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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割袍斷義(上)

  論戰略布局,葉不凡充其量也隻是二流水平,但是他絕對是一個戰術大師。忽聞北方邊境遇襲,葉不凡確實有點的急躁。很快葉不凡就冷靜下來了,這不難看出是一個陰謀,簡單的說就是典型的圍魏救趙。既然清楚了石勒的打算,葉不凡反正有了應對之策,你石勒不是想讓我退兵罷戰嗎?我偏偏不讓你如意。


  葉不凡當既下令騎兵與步兵脫離,以騎兵的速度優勢展開運動戰,伺機求戰。


  而同時,聽到葉不凡大軍既將在兩個時辰內到達澠池,澠池可不是洛陽,葉不凡心裏也沒有任何負擔,四百門大炮對準西門猛轟,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就經結束了戰爭,三千守軍戰死一千三,餘者投降。新安蘇峻部守將李濟同不戰而降。笑話讓他以不足兩千老弱殘兵對戰十萬秦軍精銳部隊,那絕對是壽星喝砒霜,嫌命長了。


  葉不凡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新安,讓蘇峻出乎意料,新安已失,洛陽再無西麵的屏障,其實他也明白他隻是一個棋子。司馬熾讓蘇峻留守洛陽,無非是分化司馬睿的實力,二則是臨走也要給葉不凡增加了一點麻煩,其三就是監視石勒。


  蘇峻絕對不是一個平庸的人,他算是乞活軍出身混得較好的人。熟通兵事,更能看清大局,自從他被留守洛陽,他就明白自己成了一個棄子。


  泰平元年十二月下旬,葉不凡大軍圍困洛陽。由於洛陽是千年帝都,華夏聖城,文明之源,天下之中。葉不凡自然無法像進攻澠池那樣,架起大炮猛轟,葉不凡想誘敵出擊,可是蘇峻自知自己有幾斤幾兩,自然固城避戰不出。二人在洛陽城下展開對峙。


  曆史上石勒是與前趙中山王劉嶽在洛水大戰後,石勒大敗劉嶽,這才把勢力發展到淮河流域,可是在這個時空,由於葉不凡這個異世蝴蝶的作用,劉漢政權早已不複存在,而且石勒位於冀州青州的勢力全部被葉不凡連根拔起,當然石勒也陰差陽錯的提前控製了淮河流域。當石勒得到葉不凡兵臨洛陽城下的消息後,立即召集文臣武將商議對策。


  石勒對眾人道:“秦軍未按先前計劃的那般退軍北上,而是強攻洛陽。連破澠池新安,秦軍第四軍團更是強渡黃河,連破滎陽,鞏義,把洛陽周圍的城池盡數占領,現在洛陽正是一座孤城。諸位有何對策。”


  張敬道:“秦軍現在勢大,而且士氣高昂,正麵交鋒,恐怕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隻是當退守三關,把京兆盡數交付與他。而後消磨他的銳氣。”所謂三關,指的是伊闕關、大穀關和軒轅關。這三處關隘。可稱得上是豫州屏障。


  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張敬的話沒有說完,就有人不服氣。石虎道:“先生何必漲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虎雖不才,願領兵三萬奇襲偃師。”


  石勒所說的三萬精銳,當然是石勒看家底子,在冀州之戰,若說石勒一無所獲,那絕對是騙人的,石勒至少知道了雙馬蹬的存在,而且他也繳獲不少明光鎧甲和斬馬刀,橫刀,還有雙孔弩這三萬精銳部隊幾乎都是依靠秦軍的製式裝備武裝起來的,雖然石勒不能仿製明光鎧甲和橫刀,但是修補一下的能力還是有的。


  也是因為葉不凡的原因,不僅石勒的騎兵使用上了雙馬蹬,慕容廆也是如此,雖然司馬熾騎兵不多,但是也裝備了兩萬雄兵。也是由於葉不凡的出現,各方勢力都開始注重重裝部隊,可以說曆史在葉不凡出現的那一刻起,完全變了樣。


  石勒道:“虎兒住口,不得胡言亂語。”然後石勒對張賓道“先生有何妙計。”


  張賓道:“妙計是有,隻是時間。”


  “時間?”石勒疑惑道。


  “不錯。”張賓接著道:“現在隻是十一月底,若是能把葉不凡以及全部兵力拖在偃師,偃師在嵩高山(今日之嵩山)以北,地勢低窪,等到來年春汛到來之將,隻要。。。。”


  聰明人往往話隻說一半,這樣好給主子發揮的空間。石勒也不是傻子,從他剛才地隻言片語中,似乎聽出了一絲端倪。偃師北麵,是伊水和洛水交匯之地,南麵有嵩山,地勢呈現出一個低窪的穀地。石勒大喜道“先生所言難道是水淹七軍。”


  石勒雖是羯人,但是喜歡讀漢史經典,雖然這個時代並沒有出現三國演義這本書,但是當年關羽率兵攻取樊城。曹操遣於禁、龐德救援。龐德預製棺木,誓與關羽死戰。於禁嫉龐之功,移七軍轉屯城北罾口川;關羽乘襄江水漲,放水淹七軍,生擒於禁、龐德。這個故事,石勒還是知道的。


  石勒沉思道:“計策是好計策,隻是我軍拿什麽拖住秦軍主力?”


