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運氣不錯
九後。
青蔥山穀,一掛微瀑布垂下,如一條銀亮的絲綢。瀑布之水激送到古潭當中,古潭深幽如玉,水麵微起波瀾。水中,各色的鯉魚遊曳。
水邊的白色岩石上,鳳金煌盤坐著,雙目緊閉。
她那嬌美亮麗的容顏,映照在水中,使得這汪古潭驟然間多了許多動人的美妙姿彩。
水中的鯉魚,清澈的潭水,銀色的瀑布,青色的山穀都成了陪襯之物。然而,鳳金煌好看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盡管已經盡量的去靜心平氣,但每一次堅持不到三十息的時間,從她的內心最深處就閃爍出一個畫麵——
迷幻的粉色水晶山峰,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用黑幽幽的眸子,俯視著她。而她趴在山崖邊上,仰望上去,將這男子渾身上下看個徹徹底底!
那破著血洞,正流淌著血跡的左臂,結實的肌肉,寬闊的胸膛,以及雙腿之間的男人的命根子……好像是刻在她心底一樣。
記憶是如此的深刻,令這位之驕女想忘都忘不掉。尤其是接下來,這個男子竟然似緩實快地伸出右腳,踩在自己臉上!
被人踩臉的感覺,鳳金煌多麽地想忘掉,但這種感覺卻又是如此的清晰,甚至她到現在都能清晰地回憶出那種感覺。
“忘掉他,忘掉它!平心靜氣,平,平心,靜氣……”鳳金煌呼吸越加急促起來。
她鼻息加重,鼓滿的胸膛不斷起伏,且幅度越來越明顯。
在她的心中。羞憤、恥辱、仇恨交雜起來,形成一座火山。
“他怎麽敢這樣做?他居然敢如此對我!啊——!”鳳金煌再也按捺不住,陡然睜開一雙鳳眼,身軀猛地站起,仰頭長嘯。
轟!心中的火山噴發,怒火充斥她的胸膛,幾乎要將她渾身都焦融!
“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東西,居然敢踩我的臉,我要將你碎屍萬段!!!”鳳金煌咆哮。
雙目中火光噴薄,拳掌胡亂揮擊。
轟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聲,好像是雷霆炸響,爆發開來,持續不斷。
鳳金煌雙目噴火。絢麗的火焰將古潭蒸發,將青山炙烤。
拳掌胡亂揮擊,狂亂的攻擊,更是打得周圍飛沙走石,山崩地裂!
幾乎短短幾息的功夫,鳳金煌就將這座山穀徹底摧毀。
這番恐怖的戰力,就算是十個藤原一同出手也達不到如此程度。
“啊啊啊啊啊!”
“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我要把你的肉,一片片的活剮下來!把你的骨頭,一根根都踩成碎片!讓你痛苦哀嚎七七夜!”
“我發誓,我要讓你嚐盡無盡的痛苦。讓你生不如死,讓你無比的後悔對我所做的一切。最終,我要把你燒成灰燼,隨風揚灑!”鳳金煌咆哮不斷。胸中的憤怒令她失去了理智。
……
幾百裏的遠處,一座高峰上搭建者草廬。
透過草廬的窗戶,一雙美目靜靜地眺望著鳳金煌,滿含擔憂之色。
“唉,我的鳳兒……”美目的主人,身著潔白絲衣,盤著青綠綬帶,端莊雅貴,麵容上和鳳金煌有著七八成的相似之處。
正是鳳金煌的親生母親——白晴仙子,六轉蠱仙!
“不要再看了,一盞茶的功夫,你都已經看七八遍了。我精心為你泡的碧海潮生茶,都要涼了,快坐下喝吧。”鳳九歌坐在一旁,無奈地道。
“喝喝喝,你就顧著喝茶。鳳金煌是不是你的女兒?你這個做父親的,就連一點擔憂都沒有嗎?”白晴轉過身來,眉頭緊皺,語氣怨懟。
“唉,我們家的鳳兒,從就好強。賦才情樣樣出色,門派比試沒有哪場不得魁首的。現在忽然栽了跟頭,狐仙傳承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失敗,也是最重大的一場失敗。你這個做父親的,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喝茶?”
