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血腥浮屠
由於司馬姝和楊素素共同攝政，二女端坐秦王宮政德殿，司馬姝環顧諸位漢室重臣，說道：“秦王高瞻遠矚，先平西域，再定南邊，雖然曆盡艱辛，但也獲得了奇效，現在西域諸國均臣服於我秦國之下，否則兵禍一起，我秦國將麵臨四麵受敵之窘境。秦川雖然富饒，不過必竟太小，現在我秦國擁有西域數千裏的國土，情勢不能同日而語；至少現在秦王做到了，西域已經順利收回，隻損失數千人，同時獲得當地少數族落的支持，加入了數萬的西域諸國兵馬，短期展壯大，現在西域之地的秦軍就達到二十萬之多了。”
諸位重臣一聽，心也落了底，覺得大有道理，若不是秦王親往，誰能如此順利的擺平西域蠻夷混雜之地，雖然說西域諸國國力普遍不強，不過，西域中烏孫、大宛、月氏、北匈奴，烏茲等國國力不容忽視，如果不是秦王龍威震撼四方，要損失多少將士才能征服西域，那時秦軍實力大降，現在成軍兵臨明陽關下，到時真的無法應對。
刑部尚書盧湛道：“秦王殿下征服西域功在千秋，不過這樣以來，也造成了秦國兵力空虛的局麵，十萬成國軍隊攻打明陽關，恐怕難以守住啊！”
其它人紛紛點頭，都有些捏把汗，這次明陽關大戰是在太猛烈了，連守軍以城池高險來防守，勉強防守不得已隻得由王後鳳駕出征，而李期所帶的共十多萬大軍，如今隻剩下幾萬人，聽說明陽關外，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戰場結束山穀軍魂縈繞不散，到了晚上鬼哭狼嚎的悚人聲音。
司馬姝鳳眉輕皺說道：“當務之急，就是迅調集人馬保護京城防護，然後出兵剿滅西南邊境的成軍賊子，兵部尚書杜大人，這件調兵之事就由你來督辦，明日正午，迅調集十萬人馬從京師出討伐成軍亂賊，同時派急報給略陽周邊縣邑，組織民兵圍剿這支成軍，不能讓他們再禍害其它城邑！”
杜曾道：“臣領命，不過，現在秦國之內主力兵力全部征調至西域一線，據可靠消息，秦王殿下率大軍回師仍需要半月的時間，集合大軍恐怕非常不易。”
司馬姝道：“可是秦國目前情勢危機，不調兵支援明陽關一線，明陽關一旦失守，秦國將生靈塗炭。戶部、吏部等其它五部尚書，協同杜大人辦好出兵的籌備之事，務必半日內辦妥。”
杜曾道：“稟告王妃，現在唯有抽調陰平城的黑衫軍重裝騎兵一師和鐵甲獨立步兵第一師。”
司馬姝道：“怎麽陰平郡還駐有我大秦精銳之師？”
杜曾道：“先前秦王征集秦國精銳之師遠征西域，不過因為重裝騎兵第一師和鐵甲獨立步兵第一師裝備太笨重，不利於遠程奔襲作戰，所以秦王下令讓重裝騎兵第一師和鐵甲獨立步兵第一師留在陰平城。重裝騎兵第一師和鐵甲獨立步兵第一師乃我秦軍中精銳之精銳，個個可以一擋十，有這一萬精銳出馬，可抵十萬雄兵。”
司馬姝道：“準愛卿所奏。”
六部尚書同時起身，恭敬稱俯，然後退出了禦書房。
“杜曾大人，葉大人，請先留步！”司馬姝忽然起身叫住了杜曾。葉鯤
這時房內隻剩下楊素素、葉鯤、杜曾、司馬姝四人，司馬姝忽然開口道：“留住二位大人，還要一件要事交代，近來本王妃接到密報，發現了上邦城內藏有成國派來的間隙和刺客，正與朝中一些將領和貴族接頭，要進行破壞行動，不得不防，本宮打算先下手為強，趁著他們不備，一網打盡！”