  張賓接著道:“全軍堅壁清野,避不出戰,緩緩向新野撤退,隨著戰線拉長,秦軍補給肯定會越來越困難,到時候肯定會前進無力。主要的是程別駕那裏。隻要程別駕可以引塞外諸族全圍長安,秦軍肯定會撤回長安,到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石勒暗歎,機會真的來了嗎?


  祖逖一時間不知所措。好不秦軍戰鬥力不俗,且反應迅速。除了初時被胡人打一個措手不及以外,等秦軍反應過來,胡人就沒有便宜可占了。祖逖看著地圖沉思不語,南匈奴早已被秦軍收拾掉了,剩下的不是遠遷,就是投降,鮮卑人也在秦軍手中吃過很大的虧,按照這些遊牧民族的特性,他們在元氣未恢複之前,肯定不會向南進犯。這些進犯的敵人是從哪裏來的?這是一個很大的疑團,一直困擾著祖逖。


  並州是秦國的邊垂,防備一直都是很嚴,況且祖逖麾下十萬大軍可是秦軍之中百戰精銳,參與過與匈奴,鮮卑人的戰爭。戰鬥力不俗,而且祖逖也是威名遠播,在這個時候南下劫掠,難道他們這些人不知死活?如果是因為天災人禍,這些塞外胡人生存麵臨險境,這樣他們會鋌而走險,可是,今年和往常一樣,天不是特別冷,也沒有大雪征兆,這實在詭異。


  十天之後,祖逖終於弄清楚了,這次南下的胡人主要是原本早已銷聲匿跡的北匈奴和在幽州不戰而逃的烏恒人,而且也有中部鮮卑段部。塞外胡族,原本就是一盤散沙。互不隸屬,更不會聯合在一起,反而會相互攻擊。況且他們早已被秦軍打得元氣大傷,避秦軍都避不及,怎麽會突然間招惹秦國?若是其中沒有人穿針引線,打死祖逖,他都不相信。


  祖逖想到這裏,突然笑了,如果這些胡人不南下,秦軍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可是他們卻來了,這可不能讓他們輕易離開。祖逖在上報葉不凡戰報的第十天,在並州開始行使紅色戰備。


  在古代,沒有電話,也沒有電報廣播,傳遞訊息無非就是篝火和狼煙。


  十月底,正是百姓一個之中最閑暇的時刻,這個時代由於沒有化肥,幾乎所有的農作物都是春種秋收,一年隻有一季,天氣寒冷,百姓也都在家中躲避嚴寒。加上這個時代百姓也沒有什麽娛樂節目,大多數人隻是在家中休息。說起來,百姓們都感激葉不凡這個皇帝,他不僅減免許多稅收,更重要的是他關注百姓的困苦。


  山陰縣司農監,這是縣衙裏專門負責農耕的部門,這是葉不凡推行百家爭鳴的政策後,由農學家出任講師,專門講解農作物的生長情況,以及增收的條件。由百姓自願學習,而且不用付出學費。


  這時,司農監位於授課的廣場上突然有百姓看到一陣紅色的狼煙正在升起。


  正在聽課的百姓都知道,紅色,代表緊急軍事。授課的先生也停止授課,聽學的百姓也停止學習,他們中有是護軍身份的百姓不約而同的向護軍軍營走去。同時,不是護軍的百姓也跑去通知其他護軍百姓。


  護軍軍營並不是一個常備機構,而是一個類似於現代武裝部職能的部門。


  到達護軍軍營的百姓知道了消息:“胡人進犯,所有人集結待命,適齡人群必須準備好隨時應召。保護自己的家園。”


  半個時刻後,山陰縣四千七百護軍有三分之一到達軍營,一個時辰後所有護軍全部集結完畢。護軍們拿起武器鎧甲,整裝待命,隨著到達的護軍就位,在百統,千統的率領下向目的地進發。


  所有城外的百姓都被轉至城內安置,當然按照葉不凡頒布的命令,這個時候是一粒糧食也不可能留給敵人的,要麽把糧食搬到城裏,要麽就地掩埋,要麽燒掉,如果把糧食和財物留給敵人,不僅在事後得不到任何救濟,而且會被加稅。這麽一個不人道的政策,卻被很好的執行下去。把財物留給敵人,除非腦子進水了,否則這樣的傻事沒有人願意做。


  自從衛青破匈奴,奪取了河水南岸土地之後,朔方郡就存在於大漢的版圖之中,隻是在東漢時期,隨著朔方郡的治所被遷移至臨戎,朔方已經不複存在。名義上,朔方郡屬並州,可實際上呢,為南匈奴占據。後來葉不凡大破匈奴,南匈奴劉氏滅亡,朔方郡複歸並州管轄。雖然已經進入冬季,可是河套地區的水草,依然肥美。


  這些胡人敢進犯並州,主要是因為觀念問題,在曆朝曆代,漢人一直是一副謙和君子的模樣,往往表現出過度的仁和和大度,讓胡人一直都有一種打得過我就打,打不過就俯首稱臣,反正漢人也不會打他們。


  俗話說,一隻羊帶領一群老虎無非一隻老虎帶領的羊,自從葉不凡把尚武理念灌輸給百姓之後,百姓們再也不是待宰羔羊了。


  十一月初,祖逖率部在雲中郡設伏大敗來襲的中部鮮卑。雲中行營,一隊隊秦軍將士押送著一隊隊俘虜。祖逖正考慮著下一步的行動。這時士卒來報“劉琨求見!”


