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擴張之路
若說行軍布陣，攻城掠地。秦軍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這類能征善戰的將才，不用說北宮純、杜曾、祖逖這樣曆史有名的名將，就是葉不凡利用後世軍校批量培養的校級軍官，也大都擅長此道，但是如果要找出武可安邦，文能定國的全麵型人才，除了丞相王猛。秦國就找不出幾個人。
在這個時期，倭國還沒有形成真正的國家，更別說什麽民族凝聚力。天皇隻是一個籠統的概念，就像周天子一樣，雖然各方諸候都奉周天子為尊，但是實際上誰也不把他當成一回事，仗該打照打不誤。倭國武士向來以忠貞稱著，隻要他們認主以後，輕易不會變節。
小衫佐佐木自從山本氏雄戰敗後，他按道理就成為一個浪人，由於他的腿瘸了，連一個成為浪人的資格都沒有，作為一個身為殘疾的乞丐，在土佐他是受盡屈辱和折磨。現在他投靠了秦國，水如煙因為葉不凡的影響，並沒有因為小衫的殘疾而輕視他，反而對他禮遇有加，這讓小衫佐佐木有了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橫源佐虞成為了土佐城的新任大名，而他則成為了橫源的副手。小衫一方麵著人全麵接手藤象名下的金礦和銀礦、田莊和各處房產。同時迅速頒布出合理的安民告示，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了土佐城的權力過渡。
同樣的夜空下。土佐城的地牢地，前來祝賀藤象四十歲生日的各方大名和勢力的代表都成為了籠中鳥。
在一個狹小的囚室中有一個身材纖瘦的武士跪坐在囚室中，此人長得端正，身上散發出一種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沉重，雖然成為一個囚徒，在他臉上看不出一絲慌亂，反而像一譚死水。此人名叫丹羽長秀，乃織田信長。“織田四天王”之一，別稱鬼五郎左、米五郎左。幼名萬千代。在他身邊有一個身穿一件深紫色武士袍。麵相極為普通的人。
此人名叫服部平左衛門，他和丹羽長秀並不一樣，他是一個忍者。但是這個時代倭國並沒有忍者的稱呼，實際上服部平左衛門則是忍者的鼻祖。在倭國，武士專職於戰鬥和平定地方，戰時為兵，和平時為官，管理地方，而忍者則是屬於專門用於能快速潛入敵後進行偵查、刺探、暗殺、擾亂及破壞等的間諜。
丹羽長秀十五歲出仁輔佐織田信長，是一個軍政兩全人才，經梅生表合戰，進入織田信長的視野，在稻生之戰中大放光彩，隨即成為織田信長的心腹，在即將到來的桶狹間之戰正是丹羽長秀的巔峰之戰，他作為織田信長的代言人出使土佐城，在曆史上正是因為丹羽長秀的努力。才組成了織田信孝軍團。丹羽長秀善謀。織田信長進攻尾張北部的小牧時，長秀兵不血刃的取了黑田、小口兩支城。丹羽長秀是織田信長進攻東美濃的主角，以利舌說降四個大名投降。
由於葉不凡的心血來潮，派兵攻打四國島。在秦軍強大的武力麵前。土佐城的勢力瞬間重新洗牌，作為織田信孝軍團的主力藤象以及其麾下的武士們都身首異處，失去了藤象的支持，織田信長的勝算更加渺茫。
丹羽長秀在囚室中思緒翻不凡，在到來的路上，他預想數種局麵，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土佐居然會是以這種局麵出現，讓他措手不及。丹羽長秀腦子裏轟轟亂響，一個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他腦海裏不斷回蕩：“逃出去。逃出去！”
