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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倒馬過後!

  天地沉默,寂靜無聲。


  偌大的解劍樓四周,上千命相者,此時全數傻眼,目瞪口呆。


  對於眼前的一幕,久久不敢相信。


  世人如同施了魔法,全部化作石雕,僵立在此。


  轟隆。


  倒馬城牆斑駁倒塌,拉出了數百裏劍路。


  ‘這便是天劍麽?’


  望著劍路連綿倒馬五百裏,便是林雲的性子也不由有些驚訝了起來,都說天威難測,果然不假。


  何謂天劍,劍賦有雲,形而上神,曠古無人,奉若天神,是為天劍。


  天劍之前,萬劍臣服。


  便是這位截仙人劍術號稱劍道無上寶術,但麵對天劍,還是有些不夠看。


  特別是林雲貫通李元道殘留的命相能量,成就天人一劍,這威能,有豈是邪祟歪魔能夠媲美啊。


  "李前輩,如今魔念已除,你老人家是不是該出來了?"

  林雲輕輕彈指,不由的咪起了眼睛。


  以林雲的警惕,即便是替天行道前來除魔,可要說沒有保留,那是假的。


  哪怕李元道號稱截仙,德品滿冠天下,前者也不會傻乎乎的任由李元道寄身在體。


  留了個小心眼的林雲,因而也是在剛剛察覺到李元道並沒有完全死透,有些許意識依然黏附在他的體內。


  這讓的林雲眼目微冷。


  李元道要是還有著歪念,說不得還真要跟這截仙人動手不可。


  "咳…"

  體內有著窘迫的幹咳聲傳出,隻聽得李元道有些尷尬的歎道:


  "唉,實屬無奈之舉啊,我本以為你頂多持平魔念,不敢全數寄希望在你身上,因此這才留了些許手段,就想著在有朝一日可以找到合適的傳承者,來替我除掉惡念…"

  李元道悠悠說來,他其實並不是很看好林雲,相比較林雲,李元道更看重的是謝白衣。


  之所以選擇林雲除魔,實在是有些迫不得已,才抱著尚且一試的意思,且當時李元道留有後手,並沒有全力的幫襯林雲除魔。


  不曾想,眼前的青年做到連謝白衣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剛剛的天人一劍,即便是身為劍道真夔的李元道都倍感悚然。


  不修劍道,卻有著令天下劍客都歎為觀止的劍術造詣,此時便是李元道都滿眼讚賞之意,這個青年,的的確確有著匹敵淩霄群雄的風骨。


  聞言,林雲淡淡一笑,稍微鬆了口氣,他倒是想多了。


  "如今大魔已除,我李元道也該上路了。"

  這位截仙人此時語氣淡淡,滿是解脫的味道。


  "前輩好走。"

  林雲輕輕籲了口濁氣。


  "其實,老夫最拿手的不是劍術,而是棋藝,可惜,生不逢時,憾不能和你這後輩博弈一番了。


  林雲,我觀你心無旁騖一心致力追求命相大道,無其它愛好,我有兩術,劍術可傳你,至於棋藝,看你也非愛棋之人,可學可不學。"

  回光返照之後,李元道悠然逝去,唯有一道悠悠聲還在心頭回蕩:


  "若是有機會,便幫我找個合適的棋道傳承者吧。"

  話音剛落,兩段記憶驀然擁入林雲腦海深處,這位曾經棋壇無敵手,劍道無敵手的雙絕夔首,此時徹底煙消雲散。


  ‘青蓮劍道、天地大同。’


  林雲接納了棋劍問鼎天下數千年而無人可超越的兩大寶術,不由的輕輕一歎。


  從此世上在無截仙人啊。


  而當李元道和林雲訣別的時候,劍樓矗立的諸多命相者,那石化到呆若木雞一般的震撼失神,也是漸漸被拉了回來。


  就是黃龍澗也是驚歎連連。


  "江山代有才人出,謝龍鳳呐,終是有人超越了你啊。"

  謝龍鳳有多驚豔絕倫,世人或許沒有親眼目睹,可追隨武夫的黃龍澗有豈會不知,那可是連天下武夫都豎大拇指的存在。


  一劍平盡天下事,連北海道上的蓑衣人都曾言‘以龍鳳能耐,劍聖小矣,當劍中稱神’。


  劍神啊。


  世間頂多封仙,誰人有資格堪當神祇?


  便是強如李元道,也不過是有個截仙美譽罷了。


  "謝白衣雖說飲恨於世,可短短幾年的輝煌誰人能比?


  就是大公子也遜色些許。"

  謝龍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代表著一個時代,其品性其天賦,可望古絕今朝…


  "這家夥,明明看起來沒有謝白衣那麽風華絕代,卻不想這本事比謝劍聖還要可怕呐。


  這,便是小公子的能耐嗎?