“更關鍵的是,失敗也就罷了,鳳兒還吃了那麽大的一個虧!居然被人用腳踩下去的!你想想看,鳳兒性子那麽高傲,從來不把任何同齡的男子放在眼裏。現在居然被人用腳踩臉這種方式擊敗,而且,而且還是第一次看了同齡男子的身體。這,這……”白晴仙子越越急,關心則亂,眼眶漸漸泛紅。
鳳九歌瞧了,頓時便坐不住了,連忙起身,趕到白晴仙子的身邊,將其抱在懷中,好生安慰道:“別哭,別哭,我的好晴兒。不是還有為夫在麽?其實依我看,這件事情也不是不無好處。”
“哦?什麽好處?”白晴投來疑惑的目光。
“唉,鳳兒是我們的心肝寶貝,一直以來我都為她驕傲,也為她擔心。她太爭強好勝了,凡事都拿第一。是,她賦比我還高,也有悟性才情。但再高的才情,難道比下所有英傑都高嗎?再好的賦,比之古月陰荒如何?”鳳九歌語重心長地解釋道。
“堂堂的古月陰荒,人祖之女,也要失敗無數次。鳳兒總能體會到成功和勝利,卻品嚐不了失敗的滋味。這是她人生的缺陷,也是她的弱點啊。”
“晴兒啊,你是六轉蠱仙,我是七轉蠱仙。但縱然是九轉的仙尊、魔尊,也隻是長生,不能不死。我們現在庇護鳳兒一時,但總有一我們會離她遠去。到那時候,就隻有靠她自己生活了。讓她品嚐了失敗,才能讓她更成熟起來。”
“鳥兒離開巢穴,獨自飛翔,總要經受挫折之後,才能鍛煉出雙翅,搏擊長空。將來鳳兒離開了我們,我們也就放心了。”
“鳳兒是我的心頭肉,我巴不得一輩子把她護在福地裏……”白晴仙子偎依在鳳九歌的胸膛,抹了抹濕潤的眼角。
她歎息一聲,又道:“唉,你的也對。鳳兒總有一會離開我們,讓她多鍛煉也是應該。不過她這次吃的虧也太大了。狐仙傳承失去了不,還被仙鶴門的子如此欺負,你這個做父親的怎麽能不聞不問?”
“哼。”鳳九歌冷哼一聲,狹長的雙眼眯起來,冷芒一閃,“這次仙鶴門的確做的過分了,雖然是允諾賠償我們其他九大派,給予補償。但我鳳九歌的女兒。豈是這麽容易被欺負的?告訴你也罷,我早已書信一封,傳了過去。如若鶴風揚不識抬舉,我就親自上門去找他算算賬!”
這話叫白晴仙子心頭一寬,原來丈夫早就有所行動。但旋即白晴又緊張地看向自己的愛郎:“夫君。你消消火,可別大動幹戈。當年你打遍十大門派,仙鶴門也是苦主之一。人家知道夫君本事最大,但這種事情,你可別再做了。”
“我知道,我知道。哈哈,晴兒放心好了。”鳳九歌安撫著懷中的嬌妻。雙眼又不自禁地眯起來,在心中冷哼,“縱觀如今中洲十大派,還沒有一個值得為夫出手的呢。”
……
中洲南部,群山之上三萬丈。
蒼穹中,飛鶴山懸浮於茫茫雲海之上,雄壯飛逸。
山上鬆濤陣陣,萬鶴飛騰。
一派生機勃勃的仙家氣象。
而此時,在山頂處的上清閣中。卻是一片凝重氛圍。
“鳳九歌,欺吾太甚!”太上大長老吹胡子瞪眼,雙手捏著薄薄的一張信紙,氣憤得都微微顫抖起來。
啪的一聲,他將信紙一掌拍在昊白玉石桌上。
在信中,鳳九歌提出了相當過分的要求。
但至始至終,太上大長老都不敢將這份信紙撕扯或者燒毀。
這信紙,流轉著玄青之色,乃是五轉報信青鳥蠱所化。
一旦摧毀,鳳九歌那邊必定察覺,若引得鳳九歌發怒,情況就更為麻煩了。
鳳九歌此人,乃魔道蠱仙,昔年,他得了奇緣,悶頭苦修,不聲不響到達六轉蠱仙境界。
而後出關,一鳴驚人,挑戰下英傑,無人能製。
十派遣人單挑,接連敗北,不得不聯手抗敵。
鳳九歌昂然不懼,一路轉戰三千萬裏,忽然調轉兵鋒,直搗黃龍,將十大派鬧得灰頭土臉,一片混亂,無可奈何。
