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除天之外皆可禦行!
“武學?!”
謝雨苗那雙琥珀般的眼眸裏有著深深的驚愕浮現,她狐疑的望向盤踞棧道:
“我怎麽看不出來?難道是因為我武學天賦的問題?!”
林雲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謝雨苗為何與他看棧道得到的東西會不一樣。
在後者的眼裏,眼前的棧道,好像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道路,那些道路掠入腦海,就止不住飛快的漫延起來。
道路飛掠間,林雲的思緒被帶動,好似要跟著彌漫的道路去往那末端才能停滯下來。
而這期間,林雲的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一樣,刺痛的很,而且道路時不時的中斷裂開,需要林雲的意識飛快填補過去,更令人頭昏腦漲不已。
“果真是武學,雖詭譎多變,可卻是殘缺不全的。”棧道中斷的地方,就是這武學殘缺不全的地方,需要領悟人自行填補線路下去。
林雲添補三餘處,整個人就已累的滿頭大汗,滿臉的疲倦不堪。
而且腦海裏的武學線路是愈發模糊不清了起來,再度看向棧道,隻見的,棧道古路像蚯蚓一樣蠕動了起來,令人眩暈不得直視。
“好奇怪的棧道,竟隻能觀看一次。”
林雲皺眉嚐試了幾次,發現這棧道路隻能觀看一次,其後不管怎麽努力,都是看不清線路了,能否得到裏麵的東西,全憑各人初次的窺探。
經過多次試探,無所得的林雲隻得收回眼目,隨著謝雨苗走上了閣樓。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領悟腦海裏殘留的武學線路,這東西很詭譎,越是過分注重,前者就愈發忘記的快了起來。
因而林雲任其沉澱,身心已投入到了閣樓上麵。
閣樓古老有著歲月的沉澱感,千百年了,這閣樓依然不染塵埃,各自懸浮在高山上麵。
且閣樓之門恒久以來便是敞開,隻是門戶雖開,卻瞧不得裏麵,隻有黑暗長存在那閣樓深處。
“兩座閣樓,每一道好像都通往了不知名的深處,又得你我選擇了。”
林雲打量著閣樓,閣樓平奇不怪,可任由他怎麽探索就是看不到閣樓之內的情景。
“我聽你的。”
謝雨苗那琥珀般的美眸望向少年,她已當少年是主心骨,對其沒有任何的質疑。
“好。”
林雲也沒有多言,徑直的走向了靠近兩人的閣樓。
這一次,林雲隻是碰運氣。
後者也是看到了,不同的棧道盡頭有不同的閣樓門戶大開,如之前的許萍兩人選擇的棧路末端有三道閣樓恒立。
同樣都需要抵達閣樓前的命相者去選擇一道踏入其中。
門戶之中有黑暗恒存,一經涉足,黑暗飛快遁走,視線飛快掃去,映入眼簾的是十丈大小的空間。
在這空間中,除卻莆團外,便隻有一道陣圖附在牆壁上。
好奇的謝雨苗伸手接觸到陣圖,整個人一聲驚呼就被吸納了進去,一驚的林雲也是連忙伸出手,而後相繼被陣圖吸了進去。
“這裏是…”
兩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冰山一角,目光一掃林雲愕然道:
“秋名山!?”
牆壁陣圖原來是踏出閣樓的傳送陣圖,隻要觸摸便是能可進可出。
經過一盞茶的時間,林雲摸索清楚了閣樓,便於莆團上麵盤坐了下來。
這座閣樓裏麵沒有任何東西,唯有枯黃莆團。
這莆團經過林雲的試探,愕然的發現,一旦命相者於上麵打坐,整個人就會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與之入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入冥危機四伏,隨時會陷入時空長河裏麵不得出。
而莆團上麵的物我兩忘,隻是一種空靈狀態,可以使命相者更好的禪悟進軍上境。
林雲盤坐在上,整個人已入空靈。
後者臻至大真武境,沒有依靠三合一涉獵,而是因轉天輪的能量意外登臨。
這與之強行踏足,區別不甚很大,若不好好鞏固禪悟,極有可能會讓人止步不前。
世間萬物,皆有精氣神。
此,呈三足鼎立狀,是為命相者之根本。
要想橫空不落,就要一步步的在不同境達到三者合一,進而紮實基礎,才能上可指玄問天下能腳踏黃泉。
……
…
數日後,林雲從閉關中蘇醒。
雖說少年看起來格外的疲倦,可蒲團打坐所得倒也劃算。
不但踏實的鞏固到了大真武,且轉天輪也是徹底的熟絡了起來。
這東西格外恐怖,雖林雲沒有辦法揭開上麵的多重封印,可隻憑目下的鋒芒,足可橫行天武之下而鮮有敵手。
“呼!”
