然抓住一個戰機,猛地從空中撲下。
“鐵沐小心!”“快躲開!”
眾人的驚叫傳到鐵沐的耳中,鐵沐慌忙抬頭一看。
天空中耀眼的陽光,首先刺得他雙眼一花。然後他就看到一個黑影,仿佛是一頭蒼鷹,淩空撲下。
猛烈的呼嘯聲,緊接著充斥他的耳畔。巨大的危機感,瞬間填滿他的心田。
“不好,逃!”
他的心中剛剛湧現起這個念頭,方源的雙手就扣住了他的兩個肩膀。獸影回收!
方源巨力噴湧,雙臂振開,狠狠一撕。鮮紅的血液如瀑布噴湧,鐵沐的兩條手臂齊根而斷,被方源硬生生地撕扯下來。
劇烈痛楚,簡直要淹沒鐵沐的心神,他發出怒吼,原本清秀的臉孔扭曲得近乎恐怖。砰!方源回力,雙手一拍。
鐵沐的腦袋像是一個西瓜,被硬生生地拍爆!
一瞬間,血液、腦漿噴得方源一身,臉上、頭發上,不是花白的腦漿,就是赤紅的血液!
“你了鐵沐,我要你死!”鐵線花舉起傘蓮蠱,大叫著,瘋狂地撲來。
方源微微一笑,待到鐵線花衝近,他靠著腳腕靈活地一轉身軀,雙翼自由舒展,宛若舞蹈般的動作,和鐵線花擦肩而過。
鐵線花衝出五六步,緩緩停住。她秀美的麵龐,滿是呆滯。
傘蓮蠱掉在地上,一絲血線從她雪白的脖頸處慢慢顯現出來,然後血液猛地噴湧,仿若噴泉,將她的頭顱頂飛出去,和身體分家。
“線花!”鐵家眾人發出淒厲的呼喚,但卻換不回鐵線花的生命。
鐵霸修匆匆趕來。
方源哈哈一笑,雙翅一振,又飛上天空。
鐵霸修被藤甲草兵所阻,縱然奮力衝出一條路來,但哪裏及得上方源的快速?方源飛上天空,又狂轟濫炸一陣子,然後朝著鐵若男衝去。
“不好,他的目標是少主!”
鐵刀苦等人連忙支援,方源忽然調轉方向,猛地降落下來,落到鐵刀苦的麵前。
“死!”方源神情冷漠,對鐵刀苦拳腳相交,不閃不避,凶悍絕倫。
鐵刀苦也是勇毅的性子,悍然和方源展開對攻。迅影蠱!手刃蠱!鐵手蠱!連斬蠱!速戰風!刀氣蠱!他本就是攻擊蠱師,此時全力攻伐,雙臂如風,掀起滾滾刀光血影。
方源撐起的金罡蠱,堅持了不一會兒,就被他打破。饒是方源有古銅皮等防禦,也被斬得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就是這樣,堅持住!”其他人連忙改變方向,向這邊支援過來。
“不好,真元消耗殆盡!”忽然間,鐵刀苦的攻勢戛然而止。
他是三轉蠱師,一直以來都在大戰。如今攻勢狂放,所剩不多的真元自然很快就消耗盡了。
沒有了真元,鐵刀苦就像是老虎變成了病貓。
方源嘿然一笑,抓住他的脖子,伸手一捏。哢吧一聲脆響,鐵刀苦的脖頸被方源輕易捏得稀碎。
一代刀客,鐵若男的得力幹將,勇毅果敢,就命喪於此。
“不!!!”
鐵若男目睹此景,雙眼一片血紅,悲傷、憤怒!
藤甲草兵,在她的指揮下,匯集成一股滔天的綠色洪流,迅速調動起來,向方源席卷過去。
數千隻草兵傀儡,人多勢眾,數量堆疊,對方源已經足夠形成威脅。
鐵若男眼角、鼻腔、嘴角都溢出猩紅的鮮血,這種高強度的操縱,對她的精神造成極其強烈的損耗,甚至已經反饋到身軀上來。
“若男,不要衝動,被怒火蒙蔽頭腦!”鐵霸修看到此景,連忙提醒。
但鐵若男已經失去理智。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這邊親朋好友的慘死,對她來講是個巨大的觸動,甚至勾動了往昔對父親之死的悲傷。
“到底還是太嫩了。”方源冷笑一聲,雙翼一振,迅速飛升而起。
氣勢洶洶的藤甲草兵,撲了一個空,相互撞擊在一起,擠壓成一團。
這一下子,不僅導致陣型大亂,更令鐵霸修等人,難有活動空間。
……
鐵沐、鐵線花、鐵刀苦都慘死在他的手中,就連鐵霸修都拿他沒有辦法。
這樣的強敵,自己如何是對手?
