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求簽
柳凝雪想著今日給太後請安時凝婉清跟太後兩人的互動,和其他人對凝婉清的阿諛奉承,心中便是一陣不順,自然也不想蘇瑾月好過。
朱鹮疑遲了一下,到底還是去了。
“月嬪娘娘,我家娘娘讓奴婢送了些繡具來,怕娘娘近日在自己宮中無聊,拿來消遣。”朱鹮說著將東西遞給素衣。
素衣皺著眉頭,不情願的接過,娘娘近日懷孕,又如何能做這些費心力的事情?這雪妃,可真會為難人。
再說了,就是娘娘沒有懷孕,對外的說的也是生病了,哪有讓病人做事的?
“這是百花齊放?”蘇瑾月也皺了皺眉頭,“這是之前姐姐在繡的?”
“是呀。”朱鹮見兩人沒什麽好臉色,心中也有些怒了,“娘娘好意將自己在繡的圖拿給月嬪娘娘,娘娘可要好好繡呀。
娘娘說了,月嬪娘娘隻需要繡完她標記好的就行了,等過幾日,娘娘還是要拿回去的。娘娘還在宮裏等著奴婢回去伺候著,這便就走了。奴婢告退。”
朱鹮不給蘇瑾月拒絕的時間,直接離開了。
留蘇瑾月和素衣在後麵氣得牙癢癢,朱鹮回去跟柳凝雪描述了當時的場景,柳凝雪果然心情好了許多。
但是柳太妃知道這件事情後,就將柳凝雪找了過去,將其罵了一通。
柳凝雪再回流雲宮的時候,身後就跟了一個嬤嬤,那人是柳太妃身邊的老人了,大家都叫她花嬤嬤,管治起人來,很有一套,對宮中的規矩更是熟識。
沒幾日,太後收到了慕容辰給她的信,便是沒有再說什麽,凝婉清問她,她也沒有什麽反應,隻是讓人對朝中的大臣們說了皇上陪著盈芷溪回了趟梁國,順便又談了談兩國建交的事情。
如此一來,其他的後宮中的妃子們也就知道了慕容辰陪著盈芷溪去了梁國,讓她們又是一陣羨慕嫉妒的。
太後宣布了此事後,就一直都心情不怎麽好,凝婉清也是知道,便想著讓太後出去散散心,緩解一下心情。
“太後,不如我們去寺中看看吧?”凝婉清替太後嗑著瓜子殼,一邊道。
太後精神明顯不是很好,眯著眼睛,享受著身後婢女給她揉著太陽穴,聽到凝婉清的話,微微睜開些眼睛來。
“怎麽突然想去寺中了?”太後有些詫異,以為凝婉清知道慕容辰去過寺中找盈芷溪的事情了,這事也是她近幾日猜測出來的。
“皇上不是遠行了嗎,臣妾就想著給皇上求個平安。”凝婉清說著,有些微微的臉紅。
太後想了想,覺得也是,出門在外的,哪有在宮中的舒服,而且要是有個小病的,在馬車上也休息不舒服。
“好,你今日回去就好好休息。”太後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侍女不用再給她揉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是。”凝婉清點了頭,又留了沒多久這才退下。
柳凝雪在自己宮裏聽說了,也是想去,希望能夠讓太後對自己喜歡一些,但是卻是被太後拒絕了,說是想要清靜些。
柳凝雪自然生氣,在她知道皇上去陪了盈芷溪之後她就一直不高興,但是現在有花嬤嬤管著,她也不敢隨意的去找蘇瑾月出氣。
翌日一早,凝婉清早早的來了鍾萃宮裏帶著,等著太後,太後出來後見了她,很是歡喜,對她又是一頓誇獎。
兩人到了之前盈芷溪待的寺院中,凝婉清陪著太後一起拜了拜佛,太後前去方丈那邊,而凝婉清則是留了下來。
凝婉清看到一旁求簽的地方,不由得想替自己求簽。
“小師傅,我想要求簽。”而管這個的,正是玄緣。
玄緣看了凝婉清一眼,他們的寺廟,本就是皇寺,他是知道盈芷溪的身份的,隻是那時兩人都沒有點破,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禮數。
今日來的人,玄緣也是清楚,知道身前的這人也同盈芷溪一般,是後宮裏的妃子,便對她不是很喜歡,覺得她跟盈芷溪肯定不對盤。
玄緣想著,沒有跟凝婉清說話,隻是弓了弓身,示意凝婉清隨意。
凝婉清將簽拿起,輕輕的搖了搖,等到掉出來一根簽,這才停止,將簽拾起,遞給玄緣,玄緣伸手接過,看了一眼。
“請問施主所求為何。”玄緣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卻是很鎮定,看著也很是熟練。
凝婉清原本因為玄緣年紀小之故,還有些疑惑,見此才笑著看向玄緣,道:“本宮想看的,是情感。”
玄緣細細看了凝婉清一眼,又看了眼簽,道:“此簽為下簽,便是要看施主如何去看待了。”
凝婉清聽了,很是失望,勉強收掩住自己的表情,又繼續搖簽。
玄緣皺了皺眉頭,看了眼剛才凝婉清搖出來的簽,是下簽沒錯,但是最後看得出有轉機,隻是到底還是走到了死路。
凝婉清這次很快地搖出了一根簽,將其遞給玄緣,玄緣看了看,沒等他問,凝婉清就很是自覺地將所求說了出來。
“這次,本宮求的是太後的健康。”
玄緣聽此,又是皺了皺眉,看了眼已經出來的太後,道:“此簽有些凶險,勢頭不詳,還請小心些才是。”
凝雪雪過去將此事跟太後說了,太後沉思了片刻,道:“這樣,這幾日哀家在寺中住下,也好擋擋這災禍,你便是回去吧。”
“這可怎麽行?”凝婉清聽了,自然拒絕,“太後,您一人在這裏,臣妾自然是不放心的,臣妾要陪著太後。”
“你個傻丫頭,哀家身邊這麽多人,又哪裏是一個人了?”太後聽著,心裏也高興,但還是忍不住點了點凝婉清的額頭,“你也聽到了,是哀家,你跟著哀家,豈不也是要有?”