此時，天色漸明，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同時也是人在一夜中最疲憊的時刻。其實武士也好，忍者也罷，都是倭國兩個特殊的職業。丹羽長秀抬頭遠望囚室之外，他有點失望了。囚室之外的武士都身穿鎧甲，至少有百餘人，這些人像柱子一樣站著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這些武士的身材都非常高大，手中的刀也很鋒利，樣式也非常古怪，光把守一個囚室就用了上百個武士，可見打敗藤象的大名實力是多麽強大。
丹羽長秀對服部平左衛門道：“服部君，你能不能想辦法逃出去，把土佐城發生的變故盡快告知主公，也好讓主公早做應對之策。”
服部平左衛門習練的功夫和丹羽長秀並不一樣，在正麵交戰丹羽長秀可以在三十回合中殺掉服部平左衛門，然而，如果服部平左衛門願意的話，可以用一百種不同的方式，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掉丹羽長秀。服部平左衛門最擅長的就是潛入的刺殺，更善長易容和潛伏。
服部平左衛門同樣打量著囚室之外的情況。他沮喪的道：“丹羽君，事實上忍者隻是比一般人藏匿、潛伏的本領強一點而已，忍者也不是萬能的，如果樹木或曠野乃至在複雜的地形中，我可以很好的利用地型優勢，把自己很好的藏匿起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是再有本領，也無處施展。你沒有看到嗎?外麵的那些武士個個都孔武有力，身手高強，如果是正麵對抗，他們兩個就可以打敗我，五個人可以將我生擒，再說，如果我一異動，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射成刺蝟。”
“真的沒有一點可能嗎？”丹羽長秀不死心的問道。
服部平左衛門平淡如水的道：“敵人不是傻子，更不是木偶，如果硬把敵人當成傻子，其實他才是最大的傻瓜，土佐城周圍並沒有特別厲害的大名，藤象雄二是這方圓數百裏最大的大名，這個未知名的敵人可以輕描淡寫的將藤象輕易的收拾掉，那他們的實力如何？”服部平左衛門突然反問道：“丹羽君，你說如果主公對付藤象的話，需要多少時間，付出多大的代價？”
丹羽長秀想了想道：“主公如果派出明智光秀出征討伐，利用八百名武士，半個月能將藤象的勢拔除殆盡。主公如果讓羽柴秀吉出戰，五百武士，或許需要七到八天。如果我出戰的話，最多三天。”
服部平左衛門道：“可是人家僅用了一個時辰，而且是一麵倒的絕殺之局，可以想象嗎？我們各方大名帶來的武士也有一百多人，可以連敵人的麵都沒有見到就做了俘虜，可以想象嗎？這是什麽樣的敵人？”
想到這裏丹羽長秀心中一陣後怕，藤象的實力雖然不算太強，可是也不是好惹的啊，可以以狂風掃落葉之勢三下五除二的消滅藤象，這是一股多麽可怕的力量。丹羽長秀反問道：“在倭國有沒有新崛起的勢力？”
服部搖搖頭。
丹羽長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像一條窒息的魚，過了許久許久，他才努力平靜下來，緩緩坐下，微微發顫的的手揉揉發脹的腦袋，“在整個倭國，所有的大名中，高川義元無疑是實力最強的一個。或許是有這個實力，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殺掉藤象對高川義元有什麽好處。就目前的情況來講，藤象對高川氏的態度遠比對織田氏更親切，高川義元沒有理由如此做啊？”
想破了腦袋，丹羽長秀也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第二天，小衫佐佐木早早的就起來了，讓福田百合子為他穿衣，他整理好裝扮，他有點興奮，一夜征伐非但沒有讓他感覺到疲憊，反而讓他精神百倍。“哈哈，天助我也。終天讓我小衫佐佐木有機會大展宏圖了。”一聲納喊之後，小衫佐佐木平複情緒，緩步前來藩主府的議事廳。
