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投其所好
隻有動手打人的童青夢,一臉的鎮定,她捏緊了身側的手掌,一字一句,冷冷地甩過去,“韓乙茉!我們母女已經很給你麵子,但是你每次都這樣咄咄逼.人!我告訴你,不要這樣辱罵別人的孩子,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你衝著我來就好,晚晚她是我的寶貝女兒,你憑什麽這麽罵她?就算她以前是你的兒媳婦,你也不能這樣作踐別人家的孩子,你的兒子是你的寶貝,千金之軀一樣,難道別人家的孩子就注定是爛泥?今天這一巴掌就是我童青夢打的,我要讓你知道,現在晚晚和你們溫家沒有絲毫的關係!至於小煜,是你的孫子沒有錯,但是也是我們蔣家的血脈,是晚晚的兒子!你這個當奶奶的,那也隻是奶奶而已,他們父母都沒有商量著讓孩子應該跟誰,你瞎摻和什麽?你有什麽立場?你家裏有錢有權,但是不代表別人什麽都沒有!現在,你給我滾出蔣家!”
那最後一個字鏗鏘有力的落下,韓乙茉才反應過來,臉頰是火辣辣的疼,滿屋子的傭人都用一種竊喜的神態看著自己,她恍恍惚惚的想著——自己是被人給打了。
還是耳光!
打她耳光的人是——童青夢!
她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然後驟然又衝破了穴道,那腎上腺顯然已經不是飆升,而是破表了一樣,發了瘋衝上去,尖銳的指甲狠狠地刮到了童青夢的臉上,歆晚愣了一下,連忙上前,想要推開韓乙茉,不想這個瘋女人發起瘋來,力氣出奇的大,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蠻力一用,歆晚竟腳下不穩,整個人失控地朝著一旁的茶幾上倒去,後腦重重一下,磕在了茶幾的一角,疼的她眼眶一紅,腦袋都是嗡嗡的,想要站起身來,隻覺得渾身沒有力氣,頭暈目眩。
要說打架這種真正的“潑婦”行為,童青夢肯定不會是韓乙茉的對手,歆晚跌坐在地上,掙紮著爬了好幾次,都爬不起來,她的後腦疼的厲害。
不過這裏到底是蔣家,那些傭人自然也不會光看著,有幾個已經衝上來想要勸架。
隻是韓乙茉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過來一個,就被她撂倒一個,歆晚看著她的“魔抓”又要伸向自己的母親,她嚇得大叫,“住手!”
“給我住手!”
同一時間,也有一道低沉的男聲插.進來,然後韓乙茉身子一輕,就被人推開,歆晚抬起頭來,看到秦樊剛一臉冰冷地站在自己麵前,然後看著他緊張的蹲下.身,將自己抱起來,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眼底閃過一絲恐慌。
其實歆晚的神智已是昏昏沉沉,見到秦樊剛的時候,說實話,她是鬆了一口氣,同時身體一軟,那種暈眩的感覺就更是強烈,躺在秦樊剛的懷裏,她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後來隻迷迷糊糊聽到了秦樊剛在叫她的名字,最後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晚晚?晚晚你怎麽樣了?”
秦樊剛感覺到懷裏的重量越來越沉,他就知道,歆晚一定是暈了過去,他神色完全冷了下來,童青夢見歆晚竟然暈了,衣服的後領口還有一大片的血紅色,她人劇烈一晃,也差點暈了過去。
“韓乙茉!我告訴你,要是我的晚晚有任何的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秦樊剛衝著韓乙茉低吼了一聲,他一貫都是那種放.蕩不羈的樣子,一張英俊的臉上,很少會有憤怒的表情,哪怕是真的生氣,頂多也就是沉默不語,而現在,他徹底冷下臉來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陰厲的氣場。
韓乙茉嚇得脖子一縮,卻還是嘴硬的很,“你是秦家的那個私生子?你口氣好大!敢這麽對我說話,我告訴你,我——”
“閉嘴!愚蠢的女人,我管你是誰!我告訴你,童歆晚是我要一輩子護著的女人,你竟然敢對她動手,還讓她流血,我去你媽.的溫家,你看我秦樊剛敢不敢對你們溫家下手!”
