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石勒崛起

  就在葉不凡為自己可以提前進入工業革命，可以繪畫出宏偉的未來藍圖時。王猛卻提到一個讓人意外的問題。


  “皇上，剛剛接到消息，晉懷帝已經安全到達建業，並且任命劉琨為大將軍，都督並、冀、幽兗、雍、朔六州軍事。”


  自從葉不凡重新整頓錦衣衛後，就把這支實力大損的情報組織交由王猛打理，作為秦國丞相，王猛對葉不凡的忠心自然不在話下。作為秦國丞相，手裏掌握著可以監察敵我雙方的情報組織，可以在第一時間得到準確的情報，以便做出快速正確的判斷，也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


  葉不凡點點頭，劉琨在曆史上是在建興元年（313年），由晉湣帝升為大將軍，可是在這個時空，由於葉不凡的出現，劉聰未能攻下洛陽，匈奴就提前滅亡。或許冪冪之中自有定數，雖然此時司馬鄴未能像曆史上那樣稱帝號，可是劉琨卻比曆史上更是提前一年多當上了大將軍。


  不過，葉不凡知道劉琨現在不過是空有一個虛名，並、冀、幽兗、雍、朔六州現在都是葉不凡的地盤，哪裏有劉琨的位置，雖然名義上劉琨是晉國賜封的大將軍，可以統領天下兵馬，但是實際上劉琨手中不過不足三萬兵馬，也隻有區區一個晉陽城。如果不是葉不凡念在劉琨是中國古代曆史的民族英雄之一，不忍盡持刀相向，現在劉琨連晉陽城這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葉不凡道：“劉琨素有名望，在強敵環俟的環境下安撫流民，發展生產，與匈奴誓死相抗，實為我輩楷模，朕實在是不忍心痛下殺手。況且劉越石對朕也有知遇之恩，朕，。。。。”


  王猛道：“皇上，晉陽現在隻是一座孤城，劉琨外無援軍，內無糧草，其實不足為慮，劉琨麾下大將令狐盛，乃陛下舊識，陛下可派人前往並州招降令狐盛，以陛下現在的實力和聲望可輕易瓦解劉琨以及其麾下的並州軍。另外劉琨此人最好能招降，陛下可遣使盧湛前往晉陽，若劉琨降，則並州以及大秦北方，從此再無憂患。”


  “景略此策甚合朕意。”葉不凡道：“從內部分化瓦解並州軍確實是解決並州問題的最佳方式。這樣，朕立即下詔，命盧湛為安北特使，全權代朕處理並州事宜，著祖逖率軍助盧湛招降劉琨。”


  葉不凡的意思此時也很簡單，劉琨降了最好，不降直接用大軍踏過去，葉不凡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再出現一個國中之國。


  這時，葉不凡回過神來，看著王猛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景略有何要事？”


  王猛歎了口氣道：“陛下，臣子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葉不凡笑道“你我君臣，難道還要如此生分嗎？有話但說無防。”


  王猛道“陛下對於黨爭可有什麽高見？”


  葉不凡道：“東漢末年正是因為黨錮之禍才造成東漢皇朝根基動搖，但是凡事有弊皆有利，主要還是看皇帝如此進行判別而已。”


  王猛還是做著激烈的鬥爭，過了一會兒，王猛抬頭，發現葉不凡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看著王猛，王猛咬咬牙道：“陛下，臣鬥膽進言，請陛下提防諸葛敘此人？”


  王猛也感覺諸葛家的實力太大，現在朝中官中超過半數與諸葛敘眉來眼去，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現在諸葛明月是堂堂一國之母，皇後。雖然說諸葛明月隻是一介女流之輩，可是王猛捂心自問，論才學。論見識，皇後絲毫不比自己差。而且諸葛明月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神龍教主，現在神龍教隱隱約約取代佛、道成為秦國最大的宗教。原本宗教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了可以傷敵，無往不利，但是同樣，弄不好反為其傷。如果諸葛氏一旦心生異心，就是輕易葬送秦國這個新生的國家。


  “哦！”葉不凡的眉毛一挑，問道：“這是為何？”


  王猛道：“諸葛大人經常打著講學辯論的名義出入太學院與仕子們進行交往，況且諸葛大人掌握著各地郡縣的任免，而且出訪豪放，所以太學學仕們爭相與諸葛大人交往，以謀一個好前程。現在秦國超過半數的郡縣都可以說是諸葛大人的門生。”


  葉不凡道：“景略的意思是諸葛敘現在是結黨營私。”


  王猛道：“結黨是肯定的，但是營私這倒沒有以現端倪。”


  葉不凡笑道：“這應該不是什麽問題吧，諸葛武候在世間素有名望，作為他的後人，結交朋黨恐怕沒有什麽危害吧。”


  王猛道：“百官為一盤散沙，可為陛下盡用，但若為一個人所使，恐怕會為陛下所難。而且現在諸葛氏作為最大的外戚，實力越來越大，恐怕會對陛下不利。”


  “這，葉不凡倒是想到既將在秦國推行自己剽竊來的後世成熟的政治體係，如果這幫人都抱成團和自己對著幹，自己也隻能幹瞪眼。


  葉不凡問道：“景略有何高見？”


  王猛道：“防微杜漸，防不如疏。”


  “結黨，諸葛氏”突然葉不凡在腦袋中閃出一道靈光，難道是他們，既然曹賊滅而未亡，諸葛氏可是的的確確存在的，說起來諸葛明月可是諸葛亮正兒八經的子孫，諸葛敘也是，況且諸葛氏一門掌握的資源，手中擁有的力量可是楊家也無法比擬的，諸葛家以機械製造聞名，他們的將作坊可是可以和武研院比肩的，而且他比楊家更恐懼的是他們手中擁有軍隊，雖然無當不凡軍被葉不凡整編消化掉了，可是天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後手？