此時水如煙仍然當仁不讓的坐在主座上，雖然她並不是主帥，也不擔任軍職，隻是她的身份在那裏放著，周陽可不敢喧賓奪主。李善永遠都是以葉不凡的家將自居，他敢在王猛麵前擺鐠，也敢在北宮純麵前放肆，但是在水如煙麵前，他永遠隻是一個奴才。許樂更不用說，他是黑風水賊的二當家，在大當家麵前他更沒有囂張的本錢。
水如煙是一個精力旺盛的暴力女，雖然她是一個女人，但是對於葉不凡的擴張之路尤其讚成。水如煙見橫源和小衫到來以後，開門見山的道：“土佐城算是我們的一個基礎，在這個基礎上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價，取得在倭國的絕對控製權，諸位有什麽看法？”
小衫佐佐木見眾將領皆不語，這才出聲道：“卑下有幾點不成熟的意見，希望各位大人參詳，不足之處還望海涵。”
水如煙是一個急火火的性子，衝橫源道：“告訴他，別墨跡，再費話老娘把他丟出去。”
橫源一陣惡寒，把水如煙的話翻譯給小衫佐佐木，小衫一陣冷汗直流，趕緊道：“想要在倭國四島保持絕對的武力威懾，光憑目前秦軍的軍力有點不足，在倭國有很多，落魄的武士，可以為皇妃所用，倭國人也很排外，不過對於倭國人則會有認同感，皇妃可以利用從土佐城得到的財力，快速招募武士，以充軍力。”
第二，殺戮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扶持傀儡勢力勢在必行，卑下觀整個倭國所有大名，最適合成為傀儡的勢力非織田氏莫屬，以織田氏治理倭國，從中漁利，若織田氏不聽說，就消滅他，再尋找一個聽話的傀儡。天國上軍不必直接參與倭國的戰爭，以輔佐為主，同時也要避免陷入倭國戰爭的泥譚。
第三，高川氏和織田氏正在東海道積極備戰，為了避免刺激雙方，在目前最好不要入兵東海道。有道是兵貴神速，現階段以雷霆手段占領西南部的種子島。然後再占領九州島。以強大的武力威懾各方大名。
第四，漢語有雲，亂世當用重刑，在占領之初，自然會出現不識實務的蠢貨，為了平穩地方。唯有用血腥的手段，把敢於反抗的各大勢力全部殺絕，隻要反叛，隻要雞犬不留，全部斬盡除絕，雖然這樣會對整個恢複帶來不便，但是這卻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
第五．。。。。。就是與織田氏聯係，盡快促成雙方聯盟，達成獨霸倭國的目的。
小衫佐佐木一席話說完。在場的氣氛有點壓抑。周陽在心中暗罵“無恥，太無恥了。這簡直就是皇上所說的漢奸。”其實在這個時期，倭國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建立國家，也沒有民族的概念，就是在中國戰國之初，中國同樣沒有民族概念，秦統一六國，統一文字時，除了秦人以秦人自居，而其他則仍是以燕人。楚人自稱。真正意義上的漢人是在漢成立之後，才有了漢民族，才有了國家的觀念，所謂的家國天下，是把家排在國之前。
此時，倭國尚未有真正意義的統一，倭人從來都是各自為主，在他們眼中，隻要不背叛自己的主公這就是忠貞之士，所以小衫佐佐木在他的立場上來看，他所做的並沒有錯。清初投降清朝的那些漢臣，同樣做出了很多背棄祖宗的事情，卻仍然沾沾自喜。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認知。
二戰初期，即使倭國軍人陷入重圍，即使明知戰至最後絕無生還的可能，他們仍不會投降，更不會投敵變節。這就是信仰和民族凝聚力的原因。
水如煙見諸將都沒有說話，她就淡淡的說道：“就按小衫佐佐木的策略執行，我再補充一點的就是，在交戰中隻要敵人投降，盡量不要殺俘虜，全部把他們帶在各處礦山中開礦。另外就是按照皇帝陛下的意思，倭國地薄，並不適合農業生產，可盡量往秦國遷移青壯，以充我秦國國力。”
“是！”
