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博學多才的美女
在麥*勞餐廳裏，我們三個人坐在了各自的位子上。我的女兒美麗坐在我身邊，而我最不喜歡的李珊珊則正對著我。
我有點尷尬，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不過，後者也很知趣地轉頭和徐美麗做著交流。
“美麗啊，你現在在哪裏上學啊？”李珊珊擺出了一個長輩的口吻。
“沒上學啊，瞎混。”徐美麗一邊嚼著薯條，一邊說道。
“瞎混？”李珊珊抬了抬眼鏡架，“那可不好啊，年輕人，你還是要去讀書啊。”
“讀書啊，我都有讀書啊。”徐美麗將薯條放在盤上的番茄醬裏沾了沾，放在嘴裏，“我很喜歡讀書的啊。”
“噢？那你都讀什麽書啊？”
“哦，就是那些在網絡上寫的小說啊，什麽我是孫悟空，你是是豬八戒，之類的小說啊。”
“啊？”李珊珊愣了一下，我卻在心裏暗笑，心道：你不是豬八戒，你是豬八戒的妹子。
不過，我也覺得這麽形容她太誇張了。人家也沒長得那麽醜，其實，是比豬八戒好看多了。
但李珊珊戴著這厚厚的框架眼鏡的樣子，還是讓我想起了一個歌星，一個同樣也戴著框架眼鏡，眯著眼，唱著歌兒的胖明星。
“你就看這種書啊？”李珊珊的眼裏，又拂過了一絲輕蔑的神情，“那些書都庸俗得很呢，有些書還很黃。”
顯然，她是看不起我這個愛看網文的女兒。不過，我卻相反。
雖然我也知道這些網文大多數都是垃圾，不過就是湊字數的無病呻*吟，或者純粹用文字來刺激你那敏感神經的“快餐”。哦，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我那寫網文的朋友阿風說的。不過，雖然是垃圾，但這些垃圾就跟這麥*勞的薯條和漢堡一樣，吃著不健康，但就是好吃，好吃就可以了，不對嗎？
“還好吧。”我女兒徐美麗與我英雄所見略同，“我覺得嘛，書隻要好看就行。那些什麽風花雪月的小說，我反而不太喜歡，太麻煩，看了就讓人難受。”
李珊珊不說話了，有點話不投機的感覺。另外，我也看出，她覺得對麵的這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可以和自己談話的對手，不值得多浪費時間。
這清高的女人，你竟然看不起我堂堂秦大教授的女兒，我的秦公主？哼，還是讓老子我出馬，和你大戰五百回合吧！
於是，我跳了出來。
“現在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愛好，可以理解的啊。我們不也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嗎？過去我們認為不對的觀念，現在不就對了嗎？李老師，你說對不對？”我清了清嗓子，“黨中央也說了，要與時俱進，思想解放。要是你固守舊的那一套，看不進新的東西，就會被時代淘汰！”
我這話，分明就是諷刺李珊珊是個頑固不化的老古董。
李珊珊也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冷笑一聲。
“到什麽時候，都要講點基本的倫理道德！”她睜大了眼睛，直視著我，“你外甥女今天也在這裏，好，我們就當著年輕一代的麵好好說一說，什麽才是真正的人生道理。”
“那些大道理，我已經聽了無數遍，從幼兒園聽到大學畢業。”我聳了聳肩，看了一下徐美麗，“美麗啊，我忘了跟你說，這位李老師是研究馬哲的。她就算是下了班，也還把那一套放在嘴裏呢，人家，可很敬業的啊。”
“馬著？什麽馬啊？李老師，你是研究動物的啊？”我這可愛的女兒張大了嘴。
我差點想笑得噴出來。還研究動物的呢，對，這老女人也就研究動物合適。
“馬克思主義哲學！”李珊珊顯然被激怒了，“怎麽會是研究馬的呢，我研究的是政治思想哲學！”
