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崇國成業皇帝十七年四月,崇國北方關外囂人統合草原諸胡十六部,建立個南起崇國西北角關,北到屏諸山的蒙蒙草原帝國,囂人首領拔兒塗派出使者和崇國約為兄弟,請求崇國皇帝派出使臣幫助他們建國。


  成業皇帝十七年九月,隊長長的馬隊從崇國皇都定洛出發,路前往崇國北方角關,有崇國羽軍護送,關外七十裏,有拔兒塗領著草原萬精壯迎接,隻要崇國幫助囂族建國,那麽從此以後囂族向崇國稱弟,每年向崇國進貢馬兩萬,牛兩萬,其他物資無數。兩國邊境空出十裏建立貿易集市。


  年輕的成業皇帝急著做出番事業,答應了囂族的請求,順帶在囂族使臣的麵前表現了番崇國的軍威。大崇國的東麵有個實力強悍的對手揚國,兩國百年來摩擦不斷,就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下以南,還有大十國,崇國易郡有個破落文人寫了本《十三國春秋》,揚言生十三子,崇國當剪十二統八荒受到成業皇帝接見而名動下。


  此人名秋見,靠《十三國春秋》躍成了成業皇帝寵臣,官拜左丞,跟在成業皇帝身邊出謀劃策,極得寵愛。易郡地處崇國南境,和穆,厘,徐三國都有接壤,秋見進定洛不久,崇國便屯了四十萬兵馬在易郡,兵強馬壯的崇國重兵屯南,下以南十國人人自危,各國使臣紛紛踏出國門尋求庇護,時間,下人心惶惶。而作為崇國老對手的揚國,這次卻出乎意料的保持安靜。


  定洛皇城裏,年輕的成業皇帝在禦花園召見崇國最有分量的七位將軍,九月正值金秋之際,皇帝喜愛銀杏樹,禦花園裏大種了幾十株銀杏,眼望去片金黃。荷池旁意氣風發的成業皇帝高舉酒杯朗聲道:“諸位將軍,下混亂百姓苦不堪言,朕禦下數年,見此乃是心有不安,意束這不忍言的亂世,還下百姓個安康,請諸位將軍助我建這萬世之業。”


  “吾等萬死不負陛下之托,還下個安康!”眾人舉起酒杯飲而盡。


  “好,來啊,把朕督造的七把理劍拿上來,賜給七位將軍,平南之事,朕就拜托七位了。”皇帝笑著看眾人飲盡杯中酒,對身旁的太監喊道。


  沒多久,幾個太監人提著七把金黃華美的寶劍上來,皇帝親自分給眾人。以此種種,不難看出陛下平南十國的決心。站在旁的秋見,微笑看著這切,能得到如此有雄心的皇帝陛下的寵愛,雖萬死亦難報之。


  七位將軍領了寶劍,跪下謝恩,皇帝亦是扶起。“諸位將軍,四十萬大軍兵分七路,平滅南境十國非日之功,朕不懂軍情,大事務你等可自行定奪,崇國上下如敢有不聽調派者,可持朕賜之劍斬之。如此,朕隻有事之托,望諸位慎之又慎,活著回來見朕。”


  對於陛下這番表白,幾位將軍心裏如何會不感動,崇國有此雄主,何愁下不定,能給陛下校命,此生又有何憾?


  “去吧,四十萬大軍在易郡等著你們,給朕,給這下把十國的玉璽拿回定洛,屑時朕給你們接風解鎧。”成業皇帝揮手大喊,不出的意氣風發。


  “吾皇萬歲!”眾人大喝,告退。


  目送眾人離開,成業皇轉頭對秋見問道:“秋愛卿,朕這心裏始終不安,四十萬精兵南下,揚國怎會如此安靜呢?”


  聽到皇上問話,秋見趕緊走上來恭敬道:“稟皇上,我大崇前不久和草原囂族約為兄弟,囂族號稱五十萬控鉉之士,若從角關東進,旦夕之間可殺到揚國魯郡,魯郡以南便是揚國皇都,揚國上下安敢輕舉妄動?”


  “若是如此,豈不是放囂族胡人入關,角關以南亦是我大崇皇都定洛,這賭的太大,朕始終不放心。”成業皇帝喃喃道。


  “皇上,古來成大事者,誰不是賭出來的,太祖皇帝舉兵驅逐胡人立我大崇三百年之基,便是賭。”秋見引用太祖立國之事,情真意切的道。


  成業皇抬頭盯著蒼穹道:“要賭朕也要拿最大贏麵的牌,去給東西兩衛下個旨,讓他們放下手裏的差事,把人都派到揚國皇都去,朕要揚皇駕崩的聲音傳遍四海八荒。成與不成,都要去做。”


  聽著成業皇帝近乎冰冷的話,秋見心裏大驚,這東西兩衛暗明,負責崇國上下明麵和暗地裏的事情,兩衛裏麵的殺手無數,如果全都派出去,這殺傷力是極為恐怖的。如果真的派去揚國刺殺揚皇,能回來多少個誰也不準,而沒有兩衛的威懾,崇國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麽樣。如果兩衛死傷殆盡,想要恢複兩衛沒有數十年的功夫是根本不可能的。


  “陛下”秋見話還沒完,成業皇帝便揮揮手道“去吧,揚國高層能殺多少是多少,這是密旨。”


