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出手
“不知道這一世,因為我的影響,江凡還會不會出現。”回憶結束。藤原笑了一笑。
赤山卻笑不出來。
他沉著臉。铩羽而歸。
山腳下的村民們,一直期待著蠱師大人能解決掉這個麻煩。
但是堂堂的月赤山親自出馬,亦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這讓村民的恐慌之情,迅速蔓延開來,達到了高峰。
他們拖家帶口,帶著大包包,紛紛湧上了山寨。
他們自然不敢擅闖山寨,所以越來越多的村民,跪在了山寨大門處,祈求蠱師大人們開恩,放他們進來。大廳中。
“什麽?這樣的一群賤民,居然敢包圍了大門。真是豈有此理,膽子越來越大了,殺了,都殺了!”刑堂家老咆哮著。
月赤練道:“若是連赤山都推不醒這吞江蟾,我族還有什麽人能行?看來真的要請援兵了。熊家寨以力量見長,唉,為了山寨的安危,請他們出手,即便花費一點代價,也是值得的。”這番話引起了其他家老的讚同,族長月博也是意動。
“族長以及諸位家老大人,晚輩有事稟告。”赤山立在堂中,聽著家老們的話,忽然行了一禮,開口道。
月博點點頭,他對赤山亦是抱有欣賞的態度:“赤山,你有什麽建議,不妨事,都來。”
赤山不答反問:“諸位大人,要推醒這頭吞江蟾,是不是非得靠一個人的力量?”
月博:“按照上代族長偶然間提到過,吞江蟾脾氣溫順,且嗜睡。就算被推動身軀而醒來,也不會發怒。所以,才命山寨中力氣最大的你,去推醒它。結果卻是失敗了。”
赤山道:“那就請族長大人,賜我一隻蠻力牛蠱,有這一牛之力,再加上晚輩的這生的氣力,定然能推動這隻吞江蟾。”
“絕不能動用蠱蟲的力量。”赤山話音剛落,就有一位家老斷然否定了他的請求,“蠱蟲的氣息會引來吞江蟾的警惕,若是讓這蟾感覺到威脅,而暴動起來,那結果誰負責?”
“不錯。”月博點點頭道,“動用了蠱蟲,就算是推醒了吞江蟾,也得不到它的認可。必須是單獨一人,靠著自身的力量,推醒它,才能讓它認可。”
蠱是地真精,但是習性近乎於野獸。
野獸有各自的領土,流浪的猛獸遭遇到這片領土的獸王,往往會展開一戰。勝者奪得領地,敗者則去流浪。
“原來如此,我了解了。”赤山終於弄懂原委,他抱拳道,“既是這樣,那晚輩向諸位家老推薦一人,此人力氣比我還大。”
“哦,是誰?”
“竟然還有此人,為何我們不知?”
“赤山,不要賣關子,快快來!”
“此人就是藤原!”赤山出了一個名字。
“藤原?”一聽到這名字,眾家老不禁麵麵相覷。
他們卻很清楚這人,事實上,自從一開始,藤原的名字,就時不時地回響在他們的耳中。
尤其是開竅大典之後,展開了蠱師修行,此子越加能折騰了,時常都會鬧出一些事情來,惹人矚目。
“哦,我有印象。前段時間,就是此子賣了雙親的遺產,買了一隻赤鐵舍利蠱吧?”一位家老恍然道。
月赤練、月漠塵聽著這話,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赤鐵舍利蠱若是被赤山,或者漠顏用了,就能助其中一人登上二轉巔峰,自此和月青書分庭抗禮。
這反映到高層來,不管對於漠脈,還是赤脈,都是一種政治上的勝利。
沒有想到,結果卻被這敗家子壞了事!
“不過話回來,這個子的確有股氣力。當初在擂台上,兩拳打破玉皮蠱的防禦,將騰燕揍趴下,奪得此屆的狀元。”一個家老回憶道。
這次輪到族長月博臉色有一絲的些微難堪了。
“但真要論力量,恐怕他的氣力,還比不上赤山你的吧?”赤練疑惑地問道。
赤山恭聲答道:“諸位家老也許有所不知,藤原不僅買了赤鐵舍利蠱。而且還收購了一隻黑豕蠱。這幾個月,他一直在購買野豬肉,喂養黑豕蠱,增強自身力量。
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山坡上搬弄巨石,丈量自身的氣力。我不知道,他最大的力氣有多大。但就我所見,已知道他的氣力絕不會輸給我。”
“原來是這樣。藤原這孩子,想不到已經成長到這一步了。”月博點點頭。
“那就命令藤原那組,再去試一試罷。”聽到這裏,內務堂家老臉色尷尬地從座位上起身。
站了起來:“族長大人容稟,這藤原至今孤單一人,還沒有加入組。”
“這是什麽意思?”月博微微皺起眉頭。
“是這樣的。自從第一次獸潮之後,他所在的組幾乎全軍覆沒,隻剩下他獨自一人存活。”內務堂家老回答道。
“即便如此,那重組時,怎麽沒有算上他?”有家老好奇地問道。
“唉!”內務堂家老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事我也叮囑過他,但是他卻沒有加入組的意向。老實講,我很看不慣這子。他最擅長偷奸耍滑,恐怕是因為繼承了那筆遺產,就喪失了奮鬥之誌。”
“偷奸耍滑?這不可能吧,那他沒有組,如何完成族中每月規定的任務?”一位家老懷疑道。
內務堂家老的臉色完全沉下來:“他每月都會接強製任務。但每一次都是失敗。他的履曆是我見過最差的,都是任務失敗的記錄。我曾經專門找他談過幾次,但他仍舊我行我素,毫不悔改。但他並沒有違反族中的規矩,致使我亦無法懲處他這等頑劣刁鑽的子!”
