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黑水奇譚
我們在到達村子北邊之前,我們遇見了一件事情。
一個在一大清早趕著上班的人,在他眼裏隻有如何盡快的到達單位,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他都不會在意,無論是看見哪個人摔倒了,無論是看見哪個地方有小偷,把他都會選擇合理性的無視,直奔自己的主題。
我現在就好像是一個趕著加班的人,一路上不聞不問,直接衝著自己的目標跑過去。
但盡管如此,還是途中遇見了一個事阻礙了我們的行程。
在路過村子北邊的時候,在這個村子的正中央有一個水潭,名字叫做北冥譚,這條水潭是來自於地下水,噴湧而出。
由於地下泥土比較稀鬆,每次有水噴出的時候,都是黑色的,裏麵混雜著淡淡的泥土,時間一長,導致水源被完全汙染,所以這裏的水不僅不能喝,就連遊泳都被禁止。據傳說,隻要是碰到這水,恐怕就會有一種皮膚病等著跑你的身上。
所以,這水潭的附近平時都不會有什麽人,一些膽小的人躲得遠遠的,生怕是就連空氣都帶著這種傳染病。
也有很多科學家曾經來這兒進行實地探測,根據他們說這裏的水不過就是混著黑泥而已,至於所謂的皮膚病,那是莫須有的事情,不過盡管如此,這兒的人還是信奉一些迷信,畢竟沒有人願意接近這個黑水潭。
當你如果有幸來到這北溟村碰見這個黑水潭的時候也請不要害怕,別看裏麵的水漆黑的看不見五指,但它們並不會給你帶來什麽傷害,當然了,如果你路過此地,發現水潭裏的水不是黑色,而是紅色的話。
那我奉勸你一句。
有多遠走多遠!
畢竟當我來到這個黑水潭的時候,潭水裏麵全都是紅色。
當時我並沒有太過於在意,畢竟有事在身,隻是我走近的時候發現有股巨大的紅色的腥味從潭水的下麵不斷地撲鼻而來,我看到周圍的人一個個的敬而遠之,但依舊有很多願意湊熱鬧的人,抱著膽大的心理靠近水潭。
但這種味道實在是難以接受,很多承受力比較弱的人,一個一個的蹲在水潭的旁邊,開始不斷的嘔吐,這味道就好像聞到了死去腐爛的屍體一樣,而我當時正坐在吉普車裏,一聞到這種味道,立刻關上的窗戶,所以對此也沒有太大的感受,我們的車子也並沒有停下來,隻是在路過這裏的時候偶爾放慢速度。
而就在這時,我在人群當中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富二代。
這小子正在潭水的旁邊,手裏邊拿了一條鐵鏈子,鐵鏈的另一頭拴著的就是水中月。
水中月此刻穿著一身比基尼衣服,全身都是粉色,臉色粉紅的,跪在了富二代的腳旁邊,而富二代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就好像沒看見一樣。水中月慢慢的伸出舌頭,漸漸的抱住了富二代的腿,然後伸出粉嫩的舌頭開始,舔著富二代腳下黑色的皮鞋。
這一幕無論是哪個男人看見了,都足夠讓人血脈膨脹!可是富二代仿佛司空見慣一樣,根本就沒有理會水中月的動作,而且我看那水中月也是奇怪,他做這種羞辱的事情,反而臉色粉紅,一副無比興奮的樣子。
我看到這裏,摸著腦袋,感歎道:“這零番隊裏的成員怎麽都是些變態!”
緊接著,我順著富二代的眼光,平移到了水潭旁邊,發現在水潭不遠處有一口井,那口井已經有了年頭,上麵的岩石早已經發黃,而在井的四周,有八條鎖鏈,分別鑲入地中。
每一條手鏈就足夠有手臂的粗細,而且鎖鏈上麵早已鏽跡斑斑!
更奇怪的是鎖鏈的另外一頭,全部丟到井裏頭。
明月路過的時候,也看見了他們,對我毫不在意的說:“富二代這家夥又在收購東西了,這臭小子,根本就不是警察的料,他老爹是國際市場上的一名大企業家,兒子完美的繼承了老爹的血統,不管做什麽生意都可以說出獨特的見解,而且隻贏不賠,但可惜這小子就是不願意做生意,立誌要當一個警察,結果就這樣成了一個半吊子的模樣。這家夥在這裏肯定是有看中的什麽東西想要收購下來,他每到一個地方就想在這個地方買點啥,上一次我和他去一個一線城市辦案,結果他看中了一家飯店,覺得前景不錯,幹脆把這家店的版權全都買了下來,可以這麽說吧,全國上下大大小小的都有他家的產業。”
有錢人家的世界我是不懂,隻是我想不明白,這荒山野嶺的,有什麽東西值得購買的?
