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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義正辭嚴

  這天晚上,我來到電視台做節目。


  今天並不是隻有我這一個嘉賓,黃世仁這家夥又請來了另一個據說是比較新潮前衛的性學專家——某某性學研究會的一個會長。


  這個姓吳的會長穿得也很新潮前衛,他沒有穿西裝打領帶,而是穿著隻有二十幾歲小年輕才穿的敞胸小馬甲,裏麵是白色的T恤,上麵還有某位古巴革命者的頭像。可是,看到那位革命者大義凜然的眼睛,再看看這位哥們那可能是因為經常出入某些場所而布滿細紋,還帶著淡黑色圈圈的眼窩,我真為這位革命者感到不值得。


  這位40多歲的吳會長開口了。


  “性,這個東西啊,其實就跟我們吃飯睡覺一樣,是生活必需品。隻要年齡到了,男女都需要。哦,就跟你渴了到街上買一瓶飲料一樣,誰願意賣,我就買誰的。所以,賣淫嫖娼不奇怪,這無非就是販賣性這種商品。所以,我不認為賣淫嫖娼是違法的,這隻是每個國家的理念問題。”


  他的這高談闊論,弄得我們這位女主持人是驚詫不已。因為,就連我以前都沒有這麽說過。


  納尼,賣淫嫖娼是販賣商品,是合法的?老兄,你可真是夠前衛。


  我朝演播間旁邊的那玻璃窗看去,在裏頭,我的那位老朋友黃世仁也在看向這邊,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把這麽一個家夥請過來,難道,他是希望我和這位吳會長就像兩頭鬥雞一樣,好好地鬥起來?


  算了吧,我可不會和那家夥同流合汙。


  來之前,我就想好了自己該怎麽說,這都源於一個決定,一個因為我的女學生自殺而引發的決定。


  “秦教授,您對於性開放的見解呢?”女主持人轉過臉,微笑地看著我。


  “我不同意。”我直截了當地說道,“對於這位吳先生的論點,我表示百分百的不同意!”


  “啊?”那女主持人的臉馬上變了。


  而那位在鼓吹性解放的吳會長,也睜大了眼睛,直視著我。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要把我給抓過來活剝了一樣。


  “性,並不是商品。”我很認真地說道,“隻有認為它是商品的人,才會認為這是商品。性,是男女,當然,現在也包括男男、女女之間的一種互動關係。通過性,兩個人表達著彼此對對方的某種情感和親密關係,所以,性是一種人與人的關係。而關係,是不可以隨意買賣的!”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那位吳會長憋不住了,大聲說道,“人與人的關係,怎麽不可以交易?比如你要找一個老師,你可以花錢請啊?你需要有人陪著你到四處旅遊,你也可以請啊?”


  “那隻是一種服務,並不是關係。”我也直視著他,“沒錯,我們這個社會裏確實存在以金錢來獲得性的這種服務,就比如妓*女與嫖*客,但嫖*客獲得的並不是關係,而隻是一種齷齪的服務,一種被我們整個社會都唾棄的服務!”


  “唾棄?”他聳了聳肩,“要是唾棄的話,為什麽這種你所謂的服務還大量存在?這不說明人們歡迎它嗎?”


  “你錯了。”我無所畏懼地直麵著他,同時,也直麵著過去的那個自己。


  這一刻,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美麗,你要是看到爸爸的這一期節目,你就會知道:你的爸爸,已經完全改變了!


  是的,我愛美麗,我不能逃避這一點。


  但正如史小薇對我說的,愛,是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放在心裏,願意為了她的幸福而犧牲一切的情感。愛,不等於性。


  比起偉大的愛來,追求那種如動物一樣的性,就低下了許多,也猥瑣了許多。


  現在,我要讓電視機前那些成千上萬的觀眾都知道,他們可以活得更偉大,更高尚!


  “我錯了?”那吳會長愣住了,不自覺地就把目光轉向了那邊的導播室。


  我知道他在尋找支持,他在尋找黃世仁的支持。


  我看到了玻璃那一麵的黃世仁,他愣愣的,嘴巴張得老大,似乎在吃驚於我此刻的表現。


  是的,他一定是驚奇。為什麽,我,一個色心很重的人會說出這番話來?因為他太熟悉那個過去的我了,以至於但我徹底發生改變了,他卻認不出來這個人是誰了。


  “存在的,並不一定就是美好的,也並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我把目光轉向了攝像頭,“霧霾是存在的,難道是受歡迎的嗎?汙染是存在的,難道是美好的嗎?殺人放火也是存在的,難道那就是我們想要的嗎?”


  “這,這。”這吳會長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如果是好的東西,為什麽政府要打擊它?為什麽道德和法律要譴責它?”我義正言辭地說道,“不僅是賣淫嫖娼,而且,那些黃色小說、錄像,還有網絡上普遍存在的色情文化,都是泛濫成災。但是,那些泛濫成災的東西,就都是好的嗎?”


