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村奇事
“喂喂,小夥子醒醒,小夥子?”
有人在拍打著我的臉,我猛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中年男子,頓時一愣脫口問道:“這是哪?我死了?”
“什麽死了?年紀輕輕怎麽說這種話。”這中年男子看著我笑道:“快起來,睡地上不涼啊?”
地上?我撐起身子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都是些草木,旁邊不遠處有個湖泊,我坐在一片開闊地上,身旁站著三五個人,都沒有說話。
“你們是?”
我沒死,這是我第一個想法,那黃鼠狼和那女鬼去哪了?難不成良心發現放我一馬了?
“喲,倒還問起我們來了。”中年男子一笑,道:“我姓李,小夥子你怎麽睡在這?你不是本地人吧?”
“本地?這是哪裏?”我沒有回答,這時候腦袋正迷糊著呢。
“這青岩村後山啊。”那姓李的中年男子怪異的看著我,“你地方都不知道就在這後山睡了一夜?”
“青岩村後山?”怎麽跑這來了,我呆了三秒鍾,頓時一慌,隨後低頭一看,發現衣服什麽的都好好穿著的,老子沒失身啊。
心中鬆了口氣,我沒把遇上的事情說出來,否則非被當成神經病,現在隻想趕緊去青岩村看看,把那神秘人交代的事情幹完就趕緊回去。
跟這群人道了聲謝,問清了怎麽去青岩村,我就離開了,臨走前發現這些家夥在取水,像是勘測水源一樣。
沒走多久,我就見到了一個小村莊,看這模樣就是那青岩村了,不知道我要找的那房子還在不在。
那神秘人寄給我的信中讓我去青岩村貝家老房,說讓我去拿個東西,也沒交代是什麽東西,更沒說拿到東西後幹什麽。
這些年來我也想著去聯係這個神秘人,但是信件寄過來的時候連署名都沒有,更別說地址,而我不管在哪個地方,那神秘信件卻總是能精準的送到我手裏。
剛從後山道路進村我就感覺有些不對,這地方好熟悉,猛然一回神我這才想起來,這些房屋我昨晚都見過,這是在轎子裏看到的。
想到這我不由得一陣發抖,趕緊辦完事情走才是正事啊,這破地方多呆一秒鍾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剛走沒幾步,正想找個人問問貝家老房子在哪裏的時候,左邊房屋傳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貓在門口看了一眼,發現這家院子裏有很多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正在哭著,旁邊一些人在勸著。
那婦女身邊有著用兩條長凳一塊木板搭起來的“床”,上麵躺著個人。
“這是死人了?”我的好奇心頓時犯了,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怎麽了?”
自然沒人回答我,大家都好像沉浸在悲痛當中,就在我接近那躺在長凳的人時,頓時原本那看上已經死掉的人猛然睜開眼死死盯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麽仇敵一樣,盯的我心裏直發毛。
“臥槽,他還活著呢。”
我一叫,頓時周邊的人都看了過來,一下子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二狗活了,她還沒死。”一老頭激動的叫著。
“我的兒啊。”那哭聲不斷的中年婦女急忙撲了上去抱著自己的兒子叫了起來。
“救我……救……”
那好像叫二狗的青年卻是沒有看自己的母親,反而盯著我,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救救我,救救我。”
“救你?我要怎麽做?”我不知道為什麽急忙衝了過去,將婦女拉開,蹲了下去。
其他人都是一愣,沒來得及阻止我。
就聽二狗激動的喘著氣,“後……後山,在後山,隻有一天……救我……”說完這二狗就先前一般沒有了生息,又好像死過去了。
後山?這不是我剛過來的地方嗎?我正疑惑,二狗他母親直接拉著我的手,撲通一聲跪下了,嚇得我急忙拉起她。
“小夥子救救我家二狗,我求你了,救救我家二狗。”
“誒誒,大嬸你別急。”我急忙道:“能幫忙我肯定幫,你先別急啊,我這還摸不著頭腦呢。”
就在這個時候,終於有人來了。
“李神婆來了,快讓讓,李神婆來了。”門口處傳出一個青年的叫喊聲,所有人都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得,急忙回頭順便讓開道來。
就見一個壯的跟牛犢似得小年輕背著個七老八十的老婆婆跑了進來,旁邊有眼力的人急忙端了把椅子過來。
“李婆婆救救二狗,他沒死,他剛才醒過來了。”二狗的母親轉身去求那老婆婆去了。
李婆婆安撫著二狗的母親,這時轉過身來看著長凳上的二狗眯起了眼睛,我頓時來了興趣,難不成這他們口中的李神婆是個什麽神醫?
隻見李神婆掰著二狗的眼睛看了看,隨後在二狗身上摸了摸,突然一巴掌拍在了二狗的胸口上,頓時二狗一聲咳嗽。
好家夥,這麽厲害?
正當我們都以為二狗要醒過來的時候,那二狗從嘴裏吐出來一個東西後又死沉下去,那二狗嘴裏吐出來的是張紙條,所有人都是一愣。
隻見李神婆麵色嚴禁的打開紙條,裏麵包裹著一團黃色的毛發,打開紙條我赫然看見上麵寫著一行字。
“一泡黃尿衝山鬼,生生世世無安寧。”
李神婆臉色大變,急忙掐著手指,過了沒多久皺著眉頭道:“糟了,昨晚是山鬼娶親的日子,我不是告誡過你們不許出家門了嗎?還有將村裏的外來人都給我叫過來,再晚一點整個村都會雞犬不寧!”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嚇得我急忙後退,“你們……”
李神婆轉過頭來,看著我眉目中流露出思索的模樣,隨即開口問道:“小夥子,你好像不是村裏人啊。”
“呃……”我無奈的點了點頭,李神婆看著我道:“你應該就是昨晚山鬼娶親的新郎吧?”
李神婆一抖手,那團包裹在紙條中的黃色毛發頓時燃燒起來,看見這好像魔術一樣的手法,頓時驚了我一下,試探著問道:“不會要燒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