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攔下她
柳意立即領命去了,一聽大小姐速傳,兩位大管事和莊姨娘前後來了。
當莊姨娘到的時候,秦雲舒已經吩咐完管事,剛巧看到她,她也不知怎了,管事還朝她恭敬的行了一禮。
不多時,隻聽……
“我即將出遠門,府中事宜暫且交給你,兩位大管事會協助你,不必怕。”
話音落下,莊姨娘驚了,之前就說要她掌家,沒想到那麽快,這可是龐大的整個府邸。自入了秦府,她做的都是小事,哪會這些?
剛要回絕時卻聽秦雲舒又道,“你們都是我在秦府最信任的,隻有你們我才放心。此去江南數十日,盯緊二房不出幺蛾子,農莊那再派些利索的丫鬟婆子,瑣事不必驚擾父親。”
兩位管事先後領命,又朝著莊姨娘躬身行禮,“老奴明日送賬本過來,每一條都與您講一遍,府內平日用度也會提。”
王管事說完,府門管事又道,“您準備小本子,屆時一一記下。”
他們明白大小姐的用意,江南畢竟是秦府宗族地帶,去那走走也好。更重要的是,莊姨娘提前代為掌家,為以後做準備。
這時候,秦雲舒從上首走了下來,朝管事使了一個眼色,等他們走後,她才挽住莊姨娘的手,“總有那麽一天,不交給你,還能給誰?難道等著二嬸借此事說,又往長房塞女子?”
莊姨娘抿唇,認識到重要性後慎重點頭,“說的對,不能落入旁人手。”
她再也不拒絕了,暗自深呼吸,對她來說實在是人生中第一件大事。
秦雲舒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吩咐柳意帶莊姨娘出去,不一會她就進了內室,兀自收拾起來。
不能帶任何一件和絲綢有關的東西,之前為方便入軍營,她去坊間買了幾件粗布衣還有花頭巾,全部放入包袱,不帶任何簪子,用度開銷多以銅板為主,隻放入三兩銀子。
柳意進來後見包袱裏全是粗布衣,剛想說卻又閉了嘴,出門還是穿普通點為好。
於是,她也去自個兒屋中收拾,全是普通衣裳,多帶了大小姐洗身用的小瓶花粉。
秦雲舒隻打算帶柳意一人,馬車也不用秦府的,小廝一個都不帶。
她要去的並不是江南老宅,越少人知道越好。
等父親回來時,她親自去說了,本想好一堆說辭,父親倒沒多問直接點頭了,但經過李木一事他不放心,總要帶點會武的去。
不過這事他沒和女兒說,翌日秦雲舒準備妥當領柳意出府的時候,才見後門外停著一輛普通馬車,並非府內車。
王管事正在那囑咐什麽,秦雲舒走近一看,才見一個身形勁削的中年男子,見到她時拱手行禮。
王管事這時候輕聲道,“大小姐,老爺的意思,您必須帶個身手不錯的人,這人老爺特意尋來,是個啞巴,叫他啞叔就好。”
原來是個啞巴,秦雲舒暗暗思忖,上馬車前喚了他聲啞叔,柳意迅速上了去。
啞叔稍稍點頭,然後揮起馬鞭絕塵而去。
此刻,秦太傅才出來,女兒第一次出遠門,多少不放心,朝事多又不能跟著。何況,皇上說的話也有道理。
女兒總有一天會離家,他要早做準備萬事想開。不過,他不會像皇上那麽狠心,就算嫁,也不許離秦府太遠,更別說異國。
馬車一路往城門去,雖沒有以往嚴苛,但也要盤查。
循到這邊時,柳意掀了簾子答了幾句,盤問過後放行。
恰巧掀簾時,被楚連城發現,等車走後,他上前問了值守衙役,才知道她去江南。
路途遙遠,京城現今也不太安穩,秦太傅放心她一人?
楚連城沉思片刻,隨即交代屬下事宜,而後迅速換下禁衛軍服飾,一身便服騎快馬追了過去。
悄悄跟在後麵,護送出京郊確保她平安。
楚連城跟了許久,去江南和礦廠方向起先一樣都要從京郊而行,直到出了一大片曠野到東西岔口,才有分別。
一大早出城,過了晌午才快出京郊。秦雲舒端坐車內,並未發現楚連城,但啞叔察覺了,特意在京郊繞了幾個彎,見那人毫無動機,便放鬆了警惕。
慢慢的,楚連城放緩速度,護送到此他就要離開,即將停下目送時,卻見馬車朝西側岔口行,那不是去江南的路!
楚連城眉頭皺緊,就要抽鞭快馬而上,然此刻,一側道路忽現幾個行蹤不定的男子,明顯躲藏在這埋伏。
要偷襲誰,秦雲舒嗎?她說去江南,突然往另一側道路……
現下境況容不得他多慮,立即揮鞭雙腳提力飛身下馬,拽住旁側樹幹,借力抽鞭卷中一名男子,一個用力甩在道路中央。
接連幾下,那些人被突然出現的楚連城擊個措手不及,認出是誰後,隻聽一聲哨,迅速撤退。
勢必留住一人探明情況,不能全部逃走。楚連城眼疾手快的飛身上前一腳踢中其中一人膝蓋,旋轉間叮——,一道極細又短的銀刀擦過他的臂膀,血痕立現。
被踢中的男子飛快起身不一會逃離,楚連城站在毫無一人的小道,雙手漸漸握緊,有人要殺秦雲舒,可他卻不知道是誰。
為什麽要對一個女子下手?
眉頭緊皺,片刻後上馬往西側道路去,他不放心一定要攔下她。
但很久他都沒有見到那輛馬車,輾轉很久都沒,心中發急,很快拉緊韁繩轉了馬頭,他必須去秦府。
其實,馬車並不在西側,去了東側,啞叔不僅發現楚連城,更察覺埋伏的一群人,故意改了路線,先從商賈多的江南道而行,後麵有條小道可以去西側道。
車上的是富貴人家的女兒,既領了銀子,他勢必安全護送。變化隱藏蹤跡是最好的手段,等入了村落改頭換麵,再查過來就難了。
如果再來,他就打回去,好久沒試拳腳,手挺癢!
秦雲舒隻知道馬車特別晃蕩,現在才平穩起來,心裏毛毛的,總覺的發生了什麽。
直到柳意遞來幹糧,她才收了心緒。
“小姐,走的急隻有餅,廚子沒來得及做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