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無能為力的老師
廖東升這麽一笑，反而把我弄得好緊張了起來。
“你，你笑什麽？”我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說，秦老弟，既然是你的女朋友，我會去打她的主意嗎？”廖東升不懷好意地看了一下徐美麗，“老弟，不錯啊，泡到這麽年輕漂亮的碼子，真是你的福氣啊！”
“少說廢話！你到底讓不讓開？”徐美麗仰起脖子，說道。
“秦老弟，你這碼子還挺有個性的啊！行，我可以放你們走！”
聽到這話，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可有一樣，你們走是可以走，可你們不許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廖東升惡狠狠地盯著還驚魂未定的史小薇，“史小薇，你別忘了，你和我的激情視頻可還在我手裏呢。要是我把這視頻傳到網上去，讓你爸爸媽媽看到了，他們情何以堪啊？哈哈哈！”
“你，你敢？你也在那視頻裏呢，你不怕自己也曝光啊？”我說道。
“這很簡單，我隻要把自己的臉部打上馬賽克就可以了，看這種片子的人，看的是女人的身體又不是男人的臉。”廖東升無恥地說道，“隻是，我身體的隱秘部位要曝光了。好吧，我不反對那些地方曝光，哈哈哈。”
我怎麽就認識了這樣的一個家夥啊？
“秦老弟，你還不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新生意吧？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現在做的就是這種製作成人小電影的生意。”他說道。
“什麽？你，你就拍攝這，這種電影？”我愣了。
我怎麽也沒想到，身為成人用品店老板的廖東升，竟然會做起這種傷天害理的生意？
我忽然想到這家夥那天在電視台接受采訪時，一本正經地對著攝像頭說：“我們做成人用品的，為的就是減少強奸、賣淫、嫖娼、一夜情、婚外情這種醜惡的現象，讓男人女人都通過使用我們的產品獲得性*福。”
那時候的他，廖東升，儼然就是一個救世主，一個大善人一樣。可是，他現在卻做起了這種肮髒的勾當。
“隻要有錢賺，做什麽又有什麽關係呢？”他聳了聳肩，“秦壽，現在社會最需要的就是兩樣東西，錢和性。我需要錢，那些饑渴的男男女女，需要性，需要我的這種產品。成人用品利潤太薄了，不如拍這種片子，隻要我拿到了錢，有什麽不可以的啊？”
“錢，錢，錢！你眼裏就隻有錢嗎？”我忿怒道，“你這麽做，不怕遭到報應嗎？”
“遭報應？秦壽，你少給我裝什麽好鳥！”他惡狠狠地盯著我，仿佛可以把我的內心看穿一樣，“你以為你是聖人嗎？哼，你和我都一樣，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且，你比我更虛偽。你在課堂上對著你的那些學生講那些大道理，背地裏卻做著那些男盜女娼的事情，你難道就高尚了嗎？”
我一驚，頓時無語了。
“他是什麽人，不需要你來評價！”徐美麗開口了，“你馬上讓我們過去！”
“你們必須答應我，不許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他嚴厲地說道。
“那就要看我們高興不高興了！”徐美麗卻寸土不讓地說道。
“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們三個都得死！”這惡棍發出了赤裸裸的威脅。
“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徐美麗也不示弱。
“好了，我們走吧！”我也不想多說，就攙扶著史小薇朝外麵走去。
看到我們如此堅決的態度，廖東升先是愣了一下，還是閃開了。
見自己的老大讓開了路，那些小弟們也隻得讓開了。
“你們給我記住！要是敢說出去，我立馬就讓她的視頻曝光，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她赤身裸體的樣子！”廖東升在我們的身後大聲叫道，“都給我記住！”
這家夥，真是個惡棍！
我們攙扶著史小薇，一起走出了這座別墅，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朝家裏的方向開去。
“你打算把她帶回家？”在車上，徐美麗疑惑地問道。
“那當然了，要不，我們把他送到哪裏？難道，送到學校去？”我看了一下史小薇，她已經沉沉地睡去了。
“那也行吧。”徐美麗點點頭，“可這樣一來，她不就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了？”
“知道就知道吧。”我說道，“她現在受了這麽大的傷害，要是回到學校，回到宿舍，誰知道她會不會想不開，會做出傻事啊？”
“哦。”徐美麗也不說話了，閉著嘴。
我們回到了明都公寓，我和徐美麗攙扶著史小薇上了樓。
可是，就要到家門口的時候，史小薇醒了過來，她突然大叫了起來。
“不，不要拉我進去！不要，放過我吧！”
“小薇，你別緊張啊，這是我家啊。”徐美麗道。
“你，你家？”史小薇一愣，看著徐美麗，又看了看我。
我有點尷尬，但還是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了。
“進來吧。”我朝徐美麗遞了個眼色。
“你，你們住在一起？”史小薇愣了，好像把剛才自己受到的暴力事件都給忘了。
我不想多解釋，就沒有說話。
徐美麗也不說話，仿佛早就跟我提前溝通好了一樣，和我一起將史小薇攙扶了進去，就放在沙發上。
“我去倒杯熱水來！”她走到那邊飲水機邊。
我則坐在史小薇的身邊，看著還在發愣的她。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什麽關係？”史小薇吃驚地看著我。
