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這樣幼稚的行為
也許是身體,但是這個人,還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冷歆雨。
也許是在英國的那個晚上,所有銷.魂的感覺湧上來,讓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欲.望,隻想著釋放自己的欲.望……
可是他卻已經忘記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冷靜自持的人,身邊不是沒有過女人,卻從來都不會有一個女人,在生病迷糊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要去占有她。
……
放在床頭的手機,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大響起來。
原本就寂靜的空間裏,手機的鈴聲顯得格外的刺耳,秦樊剛的手都已經按在了自己的皮帶上,這個時候卻生生停下來。
就算他想要再繼續,生理欲望已經準備好了,心理上,所有的理智卻被這一陣鈴聲給拉扯了回來。
該死!
他蹙眉,看著兩人如此曖昧的姿勢,再看著身下的女人,麵色潮紅,唇瓣發白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這是怎麽了?怎麽就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樣?她還在生病呢,他竟然想要……
真是見鬼!
暗暗咒罵了幾句,秦樊剛伸手將歆雨的雙腿從自己的腰上弄下來,然後才翻身下床,再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幫她捋了捋有些淩亂的碎發,他垂眸看著自己小腹下方,那鼓起來的一塊,他伸手按著發疼的太陽穴,這才走進浴室,去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順便洗了個澡,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秦樊剛穿著浴袍出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剛剛的來電號碼,他走到了陽台上,這才撥了回去。
手機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那頭是一個柔軟的女聲,親昵地叫著他,“樊剛,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
秦樊剛夾著手機,拿起剛剛帶出來的煙,含在嘴上,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渾厚的嗓音,在這樣濃黑的夜色下,仿佛顯得更是性感,“媽,我剛在洗澡。”
“剛回去D市,還適應麽?”
“沒什麽不適應的。”
“……樊剛,你是不是在怪媽?”
秦樊剛撣了撣煙灰,輕笑一聲,“媽,你瞎想什麽呢?我最近剛回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這兩天沒有給您打電話,您記得要按時吃藥,按時複診,過段時間我回去看您。”
“我這裏現在是白天呢。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你也別太累了,在路家……肯定不會事事如意,樊剛,有什麽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太尖銳。”
秦樊剛還是溫和的語氣,“我知道了,媽。”
掛了電話,他將手機丟在了一旁,就站在陽台上,眯著眼眸,抽煙,也是一道迷人的風景線。
他五官冷峻,右邊臉頰上,之前被歆雨抓起的那道痕跡,這會兒仿佛是消褪了不少,不過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得清楚,也許長得俊美的男人,就算臉有那麽一道痕跡,似乎也不會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此刻的他,絲毫不收斂身上的鋒芒和銳利,整個人看上去,就更顯得狂野幾分。
身後忽然“砰”一聲。
秦樊剛捏滅了煙頭,皺著眉頭循聲望過去,卻發現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快步走進去,這才發現,床邊的地毯上,一個人影在聳動,還伴隨著哼哼唧唧的聲音。
真是哭笑不得,這丫頭,發燒了睡覺還能從床上滾下來。
秦樊剛上前,動作輕柔地將她抱起來,重新讓她躺回床上去,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吃了藥,燒倒是退了不少,而且身體一直都在出汗。
秦樊剛坐在床頭,蹙眉看著她一頭的冷汗,想了想還是拿了手機,撥了個電話給助手,讓他叫了一個醫生過來。
隻是有醫生來了,他自然不能再讓她留在自己的房間裏,不過她身上那套已經被他脫,掉的衣服又不能穿了,偏偏她過來的時候還是空手過來的,秦樊剛也不能讓她穿自己的衣服,太曖昧,又給助手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了一套女性的睡衣過來,給她換上之後,才抱著她去了隔壁的房間。
人剛一放下,醫生就到了。
秦樊剛衣冠楚楚的站在床邊,醫生幫歆雨做了檢查,是重度感冒,還伴隨著高燒不退,吃藥已經不管用了,必須要打點滴。
秦樊剛沒有意義,醫生正在給歆雨打點滴的時候,房門口忽然傳來“砰”一聲,是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的聲響。緊接著就是一陣唯唯諾諾的聲音,秦樊剛轉過身去的時候,就看到路奕涵一臉戾氣地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巍巍顫顫的酒店經理。
“……這個,秦總,真是抱歉,涵少爺他……我沒攔住。”
秦樊剛皺了皺眉,也就是沉默地擺了擺手,示意經理可以先出去。
路奕涵卻是冷笑一聲,眸光掃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又落在了秦樊剛的身上,他眼底瞬間就醞釀出了狂風驟雨,“秦樊剛,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一直都這麽細心體貼地幫我照顧老婆?”