他中文不標準,生氣的時候,說的更是急切,一句話,英文夾
著中文,韓乙茉倒是聽得懂,臉色就更難看了。
她指責這個囂張的年輕人,“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秦樊剛抱著歆晚,越過她就準備走,一抬頭,蔣家的正門口,又緩緩進來一輛黑色的車子,車門打開,從裏麵彎腰出來的男人,身型筆挺,見到這邊這幅場景,他眉峰一蹙,深沉的眸子微眯,一瞬不瞬地盯著秦樊剛懷裏昏迷的女人……
30分鍾之前。
溫翰宇在和歆晚分開之後,等著助手將車子開過來,車子來了之後,他就支開了助手,自己一個人驅車離開。
上了車,他就直接脫掉了外套,手機就放在衣服口袋裏,正好也被他丟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子是一路直接開到了溫氏,他並沒有著急進電梯,頎長的身體倚在車門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漫不經心的抽著,大概是過了5分鍾的樣子,兩個黑衣男人,架著一個脖子上掛著單反的小年輕人出來。
那人嘴裏還在大聲嚷嚷著……
“放開你們幹什麽?我告訴你們,我有權利這麽做!你們這是幹什麽?綁架我麽?我會報警的,我會控告你們!放手放開我”
溫翰宇長眉一挑,聲線低沉,“你有權利?是誰給你的權利?”
兩個黑衣男人將那個記者駕到了溫翰宇麵前,年輕人一見到溫翰宇,似乎是有些意外,不過年紀雖不大,收斂情緒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大概是覺得自己底氣很足,說話也是有模有樣的,“原來是溫少,溫少,您要是想見我,直接傳我就行了,何必還這麽大張旗鼓的?”
溫翰宇眸光微微一沉,他一手插著西褲口袋,一手夾著煙,聞言的瞬間,高大的身軀稍稍逼近記者,強大的氣場,頓時讓人呼吸一緊,“跟了我幾天了,有什麽收獲沒有?”
男人說話的時候,氣息很是平穩,最最普通的一句話,字裏行間卻分明是透著壓迫力。
那記者臉色稍稍僵硬了一些。
“溫少,我是跟了您好幾天,不過您也知道的,您這樣的身份,是很有新聞價值的,再說了,我也沒有汙蔑您什麽,我拍到什麽,就放什麽。”
溫翰宇薄唇輕扯,“是麽?那麽,之前的那則報道,就是你的傑作?”
“溫少,我也是實話實說,更何況,報道上麵,我什麽都沒有明確的寫到。”這個記者顯然是有備而來的,說話還懂得打太極,估計在跟他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您現在這麽緊張的讓人把我綁了,這不僅僅是妨礙新聞自由的權利,而且對我而言,似乎也是不公平的吧?我們就是小人物,那上麵放話下來,我們不得不照做。”
溫翰宇倒是不意外他這麽“精明”,修長的手指,撣了撣煙灰,衝著其中一個黑衣男人努了努下巴,對方馬上就會意,將記者脖子上的相機拿了下來。
溫翰宇也不出聲,接過相機,長指按下開關之後,一張一張的掃下去,那記者有些著急,張嘴就喊,“溫少,您不能這麽霸道吧?那是我的東西”
“吵。”
溫翰宇拇指輕按著相機地屏幕,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字,馬上就有人伸手,直接捂住了記者的嘴,一時間,隻剩下了“哼哼”聲。
這個記者,應該是跟蹤了自己好幾天,具體來說,是跟他和歆晚。
照片有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有最近的,撲捉到的畫麵,基本都是他和她比較親密的鏡頭,這人的拍照技術還不錯,好多畫麵是他們平常不經意的時候,湊在一起,可是畫麵上拍出來的樣子,卻更像是親密的情.人。
溫翰宇看著其中一張照片,是之前在蔣家的門口,他站在歆晚的身後。
畫麵上,男人眸光深深的凝視著麵前的女人,而女人則是麵容嬌羞的擰著細眉,柔軟白嫩的手,輕輕地抓著手袋,瞪著男人的視線,雖是透著幾分不耐,可是那眼角眉梢染著的情緒,卻分明是一種欲說還休的嬌.羞。
溫翰宇忍不住伸手輕拂過相機的屏幕,手指頓在了女人的臉頰上,胸腔的某一處,就像是被最柔軟的東西給擊中了一樣,說不出的滋味兒,卻並不是他討厭的。
原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看著她的眼神,是這樣的。
他將相機舉到了記者的麵前,示意邊上的人鬆開那記者的嘴,然後才問:“讓你跟蹤我的人,故意讓你拍我和童歆晚的各種曖.昧不清的照片,他給了你多少錢?”
那記者被溫翰宇一針見血的問題,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依舊是死鴨子嘴硬,“溫少,我說了,我就是混口飯吃,沒有人給我多少錢,全b市的人都對您和您的前妻的私生活很感興趣,我也就是投其所好。”
“嗬,好一個投其所好。那好,我給你雙倍的錢,你說,你隻要
說,那人是不是徐培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