幸而,有靈緣齋的白晴仙子,以情動之,終於將這魔頭感化。
“昔日,鳳九歌以六轉修為,鬧得十派震動,無法可想。如今他是七轉修為,又背靠十派之一的靈緣齋。此人有仙之姿,他的要求,雖然過分了一些,但卻可答應下來。”太上二長老抽出信紙,看了一看,語氣不急不緩。
“鶴風揚,你負責的這事情,怎麽會出現這麽大的紕漏?那個什麽藤原,根本就不是我們仙鶴門的子弟,你處於什麽居心,如此袒護他?”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在上清閣中回蕩,震得窗欞都微微顫抖著。
話的此人,名為雷坦,六轉蠱仙,乃是鶴風揚的對頭。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仙鶴門內部同樣也有派係的明爭暗鬥。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鶴風揚的身上。
鶴風揚麵如少年,溫潤如玉,一對碧色長眉,垂到腰間。
他麵色平靜,目光悠悠轉了個圈,這才徐徐一笑,道:“這個藤原的確不是我門弟子,但他的親弟弟騰燕,則是我門下之人,還是此代的精英弟子之首。”
雷坦冷笑:“一個的精英弟子的親戚,就值得我們仙鶴門如此包庇他?!鶴風揚,你知不知道,為了維護這個方源,我們仙鶴門要賠償其他九派多少的東西?”
“我當然知道。”鶴風揚瞥了一眼雷坦,不屑地嗤笑一聲,“不過這些東西,再增上三倍,也不及一個狐仙福地啊。更何況還有一隻定仙遊蠱呢?”
一時間,許多太上長老都隱有所悟。“鶴風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雷坦皺起眉頭,不耐地逼問。
麵對雷坦的逼問,鶴風揚微微一笑,卻是沉默不答。
倒是太上三長老笑了笑:“風揚長老的意思,老夫明白。若是不選擇庇護這個什麽藤原,狐仙福地仍舊是十派爭奪。但若承認藤原是我仙鶴門人,卻可以直接排除其他九位對手,惟獨我仙鶴門一派來奪取這塊福地。”雷坦聽了這話,麵色微微一變,目光閃爍,不再咄咄逼問了。
這時,鶴風揚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先是向幫助他話的太上三長老,拱了拱手:“三長老英明!當時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料到會有一凡人,通過仙蠱定仙遊,傳送到蕩魂山巔。並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奪走狐仙傳承。”
然後他再道:“這狐仙傳承,處於梯山上。諸位想必都清楚,梯山乃是上達庭的梯子,縱然已經損毀,多少年棄之不用,但仍舊代表著庭的威儀。從某種意義上講,攻打狐仙傳承,就是攻打梯山。攻打梯山,就是攻打庭。”
“所以,梯山上的福地,縱然數目不少,但從未有人膽敢攻伐過。這次的狐仙福地,也是等候著時間開啟了,我們十人才一起出手,幫助狐仙地靈擴開入口。並不算攻伐。”
“即便是真的動手,進攻狐仙福地。福地有地靈在,沒有至少三位六轉蠱仙聯手,恐怕都攻不進去。而福地中樞,更有蕩魂山守護。沒有五六位蠱仙精誠合作,誰敢誇言能登上山巔?”