“婉清不怕,婉清是絕對不能夠丟下太後的,而且而且臣妾陪著太後,也可以替太後祈禱,也會有作用的。”
太後見凝婉清心意已定,便也不再勸說,讓人將兩人的行李又安排了一般,多增了一些。
“玄緣,可是有人過來?”在太後和凝婉清走後沒多久,一個和尚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一邊擦著,濕掉的手,“我定是什麽東西吃錯了,這才肚子疼,讓你前來替我看片刻。”
“師兄,你哪是吃錯了,是吃太多了吧?”玄緣無語的看著匆匆趕來的師兄,“剛才有人來求簽了,我給看了,你來看看,看我說的對不。”
玄緣將兩根簽分別給那個師兄,那個師兄接過一看,又聽了玄緣的描述。
“嗯,確實如此,相差無幾。”那師兄晃了晃腦袋~看了眼玄緣,“不過那位女施主,怕是這輩子與子嗣無緣了,而且後麵的簽,雖然有所凶險,但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危險。”
玄緣點點,沒有多說,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慕容辰的等人一路快馬加鞭,因為如此,李姘玉這個沒有出過遠門的大小姐在路上病倒了,但是慕容辰也沒有因此而停下他們的行程。
“咳咳。”李姘玉臉色蒼白的躺在馬車裏,隨著馬車的顛簸,很是不舒服。
“小姐,你怎麽樣了?”李姘玉的侍女擔心的問道,將一旁的水囊拿過來給李姘玉倒水喝。
李姘玉勉強起身將水喝了,問:“可是問道還有幾日便到了?”
“奴婢問了,還有三日。”李姘玉的侍女小藝道。
李姘玉很是難受,將小藝手中的杯子揮落:“怎麽還是沒到?我們這麽快馬加鞭走了幾日,連停歇都不曾停歇!”
這是李姘玉心中的怨氣,因為兩日前她生了病之後想讓慕容辰前來看她,商量一下能否在路上停歇一日,因為她實在受不了一直在馬車上坐著了。
結果慕容辰沒來不說,小順子過來傳話的時候,還將她嘲諷了一頓,說自己矯情不說,還是不讓自己出馬車的時間增加,可是將她氣得半死,卻也無可奈何。
“小姐,你便是忍忍吧,很快就到了,而且奴婢聽小桃她們討論,今天應該會在客棧休息的。”小藝將杯子撿起來,仔細地收了起來,對著李姘玉道。
李姘玉心裏有氣,哪裏平的下去。
“小桃?哼,你倒是和那些個賤婢相處的很好?”李姘玉死死的瞪了小藝一眼,“我可告訴你,不說別的,你的家人了都在府中,你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讓我父親將他們五馬分屍!”
小藝聽了,急忙低頭求饒,表明自己的忠誠,聽著小藝“砰砰砰”地磕頭聲,李姘玉將她想成盈芷溪,心裏到底是舒服了,等到馬車外有人過來詢問怎麽回事,才讓小藝聽了下來。
而小藝此時,額頭上已經一片通紅,雖然馬車裏都鋪著布,但卻抵不住小藝磕得用力。
等到小藝中午下馬車給李姘玉取飯的時候,被小桃看見了,小桃忍不住問她發生了什麽,還偷偷塞了藥膏給小藝,但是小藝到底沒有敢用。
“你給她藥膏幹什麽,看著就不像是知恩圖報的。”小菊看到了,免不了嘀咕小桃。
“你懂什麽,總會有用到的一天。”小桃很是自信,這一路上,她可是看到李姘玉怎麽對待下人的了,她就不信,小藝的心裏沒點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