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陰雲漂浮過來，遮蓋住月光。一層陰影籠罩住山寨。


  更夫梆、梆、梆地敲著梆子，提示人們已經是深，心火燭，心防範野獸襲擊，以及可能潛入進來的間諜巫蠱師！


  山寨中還有不少燈火未熄。當權家老月練的書房中，燈火明亮。


  這個位高權重的老人，正以一種溫和的語氣，慰問自己的孫子月城：“聽你今被那藤原打了？”


  月城右眼黑了一圈，他氣憤地道：“是的，爺爺。那個家夥，隻是區區丙等，竟然如此囂張。他把我們都堵在門口，不顧同窗的情誼，搶劫我們的元石靈晶。更可氣的是，學堂方麵居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藤原揚長而去，侍衛們才趕過來。爺爺，這次您可得幫孫兒出這口惡氣啊！”


  月練卻搖搖頭：“這是你們輩之間的事情。你也隻不過被勒索了區區一塊元石靈晶，更沒有受到重傷，爺爺我師出無名啊。況且就算你被打成重傷，爺爺也不會為你出頭的，你明白為什麽嗎？”


  月城愣住了，他苦苦思索，半晌口中遲疑地道：“爺爺，我有些懂你的意思。您是希望我靠自己的力量，找回場子是嗎？”


  月練歎息一聲：“家族需要的自強不息的繼承人，不是挨打的懦夫！爺爺為什麽幫助你作弊，讓你冒充乙等資質？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那些支持我們的人堅持下去。”


  月城這才恍然：“爺爺，孫兒懂了。”


  月練搖頭：“光懂還沒有用，要去努力奮發。藤原這件事是個麻煩，你接下來須勤學苦練基本拳腳，把場子找回來。同時，也不要忘了，努力修行，早日晉升中階。最好是奪得班頭的位置！”


  ……


  看著騰燕離開了廳堂，舅母忍耐不住，高興地道：“老爺，我們斷了藤原的生活費。這個兔崽子忍耐不住，這次犯下了大錯了！居然敢堵在學堂大門當眾鬥毆，還勒索，這是挑釁學堂家老啊。我看他被開除，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了。”


  舅父卻搖頭：“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藤原不會被開除的，甚至可能任何懲罰都沒有。”


  “你不是巫蠱師，不會明白，家族高層有令，學堂裏並不禁止學員之間的爭鬥，保持鼓勵態度。打鬥越多，對戰鬥就越有幫助。有的學員，甚至還能打出鐵交情。長輩們也不會追究這個事情。這已經是慣例了。若誰要護犢子出頭，誰就壞了家族鐵一般的規矩！”


  舅母聽得傻眼，不甘心地道：“那藤原搶了這麽一大筆元石靈晶，什麽屁事都沒有？就這樣放過他了？有了這麽一大筆元石靈晶，對他的修行幫助太大了！”


  舅父睜開雙眼，滿臉的陰霾：“還能怎麽辦？難道你讓我過去親手把他的元石靈晶搶過來嗎？”


  ……


  就這樣，過去了三。


  搶劫勒索的風波，沒有擴散，沒有鬧大，反而有了漸漸平息的趨勢。沒有什麽長輩破壞規矩，找藤原的麻煩，學堂家老自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這期間，有過兩三個少年，不忿元石靈晶被強搶的結果，重新挑戰了藤原。


  但在藤原輕而易舉地將他們打趴下後，所有人都意識，自己若是不勤學苦練拳腳，是贏不了的！

  於是在這些少年中，刮起了一陣苦練拳腳基本功的熱潮。拳腳教頭樂壞了，他從未見過有這麽一屆的學員，對基本拳腳有如此的熱情和執著。


  以前他教導的時候，學員們無不是興趣缺缺，哈欠連。如今卻是炯炯有神，不斷求教。。


  學堂家老特意來詢問他這邊的情況。拳腳教頭帶著興奮的語氣，稟告道：“學員們表現出了出人意料的熱情，轉變太大了。隻是其中有一個叫做藤原的，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懶散。”


  學堂家老笑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所的這個學員，就是導致其他人轉變的源頭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