那密密麻麻的藤甲草兵大軍,曾帶給鐵傲開踏實的安全感,但現在卻成了一個巨大的冷漠的諷刺。
“逃!逃到三叉山,給鐵家四老報信!”鐵傲開怕了,在心中給自己一個撤退的理由後,立即撤離戰場,急速奔跑。
“別跑,快給我回來!”鐵霸修目睹鐵傲開鑽入山林,急得大叫。
鐵傲開若是留下來,團結在一起,興許還有活命的可能。但他獨自一人逃生,真元不足,修為低落……
果然,不到片刻,方源提著鐵傲開的人頭,飛了回來。
“啊啊啊!古月方正,古月方正!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你屠我鐵家子弟,罪大惡極,已經沒有一絲赦免你的可能。有種的,你別跑,躲著我,算什麽男人。你這個沒蛋的孬種,來和我大戰一場,我要把你撕成碎片,挫骨揚灰!”鐵霸修怒極,發出雷霆般的咆哮。
方源冷笑:“罪大惡極?嗬,我之前也人不少,怎麽沒聽你說什麽罪大惡極?動了你們鐵家的人,就罪大惡極了?嘖嘖,這樣的罪孽我真的很喜歡,那我就再一些,再多添一些罪孽吧。”
說著,方源便振翅,不斷轟炸,連連飛撲,將剩餘的鐵家蠱師一一死。
鐵霸修看得睚眥欲裂,氣得要吐血。
但偏偏他被藤甲草兵所阻,速度及不上方源,眼睜睜地看著鐵家這些傑出的年輕一代,被方源殘,奪去大好鮮活的生命。
很快,這片戰場上,隻剩下鐵若男和鐵霸修兩人。
“死,我要你死!”鐵若男雙目赤紅,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一直在念叨著這句話。
她拚盡全力操縱藤甲草兵,七竅流下的血液,在她的臉上交匯,給人恐怖之感。
“若男,冷靜點,你給我冷靜點。”鐵霸修趕到她的身邊,搖晃她的肩膀。
但鐵若男竟是毫無察覺,仇恨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空中的方源。
……
“!”
他手一指,催動全力以赴蠱、力氣蠱,獸影由虛化實,紛紛落下,將鐵霸修堵住。
但鐵霸修實力強勁,拳腳相交,風雷呼嘯,將這些獸影打散。
方源忽然轉換了攻擊目標,獸影全朝著鐵若男招呼。
“卑鄙!”鐵霸修咒罵一聲,挺身護住鐵若男。
方源見此哈哈大笑,鐵霸修若舍棄鐵若男單獨逃跑,方源還阻止不了他。
但鐵霸修維護鐵若男,這就是自尋死路。皆因他不是防禦蠱師,而是擅長進攻。
他保護鐵若男,自然就要犧牲自己,束手束腳,等若以己之短對敵之長。
雙方一逃一追,就這樣僵持下去。
不管鐵霸修怎麽怒罵挑釁,方源隻飛在空中,動用獸影攻擊。
鐵霸修打不到方源,隻能被動挨打。又得維護鐵若男,很快身負輕傷。
“他明明隻是四轉中階,為什麽真元還這麽充足?”鐵霸修漸漸感到絕望,他不知道方源不僅有酒蟲,還有天元寶蓮,真元方麵完全不輸給四轉高階。
方源狂轟濫炸,連綿不絕,打散一隻獸影,緊接著就會有另一隻撲下。
獸影輪番攻而來,前仆後繼。尤其是間或地打出雷豬、岩鱷獸影,都會對鐵若男造成威脅。
鐵霸修疲於奔命,漸漸不支,感到力不從心。
“四老怎麽還沒有來!”
鐵霸修一路奔逃,已經接近三叉山,但仍舊不見四老。
他們選擇的路線,太過隱秘。為了防止消息泄露,還故意提前兩天出發。
這些布置,到了現在,反而成為鐵霸修的逃生阻礙。
鐵霸修陷入極大的被動,身上的傷勢,不斷累積,從輕傷轉為了重傷。
獸影越發具有威脅,他漸漸感到舉步維艱!
鐵若男成為他最大的拖累,一再掙紮,鐵霸修隻好敲昏她,用胳膊夾著她走。
“已經接近山腳了,再堅持一下。”
鐵霸修身軀搖晃,眼前的視野已經一片模糊。
“難道真的要被他逃生?可惡!”方源飛在空中,臉沉如水,下手越發緊湊淩厲,攻勢如潮水洶湧。
臨近三叉山,周圍已經陸續出現蠱師。
……
“這邊有戰鬥,是小獸王!”
“天呐,我沒有看錯吧,那個被追的好像是‘當世霸王’,鐵家的中流砥柱鐵霸修!”
“小獸王逆天了,居然把四轉高階的鐵霸修追著!”