少年起身,沒有看到謝雨苗的身影,想來應是通過傳送陣圖去了秋名山。
至於閣樓裏麵,是不可能了。
一旦踏入裏麵,在想從這裏進入閣樓之前,根本是不可能的。
從裏麵走出,林雲不由的長籲了口濁氣,而後身體倚靠在了石壁上,他抬眼望去,在那飛雪中,有紅裙身影優雅的旋轉著身姿。
天地間的白雪仿佛都淪為了她整個人的陪襯。
她一人獨舞,可天地都好像靜默了下來,成為了她一個人的舞台。
蕭瑟的寒風也掩飾不了她那於風雪中因歡愉而帶起的清脆淺笑聲。
大雪還在下,落到了那直直望著雪中起舞弄清影的少年身上。
她轉過身來,望著斜靠在石壁上的少年。
白茫茫的大雪裏,她站著,他斜靠著,平靜的對望中,就這樣一不小心…白了頭。
“林雲,阿爹告訴過我,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的去追,這樣不論結果怎麽樣,至少在以後的日子裏回首往事時才不會後悔。”曼妙倩影一步步向著林雲走來,見慣了生死,飲盡了風霜的少年,在這一刻,竟是好笑的緊張了起來:
“我,謝雨苗,喜歡你!!”
她說完,羞赧已浮上了耳根。但還是大膽的望著林雲,比起後者,少女更加的緊張,她做夢也是沒有料到,驕傲如她,有一天也會像一個少年表白。
“喜歡我?向我告白,你沒發燒吧?”少年起身,伸展了個懶腰,而同時他伸手摸了摸少女額頭,輕笑道。
“去你的,我當然沒發燒了。”她一巴掌拍開少年的手掌,對林雲這當她是小孩子的舉動,沒好氣的道。
“哦。”
少年點點頭,轉身走了。
“喂,你給句話啊。”謝雨苗看到林雲像根木頭一樣又要踏入閣樓空間去修煉,也是氣的柳眉倒豎:
“這個混蛋。”
“我有什麽好的?”在那咬牙切齒中,少年腳步一頓,餘光掠過,淡淡的道。
曾經,他當一人是寶,願一輩子執手下去,可奈何,隻是他一廂情願,在對方眼裏,他連根草都不是。
“你有什麽不好的?”謝雨苗美眸望來,一言令的林雲愕然。
他目光閃爍,最終是無語凝噎,或許,經過韓萱的事情以後,在難有人再度的走進少年的心裏。
畢竟,經過傷害以後,不論是誰,心裏都會豎起一睹自我保護的牆麵。
林雲同樣如此。
他已沒有心情再去和她人談論感情,也無法短時間忘掉那個勢力的身影,畢竟以前的林雲付出過真心。
“混蛋,混蛋…”
謝雨苗那雙琥珀般的美眸幾欲噴火,這混蛋不說話,可不是什麽默認答應,而是變相的拒絕了她。
少女氣鼓鼓的望著那消弭而去的背影,虎牙摩擦的像是恨不得衝過去啃上少年兩口方才罷休。
一盞茶過後,林雲還沒有出現,但卻有著黑盔甲的衛隊向著謝雨苗這裏簇擁了過來。
其中一人,手持長刀,有五旬左右,精氣神十足的很。
這人來到這裏,長刀立地,他伸搭在刀柄上,冰冷的眼目直接掃向謝雨苗:
“告訴我,豎子何往?!”
來人顯然是應天王,他望著謝雨苗,得到的是對方搖頭。
“很好,看在謝龍鳳的份上,本王留你一命,不過……”
話到這裏,應天王冷冽掀起,旋即揮手時謝雨苗的身體已漂浮了起來。
而閣樓裏麵的林雲,對此卻半點不知,他已陷入空靈,整個人摸索著自棧道上得到的武學線路。
武學雖說殘缺不全,可習練起來也是格外困難。
顯然這武學也是不俗。
經過一盞茶的時間後,那些武學線路縱橫交錯,化作了一道古篆。
禦。
天下有風雨,有雷電,有生靈異獸,有草木春秋——是曰萬物。
而‘禦’字武學,號稱舍上蒼之外,便是草木也可皆兵。
禦天下物,化掌中之兵,大乘時,一粒塵土可填海,一草一木,也能斬落日月星辰…彈指間,起千山萬水化滄海桑田。
如此正可謂是,除天之外皆可掌禦在手。
望著眼前古篆,林雲一陣錯愕,這武學怕是不俗啊,連天地萬物都可提摯,唯一有些可惜的是這武學殘缺不全,比之家傳武學‘天意四象’和‘天雷劍法’,這‘禦’之大乘描述威能,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呼。”
摸索到‘禦’之線路後,林雲並沒有嚐試著去習練,貪多不爛的道理後者還是懂的。
因此,在長籲了口濁氣後,林雲徐徐起身,走出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