在福地中,地靈能自由隨意地調動一切資源,戰力媲美蠱仙。
最關鍵的是,地靈能壓製一切五轉到一轉的蠱蟲。
蠱仙要進攻一處福地,最強的利器就是仙蠱。
因為福地無法禁製仙蠱。
但仙蠱難尋,很多蠱仙強者都沒有一隻仙蠱。
就算是有,也未必是用於攻伐的蠱。
這是典型的攻弱守強的局麵。
若是硬要是進攻福地,往往都是數位蠱仙聯手,造成數量上的優勢,然後進行仙元的對耗。
福地的仙元消耗光了。
接下來才是進攻。
然而事實上,除非特殊情況,很少有蠱仙進攻福地。
因為太劃不來了。不僅是仙元珍稀,難以積蓄,還有福地自毀的原因。一旦守方想不開,自己毀滅了福地,大同風刮起來,進攻方根本就繳獲不到什麽戰利品。
蠱仙進攻福地,往往到頭來,什麽都撈不到,反而自己損失慘重。
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則誰也不肯幹這等虧本的買賣。
鶴風揚見雷坦不話,又繼續道:“那藤原登上山巔,取了傳承,立即就命地靈關閉了福地。藤原和騰燕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其他九派蠱仙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地都以為是我仙鶴門動的手腳,便紛紛對我質問。我當時便想,若是出真相,恐怕狐仙傳承懸而未決。仍要十派較量,辛苦爭奪。不如索性承認下來。哪怕為此付出點代價,卻可以排除其他九大派的競爭。這樣一來,今後我們仙鶴門就可以暗中攻略狐仙福地,而不用擔心其他勢力了。”(鶴風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啊!)
鶴風揚明了原委,雷坦冷哼一聲,繼續逼問道:“此計大有問題!狐仙福地就在梯山上,如今關閉,不攻打出漏洞,我們怎麽進去?”
鶴風揚似乎早等著有人如此刁難,哈哈一笑:“我豈會沒有算計?福地有災劫,狐仙死於第五次地災。我已經算過,如今狐仙福地距離第六次地災,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他藤原區區一個凡人,如何懂得抵禦地災?縱然有地靈幫忙,沒有門派的支援,到那時,福地必然破損不堪,出現漏洞。”
雷坦嗤笑一聲:“就算是出了漏洞,你還真敢攻打不成?你剛才也了,那狐仙傳承,就在梯山上!”
鶴風揚不假思索,立即答道:“強攻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應采用。那藤原隻是區區一個凡人,隻要漏洞出現,再施陰謀暗算,還怕拿不下他?嗬嗬,地災一過,他必定心生憂患,對外援如饑似渴。我已經想過,先用方正,以情動之,好生勸,使其合作,進行交易。交易次數越多,他自然放鬆警惕,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得就能服他加入我們仙鶴門!”
“若是他冥頑不靈,我們再秘密動手。奴隸蠱就是一個好方法。地靈不好對付,但針對他一介凡人,手段太多了。如果能夠因此而獲得定仙遊蠱,那無疑就是完美的結果。”
一聽到定仙遊仙蠱,在場的長老都不禁怦然心動。
許多人開始聲議論起來,鶴風揚描繪出的情景,實在美好得很。
更關鍵的是,他的計劃很有成功的可能。
雷坦察覺到氛圍轉變,隻得憤憤坐下:“的好聽,但願如此罷。”
太上三長老沉吟道:“除去夢翼蠱這等需要魂魄催動的特殊蠱蟲外。仙蠱當中,大多數都需要仙元催動,這定仙遊蠱也不例外。這藤原擁有定仙遊,又有地靈狐仙能催動福地仙元,隨時都能脫身。對付他,要慎之又慎。還有一點,他不過隻是個凡人,卻能擁有仙蠱,恐怕背景不簡單。”
鶴風揚點點頭:“這點,晚輩也有所預料。先前,謊稱藤原是我派弟子,也是對其他九派的試探。現在看來,他的背後並非是中洲九派。晚輩猜測,藤原來自南疆,很有可能背後就是南疆的某個超級家族。但不管是武家、商家、鐵家、翼家等等,都遠在南疆,鞭長莫及。真要進入中洲,戰力還要受到壓製。我們仙鶴門乃是中洲十大派之一,對付他們,大有勝算。”
此話一出,眾長老紛紛點頭,聲議論起來。
“的確,強龍難壓地頭蛇!”
“中洲可是我們仙鶴門的地盤!”
“若是真來動手,哼哼。”
……
三長老緊皺的眉頭也略微鬆緩下來:“現在,還有一點疑慮。定仙遊蠱,須得使用者記憶深刻,清楚具體的地貌。他藤原不過一介凡人,又似乎遠在南疆,怎麽知道狐仙福地的景象?又如何將時間掐得如此精準?難道。狐仙曾經在南疆有所布置?或者是梯山上的魔道蠱仙使壞?”