……
一路上,目睹此戰的蠱師們,俱都看得瞠目結舌,震驚無比。
一些正道蠱師,看到鐵霸修也被追著,像是落水狗般狼狽,都感到心中冰寒一片。
“李閑哥哥,怎麽小獸王還沒有出現?我們等待在這裏多長時間了,你的消息究竟可不可靠啊?”
一處隱蔽的角落裏,狐魅兒看著眼前的紫色光罩,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
鐵櫃蠱化成的光罩中,白凝冰仍舊被鐵家四老圍困著。(嗬嗬)
“消息自然沒錯的,再等等吧。”李閑一邊口中說著,一邊則在心中嘀咕起來,
“不應該啊,我已經把鐵家援軍的消息告訴了他。他怎麽可能還按捺得住?難道他真的見死不救?”
如果小獸王真的見死不救,這般的冷酷無情,就算是李閑想來,也要為之膽寒。
兩人正小聲議論著時,忽然喧嘩聲傳來。“怎麽回事?”狐魅兒轉頭看去,疑惑的神情迅速化為呆滯,呆滯之後緊接著又轉變成震驚!
她苦苦等待的人出現了,還飛在半空中招搖。但等等……小獸王正在追的那個人,好像有點麵熟啊?
“我……**,是鐵霸修啊。鐵家的當世霸王,正在被追!原來小獸王,是攔截這批援軍去了!”
李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追,忍不住爆出粗口。
他恍然大悟的同時,心中也感到極度的驚疑和震動。
“小獸王居然去主動攔截鐵家這批強援,他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量?他瘋了嘛!不,他沒瘋,他打贏了,正攆著鐵霸修呢!”
鐵霸修可是四轉高階,戰力超乎尋常,尋常的四轉巔峰蠱師都不是對手。
就算在三叉山上,五個四轉巔峰,也隻有易火能和這個“當世霸王”相提並論。
但現在,鐵霸修居然被小獸王追,像條狗一樣狼狽逃竄。
“天呐,這是幻覺嗎?”有人抱住腦袋,難以置信地看著。
“這世界太瘋狂了,變化得也太快了……”有人喃喃自語,目光呆滯。
“這才多少天,他就晉升成四轉中階,同時還能飛?!”狐魅兒捂住心口,為方源變態的成長速度感到極為吃驚。
“魔道賊子!”
“快,速速營救,那是鐵霸修!”
鐵家四老也察覺到了情況,連忙撤銷鐵櫃蠱,趕來營救。
至於圍困白凝冰什麽的,早已經顧不得了。
可惜,他們終究遲了一步。
“終究還是差了那麽一些麽……”鐵霸修心中苦澀至極,他雙眼模糊,渾身傷口痛得已經麻木,已經被方源打到重傷瀕死的地步。
他一直在力保鐵若男,沒有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可惜這個小獸王,一直沒有撲下來,和我近身作戰。否則就是他死!”鐵霸修心中非常遺憾,他雪藏了一個底牌。
但方源一直很謹慎,從未飛下來,隻在空中狂轟濫炸。
“霸修啊,堅持住!”
“我們來支援你了。”
鐵家四老齊聲吼叫,飛奔而來。
“哈哈哈,就差最後一步,鐵霸修你功虧一簣了!”
方源仰天長笑,一頭岩鱷獸影鎮壓下去,轟的一聲,將鐵霸修撲倒在地。
鐵家四老還在趕來的路上,已經極為接近,但就差這麽些距離,結果卻有雲泥之別。
“一切都結束了。”方源神情冷漠,伸手一指,發動致命攻勢。
“不,還沒有。鐵櫃蠱!”鐵霸修奮起最後的餘力,手掌貼住鐵若男的後背。
一道方形鐵櫃,迅速成形,將鐵若男封得嚴嚴實實。
獸影撲下,將鐵霸修撕成碎片,但鐵櫃卻堅實如初,裏麵的鐵若男安然無恙。
關鍵時刻,鐵霸修將最後的活命機會,讓給了鐵若男。
“霸修啊!”鐵家四老怒吼悲鳴,趕到現場,卻終究遲了一步。
“小獸王,我們鐵家要與你不死不休!”四位老人瞪向半空中的方源,恨不得直接把他咬死。
“哦?是麽……我此次截鐵家七人,連鐵霸修在內,六人皆命喪我手。你們四個老頭子,也想對付我?那就飛上來和我打啊。”方源嗬嗬冷笑,雙眼中淩厲的光,讓人不可逼視。
“天呐,小獸王以一敵七,居然勝了!”
“連當世霸王都命喪他手裏。”
“魔道第一新人,他就是當代魔道第一新人!”
……
人群沸騰,無數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鐵家四老氣質一滯,紛紛出手。但方源扇動雙翼,輕鬆閃避,靈活得叫人歎為觀止。
“鐵家四老,你們圍困我的仇,我還沒和你們算呢!”。
白凝冰漫步而來,她神情冷酷,瞟向方源的目光中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