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懷疑
“待朕平安回到寧國,自然會放了他們。”
盈芷溪忍不住大罵:“你這哪是國君所為!分明是強盜!”慕容辰卻充耳不聞,隻看著眼前的女人:“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考慮好了嗎?”
敵強我弱,還有人質在手,盈芷溪無奈,隻能點點頭。慕容辰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甚好,彎腰抬手穿過她的膝窩,將她扛在肩上,輕功躍起,幾步便將她帶上了馬。
有柳大將軍的親兵開路,慕容辰這路走的格外順暢!很快慕容辰就和外麵的大兵匯合了,炎國士兵緊追其後,又不敢動手,隻能不遠不近地追著!
還穿著一身紅妝的盈芷溪精致的小臉上盡是怒意。慕容辰看著她卻覺得心情大好,出言調侃:“怎麽?讓你跟我,委屈你了?”
“堂堂一國國君居然強搶民女!這要是被陛下的國民知道……”盈芷溪一雙杏眸狠狠瞪著他。誰知他仍舊淡定地策著馬,俊秀的麵容沒有一絲因為被追捕而生出的慌亂,頗有王者氣度,挾持重臣家眷的法子雖然卑劣了些,但不得不承認,這是效果最好的辦法。
被這雙水靈靈的眼睛怒瞪,慕容辰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被她暗含秋水的雙眸看得身上有些燥熱,何況,此時的她正被他環在身前。
“放心,朕堂堂一國之君當然會明媒正娶。”
盈芷溪不想理他,思忖著,跳馬脫逃的幾率有多高?邊想邊挪動著身體。美人在懷,還亂動!慕容辰的臉頓時飛上了幾絲紅暈。
“別亂動!”他騰出一隻手牢牢禁錮著她的腰,暗自運氣平複自己。
看來目前是沒有機會逃跑了,隻能從長計議了。
不多時,慕容辰便帶著盈芷溪出了城,行至郊外的森林中。
“公主一直住在宮中?”慕容辰邊提鞭策馬,邊低頭問懷中的女人。
盈芷溪知道他在試探,果然,他還是懷疑了,“陛下這麽問是何意?”
慕容辰輕笑:“朕隻是覺得你和上一任梁王麵容有些相似,隨口問問罷了。”
“先王是父王流落民間之子,也是我的王兄,兄妹間長得有些相似也正常。”盈芷溪回答的十分自然,其實心底還是有點發虛。
慕容辰卻突然將唇湊近她耳邊道:“可是朕怎麽覺得,你就是他呢?”
盈芷溪猛地推開他。
“麻煩陛下放尊重些!在這裏疑神疑鬼莫不是心中有愧於心不安?更何況,我和王兄男女有別,我怎麽可能是他?”當年她設計讓所有人都誤以為害死“梁王”的人是慕容辰,並讓弟弟以此為由與寧國決裂,倒是沒料想會有今天這局麵。
慕容辰隻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盈芷溪暗暗鬆了口氣。
“那,為什麽要嫁給拓拔弘?”
“陛下,您也是生在帝王家,帝王之女的婚事何時是由自己做主的?如果我嫁到炎國能換來兩國長樂久安,我自然是樂意的。”語氣中隱隱透著我命不由己的哀婉和為國獻身的大義,是個人都不會覺得這是騙人的話。
“這麽說來,如果你嫁給我,也能換來寧梁兩國的長樂久安,你也願意咯?”慕容辰低垂著眸。
盈芷溪一時語塞,歪理!而且他靠太近了!盈芷溪雙手推開他靠近的胸膛。慕容辰一手就輕鬆抓住兩隻纖細的小手,大拇指還不客氣地在細膩的皮膚上摩挲,嘴上掛著淺笑。
“朕不過是與你說笑,何必動這麽大的怒氣?”慕容辰一副“我真的隻是在開玩笑”的模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陛下,先皇是已故之人,拿已故之人來開玩笑合適嗎!而且我並不覺得好笑。”盈芷溪別過頭,擺出生氣的樣子,希望眼前的男人不要再討論有關先皇的問題了。
“行了,朕不和你討論這個了。”慕容辰坐直了身子,他心底已經有了七八分肯定,她就是當年的“梁王”。
慕容辰突然下馬,招來一位親兵,在親兵的耳邊吩咐了幾句。
“陛下……這……”親兵皺眉,麵上有些為難,想說些什麽卻被慕容辰一個眼神製止了。
盈芷溪狐疑地看著他,他又想玩什麽花樣?
隻見慕容辰上馬後,圍在他們周圍的親兵策馬離去,隻留下慕容辰和盈芷溪在原地。盈芷溪愣住。
“陛下想幹什麽?”盈芷溪聽到拓跋弘的追兵已經越來越近,眼前這個男人卻依然氣定神閑。
“陪朕玩個遊戲。”慕容辰調轉馬頭,迎著拓拔弘的追兵前來的方向。
這不是自投羅網?
“讓親兵先走,卻把自己留在這裏,就不怕拓拔弘不顧君臣之禮對您動手?”盈芷溪微眯著眼,看著前方的追兵已經快到眼前了。
慕容辰卻自信一笑:“他不來則罷,來了讓他又去無回”
盈芷溪了然,原來是有恃無恐。
慕容辰突然一揮馬鞭,帶著盈芷溪入了前方的密林之中。
“快追!”拓拔弘毫不思索地下令。
林中小路七拐八彎,慕容辰驅馳著馬,一副氣定神閑之色,似乎對此處十分熟悉。
突然,他們方才走過的地方傳來幾聲慘叫。盈芷溪心中暗道不好!他定是在樹林裏動了手腳。
“嗬,不自量力。”慕容辰嘴角泛起冷笑。然後掉轉馬頭,走到剛才慘叫聲發出的地方。炎國的一隊追兵幾乎盡數被亂箭射死,死狀慘烈。
盈芷溪皺眉,抬眼看著慕容辰,原來這個男人早有埋伏。
隻見慕容辰從玄色的衣袖中,掏出一隻小巧而精致的發釵。盈芷溪的臉色頓時一僵。
“那些人可都是因為你的珠釵而死啊,公主以後還是不要亂扔的好。”慕容辰淺笑著,輕輕將發釵插進盈芷溪的一頭秀發中,慕容辰平靜的聲音卻驚起盈芷溪心中的波瀾,她隻覺得背後一陣發寒,如臨凜冬
這個珠釵,是盈芷溪為了給拓拔弘指路故意扔在路上的,一路上,盈芷溪將身上一些不起眼的細碎物件悄悄扔下馬,拓跋弘就是循著這些“線索”才能緊追他們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