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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裴明禮

  程處默問了問情況後,直接破口大罵!


  “他娘的!到底是哪個黑了心的蛆?竟然能幹出這等下作的事來?真當某等兄弟是那麽好欺負的嘛?四郎!你說!到底是誰?某去弄死他!”程處默雙眼圓睜,青筋暴跳,顯然是動了真怒。


  張季心中一暖,忙攔住程處默。


  “處默兄,今日你能帶人來,某先謝過了!至於幕後那人,暫時還不完全清楚。這次請處默兄來,就是想借些人手,以防再次有人亂來!”張季認真說道。


  程處默瞪著眼,對身旁的程處亮說道:“去將那二十人帶過來,由四郎安排。”


  程處亮忙去帶來了二十名身材魁梧,臉色冷峻,三四十歲的漢子。


  “郎君,這些人不錯!一看就是上過戰陣,殺過人的。”陳鎮在張季耳邊小聲說道。


  張季點頭,看向那二十人時,目光中多了光芒。


  “要是咱們莊子上的那些青壯,也能是這樣的該多好啊!”張季低聲感慨,讓陳鎮覺得是自己沒做好,不由暗暗先決心,接下來一定要往死裏操練那些青壯。


  “四郎,這二十個乃是某家莊子上的護衛,都是些上過戰陣的老卒。就先借給四郎了!”程處默看著那二十個漢子說道。


  “多謝處默兄了!”張季忙拱手謝過。


  “你等這段時日,且在四郎莊子上聽候差遣!哪個要是亂來,不聽話,丟了程家的臉!回頭看某怎麽收拾他!明白嗎?”程處默衝著那二十人大聲喝道。


  二十名老卒齊齊躬身答“是”!

  又交代了幾句,陳鎮帶著程家老卒去安排食宿了,張季便和程處默,程處亮騎馬返回長安城。


  張季沒有打算一直守在莊子裏,他知道,那些人暫時應該不會再對酒坊出手。


  反倒是有可能會開出條件,等著張家妥協,退讓。


  進了金光門,張季再次謝過了程處默,程處亮,自己一個人騎馬去了醉仙居。


  他騎的那匹馬,是程家的。本來程處默非說要送給她,可張季沒答應。於是變成了暫借。


  回到醉仙居,張漱問了酒坊的情況,張季如實說了。


  不過把跟程家接了人手的事情也說了。


  張漱心中這才踏實了些。


  “阿姐,莊子上你暫時不用擔心,畢竟有陳鎮,還有程家那二十個老卒在呢。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防備著潘家,裴家對西市酒肆,還有這醉仙居下手!”張季正色說道。


  張漱麵色凝重,俏臉微沉,點頭說道:“我已經安排曹三郎去西市酒肆盯著了,阿姐會替你看好西市酒肆還有酒樓,四郎你想如何做便放手去做吧!不要擔心家中。”


  張季看著自己阿姐,笑了笑。


  “阿姐放心,我有分寸!”張季笑著說道。


  長孫衝風風火火的來了,這可不是他平常的風格。


  平日裏他一向都是以溫潤君子的形象自居,此番卻是來的匆忙。


  “四郎,有人燒了老酒坊,此事可是真的?”


  長孫衝來到醉仙居後院,一見到張季便急切問道。


  “嗯,沒錯,有賊人惦記上醉仙春了。”張季點頭答道。


  長孫衝重重一拍身旁的石桌!


  “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膽?”長孫衝目光含煞,冷聲問道。


  張季卻是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拉他坐下,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具體是誰還不清楚,不過,不外乎潘家,裴家。”張季淡淡說道。


  “裴家?好一個裴家!區區一個駙馬都尉,竟然敢做出此等事來!看來陛下惡了裴家,正是因為看透了那些人!”長孫衝咬牙說道。


  “長孫兄也莫要著惱,處默已經借了二十名老卒給某,想必此等事不會再發生。”張季笑笑說道。忽然又想起了什麽,有忙說道:“對了,之前長孫叔父說,醉仙春酒貢入宮中的事情,你會聯絡某。此來可是為了此事?”


  長孫衝“咕嘟嘟”喝光一杯水,放下杯子,才平靜了些。


  “不錯,某來便是為此事。每月給宮中貢入醉仙春二十鬥,醉仙春精釀二十瓶,可有問題?”長孫衝看著張季問道。


  張季笑著搖頭道:“沒問題!而且某打算貢入宮中的醉仙春,將會是從未有過的好品質!名字嘛……就叫做醉仙春特貢!如何?”


  長孫衝點點頭道:“醉仙春特貢?不錯!四郎有心了!宮中的酒自然要與外麵的有所區別!回頭某便給宮中回話。四郎,如今醉仙春已經貢入宮中了,咱們是不是可以用一用這招牌啊?”


  張季看著長孫衝,抬手豎起大拇指!

  “長孫兄果然是玲瓏的心思!某也是這般想的!哈哈哈!”