“我是她??????”我還沒說出口 ，就被徐美麗給打斷了。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不該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知道。”她很粗暴地對著這位同學兼好友的史小薇道。
“哦，我，我明白了。”史小薇接過水杯，就低著頭喝了起來。
秀發垂下來，遮住了她大半邊臉。
看到她這種樣子，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這個與我女兒年齡相差無幾的小女孩，怎麽就落到了這般田地呢？哎，太慘了啊！
可我一抬頭，卻看到徐美麗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她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要把我給戳穿了。
我馬上清了清嗓子，說道：“小薇啊，你別誤會了，美麗她是我的外甥女。”
“外甥女？”
“對，這個嘛，因為我們是舅舅和外甥女的關係，當然就要住在一起了。”我咳嗽了一聲，“美麗的媽媽，哦，也就是我姐姐過世了，她舉目無親，隻能來投奔我。所以。”
“哦，我知道了，我差點還以為你真的喜歡美麗呢，原來，原來你是她舅舅啊？”史小薇點點頭，“你是怕別人懷疑你外甥女利用了你的關係才進入學校的，對嗎？”
“是，是啊。”我點了點頭，“總之，這事情你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我現在還能說什麽啊？”史小薇木然地看著前方，“我的未來，我的人生，難道就這樣毀了？”
“你別悲觀啊！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何必那麽悲觀呢？”我以一個老師的態度對她說，“小薇，相信自己！走過去，前麵是美好的明天！”
“謝謝你，秦老師。”她一激動，竟然靠在我的肩膀上。
這一下，我有點尷尬得想離開她的身體，可是，我還是停住了。
史小薇受了這麽大的挫折，這時候，她身邊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寬厚的肩膀啊，我怎麽能夠離開她呢？
可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一個重重的聲音。
“沒這麽矯情的吧？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這樣賴著男人不放？”
我和史小薇都抬起頭，卻看到徐美麗重重地將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她不再說話，轉頭就離開了大廳，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門，被她重重地關上了。
她生氣了？她為什麽要這麽生氣？
我再一看史小薇的臉，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了，嘴唇也哆嗦了。
“怎麽了？”我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麽。”她搖搖頭，但我可以看出她內心之中的痛楚與糾結。
美麗她這是怎麽了？明明看到人家受苦受難，她怎麽會有這種表現呢？
老半天，我才明白了，敢情這丫頭的醋壇子被掀翻了，以至於就算是麵對自己的閨蜜，她也氣得不行。
我趕忙將史小薇給輕輕地推開了，我的動作很輕，就怕因此而傷害到她。她也沒說什麽，但緊蹙的眉頭卻能告訴我一些什麽。
“你，你還是早點進去休息吧。”我指著我自己的臥室，說道，“我先過去收拾一下裏裏麵。”
“不用了，我這就要先走了。”她站起身來。
“啊？”我一愣。
“我要回學校去了。”她說道，嘴角泛著白。
“你要回學校？”我愣了，“這時候？”
“對，我要回到宿舍去，要是我一個晚上都在外麵，同學們會議論我的。”她輕聲說道，顯得很孱弱。
“可，可是你現在這樣，怎麽回去？”
“秦老師，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她淡淡地笑道，眼裏卻充滿著一種感傷的神情。
可我還是很擔心她，“你還是住在我這裏吧，哦，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住，不會妨礙你的。”
“真的不用了，謝謝你，秦老師，還有，也幫我謝謝美麗。”她慘慘地笑道，“我不想再麻煩你們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我還是送送你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沒事的，我會好好的。”她擺了擺手。
“你，你真的不要多想啊，想開一點，好嗎？”我的心裏還是撲騰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剛才，徐美麗的那句話，那個動作，也許真的傷害到了她。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麽急著離開這裏。
可是，我又能怎麽辦呢？我總不能不讓人家走吧？
最終我還是沒有阻止住她，我還是把她送到了電梯，一直等到她進了裏麵，我這才停住了送別的腳步。
電梯門關上了，我的心頭還是湧起了一種擔憂之情。
這個受了傷的女孩子，她不會想不開吧？可她自己說了，她會好好的啊？
我還是回到了屋裏，心裏卻有點惆悵。
身為一個老師，一個長輩，我卻無力保護自己的學生，就那樣看著她被那個畜生奪走了她的第一次。我真的很無能啊！要是我也有點功夫的話，我當時就要給那個廖東升一記老拳！
哎！無能啊，秦壽，你真無能啊！
我抬起頭，卻發現：徐美麗的臥室大門，已經被打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