鶴風揚躬身行禮:“這點晚輩著實不知。此事實在蹊蹺,原本隻是一道血海真傳的線索。
當年門人因此叛變,逃亡南疆。
數年前晚輩便派遣鶴上人,前往南疆清理門戶,收回真傳。
但鶴上人行動失敗,反被藤原奪了真傳,擁有血顱蠱。
此子心狠毒辣,竟然當場屠殺親族,以血顱蠱之能提升資質。
鶴上人不甘失敗,就帶回騰燕,以圖再取。”
鶴風揚自然也萬萬沒有料到,當年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居然有一以這種令他目瞪口呆的方式,悍然登場。
並且破壞他的大計,給他惹下如此巨大的麻煩。
“怎麽又是這血海傳承……”聽著鶴風揚敘述原委,當場就有許多長老皺起眉頭,感到心中煩悶。
血海傳承,源自魔道巨擘血海老祖。他殺人如麻,遺臭萬年。以七轉蠱師之能,竟然布置了數萬個傳承密地,地點遍及中洲、南疆、北原、西漠、東海五大域。
他在死前怪笑:“血道不孤,遺毒萬世!”
而今,果真如他所言,不知道多少凡人,因此受惠。
血海傳承已經被公認為,是全下最普及,數量最多的傳承,沒有之一!
無數正道為之頭疼。
“那個血屠,原本不過是個屠夫,不就是得到了血海傳承,成了中洲有名的魔修嗎?”
“昔年,萬龍塢的宋紫星,得到了血海真傳之一,叛逃了門派,連著我們十大派都為此蒙羞。現在人家已經是七轉的蠱仙,號稱“血龍”。萬龍塢為了剿殺這個叛徒,洗刷恥辱,先後出動了八位蠱仙,五位六轉,三位七轉。結果被他直接殺了四個,打殘三個,打退一個!”
“據血海有九道真傳。分別有血顱蠱、血手印蠱、血氣蠱、血汗蠱、經血蠱、血影蠱、血戰蠱,以及上古荒獸戾血龍蝠,六轉仙蠱血神子。可謂是血道大成者啊……”
“這麽來,血海真傳已經有四道現世。一道血顱蠱,在這藤原的手中。一道血手印蠱,在南疆當代商家族長的手中。一道戾血龍蝠,在宋紫星的手中。”
“據,那個商家族長已經獲得了第二道血海真傳了……”
“那是傳聞,未經證實,不足為據。”
眾長老交頭接耳,聲議論。
“好了,不談血海真傳。找了這麽多年,就像是大海撈針,各種傳聞倒是日益增多。聽得老夫耳朵都生繭了。”太上大長老一揮手,頓時止住了議論聲。
他轉移目光,看向鶴風揚:“風揚長老,這件事情,既然由你而起,那你就負責到底。奪了福地,立下功勞,門派不會吝嗇賞賜。”
“晚輩遵命!”鶴風揚含笑領命。見鶴風揚落到這麽個好差事,一旁的雷坦有心阻止,但既然是太上大長老發話,他也隻能無奈暗恨。
但接著,太上大長老又道:“既然由你負責,那風揚長老,你就交出我素蠱吧。鳳九歌來信索賠,要求一隻仙蠱。你是負責此事的人,就給我平息此事。”
雷坦頓時大喜。鶴風揚苦笑領命。
…………
主角緩緩地睜開雙眼,眼前是一片迷糊的粉紅色,待視野漸漸轉為清晰之後,還原成薄紗的帳幔。
微風吹來,有風鈴丁玲作響,粉色帳幔悠緩飄動,如夢似幻。
主角從床上坐起。這床圓形,寬大無比,躺上四五十人不成問題,床上紅底金邊的絲綢被褥鋪著,溫暖貼身。
環顧一周,發覺自己身處在一處寬敞的臥室裏。
床邊,是燒著的鼎爐,焚燒著香料。空氣中飄動著惹人情懷的暗香。
這臥室以金磚砌牆,銀磚鋪地,床邊、拐角、桌椅、梳妝台鑲嵌著大量的珍珠、瑪瑙、水鑽以及各色的寶石。
金碧輝煌,奢華典雅,逸散著前主人狐仙的金粉之氣,這是狐仙的行宮。
“倒是個溫柔鄉!”主角淡淡地評價一句,從床上下來,他的身體不自覺地晃了一晃,腦袋中殘留著眩暈。
當他利用定仙遊蠱,來到蕩魂山巔之時,鳳金煌、騰燕是強弩之末,他藤原又何嚐不是呢?