“是嗎？”徐美麗點點頭，轉向我，“秦哥，我感覺，還是研究馬比較靠譜一點，你說對不？“
“對，對。”我點了點頭，“這馬還可以騎，比那什麽主義要有用多了。”
“夠了！”李珊珊惱了，叫了一聲。
我們父女兩人一愣，閉上了嘴。
“我，我有點激動。”李珊珊也自覺失態，趕緊收斂了一下，“怎麽搞的，我今天是怎麽了？”
“李老師，你還沒結婚吧？有男朋友了嗎？”忽然，我女兒徐美麗問道。
“啊？”李珊珊一愣，臉竟然紅了。
這老女人，也有臉紅的時候？
“人家李老師有男朋友了。”我很認真地說。
“什麽？”李珊珊抬起頭了，吃驚地看著我。
“是啊？”徐美麗也是一愣。
“人家的男朋友姓馬，就叫馬克思。”我嘿嘿一笑，“李老師啊，已經把畢生的精力都獻給了這位小馬哥，哦，不，是大馬哥。”
“秦壽，你說什麽呢。”李珊珊又火了，“我研究馬哲又妨礙你什麽了？是，我研究的東西是不實用，你研究的東西很實用。你不研究馬，你就研究那些最粗俗，最原始的人類活動！”
“最粗俗、最原始的人類活動？秦哥，那是什麽啊？”徐美麗問道。
“這。”我有點尷尬，該怎麽向我女兒解釋呢？
“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活動。”李珊珊直白地說道，“你這舅舅，整天就研究這些東西。美麗，這裏也沒有外人，我就當著你的麵說了吧。你舅舅不僅研究那個也就算了，他還在電視裏鼓吹一些極其錯誤的觀念，就，就比如亂*倫吧。”
“亂*輪？什麽是亂*輪啊？剛才還說是馬，現在就是輪子了？舅舅，你是研究輪子的啊？”徐美麗朝我擠了擠眼。
靠，這小丫頭夠狡猾的啊，你會不知道什麽叫亂*倫嗎？還輪子呢，這又有馬又有輪子，我可以做一輛馬車了我啊。
“你怎麽不懂啊？”李珊珊急了，“就是，就是那種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和女人，還，還發生那種關係啊。就，就比如你和你舅舅啊，你們要是在一起做那事情，那就是亂*倫啊！”
擦，李珊珊，你和我鬥嘴也就算了，你把我女兒拉進去幹嗎？
“啊？我和我舅舅啊？”徐美麗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我感覺我舅舅不錯啊，嗯，舅舅，你也喜歡我嗎？幹脆，以後我嫁給你好了。”
“什麽？”李珊珊簡直快發瘋了，“你們，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真是穿一條褲子的啊！竟然，竟然都，都喜歡那個？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
“當然了，遺傳的嘛。”我笑了笑。
我喜歡看到李珊珊生氣的樣子，小樣的，誰叫你處處和我作對！哼，我真想上了你！
上了你？有沒有搞錯？我怎麽會這麽想啊？這女人有什麽好的啊，我還想上了她？毛病啊我！
“李老師，你別動怒啊！你先聽我慢慢說完，好不好啊？”徐美麗卻非常鎮定，微笑著，看著李珊珊。
“你有什麽話說，那就說吧。”李珊珊氣鼓鼓地也把雙臂交叉在胸前，臉都氣得青一塊紅一塊了。
“李老師，我當然知道什麽叫亂*倫了。”徐美麗笑道，“最早的人類，是從猿猴進化來的，那時候，就跟動物一樣，是沒有什麽倫理道德的。至於男女之間的關係，則是毫無禁忌可言，哪怕父親與女兒，母親和兒子發生那種關係，也在所不禁。”
“啊？”李珊珊愣了，看著徐美麗。
我也愣住了。
天啊，我這女兒竟然如此博學多才？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呢？
“後來，人類發展了，發現近親結合的後代多有缺陷，影響下一代的質量。因此，先是禁止了不同輩分之間的父女、母子的結合，但還是保留著同胞兄弟姐妹的兩性關係。也就是說，那時候，兄妹、姐弟的結合，是合法的。”徐美麗振振有詞地說道，“就比如，我國傳說中的女媧與伏羲，他們被傳說是華夏人的始祖，乃是夫妻。但，其實他們的關係也是兄妹，這兄妹二人共同繁衍了我們華夏族的人類，至今仍被供奉。要沒有他們，也就沒有今天的我們，你能說他們是亂*倫嗎？”