富二代好像找了幾個工人,那幾個工人每一個人分別抓住一根鎖鏈,一起向四麵八方拉過去,可是鎖鏈拉得越遠,黑水潭裏麵的黑水,顏色就變得越來越紅,從水田裏傳出來的意味也就越來越大。
看到這裏,明月一擺手說道:“我們趕緊走吧!”
說到這裏,我沒有再繼續觀察,而是開著車,直接來到了這兒的最北邊。
按照之前的指示,醫生的那位朋友,居住在最北邊最破的一個房間裏,但是當我們到了之後,發現在北邊基本上是沒有人居住,都是一些老地區,上麵所蓋起的瓦房,最早的也是在20多年前,目光所及之處,灰塵飛揚,瓦片一地,不管從哪個方向看,所有的房子,都是很老。
我對醫生問了一句,結果那醫生告訴我,北邊一共有33座平房,從幼兒園起,從右邊數,第17個平方,就是那位朋友所居住的地方。
當我走進去之後,發現其實並不算太難找,這裏的每一間房間都有各自的門牌號,右麵的第一個房間就是一號,以此類推,一直往前排列。
可往前走了不遠之後,我就發現我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因為當走到第16個房間的時候,再往前走,居然就是第18個房間,也就是說,16和18中間的數字不見了。
明月看了一眼醫生,醫生也不知所措,隻是再三表示他以前來過這裏,絕對沒有記錯,就是在這兩種房間當中還有一個!
此刻兩個瓦房之間的距離還不到兩米,別說是還有一個房子了,就算是一輛車都過不去。
我們先把吉普車停留在這裏,然後繼續往前走,當我們把這條記載所有的房子全走一遍之後,我仔細數了一下,右麵這條街,破舊的瓦房一共有32間,唯獨就是少了第17號房間。
就在我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時候,太陽慢慢的落下山頭,餘暉揮灑在天地之間,有光必有影,光下影必出,慢慢的黑影覆蓋了這片舊街區,結果就在時刻,我發現第16號房間,和第18號房間,瓦房上的幾片瓦塊,自己的脫落掉在地麵。
隨著瓦塊掉落的地方,居然在房間的頂上,我發現掛了一個燈籠,那個燈籠看上去也比較古老,是一個黑色的把手,長長的竹竿製作而成,在那條竹竿的盡頭,是一個紙糊的燈籠,裏麵放著的是一盞油燈。
我跳了上去把兩個燈籠拿了下來,仔細觀察,發現這左右的兩塊瓦房,門的洞口有這麽一個鐵環,鐵環的盡頭有一個插座,正好可以把燈籠的把手插進去。
我嚐試著做了一下,然後朝明月要了一個打火機。
結果發現明月這家夥全身上下隨時隨地帶著的都是酒,在拿出打火機的時候,他在公文包裏麵翻出了十幾瓶洋酒,唯一的打火機還是買酒贈送的。
我接過來之後,點燃了燈籠裏麵的油燈,這時候突然之間,兩個房間居然在大地上開始平移,青色的火光彼此之間連接,原本隻有兩米的空隙,一瞬間擴大到了十米開外,然後我就看見,那空無一物的地方,居然有一個瓦房平地而起,就好像海市蜃樓一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我輕輕敲了一下這原本不存在的房間,那紅色的大門在我雙手碰觸的瞬間自動打開,與此同時,在大門的地方空間突然開始不斷的扭曲,形成一段波浪,那股空間,波浪就在大門口處徘徊,如果想要進去,必須穿透這波浪。
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誰他媽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最後沒辦法,我一馬當先直接大步跨進了大門之內!
等我進去之後就聽見後麵的明月不斷呼喊我的名字,我回頭一看,頓時看見了一臉著急的明月,以及露出一臉詫異的醫生。
不過這並不要緊,最主要的是在明月和醫生之間還有一個人,而且這是一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自己!
我看了下自己的雙手,我不是已經進門了嗎?怎麽外麵還有一個自己?
我立刻手舞足蹈的比劃,趕緊讓明月和醫生距離眼前的人遠一點,可是我比劃的越快,他們兩個的臉色變得就越加陰冷,我立刻往回退一步,這時候,我發現我的身體,根本就無法從這個房間裏麵走出來,每次往門外一走,就會撞到那無形的牆壁,把我反彈回去!
我眼中一花就感覺身體撞到了院子裏的一棵大樹,可我卻發現我全身上下居然沒有一個地方能夠感覺到疼痛,我驚訝著看著自己的身體,這時候我發現我的身體居然穿越過大樹,我方才明白,這院子我雖然是進來了,但是我的肉體並沒有進來,進來的隻是自己的魂魄!
而外麵站著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才是我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