  祖逖聽聞,猛然一愣,他和劉琨差不多近四年沒有見麵了,祖逖猶豫了一下,道:“請他到大帳等候。”


  士卒剛剛準備離開。“等等!”


  祖逖道:“還是我去接他吧!”


  劉琨聽到腳步聲傳來,他沒有回頭,至少他清楚,祖逖一定會見他,拋開他與祖逖交情之外,另外祖逖隻所以能有今天,劉琨對祖逖還有舉薦之恩。


  “越石賢弟,一別數載,別來無恙啊!”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劉琨都快忘記了,有多久未曾如此的愜意。“士稚兄!”


  二人好一番寒暄。相挽手進入營帳之內。


  帳中案機上有一小火爐,陶盆裏麵的水已經沸騰,四溢的酒香彌散天際。


  祖逖倒一杯給劉琨,劉琨也不客氣,端起來一飲而盡“咦,這是何酒,為何如此純香濃烈。”


  祖逖笑道:“此酒為皇上秘製,名曰將軍血,味甘且烈。”


  笑話,後世的二鍋頭能不烈嗎?

  祖逖道:“這是陛下賜給我的,僅此一壇,好東西自然要與知交分享。”


  劉琨道:“晉陽在你圍困之下動彈不得,生死存於你一念之間,能有你這樣的知交,也算是我的榮幸。”話語中,不免帶著譏諷之意。


  祖逖道:“打仗歸打仗,知交歸知交,兩碼子事情,況且你我各為其主,何必摻雜一起?你為那薄情寡義之輩,我為我當年的承諾而戰。越石。憑心而論,驅逐韃虜,澄清天下,恢複中原,是你我二人早年的宏願,你我之間可有什麽化解不開的仇恨?”


  劉琨道:“沒有。”


  二人又飲數杯,這時祖逖也隱隱有些醉意,他道:“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越石所為何事而來?”


  “我來隻為傳達聖旨。”


  祖逖眉毛一擰。聖旨?現在葉不凡業已登得大寶,劉琨自然不能傳達葉不凡的聖旨,其意不言自明,祖逖揮手讓親衛們都退下,隻有他和劉琨兩人在大帳之中。


  “聖旨,嗬嗬,不知是誰的聖旨,我乃大秦征北將軍,隻聽從大秦皇帝陛下的聖旨,難不成越石現在是。。。。。。。”


  劉琨道:“我所來自然是傳達大晉皇帝的聖旨。素聞士稚乃當今國士,定要為虎作倀嗎?”


  “信口雌黃。我大秦皇帝應天命,順民意。起兵驅逐韃俘虜,除奸臣。何來為虎作倀一說。”祖逖怒道。


  劉琨道:“建功立業,複興晉國,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士雅難道忘記我們的誓言了嗎?”


  祖逖冷笑道:“我主先前外禦強敵,內輔司馬熾內治,到頭來得到了什麽?冀州之戰,司馬熾非但不給半分援助,反而助紂為虐,險些傷了我主性命,這暫且不論,晉國百姓生活何其好難,而官吏卻橫征暴斂,百姓人人易子而食,如今你看我秦國,百姓安居樂業,雖然不甚富裕,但是卻沒有餓死,誰聖誰昏,上下立辨。”


  劉琨指著祖逖罵道:“你這誅心之言可是要滅九族的。”


  “誅我九族,笑話,晉室是如此而來,那是從曹魏謀奪而來,又為何能讓我效忠?”


  劉琨苦口勸道:“你我皆是晉人,自然要,共保天下。平定天下,建不世奇功,名流千古。”


  祖逖沉吟了一下,開口說到:“名流千古,怕是罵名吧。”


  劉琨使出殺手鐧“若士雅再執迷不悟,休怪越石不念你我往日交情。”


  祖逖道:“越石何意。”


  “若士雅不思悔改,就不是我劉越石的朋友了。”劉琨說著拔出佩劍,割袍而去。


  葉不凡接到情報,目瞪口呆,對於割袍斷義這個詞語的出處,葉不凡還是知道的,應該說的是三國名士管寧和華歆割席斷義的故事,割袍斷義當是說唐全傳裏的故事,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到來沒有了祖逖的擊楫誓清,卻讓割袍斷義提前到來。


  對於劉琨葉不凡的感情也是複雜的,不過出了這檔子事,葉不凡隨即命令祖逖攻占晉陽,占領並州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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