“這。”李珊珊無話可說了。
“就是在西方，也是如此。希臘神話中的眾神之神宙斯，也是娶了他的親姐姐天後赫拉，這也反映了古代先民的族內同胞兄弟姐妹通婚的曆史。這些雖然都是神話傳說，但從中可以知道人類早起的婚姻模式。”徐美麗繼續說道，“再後來，人類為了避免後代畸形，又進一步禁止了同胞兄妹、姐弟之間的結合，從而慢慢發展出了現在的倫理道德體係。”
“那些古老的東西，我們就不說了。”李珊珊道，“可我說的是現在，不是古代。”
“我就是要和你說說現代啊。”徐美麗道，“就是現代社會，這種亂*倫現象也是存在的，雖然被報道出來的不多，可很多情況都是被遮蓋住的。一些家庭裏發生這種事情，也是遮遮掩掩，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當事人或者其他家庭成員是不願意把這種事情說出去的。”
“可，可你舅舅他還宣揚這種行為隻要是自願，就都可以被允許呢。”李珊珊看了看我。
“我舅舅的說法當然是不對的。”徐美麗義正言辭地說道，“你說的也對，現在就是現在，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道德倫理，我們不能回到古代，也不能超越現在。”
“你也這麽認為？”李珊珊好像發現了一個同盟軍一樣，興奮了起來。
我卻皺起了眉頭，女兒啊，你怎麽站在外人一邊，和你爹我唱對台戲啊？
“道德倫理當然要被遵守。”徐美麗點了點頭，“但我舅舅隻是在電視台上談學術觀點，這隻是觀點，不等於他自己就讚同甚至去實施。舅舅，你說，對嗎？”
“對，對。”我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不過，舅舅，你雖然在表達自己的觀點，可未必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嘴上一套心裏一套。現在很多的年輕人，要是看到你的觀點，就會誤以為你是鼓勵他們這樣做。所以，這些話，你還是不要說出來的為好。”徐美麗轉過頭，看著我，“你要是非要進行學術討論，可以像這樣，和李老師坐下來一起討論就好了，何必要上電視台去誤導那些觀眾呢？”
“對嘛。”李珊珊一拍桌子，把我嚇了一跳。
“你說的太對了。秦壽，哦，不，秦老師，你有你的學術觀點，我也尊重你。”李珊珊道，“可你不該上那節目，去說那些話啊，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影響有多惡劣啊？”
“這。”我低下了頭。
確實，我也覺得自己當初在電視上縮說的那些話，不太妥當。
“李老師，我舅舅他人是不錯的，隻是啊，有時候他這思想太超前了點，話也太直率了點。”徐美麗笑道，“其實，我舅舅要是做人家老公，那還是很不錯的。他很會疼人，而且心直口快，絕對不會對你藏什麽秘密。他就是想包養個小三啊，那也是不可能的啊，因為，他心裏藏不住事，有賊心也未必有那賊膽，很容易就會被老婆發現了，嗬嗬。”
哇靠，女兒，你真是把爹我都看透了啊，怎麽就連你老爹我想找小三而不敢找小三的心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是嗎？”李珊珊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那你這舅舅，還真需要找一個女人來管管他了。”
“我覺得，李老師你就挺合適的啊。”徐美麗又嚼著薯條，說道。
這下，我和李珊珊都尷尬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