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出獄
“娘娘你這樣看起來虛弱多了。”顏一看了一眼盈芷溪,“剛才娘娘其實沒變的時候就沒有這般的虛弱狀態了。”
盈芷溪笑了笑,對於氣勢的改變比起外貌的改變剛能夠讓一個人看起來有明顯的差別。
“有人來了。”盈芷溪往牢門口看了一眼道。
顏一聽聞,也仔細一聽,發覺是太後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都坐在床邊不再說話,盈芷溪看了一眼剛才拿來的晚膳還沒有拿下去,便是扯了扯嘴角。
“太後娘娘,皇上你們怎麽過來了?這牢房.……”提刑官在慕容辰和太後的身邊跟隨著賠笑。
“朕和母後自然是來將寧妃接回去的。”慕容辰看了提刑官一眼,之前自己是交代過他的,要善待盈芷溪,所以對他的態度也不算差。
“這?這是怎麽回事?”因為慕容辰在與提刑官在說話,所以太後先於慕容辰來到盈芷溪的牢房前。
“臣,臣妾參見太後娘娘。”盈芷溪看到太後已經在自己的門前,便是上前行禮,隻是表現的比較虛弱,也不怕有違自己的妝容。
慕容辰聽到太後的驚呼,心覺不對立刻上前查看盈芷溪。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慕容辰見如此虛弱的盈芷溪內心震怒,連著一邊的太後都被慕容辰的態度嚇了一跳,畢竟他以前都不會再自己的麵前發火的。
“皇上,臣妾無事。”盈芷溪也被嚇了一跳,他也是第一次見慕容辰這麽生氣。
“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微臣有好好交代的!”提刑官緊跟在慕容辰的身後,自然也是看見了盈芷溪的模樣,內心一陣絕望。
“先把門打開,讓寧妃出來。”到底還是太後比較冷靜,對著提刑官吩咐。
慕容辰親自上前去扶盈芷溪,盈芷溪稍微有些不自在的避了避,因為之前顏一沒少在自己的衣服上抹灰。
“皇上,臣妾自己出去吧,臣妾身上比較髒。”
“別動!”慕容辰對盈芷溪也有些生氣,她應該好好保護好自己的,而且再不濟還有他給她撐腰的。
太後看見兩人的小動作,雖然因為盈芷溪的這副模樣對她有些同情,但是因為慕容辰的舉動而已經全部消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後轉身問跪著的提刑官。
“回太後,這微臣也不清楚,這幾日,微臣因為家母生病,一直讓這裏的獄卒長照看著的。”提刑官滿頭的冷汗,心裏將獄卒長罵了個半死,“微臣這就傳他來問問清楚。”
太後點點頭,看了呀慕容辰:“那還不快傳?”慕容辰仍舊很不悅,但是還是克製住了很多。
太後看了眼地上一點沒動的餿飯,問盈芷溪:“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昨日,昨日開始的。”顏一在後麵幫著盈芷溪答了一句,太後看了眼她,她比盈芷溪還要慘一些,但是精神卻還好。
慕容辰這時候才注意到地上的餿飯,剛才因為注意著盈芷溪,所以才沒有看到。
“好,很好。”慕容辰看了眼提刑官,看得提刑官整個人一抖,“太後,朕先帶著寧妃前去休息,這事等朕回來,朕要好好調查。”
“行了,既然寧妃這樣,你就帶著她去休息吧,這裏的事情,哀家會查清楚,給寧妃一個交代的,畢竟之前也是因為哀家沒有弄清楚才讓寧妃在這裏吃苦的。”太後對著慕容辰擺了擺手,示意他帶著盈芷溪離開。
“太後娘娘,這事不能怪你,是臣妾沒有好好檢查那個禮盒,才讓有心人鑽了空子。”盈芷溪見兩人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事情大概是解決了,便順著太後的說辭道。
“行了,下去吧。”太後看了眼盈芷溪,“寧妃不怪哀家就是了。”
慕容辰見此,實在是擔心盈芷溪的身體的狀況,便帶著盈芷溪先行回了永寧宮。
“到底是怎麽回事?有誰去看過你?”慕容辰見盈芷溪已經沐浴過燙到了床上,才拿了一旁小桃早就準備好的粥端給盈芷溪。
“雪妃,昨日雪妃怕臣妾過得不好,便來看看。”盈芷溪一邊喝著粥一邊道,語氣裏很平靜。
“又是她。”慕容辰沉聲道。
“又是?”盈芷溪詫異的看了眼慕容辰,“之前的人偶也是她幹的?”
“不是。”慕容辰搖了搖頭,“是金香的母親一個宮中的老嬤嬤,也是太後小祠堂那邊的。”
“你相信?”盈芷溪放下碗,皺了皺眉。
“自然不。”
“皇上,太後那邊來消息了。”小德子這時候進來,對著慕容辰個會你道。
“說。”
“太後查到是雪妃前去看望寧妃,又吩咐獄卒給寧妃送餿飯,證據確鑿,故將其貶為才人。”
“才人?”盈芷很是詫異,“為什麽會是才人?”