  “你,你不要打擊一大片好不好?”那吳會長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並沒有打擊一大片,可是,你不覺得,我們的社會大量充斥著這些不好的東西,在毒害著我們的年輕一代嗎?”我提高了音量,“現在,有多少年輕人過早地接觸這些東西。他們,年紀輕輕就學會了嫖*妓、吸毒、一夜*情,還有墮胎、甚至強*奸。還有,多少年輕人即使沒有做這些,也早早就學會了自*慰、意淫,損害了身體,給自己帶來了無窮的災難。”


  “自*慰?意淫?”他一愣,“可這些東西又不會造成什麽?秦教授,你自己可也是支持過年輕人自*慰的啊,你說這對身體無害,無非就是損傷一點蛋白質和氨基酸而已。”


  那個女主持人也把目光轉了過來。


  兩雙眼睛都對著我,我明白他們這目光的意思。


  是啊,秦教授,你自己以前不也支持過這些東西嗎?怎麽,你現在要反悔啊?


  我停頓了幾秒鍾,這時間,就好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我承認,我說錯了。”我終於開口了,“我向那些被我誤導的年輕人,深深地道歉!”


  “啊?”吳會長愣住了,看了一下那個女主持人。


  女主持也愣了,朝他搖了搖頭。


  這時候,我也注意到了黃世仁憤怒地將耳機摘了下來,轉身就大步朝導播室的大門走去。


  他要出門,他想阻止我!


  可是,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我必須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去!


  “從純粹的現代醫學的角度,確實,偶爾的自*慰是不會對身體有傷害的。”我說道,“至於思想上的意淫,則是一種人的思想狀態,短期來看,確實也不會造成什麽明顯的損害。”


  “那不就是了嗎?”吳會長好像鬆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我還沒說完呢。”我繼續說道,“這兩種行為,對一個人的長久損害卻是無可估量的。試想,一個人,尤其是年輕人整日沉浸在對性的追逐之中,他怎麽可能集中精力學習工作呢?他怎麽會有高尚的情操呢?在腦海裏幻想一個人,就必然會讓你陷入對她的身體的渴望之中,你就會忘了什麽是愛,誤以為性就是愛。可是,性並不等於愛!”


  主持人與吳會長都呆住了,他們大概是在想:這家夥要幹什麽?他發瘋了嗎?

  演播室外麵的門開了,黃世仁衝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憤怒地朝我揮著拳頭,眼裏似乎噴著火。


  可我知道他不敢衝進鏡頭裏,就自顧自地說道:“我看過網絡上的資料,哦,是在戒色吧裏。資料裏說,其實人類的性活動,也包括自*慰和意*淫,消耗的不僅是身體的能量,也一種叫做‘精’的東西。精這東西,並不是某種實體的東西,而是一種生命的能量,是儀器測不出來的。人從出生到死亡,都是伴隨著這種精氣的生長與消亡,精盡了人也就亡了。”


  “這是迷信的說法,不值一提。”吳會長搖著頭,不屑地說道,“你堂堂一個大學副教授,難道也相信這種不科學的說法?真是可笑!”


  “這並不可笑!”我說道,“現代科學,至今無法解釋一些超自然現象,比如人死後去了哪裏,人有沒有前世今生,這些都有客觀存在的事例,至今也無法得到合理的解釋。當然,我們不需要討論這些,因為,這並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話題。”


  “那你要討論什麽?”


  “我要說的,我自己,就是那種‘自*慰無害論’的受害者。”我索性丟掉了全部的偽裝,“我很早的時候就學會了這種事情,是的,我一直都那樣,直到不久之前。”


  “啊?”這下,那女主持人和吳會長都愣住了。


  一個人敢於當著大庭廣眾的麵承認自己從小就有那習慣,秦教授,你的膽子好大啊?你的臉皮都不要了嗎?

  “沒什麽,我是研究這個的,我當然要首先研究自己的行為。”我點了點頭,“我實話告訴你們,自從有了這惡習之後,我就腰酸背痛耳鳴頭暈,而且對異性沒有興趣。哦,我隻對她們的身材感興趣,對和她們上床感興趣,卻對於和一個女性結婚,成立家庭沒興趣,因為我恐懼,我害怕去承擔一個責任。”


  “另外,我的思想也很齷齪。”我繼續說道,“我也有一夜*情,還不少次。”


  那女主持人的肩膀都垂了下來。這,也許是她最難以相信的一幕。這個晚上的節目,真的是讓見多識廣的她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知道錯了。”我看著鏡頭,仿佛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說道,“但,我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也就有勇氣去改正自己的錯誤。我過去所說的那些話,都是錯的,我害了很多人,我對他們表示深切的懺悔。請原諒我吧!”


  “你,你不是還說過亂*倫是兩情相願的話嗎?”那吳會長被激怒了,大聲叫道,“誰都知道你秦壽秦大教授喜歡鼓吹這個,人家都送你一個外號,叫做‘亂*倫教授’呢?哼,你現在反而擺出很純潔的樣子,我可都記得你的話呢?你說兩個人之間的愛情,純粹是他們的個人關係,為什麽要被限製,這也是你說的吧?你不要說你沒說過啊。那你現在是不是要否認你說過的這句話呢?”


  他很厲害,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弱點。


  “我不否認自己說過這句話,我一直認為: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是不應該受到限製的。”我笑笑地看著他,“直到現在,我依然認為:真愛沒有界限,誰和誰都可以互相愛著對方,不管他們是什麽關係。”


  “啊?”他一愣,“你,你?”


  “好吧,那我就好好地給你上一堂課吧。”我抖索了一下精神,挺直了胸脯,就又開始了自己下麵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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