  深知成業皇帝的秋見不再話,領旨而去。


  皇帝對南用兵的聖旨,不久便傳遍崇國上下,易郡做為南征的大本營,皇帝下令免除切賦稅,全力配合此次南征。


  易郡上台縣,這裏從崇國開國到現在就沒出過什麽大人物,自秋見拜左丞以來,朝廷才開始重視易郡,上台縣跟著沾光,連著設立兩個鄉學,把私塾的先生都請到鄉學裏麵,賜於官職領朝廷俸祿。鄉學分大學學,學是啟蒙教育,除了識文斷字以為,還要學習禮節儀式,音樂,騎馬射箭,書寫計算等方麵知識,大學在學的基礎上進步學習修身,治國的白領。學也有國學和鄉學之分,國學非貴族子弟不能進,裏麵的先生都必須是當世名家,設在皇都定洛,從國學畢業出來的學子,畢業就可以封官任職。而鄉學相對門欄就低點,五兩銀子期,期兩個月,學分四期,大學分兩期。


  肖瑜今年上完學第三期,功課十分好,還能做首好詩,頗得教書先生的喜愛,在鄉學裏麵很有名氣,因為秋見的關係,易郡的百姓改變了富貴馬上取的看法,轉而覺得讀書比馬上取富貴更好,因而各家咬著牙根擠出銀子送子女進鄉學。肖瑜功課好,眾人覺得他日後定會飛黃騰達,像左丞秋見般,把腹中經綸賣於帝王家,因此上台縣各家都願意和肖家老父親近。


  肖家是本地大戶,肖瑜父親是旁支,受不了本家子弟的冷眼而分了家。在城東平民區安了家,最近因為肖瑜的原故,本家的人三番五次的來送布送酒,倒是和肖石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得到本家的少許支持,肖石在城外官道旁開了個客棧,官府的差人倒也沒怎麽克靠,大崇皇帝陛下的四十萬大軍進駐易郡以來,官道上時常有隊隊的軍伍往來,進了肖家客棧吃酒,銀子也能給足,因此肖家的日子過的也算富足,肖瑜母親杜氏最近還忙著替肖瑜張羅親事,肖父卻是極力反對,他認為大丈夫立世當保家衛國,業立家成,正此國家用人之際,應該把兒女私情放邊,去爭翻功名。


  為了這事,肖父肖母最近吵的厲害,這讓上台縣幹媒婆幹急眼,上門不是,不上門又覺得可惜。那些待字閨中的黃花閨女們更是著急,差人打聽肖瑜是不是與別家定親了。


  而肖瑜本人對此卻是好氣又好笑,自己才十四年歲,心裏想的還是橫刀立馬替大崇皇帝刀刀把這座下割過來。自己仿照古人做詩的規格隨意寫了幾句,他們就能自己可以做首好詩。按照先生教的東西做好功課,他們就自己可以比肩左丞。


  教書先生姚付曾經做過太傅,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老師,隱居到易郡上台縣,被官府請來鄉學教書,姚付曾經拿《十三國春秋》抄寫的手稿給肖瑜和本地另家大族農家長子農信看過,問他們對此書有何看法。


  農信看完便道:“此書大氣,最末生十三子大崇當剪十二統八荒是何等的豪情壯誌,便是那鄉野村人聽了亦熱血幹雲。”


  姚付笑而不語,看向肖瑜。


  肖瑜行了禮微微笑道:“陛下有雄心,此書暗合陛下之至,秋左丞是當時大豪,胸中定有平下之策”


  姚付微微驚,打斷肖瑜問道:“子,你才十四年歲,如何能看出?”


  肖瑜話頭被打斷也不氣腦,聽完姚付問話笑道“秋左丞憑此書成名,陛下收了此書後民間隻知此書卻未能見到此書字句,很顯然是陛下不希望此書外傳,而此書裏麵對下十三國的分析都非常獨到,這是千年以來都沒有過的下奇書,能做出此書甚至揚言滅十二國的人,若是胸中沒有計策,他怎麽敢呢?”


  姚付聽完撫須大笑,再次問道:“你又是如何看出陛下有雄心的呢?”


  “先生,學生前陣子有幸聽聞先生過皇帝陛下答應了北方囂族的兄弟之盟,以此來推測陛下有雄心。”


  “哦?依你如此,以上都是你推測出來的?”


  “是的,揣摩君心,學生還望老師和農公子保密。”肖瑜完,對姚付和農信各行了禮。


  自己的看法老師句話也沒有,肖瑜的看法老師卻了如此多,農信心裏很不好受,但老師在這裏不好發作,看肖瑜對自己行禮,隻是冷哼聲,轉頭並不理肖瑜。倒是姚付看起來格外的高興,哈哈笑道“肖瑜,你膽大心細,憑著老師隨口的事情就能推測出這許多事情,很不錯啊。老夫有幸做過幾年太子太傅,深知當今陛下並非庸碌之君,你們好好用心學東西,將來這下必有你們番用武之地,為師十分看好你們。起來,你們和陛下也算是同門師兄弟啊。哈哈”姚付大笑著離去,留下兩人在身後行禮。


  想到姚付當日所,肖瑜心裏就陣激動,自己和當今陛下算是同門師兄弟,這種福分哪個寒門子弟有過?


  站在自家客棧門口望著官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肖瑜心裏充滿了鬥誌。。


  “子,別在門外傻站著,俺們也沒幾時間快活了,你給俺們做首送別詩唄。”客棧裏,響起帶有北方特有腔調的聲音。肖瑜知道那是從定洛南下的四十萬大軍中的幾個軍伍漢子,這幾日他們便常常到自家客棧吃酒,來二去便和肖瑜熟悉了。


  肖瑜笑著答應聲,便轉頭走進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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