“怎麽。覺得太重了,還是太輕了?”慕容辰將她手上的碗拿了過去,放到桌上。
“是不是有些重?連降兩級,怕是……”盈芷溪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自己沒怎麽著柳凝雪呢,她便已經這麽針對自己了,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她連降了兩級,怕是一日都不想讓自己活的。
“放心吧,太後心裏有數的。”慕容辰見盈芷溪擔心,便安慰盈芷溪,“如果是朕,他就沒有這麽輕鬆了!”
流雲宮裏的柳凝雪得到消息時,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榻上,吃著朱鹮給她滴到嘴邊的葡萄。
因為她一想到凝婉清現在的病還沒有能夠醫治,而盈芷溪此時還在牢獄之中就覺得心中暢快。
“娘娘,太後那邊的公公來了。”外邊有個小宮女進來匯報。
“什麽事?”柳凝雪坐起身子看向那個婢女,那婢女很快搖了搖頭,沒有說來的公公的臉色並不好。
“娘娘,你不知道那時候雪妃的臉色變化的,堪稱精彩。”子書笑著跟盈芷溪道。
“這幾日你一直都盯著她,可是有什麽發現?”盈芷溪也跟著子書一起笑了笑,剛才子書將柳凝雪接到自己被貶為才人的懿旨時候的神情模仿了一遍,盈芷溪隻覺得她是活該。
“這幾日雪妃都沒有什麽異動,而且過得很是輕鬆愜意。”子書皺了皺眉,想到之前自家娘娘在牢中受苦,柳凝雪卻是在享受就很是不貧。
“大概是覺得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盈芷溪聽了,一點都沒有意外的笑了笑,“婉妃那邊怎麽樣了?”
“這幾日婉妃嗜睡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子書嚴肅了起來,“寧國公已經和路太醫前去那病的發源地,但是傳回消息來,少說也得一個月之久。”
“那寧國公倒是個好父親。”盈芷溪笑了笑,“明日我們便去看看婉妃吧。”
“好,娘娘你也早些歇息,這幾日一直都沒有歇息好。”演繹在一旁開口道。
第二日用過了早膳又過了一些時間,盈芷溪才帶著顏一去了凝婉清的宮裏,凝婉清這時候剛好醒來,聽說盈芷溪過來了,才讓瀟雨伺候著自己起身。
“姐姐,這幾日你可還好?”凝婉清見了盈芷溪,還是首先開口,“這幾日妹妹因為身體不適的緣故,都不能夠前去看望姐姐都是妹妹的沒用。”
“這怎麽能夠怪妹妹?”盈芷溪上前扶住凝婉清,“妹妹這幾日身體怎麽樣,可是好些了?”
“哎。”凝婉清歎了口氣,“許是妹妹沒有福分,這幾日,身子是越來越差了,說不定哪天,就跟那些平民一樣,再也醒不過來,見不到天日了。”
盈芷溪見凝婉清的表情落寞,似乎是失去了生的希望,一時間有些詫異,但是也很快回過神來安慰凝婉清。
“妹妹這是什麽話?”盈芷溪拍了拍凝婉清的手,“姐姐聽聞寧國公這是前去查這怪病了,寧國公和路太醫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妹妹這病,也一定會痊愈的。”
“那,就借姐姐吉言了。”凝婉清聽了,該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也是笑了笑。
等到盈芷溪帶著顏一走出婉清宮,盈芷溪回頭看了眼婉清宮殿。
“顏一,你說,這宮裏,到底會死多少人?”
“娘娘,為何突然這麽說?是婉妃她?”顏一看著盈芷溪,有些擔憂。
“她的病確實越來越嚴重,但是並不致死,隻要寧國公最後能夠找到源頭,一切就都能過去。”盈芷溪轉身,帶著顏一會永寧宮。
“隻是,我覺得,在這宮裏,得些什麽樣的怪病,都是正常的。”
“娘娘。”顏一不知該怎麽回答,隻叫了盈芷溪一聲,她們都清楚,那根本不是什麽“病”而是毒。
“娘娘,其實就算不在寧國的後宮,炎國的後宮,又何嚐不是這樣?”顏一想了想還是道。
“恩?”盈芷溪聽此詫異地回頭看向顏一。
“顏一姑娘,孤的炎國後宮,自然不會和寧國的一樣。”這時候拓跋宏不知道從哪裏出來,打斷了盈芷溪的思考。
“你怎麽來這了?”盈芷溪皺著眉頭看著拓跋宏。
顏一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的人才安心下來:“炎皇,你到這裏來,若是有人發現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