“你要是照顧得好,我自然不需要這麽多事。”秦樊剛抬高眉宇,視線並沒有停留在路奕涵的身上,而是轉身吩咐沉聲吩咐醫生,“晚上你就留下來照顧她,到她退燒為止。”
“是的,秦總。”
……
路奕涵被他如此無視,更是憤怒,俊容冰冷,連唇都仿佛是寒的,“從7點,到11點,這4個多小時裏,我想請問一下,她,冷歆雨,人在哪裏?”
其實他早就已經到了酒店,不過一直都在酒店的大廳,對於之前歆雨不由分說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的事情,路奕涵不可能當成沒事發生,他的確是耿耿於懷。他之前也沒有想過晚上要過來找她,可是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個耳光,路奕涵是怎麽都咽不下去這口氣。誰知道來了酒店,問了經理,對方卻是吞吞吐吐的什麽都不肯說,他在樓下一等就是4個多小時,最後惱火了,揚言要把這個酒店給鏟平了,經理才畏畏縮縮地說出房間號。
一上來,卻是看到秦樊剛在她的房間。
他不可能不想,更何況,他從來都懷疑這兩人關係曖昧。
就算昨天晚上他們有可能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那麽這4個小時裏呢?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背著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他討厭冷歆雨的存在,可是如果她敢給自己戴綠帽,那麽他必定會將她挫骨揚灰。
男人,就是如此,像是路奕涵這樣的男人,更是如此——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種霸道的思維,簡直就是根深蒂固。
“你來問我?”
秦樊剛神色冷淡,精致的五官在頭頂橙色光線的照耀下,透著幾分冷意,“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老婆,她去哪了,你不應該來問我。”
“秦樊剛,你別給我東扯西扯,你以為我不知道麽?剛剛那幾個小時,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你要認定了,她和我在一起,我說沒有,你會相信?這種無聊的問題,我沒什麽興趣回答。”秦樊剛側了側身子,直接越過了路奕涵。
“站住!”
前麵在走的男人當然不可能真的站住,路奕涵屢次被秦樊剛挑釁,偏偏到了最後還要被他壓一頭,他早就已經看他很不爽了。突然從天而降,變成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之後又扶搖直上,成了路氏的總裁——他也不過就是外姓的人,竟然好意思霸占著他的一切?
路奕涵越想越憤怒,之前幾次都有外人在場,他忍著沒有動手,可是現在,這個酒店的套房裏也就一個醫生而已,他不打算再忍著,年輕氣盛,不服輸的時候,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靠武力解決,當下伸手握拳,一拳朝著秦樊剛揮過去。
秦樊剛感覺到身後一陣厲風掃過來,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是往邊上一側,路奕涵的拳頭落了個空,更是不甘,提著一口氣,又是氣勢洶洶地撲上去。
秦樊剛雖然是不想和他動手,不過眼下這個情況,他也不可能站在那裏任由他耀武揚威,剛開始,他都是以守為主,路奕涵的進攻並沒有讓他受傷,但是他也沒有出手,幾次反複之後,路奕涵更是怒火衝天,指著他的鼻子就低吼:“秦樊剛,你是個男人就和老子幹一場!誰輸了,誰他媽滾蛋!躲躲閃閃,你是不是怕死?”
怕死?
秦樊剛在心中冷笑,他不是什麽野蠻人,不喜歡用武力去解決問題,可是散打,還是拳擊,又或者是柔道,他卻樣樣精通。
他隻是不想出手,不想在這個時候出手,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出手。
因為那床上,還躺著一個病人,而站在床邊嚇得一臉麵色蒼白的醫生,他也不想影響他的救治工作。
路奕涵也算是個天之驕子,從小都是桀驁不馴,這5年來就更甚,搏擊是他的最愛,所以出手的時候,招招狠厲,眼看著他又一圈衝著自己的鼻梁凶猛而來,秦樊剛往邊上一側,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拳頭,用力捏住,路奕涵竟掙脫不了。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很歡迎你用你的實力來和我對著幹,而不是做這樣幼稚的行為!”
秦樊剛一拉一扯,就用四兩撥千斤的力道將路奕涵給逼退了兩步,看著他踉蹌著往後倒退,他挑眉,動作閑散地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襯衣袖子,語氣冷漠,“你想打架,外麵肯定有很多人願意陪你玩,不過抱歉,我不好這一口,文人無墨,粗人動武,原來路家的少爺,也喜歡做個粗人?”
“秦樊剛,你——”
“我知道你不喜歡麵對我,正好,我也不是怎麽想見到你。”
秦樊剛冷峻地打斷了他的話,“不過你最好搞清楚,有些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在家裏,我就是你的大哥,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我倒是很歡迎你用你的頭腦來對付我,別讓我真的看不起你,讓我覺得,把你當成對手都是一種恥辱!”
“還有,你的老婆,不用總是來和我強調,也不要想著來跟我要人,她一直都在你的眼前。”後麵的話,秦樊剛卻是說的意味深長,“不過路總經理,你是不是真的有看到她的存在?有時候機會就在你的眼前,你抓不住,可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