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父親這一去肯定是九死一生了,對於改命果他還是知道的,逆天改命,自然逆天而行。他看過的書上都有寫到,改命果伴隨的也是逆天妖獸,可想而知,他父親這一去的後果……
“那又有何妨,我是你父親,而且我也是通武境6層,再加上我的一些朋友,不會有事,我徐遊的兒子,不會是一個廢物。”徐遊看著他,眼神堅毅,金陵,又豈非池中物,哪怕他的兒子不是天才,他也要造就一個天才。
徐動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竟紅了眼眶,他此生何德何能能有為他連姓名都不顧的父親,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他知道,父親已經做了決定,再說他也不會有所改變。
張了張嘴,話到嘴邊,隻是說了一句一定要回來,他武魂無法覺醒,和普通人沒有兩樣,他也隻能在家幹等著,什麽也無法做。
徐遊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便離去。
誰知這一去,便是半月,在徐遊離去的這段時間內,父親音訊全無,而二叔又天天來逼迫他,說這城主天天不在城裏,成何體統。
徐動懶得理會,隻得隨便找了個借口將二叔打發走,臨走之前,二叔看他的眼神總是怪怪的,但他知道,二叔眼中的,是不屑和貪婪,似乎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醞釀,但他沒有辦法,隻有等自己的父親回來。
“喂,小廢物,聽說城主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回來了吧。”
一道冷傲的聲音傳來,徐動心中一陣厭惡,不用抬頭,他也知道,來的人正是徐家的天才,徐天龍。徐動冷冷的抬了抬眼,並不想回答他,對於這種人,他越還嘴,他就越來勁。
看著徐動這幅模樣,徐天龍身形一晃,便逼近了他,徐動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勁風已經朝自己飛來,對於還是普通人來說的徐動,自然是擋不住,隻感覺胸口一陣悶痛,人已經飛了出去。
徐動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冷冷的看著他,硬是不吭氣。
“嗬嗬,有趣,你還是第一個不將我放在眼裏的人,怎麽,你以為你是城主兒子就了不起,我就不能對你怎樣?告訴你,兒子是廢物,老子也隻是個廢物而已,這鎮北城,怕是要易主了。”徐天龍眼中閃過一絲嗜血,將地上的徐動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呸,徐天龍,希望你以後不要為今天的話後悔。”徐動冷冷的揚了揚嘴角,看著徐天龍,眼中盡是不屑:“天才又怎樣,在我眼中,你徐天龍始終是個秋後螞蚱。”
聽到徐動這麽說,徐天龍眼中燃氣火焰,手一用力,便將徐動輕易的甩了出去,身後的石桌轟然倒塌,徐動癱在碎石上,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整個身體像是被人撕裂一般,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口舌之利,徐動啊徐動,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老子為了你這個廢物,竟然敢去找那改命果,恐怕,現在已經死在路上了吧,就算他僥幸得了改命果,恐怕也隻是為我做嫁衣而已。哈哈……喪家之犬。”徐天龍倨傲的抬了抬頭,此刻的徐動,在他眼中,不過是一條狗罷了,不,不對,是狗都不如。
聽到徐天龍這麽說,徐動心中一驚,氣血上湧,還不待他細問,便暈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處在一個密道之中。
這是哪?徐動從地上慢慢坐起來,整個人都是暈暈沉沉的,周圍每隔一段距離的牆壁上,都有一道火光,趁著光亮,他發現,自己正在一處石室之中,周圍空無一物,冷氣從隧道中湧來,讓他打了一個哆嗦。
“你醒了。”一道疲憊的聲音突兀的傳來,嚇了他一跳,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遠處漸行漸近。
等到走近,徐動才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父親一起前去蠻荒之地的天一叔叔,天一叔叔是他爹的生死之交,可是……為什麽隻有他一個人?
徐動心中一痛,恍然想起那天徐天龍說的話,難道他爹已經……
“你身上的傷我已經給你治好了,隻是你的一些經脈碎裂,恐怕不是那麽容易,說不定以後還會烙下病根。”天一湊到徐動麵前,檢查了他的全身,確定沒事之後,才鬆了口氣。
“天一叔叔,我爹呢,你們不是一起去蠻荒之地的嗎?”徐動忽然一把抓住天一,神情激動,看著原本意氣風發的天一叔叔,此刻卻胡渣滿麵,一雙眼睛早已沒有往日的光彩,神色黯然,他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天一輕歎了口氣,猶豫片刻,看著徐動,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還是淡淡的道:“距離你暈倒已經過去兩天了,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正躺在院子裏,而現在,鎮北城已經易主,城主是你的二叔,徐莫秋。”
“那我爹呢?”他不關心這些,他隻關心他的父親怎麽樣了。
天一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靜,良久,才哽咽的道:“這半個月我和你父親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為了給你找到改命果,我們前往無盡蠻荒之地,蠻荒之地的妖獸是一頭黃金巨蟒,而那改命果,就在三角形的蛇頭之上,這是一頭二十萬年的妖獸,相當於我們的通武境八層,我們和他打遊擊,周旋,最後以受了重傷為代價奪得了改命果,可回來的路上,我們卻遭到你二叔的埋伏,你父親舍命保住了這顆改命果,讓我帶回來給你。”
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顆血紅色的果實,果實發出淡淡的紅光,一股涼意,透過果實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