  還真是如淵難測啊。"

  "如此…淩霄可期。"

  黃龍澗也是輕輕點頭,眼神悠悠。


  當世誰人不曉淩飛天?橫空西來,豔驚天下人。


  眼下更是如同神明一樣。


  許多人都是暗暗擔憂淩霄的正統繼承,怕是爭不過候選繼承者。


  就是黃龍澗也曾猶豫過。


  可轉念想到淩家恩情,有不得不擇其為主,甚至跟隨自己數十年的那位大力推崇大公子的密宗佛陀都因如此舉動而離開了倒馬,前往了淩霄王城…


  現在看來,這位淩霄正統,似乎日後有一戰淩飛天的可能。


  "這家夥,真是厲害呐。"

  在元祭酒和黃龍澗低語的時候,不遠處的元曦和柳紅魚也是美眸閃爍不定,特別是元曦,以往的時候,以武成癡的她何曾如此的注意過異性?

  眼下,望著那造成倒馬劍氣長於五百裏的青年,也是心思搖曳了起來——


  誰說她以武成癡,恨不能是男兒身,遇上了那道青衫,她才發現,原來她始終是個女人啊,也會歡喜,也會心動…


  "我發現,有點喜歡他了呢,真是麻煩哦。"女武癡掄了掄手裏的斧頭,坦率一言,讓的祭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回去好好練你的斧。"元祭酒訓斥了聲,心頭卻是歎息不已,他也年輕過,何嚐不清楚橫空青衫,對年華豆蔻的女子有著何等的吸引力。


  ‘唉,自古多情空餘恨…’


  祭酒看到柳紅魚和元曦模樣,不由輕輕搖頭,有些人注定是過客,有些人注定隻是擦肩,隻能相遇走上一段路,從此人山人海,不再相逢。


  這對柳紅魚和元曦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


  …


  "從此,陳家遇他,退避三舍。"

  相比較祭酒等人,陳督軍可謂是被打擊的有些體無完膚,麵色蒼白如紙,看起來灰頭土臉,很是不好看。


  特別是當青年橫空擊斃古仙人,看的這位督軍都是有些發怵,那可是李元道啊。


  其劍術,可照古今,位尊天下劍林之冠,就是當年占據劍道風流好幾鬥的白衣,最終也沒有登淩峰頂,超越這坐劍道大山。


  不曾想,一山還有一山高,謝白衣沒有做到的事情,被這青年給做到了。


  竟強到連李元道這種古人都斃命其手。


  強者,應如是啊。


  雖不能至,心神往之。


  一想到這裏,無數人盡皆低頭俯首,便是韓幕僚陳督軍也如麵對神祇一樣,不敢直麵林雲。


  白衣望古,青衫和古人肩並肩呐。


  終是有人超越了這些至強高手,從此再為新峰,俯瞰天下間。


  "呼。"

  陳督軍低語的時候,一旁的陳白鹿滿眼複雜,臉色顯得有些難堪,她從沒有料到,這個她從未放在眼裏的家夥,竟是如此恐怖。


  不論是解劍還是對峙謫仙人,似乎她和整個陳家都無識珠慧眼。


  每每想到這個驚豔整個倒馬的青年,曾有可能令她扶搖而上,陳白鹿的心裏就愈發難受,她真真切切是後悔了。


  苦澀在其心裏彌漫,可這個世間,靈丹妙藥偏多,唯獨缺少了後悔藥。


  "此人如斯驚絕,便是古之仙人都不過如此了吧?"

  對於林雲,論熟絡的話,陳家沒有比的上韓幕僚,以往的時候,他也沒有怎麽小瞧林雲,覺得那就是頂天的林雲能夠達到的高度。


  可惜,那隻都是他的自以為而已。


  這個十五六的青年,的的確確非同凡響,放眼天下,可與之匹敵者怕不出一手之數。


  在韓幕僚唏噓時,林雲體內的仙念也是徐徐退去。


  然後,一股深入靈魂的虛脫之感,瘋狂湧來直接讓其從高空跌落而下,砸入了亂石堆裏。


  至此,青年陷入了昏迷。


  ……


  …


  繁星點點,月如銀盤。


  此時的倒馬雖說萬籟俱寂,可白日裏青年橫空杖斃白發人的驚懼還是不曾消退些許。


  這一點,從倒馬將軍府上就可以看的出來。


  隻見的此時的龍澗府邸上,有數鐵甲護衛帶著好奇與敬畏,望著那座有著陷入昏迷被將軍大人帶回府上安置在客房裏的青年房間。


  房內,青年還在床榻上沉睡著。


  "你救了我?"

  一盞茶左右,青年掙紮的從床鋪上起身,不但發現自己置身在陌生地方,而且更可怕的是體內命相能量虛脫不堪,他竟然跌境了。


  ‘真武。’


  林雲嘴角微微抽搐,踏足天武還沒有多久,有回到了基礎境,還真是有些憋屈呢。


  "是你救了我們。"

  床鋪前守護的中年男子,脫去了一身甲胄,穿著簡單衣衫,卻也掩蓋不了那股草莽英漢雄氣。


  "這個恩,我會報。"林雲皺了皺眉頭,走下床榻,緩步來到窗前,眼神悠悠:


  "隻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相抵的。"

  在黃龍澗點頭的時候,青年轉身而過,一股淩冽之意直逼中年男子:

  "黃龍澗,十三年前有人告禦狀,淩霄無人接。


  我,接了。"

  這一日,林雲於將軍府上,問罪武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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