  但是他們為什麽呢？插手自己的情報部隊，然後控製自己的地方官，如果他們手中再握有軍隊，恐怕秦國真的就變天了。


  葉不凡好一陣後怕，然後對王猛道：“諸葛家會有何企圖？”


  “權力！”王猛冷冷的說道“現在諸葛皇後貴為國母，同樣皇子冀為皇長子，按照立長不立幼的傳統，陛下有可能會把江山交給皇長子冀手中，到時候諸葛家將是權力最大的外戚。外戚如何作為，想必陛下應該清楚吧！”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葉不凡怎麽也沒有想到諸葛家竟然有這樣的宏遠計劃，如果自己真出現了什麽“意外”帝國的皇位肯定非葉冀莫屬，葉不凡不敢想象，一個兩歲的娃娃，就算他再聰明又有什麽作為，難道秦國重現東漢小皇帝的奇觀？


  不，葉不凡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在自己的子孫身上。


  葉不凡隻身向諸葛明月的內宮走去，他現在要與諸葛明月攤牌，葉不凡心中隱隱約約感覺晉八王之亂恐怕沒有那麽簡單，搞不好八王之亂的幕後推手就是曹氏和諸葛氏，他們暗中以司馬諸王在較量，他們是故意讓司馬氏骨肉相殘，達到他們削弱晉朝司馬氏的目的，恐怕他們不會想到由於他們的私仇而讓中國陷入一百五十多年的沉淪吧。


  八王之亂耗盡了晉國最後的力量，所以在異胡入侵的時候，晉國已無力相抗，所以才會發生那麽多的慘劇。


  葉不凡這麽想也無可厚非，因為他記得河間王司馬顒麾下有一名將叫張方，他就是曹操封候的黑山軍首領張燕的曾孫。另外參與王八之亂的諸多文臣武將，不難看出曹魏的影子。至於這其中有沒有諸葛氏的助力，葉不凡就不得而知了。


  對於到底是不是這個情況葉不凡隻是推測，因為他除了知道曹操當時幾個大將謀士，像什麽二流三流武將根本不知道。


  “防不如疏。”葉不凡在心中嘀咕起來，權力這個東西，一旦擁有，就不想再失去，真正能做到無欲無求的人不是沒有，實在是太少。如果此時真在在秦國之內處理諸葛氏，恐怕會令原本風雨飄搖的大秦陷入毀滅。士族門閥，又是門閥。葉不凡惡狠狠的道：“門閥在地方的權柄不消除，就是坐在那龍椅之上，又怎能安心。景略以為如何？”


  王猛雖然是寒門出身，但是他也知道門閥之中又有多少做壞事的人，經過葉不凡的解釋，他也明白了，先秦之所以亡，並非秦王暴政，而因門閥在其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漢之所以亡亦是如此，三國曹魏也是如此，門閥擁有太多的權力和力量，一旦他們造反，將會是毀天滅地的。


  “門閥的力量強大，對朝廷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但凡事有弊也有利，門閥地力量和皇權的力量保持平衡之後，才能保證皇帝不至於昏庸。”


  “嗬嗬，你的希望是好的。但是皇權和門閥要保持平衡。談何容易？若是為英明皇帝，那麽門閥還會有收斂，順應皇帝之命。也可以治理出盛世。可一旦皇帝昏庸，門閥做大，其結果又會如何？恒靈兩為皇帝可為前車之鑒。皇帝一旦昏庸。百姓民不聊生，亂世即起。你說這門閥算不算禍亂來源之。“


  這樣更加增加了葉不凡打擊門閥的決心。


  “相對來講，晉懷帝還認命石勒為鐵壁將軍，豫州刺史。都督青、徐、豫、荊四州軍事。”王猛接著說道。


  “什麽。”葉不凡這下心裏不再平靜了，石勒作為曆史上從奴隸到皇帝的第一人，自然並非庸者，他現在隻是缺少一個崛起的時機，和發揮的環境。冀州一戰，石勒的力量折損殆盡，現在司馬熾竟然為了阻止自己南下，而把四州讓給石勒，想到這裏葉不凡心中好不氣惱，他和司馬熾之間的戰爭，不管怎麽說都是內戰，就像是兄弟倆個打架，但是石勒卻不同，他是一個羯人，相對來說羯人在五胡亂華時期所做的喪盡天良的事並不算少。現在石勒已經得到了他生存的土壤，隻要給他時間，他日必成大患，現在石勒也很虛弱，但是葉不凡也無力大舉進攻中原。


  石勒麾下的部隊大多是百戰餘生剩下的精銳，不是精銳也都死在戰場上了，所以他們和秦軍的戰鬥力並不差多少，唯一有區別的是秦軍的裝備好，但是裝備也不是決定戰爭勝負的唯一標準。


  和葉不凡的憂心不同，此時的石勒可是意氣風發，石勒終於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中原腹地，雖然此時中原人丁不旺，田地荒廢。


  此時石勒在張賓的幫助下安扶百姓，恢複生產，休養生息暗中積蓄力量。


  石勒是一個善於學習式的人，他利用葉不凡在秦國的發展模式，在中原之地施行土地改革，發展農耕，而且做出了很多收買人心的舉動，石勒南征北戰多年，搜刮過來的財富不計其數，現在他和當初的葉不凡一樣，利用原先得到的財富，四處收購物資，擴大軍隊。


  石勒自信滿滿的道：“葉不凡啊葉不凡，你的大秦鐵騎是厲害，又能如何？我就不信西涼幽燕的戰馬能踏破中原的高牆壁壘，等我積攢足夠地力量，我們在來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