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漢城情殤(3)
花胖大概是瞅準了辯論賽每個班裏定是要來借大桌子的,這幾日倒也顯得不那麽糾結了。或許她早已埋下陷阱,全副武裝,就等著唐瑤這隻小白兔上門。
可唐瑤一開始就摒棄了花胖的這條路,轉投了美術老師。唐瑤在美術老師手裏練習素描,雖說今年是唐瑤第一年接觸這樣的畫法,但繪畫的手法不徑相同,她學的倒也拔尖。拔尖的孩子自然同老師走的近,這不,不費吹灰之力,桌子已是囊中之物了。
唐瑤從美術老師那兒接過美術教室的鑰匙,深灰色的鑰匙在上午明媚陽光的照耀下居然也閃著金黃的光芒。同樣為人師,差距怎麽就這麽大?
其實,優等生並不是個傳奇,高高在上的站在金子塔的頂端。他們也有腦洞被堵住,思維被限定的時候;也犯過荒唐的令人可笑的錯誤,也有幾次考出前十開外,更有不喜他們的老師。
大家其實都一樣,每個人都有閃光的地方,就差等著他的伯樂。
美術教室在高中部的一樓,唐瑤心想既然來了,那就乘著三樓的同誌還沒上課,找個苦力聽起來相當不錯的。
唐瑤這個星期來的過於勤了些,那張臉早已混的挺熟,走在樓道裏隔著老遠就聽見三樓上的喊聲,“林峰,你的小妹妹又來了。”
小妹妹這個稱呼還是聽著很是別扭。
這回唐瑤還沒爬上三樓,三表哥便站在三樓的樓梯口望著她。
“隨我下樓,幫個小忙。”唐瑤爬至兩樓半,也不繼續爬了,等著三表哥下來。
“什麽事?”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下來便是了。難不成還要我拉你?”唐瑤心思一轉,嗬嗬的笑了一聲。
三表哥下來時拍了一記唐瑤的腦瓜子,“腦袋裏一天到晚都裝了什麽?”
“都是社會主義滿滿的財富。”唐瑤跟在身後嘿嘿的笑,沒有出聲。
正要走,見著上次的那個女生,唐瑤回了一個勝利者的眼神,昂著頭一轉身也下了樓。
當三表哥看見唐瑤打開美術教室的門,指著裏頭一張桌子的時候,後腦勺定是有無數根黑線去如劍雨般滑下。
“這便是你說的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的小忙?你打算讓我堂堂林家三少給你做苦工?”三表哥靠在門框上就是不進來。
“你瞧妹妹我身無四兩肉,怎麽搬的動這樣的六人大桌。妹妹剛進學校,也沒認識些人,唯一想到的便是哥哥你。隻好厚著臉皮來麻煩哥哥了。”唐瑤說一句走一步,最後走到三表哥跟前,正欲去拉他的袖子撒個嬌。
三表哥提前後退一步,躲開唐瑤的手,“我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心裏的腸子長什麽樣我會不清楚。今日要是隨了你的意,怕是你要歡喜個把月吧。”
唐瑤卸下偽裝,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人都下來了,幫忙搬一下又不會死。”
“是不會死,但這是原則問題。你這丫頭命。”
“我說過我在我們唐家也是嫡子的嫡長孫女,正兒八經的大小姐。”唐瑤氣急,這一世老天爺有些不公平,即生峰,何必再生瑤。
這時一個男生湊過來,“林峰,和小妹妹談心哪?”這是第二次幫唐瑤喊三表哥的那個同學。
“你來的正好,李立豐。”三表哥又對唐瑤說到,“你要的人在這兒呢。”
風水輪流轉,唐瑤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似水年華,咱慢慢等。
樹叢後麵,一左一右蹲著武漢城和暗戀三表哥的女生,不知道他們各自聽到了什麽,也不清楚他們各自看到了什麽。反正兩人心境皆複雜,平常家表哥表妹的鬥氣被他們看來怕是想象有多大,事情的層麵就有廣。
殤字,字典的意思是未成年而死或是為國戰死。而情殤,便是一腔綿綿之義還未舒展便告知已經結束的愛戀。痛過,方能浴火重生。
青春裏我們遲早會遇到,那麽早遇到雖說會先痛,但留下的陰影麵積也小,忘記的也快。既然如此,那就讓傷痛一次性來個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