相對於他們,藤原承受的心理壓力更大。
他在十派蠱仙的麵前搶走狐仙傳承,等若是虎口拔牙,冒險至極!
主角第一個登上山頂,地靈就驅逐了其他競爭者。
主角正式成為福地主宰之後,便立即命令地靈,關閉了整個福地。
交代了地靈幾個關健要點之後,環境安定,主角便一放鬆,頓時就呼呼昏睡過去。
“也不知我這次睡了多久……”主角晃了晃腦袋,他現在仍舊感覺十分疲憊,從靈魂深處傳來一種虛弱感。
同時,他雙耳不斷地嗡鳴,腦筋轉動時明顯有一種凝滯的感覺,思考問題,比平常要困難得多。
“不好,我這是傷了魂!”主角心中一沉,察覺到自己的狀態並不妙。
其中的原因,主要還是煉製了仙蠱。
仙蠱豈是那麽好練的?很多蠱仙煉製不慎,受到反噬,輕則傷,重則死。
“我的魂魄底蘊太淺,還是傷了靈魂啊。不過好在這裏是蕩魂山……”想到這裏,主角神色一肅。
輕聲喚道,“地靈何在?”
嗖的一聲,地靈狐仙乍現在他的麵前。
“主人,你終於醒啦。”狐仙低著頭,紅著臉,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糯糯的。
她是五六歲左右的女童形象,粉嫩可愛,嬌玲瓏,一身彩衣,身後一隻毛茸茸的雪白狐尾,在左右晃動著,顯露出她忐忑的心境。
“主人,你昏睡之後,我就自作主張,把你左臂的傷口治好了。本來想給你穿上衣裙,但是行宮中的衣裙,都不合主人的身材。”狐仙地靈匯報道。
她的衣裙,乃是狐仙的衣裳,都是身材曼妙的女子穿著,能適合主角就怪了。
主角皺了皺眉頭:“衣裳不過是細枝末節,我且問你,我昏睡了多長時間?這段時間裏,可有強敵攻門?”
狐仙將一對亮閃閃的大眼睛,連連眨動:“主人,您這次昏睡了七七夜。期間,並未有人攻門。”
“哦?”藤原雙眼頓時一閃。他怎麽也想不到,仙鶴門的鶴風揚會包庇他,替他擋下其他九大派的刁難。
但他卻多少明白些,為什麽蠱仙沒有冒然進攻狐仙福地。
狐仙福地,不是三叉山上的三王福地。
這片福地還很年輕,擁有地靈,還有充足的仙元儲備,更有蕩魂山保護福地中樞。
這三者將狐仙福地,打造成堅固的堡壘,足以讓大多數的蠱仙望而卻步。
這片福地是多麽難以攻打,主角深有體會得很!
前世,他夥同近十位魔道蠱仙,一齊進攻這裏,最終慘勝,隻剩下他和宋鍾。
宋鍾乃是宋紫星的兒子,當時的魔道新星,現在還未出生。
“那時候,我已經是魔道的老前輩。宋鍾這子繼承了他老爹的遺產,一躍而上,和我交手數十回合,不分勝負,因此一戰成名。”
回想前世,自己被宋鍾這個後輩生,踩著上位,藤原就不禁冷笑連連。
“今生一切都變化了,待我尋機殺了宋紫星,哼哼,宋鍾我看你怎麽出生?”
宋紫星擁有一道血海真傳,乃是上古荒獸戾血龍蝠。
這龍蝠並非蠱蟲,卻是可以擒拿搶奪。
“擁有了戾血龍蝠,就意味著擁有綿綿不絕的血蝠大軍。指揮血蝠,嘿嘿,可是我最拿手的手段之一。。
當然,這是以後的計劃。現在還是借助這片福地,盡快的修行,爭取早日重歸蠱仙的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