水如煙道：“小衫君是我大秦的忠臣，為了表彰你的功勳，我賜你姓鄭，名為節。把土佐城改為鄭國城，作為鄭節的封國，橫源君賜姓虞，名直。福岡改為虞城，作為虞直的封國。”
小衫和橫源二人欣喜異常。作國倭國人在秦軍將領麵前，他們都要低上一等，現在他們有了皇妃親口賜的姓名，現在他們就是真正的秦國人了。而且還是一方封疆大吏，這讓他們如何不欣喜異常。
對於軍事行動指揮，水如煙自然沒有辦法過問。周陽道：“李善負責種子島的征伐，許樂負責對九州島嶼的征伐。衝繩諸島由張富順負責。奄美諸島由陳再興負責。四國島就由本帥和虞直將軍、鄭節長史負責，諸位有沒有意見？”
“謹遵大帥號令。”
在倭國通常給人最大的印象隻是一個加工基地，倭國的汽車、電子產品，來料加工，這是倭國的經濟主要產業，倭國主要資源都是依靠進口，在通常情況下，人們都以為倭國是一個資源匱乏的島國。其實這是錯誤的認識，倭國四個大島嶼，每一個都有非常豐富的礦產資源，單論金銀等貴重金屬儲藏量甚至比中國還要多，在日本的礦藏中，煤、石灰石、硫磺以及銅、鉍等的蘊藏量相對較大。煤主要分布在北海道和九州。日本煤炭蘊藏量約為86億噸，已探明的可開采儲量僅為10億噸，這當中有23靠近海域，水份和瓦斯含量高，開采費用高。在科技水平相對低下的古代，這些資源是沒有辦法開采的，但是金銀卻非常易開采。日本的地麵將近23為新生界及新期火成岩之噴出岩，地質構造運動激烈且斷層多，這樣以來，開采難度較大，即使是現代日本仍不會花費力氣開采。而是購買為主，日本大量購買中國的煤炭，但是日本卻不燒煤，而是以燒天然汽為主，他們都把購買來的煤用來填海。而那些目光短淺的政府官員卻為了所謂的政績不惜添著臉把這些寶貴的資源半買半送的送了出去。
可以想象，百年之後，中國資源將會枯竭，到時候子孫後代將用什麽？再花巨金買回來？可以想象就算日本肯賣也會是百倍甚至千倍的價值。
就在會議開後的一個時辰後，秦軍遠行軍開始離開營地，向目的地進發。伴隨著秦軍的離開，小衫佐佐木，不，更名後有鄭節的小衫佐佐木一身新裝，肢高氣昂的來到囚室之中。
小衫佐佐木傲慢的對丹羽長秀道：“丹羽長秀閣下，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小衫佐佐木，現在是鄭節，土佐城已經更名為鄭國城，這裏已經是我的封國了。我鄭節代表大秦上國皇帝陛下跟你談一樁生意。”
丹羽長秀的雙眼漸漸亮了起來，“你是說，昨天打敗藤象君的是大秦的軍隊？”
“不對，不是打敗，而是徹底的消滅。”鄭節更正道：“愚蠢狂妄的高川氏曾派出人襲擊秦國的海州，皇帝陛下勃然大怒，揮師抵達倭國，誓要消滅高川氏，而藤象君太不自愛了，居然天真的以為傍上的高川氏這顆大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嗬嗬，這就是當高川氏走狗的下場。”
丹羽長秀從鄭節的話裏聽出了不尋常的意味，他想了想道：“你是說秦軍要與織田氏合作？”
“聰明！”鄭節淡淡的說道：“和聰明說話就是省神。”
丹羽長秀道：“據我所知，中原王朝應該是晉國的天下，這大秦國是何方神聖。”
“無知！”鄭節鄙夷道：“中原上國王朝更遞，魏代漢而三天下，晉代魏而統一天下，秦現在與晉國分江而治，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的大秦國比魏國更加強大，擁有甲士二百多萬，高川氏也不知道犯了什麽失心瘋居然去招惹大秦國的虎須，豈有存活的道理？”
丹羽長秀仔細想了一下，覺得現在或許是織田氏的機會，天朝上國從來不會插手藩國的事物，如果是高川氏真的得罪了秦國，他的滅亡已成定局，中原王朝那是一個絕對的龐然大物，在百年前魏國就曾集合百萬人馬，在長江與吳蜀兩國聯軍大戰一場，雖然總終落敗，可見其兵馬是何其強大，現在高川氏集合了兩萬多武士，這種力量絕對不是織田氏可以抵抗的，就像可以用計以少勝多，但是倭國卻沒有一個可以點石成金的諸葛孔明啊。