  長孫衝也笑了,方才心中的那些陰鬱似乎也已散去。


  “那潘家,裴家,四郎你打算如何對付?”長孫衝恢複了平日那份從容模樣,開口問道。


  張季想也沒想就答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使出什麽招式,某接下便是了!就不信了,就他潘家,裴家,還能真的在這長安城裏一手遮天了不成?”


  長孫衝想了想,點點頭道:“目前這樣也好,他們遮不了長安城的天!有事四郎盡管說話!某阿耶那日回去,對你頗為讚賞。倒是害得某挨了不少嗬斥!”


  “這事可怪不得某!某也是被他們逼著做詩的啊!你當時也是看到了的!”張季忙說道。


  長孫衝難得的白了張季一眼。


  接下來幾天平安無事,無論是城外莊子上,還是西市的酒肆,平康坊的醉仙居酒樓,都是一切正常。


  不僅沒有鬧事的人,就連來開條件的人都沒有出現。


  張季卻並不認為這件事就此就算時結束了,這種平靜反而讓他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可是現在他也隻有等待,等待著對方出招。


  雖然張季想要等的人沒等到,反倒是有一個意外的來客。


  “小郎君,這醉仙居酒樓果然是你開的!看來某沒有猜錯啊!哈哈哈!”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進了酒樓大堂,看到張季後便大笑著上前拱手說話。


  張季一看眼前這人,不正是西市酒肆醉仙春開售第一天,最先出來捧場品嚐的裴明禮裴大郎嘛?

  “裴大郎,哎呀!真是你啊?哈哈哈!誒?怎麽不見你那位老者朋友啊?”張季嗎忙也笑著迎了上去。


  “吳翁前些日走離開長安去南方辦貨了。今日某就一個人來了,等他回來某再邀他前來。”裴明禮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張季。


  “小郎君真是好手段!醉仙春名滿長安才多久啊?你這就又開了這麽一家生意興隆的酒樓?果真是奇才啊!裴某真心佩服!”裴明禮說著便認真的向著張季施了一禮。


  張季一見忙閃身避開,說道:“這可使不得!”


  “既然裴大郎今日也是一人,倒不如某做東,咱們到後院吃喝,說話,可好?”張季笑著道。


  張季對著裴明禮印象挺不錯,覺得此人身上並無那些商賈的油滑之氣,反倒是給人一種頗為正直的感覺。


  而且他年紀也不算大,二十四五歲,長得也俊朗不凡,張季便起了想和他聊聊的想法。畢竟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尤其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大唐。


  那裴明禮到也不假客氣,很爽利的答應了,便跟著張季來到了後院一處僻靜的竹林圍著的桌前坐下。


  “小郎君,某裴明禮,字信貞。乃是長安人氏,家住城西延福坊。家中也有些產業,不過與小郎君卻是比不得!未請教小郎君貴姓高名?”


  裴明禮坐下後,又站起身,拱手自我介紹。


  張季也忙起身,拱手答道:“某張季,字稚禾!喚某四郎便可!”


  “四郎,嗬嗬!”裴明禮笑著拱了拱手。


  “明禮兄!嗬嗬!”張季也笑著拱手。


  兩人再次坐下,裴明禮感受著身下椅子和麵前桌子,一臉的讚許道;“四郎,你這桌椅,真是很不錯啊!坐著很舒服。不過估計要不了多久,外頭應該就會有人仿製了。”


  張季無奈的搖搖頭!


  那咋辦?

  現在這時候也沒有什麽專利啥的!

  人家仿製了自己又能如何?

  算了,反正就是桌椅而已!


  就當自己為大唐人的身體健康做貢獻了!

  “仿製就仿製吧!某又不指望這個賺錢。如果明禮兄想要,某送你一套啊?”張季笑著搖搖頭說道。


  “那倒不必,某可以出錢購置。白吃你一頓酒飯就已經不錯了,總不好再平白受了四郎好處。”裴明禮也笑著說道。


  張季愈發覺得這裴明禮有意思了!


  他的思維模式倒是不拘泥,而且說話也是耿直,讓張季有些與後世朋友聊天的爽快感覺。


  白露親自過來,張季讓她上了幾道招牌菜,還有一瓶醉仙春精釀。


  如今的醉仙春精釀在長安城已經是一瓶難求了!


  因為醉仙春精釀隻送不賣,已經有人出到二十貫一瓶的價格在市麵上求購了!可依然有價無市。


  白露笑笑離開,張季覺得這丫頭這些日子似乎不再是剛來時那樣消瘦,也許是因為吃得好,心情好的緣故吧?

  張季又看了看裴明禮,他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白露,便不再關注。


  這家夥的品行似乎還不錯啊?


  張季對於這種對美女隻是欣賞,而不是滿臉寫著低俗欲望的男人很欣賞。


  酒菜上來,白露親自給張季和裴明禮斟酒。而裴明禮則是淡淡的點點頭,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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