眾家老聽得麵麵相覷,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求上進的後生晚輩。
任務失敗越多。就代表著在族中前途越。
“這子糊塗啊……”
“哼,簡直是頑劣不堪!”
“他這是在自毀前程!”
“我若生出這麽個憊懶晚輩,直接一巴掌把他拍死!”
“好了。”月博抬起手,製止了眾家老的竊竊私語,臉上看不出喜怒。
月博目光環視一圈,最後停頓在內務堂家老的身上:“強製命令,月藤原前去吞江蟾處,讓他出出力。此子頑劣且桀驁不馴,又自由散漫慣了,需要打磨。若是失敗,也可借此稍作懲戒。”
“遵命,族長大人。”內務堂家老連忙應道。
……
藤原在酒店裏喝酒喝足之後,正要起身離開,就在這時,酒肆中走進一人。
他身軀高大,虎背熊腰,赤裸上身,肌膚赤紅,肌肉賁發,正是赤山。
酒肆中的議論聲,頓時停息下來,無數雙目光注視到赤山的身上。
赤山不管這些視線,隻是掃視一圈,看到了藤原,“你原來在這裏。”
眾目睽睽之下,他走到藤原的麵前,“走吧,家族已經下了強製命令,詳情路上再,先和我到山腳下走一遭吧。”
藤原目光閃了閃,這等強製命令他不好推卻。
……
初秋。一片好風景。
山林中,樹葉一叢深,一叢淺,綠葉點點映著黃葉,黃葉淡淡襯著紅葉。稻田裏,一片片黃橙橙的稻穀,隨著秋風泛起金濤。
一些綠油油的菜地中,肥嫩的菜葉新鮮可人。
藤原從山腰一路疾馳,隨著赤山組來到山腳下,見到了這隻五轉的吞江蟾。
它體型巨大,簡直像是一座山。仰躺在河床中,直接堵住了河道。上遊積著河水,已經快要溢出河岸。
而下遊卻幾乎斷流,隻有淺淺的一股滋潤著河床。
吞江蟾肚皮朝上,雪白細膩,籠罩著一層光澤。它的背部,則是晴空萬裏時藍的顏色。
亦是光滑,沒有尋常蛤蟆背上的疣粒。它此時躺著,呼呼大睡著。但是卻沒有打呼嚕,睡得很安靜很溫和。
“藤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赤山在一旁道。
在來路上,他將大部分的情況都做了明。
藤原站在河岸上,先試著推了推。吞江蟾皮膚滑膩,有一種使不上勁頭的感覺。加之它體重死沉,根本沒有移動一絲。
“你行不行啊?”一旁,赤城著風涼話。
藤原並不理會他,而是對赤山道:“我雖然有黑豕蠱增長氣力,但是真要論力量大,恐怕也隻比你多一絲。不過要推動這吞江蟾,也並非毫無希望,還需要你們的幫助。”
“怎麽幫?”赤山立即問道。
藤原慢慢道來,赤山露出一絲疑慮:“這樣一來,豈不是我們在合作?吞江蟾即便醒來,是否還會認可你,然後心甘情願地認輸遠離呢?”
藤原便笑道:“這個你大可放心。隻要你們距離遠一些,讓它感應不到,自然就可以了。它畢竟也是凡間蠱蟲,不要把它想得有多麽聰明。”
……
藤原心境平和,沒有一絲的緊張,他暗暗思忖:“我先後用了白豕蠱、黑豕蠱,淬煉身軀,提升力量。有了兩豬之力,再加上我本身的力量,足以超過六個成年人。但是要推醒這隻吞江蟾,恐怕得有兩牛之力。單憑我自身之力,當然不行。不過,隻要借助浪濤的力量……來了。”
嘩嘩嘩……
側身望去,一陣浪濤起伏而來,平靜的河水迎來了動蕩。
浪潮越來越大,不斷地拍擊著吞江蟾,激起衝的浪花。
藤原隻是站著一會兒,身上就被打濕了。
他也不在意,開始奮起全力推動吞江蟾。
吞江蟾仍舊在死睡,它本來就是生活在江河湖海中的蠱蟲,浪潮的打擊對它來講,太平常不過,根本就不能喚醒它。。
接著一股股的水浪的衝勢,藤原努力了半晌,終於將吞江蟾緩緩推離原來的位置。
這條河越到下遊,河床就越是寬敞。再加上兩側的水流,使得藤原越推越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