丹羽長秀站了起來，在囚室裏裏不停地踱步。這是他一生中最艱難的一個決定，他不能不慎重。踱了好久，他又站住，逼視著鄭節道：“如果成功了，秦國就會不凡鳥盡良弓藏嗎？”
鄭節心中暗暗吃驚不小。他是向水如煙提議，利用今川氏和織田氏的衝突，消耗掉兩個大家族的力量，然後從中漁利。雖然丹羽長秀並不知道其中的計劃，但是他居然可以猜測到其中的最終決議。特別是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想到了這一層，這絕對是一個人物。
“嗬嗬！”鄭節仰天大笑起來，他用他的大笑而掩飾心中的不安。鄭節道：“天朝上國豈會貪圖這塊頑山惡水，天朝上國就在意的莫不過是萬國臣服，高川氏不自量力，妄圖挑釁天朝上國的權威，自然逃不了滅亡的局麵。隻要織田氏是臣服上朝上國。不僅可以在上國的支持下成為倭國最大的大名，就算取天皇而代之，也不是沒有可能。”
“上啊！”丹羽長秀心中對自己的憂慮也是鄙夷不已，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杜君子之腹了，天朝上國是何等的富強，他們的百姓比倭國的武士還要富有，就是一個小小的諸候，排場甚至比天皇的儀仗還要大。每一次天皇派人去上國朝貢，上國賞賜的物口價值都是貢口的十倍，甚至百倍。天朝隻愛惜一個名聲，隻要織田氏臣服，向天朝稱臣納貢，再奉上一些美女，完全可以成為倭國的霸王。
丹羽長秀想了想道：“這件事，並不是我可以做主的，這需要我的主公織田信長公點頭才可以。”
鄭節道：“這是當然的。”
“隻是，我。。。。。。”
鄭節拍拍丹羽長秀的肩膀道：“現在我就放了你，不過嗎？我需要你幫忙帶一份禮物送給織田信長。”
說著，鄭節拍拍手，讓人送進來一個錦盒，丹羽長秀接在手中，略有點沉重。
鄭節笑道：“丹羽君不好奇裏麵是什麽東西嗎？”
“這是閣下送給主公的禮物，在下怎敢越俎代庖。”
“看看倒也無妨！”
丹羽長秀用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小衫佐佐木，小衫佐佐木示意他打開。
丹羽長秀慢慢打開這個錦盒，突然，他“啊！”的驚叫出聲，裏麵居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為了防止人頭腐壞，特別用石灰覆蓋起來了，不過人的麵相倒是有點眼熟。丹羽長秀驚叫道：“這是。。。。。。。今川氏真。”
鄭節笑道：“不錯，這確實是今川氏真。”
丹羽長秀暗暗呼了口氣，“殺掉今川氏真，這是表明了態度，要和今川氏不死不休了。”
今川氏真不僅是今川義元的使者，更是今川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如果是一般的今川氏子弟，或許今川義元為了家族的利益與秦軍握手言合，但是今川氏真卻是今川義元的兒子，他怎麽也不會妥協的。
曆史上今川氏真為日本戰國大名今川家的末代家督，一向被認為是日本戰國時代的“阿鬥”。其實此阿鬥非彼阿鬥，至少今川氏真卻像中國曆史上的李後主千古詞帝一樣，作和歌一千七百首，其和歌與藝術造詣卻頗為時人與史家所肯定，今川氏真也是好讀書之人，其蹴鞠（古代的足球）的技術更是一流。值得一提的是今川氏真以《五條定書》首創樂市鼓勵貿易，加速經濟發展，促進領內的富裕；而這一方式後來也被織田信長等戰國大名采用。隻是現在今川氏真被小衫佐佐木提前斬首，倭國曆史上一千七百多首和歌從此胎死腹中了。
丹羽長秀出去了，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當丹羽長秀消失的刹那，鄭節不禁長長地舒了口氣。他暗暗的說道：“這個家夥太危險了，一定留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