杜曾是兵部尚書，掌握兵部大權，由於葉不凡未在秦國設立太尉，所以兵部尚書其實就是掌管兵事的最高長官，除葉不凡之外，有權調動朝中禁衛軍、禦林軍，杜曾聞言眉峰一冷，說道：“朝中竟然有人敢私通敵國，趁秦王不在，外敵壓境之際落井下石，簡直賣主求榮，十惡不赦，株連九族都不為過，司馬王妃，你可知他是哪家的貴族和要員。”
司馬姝看向楊素素，楊素素略有些尷尬，楊素素也不是省油的燈，其心智較深，當下不動神色，司馬姝緩緩道：“襄武亭候楊子豪便是其中一份子！另外還有南安閻氏、廣魏李氏、南安韓氏。”
南安閻氏、廣魏李氏、南安韓氏要反葉不凡其實無可厚非，因為葉不凡的一係列政策都是損害原士族利益為主的，南安韓氏這三族在秦州可謂之根深蒂固，關係錯宗複雜，不過讓杜曾和葉鯤意外的莫過於襄武亭候楊子豪，要知道葉不凡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要楊家的鼎力支持是分不開的，難道楊家也要反秦嗎？
葉鯤和杜曾二人臉色大變，想不到私通敵國的叛徒竟是楊家的人，楊子豪的名氣他們早有聽聞，特別是葉鯤，他曾見識了楊子豪的囂張；杜曾他任兵部尚書，常在上邦走動，與其它尚書、侍郎和大官員等漢臣接觸最多，自然清楚城中有幾派勢力隱隱出了王法之外。
上邦城中外戚其中以楊家為首，婉娘娘家沒有什麽人，水如煙和婉娘差不多，雖然親族入秦，不過為人特別低調，司馬姝是大晉皇族，對於秦國邊垂之地，司馬一門還有沒有投靠。諸葛家雖然門生不少，不過由於諸葛明月和諸葛敘特意交待，諸葛家也為人低調，在上邦城百姓中口碑不錯，楊家由於是商賈世家，為人特別勢力，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生天，所以楊家在上邦城最囂張。楊子豪此次暗中勾結了成國派來的奸細，終於走上了絕路。
“楊王妃，此事當真？”杜曾剛才痛批這個反骨倉仔，說要誅其九族，想不到就是麵前楊妃娘家人，有些尷尬問道。
楊素素微微點頭道：“不錯，點千真萬確，楊子豪仗著皇親身份，在上邦一直不安分，仗勢欺人，本宮早就責備過，想不到他變本加厲，竟然溝通敵國，本宮為了秦王，為了秦室，絕不能袖手旁觀！”
葉鯤和杜曾二人一聽，都知道楊素素為保名節和楊家，要大義滅親了。
司馬姝在旁道：“楊姐姐，你不要生氣，這是一些家族人鼠目寸光，貪利忘義，也許他們也是一時失足，當務之急是先捉住了成國奸細，以免他們在秦國生事！”
楊素素點頭道：“多葉姐姐諒解，不過我楊素素定不會護短，如果不依法處置楊家不肖子，將會給秦室王法留下汙點，再說，這樣的人死不足惜，以死效尤，日後誰再敢通敵叛國，不論身份是誰，都要嚴懲！”
她這一番話說的嚴厲，即是告訴這幾重臣，她要依法辦事，大義滅親，讓所有人無法挑到她的短處，另外，也是丟卒保帥，保住家族的興旺。雖然楊素素精明能幹，經商方麵有著驚人的天賦，不過，做出這樣的絕斷，卻非楊素素的性格，她本來想依靠與葉不凡的關係，求葉不凡法外施恩，不過當她與楊家家主楊拓說明此事後，楊拓斷然否決了楊素素的決定，楊拓人老成精，當然知道王宮內部的黑暗，如果以後有人依此事為要挾，楊素素在秦王宮內永遠也別想抬起頭，有道是母以子貴，將來，如果楊素素產下王子，楊家定能不凡黃騰達，為了一個不肖子不值得。所以楊素素才會有今天的決斷。
“楊王妃打算如此處理此事？”杜曾也是明理之人，什麽該說，什麽該繞過去，自然清楚的很，這件事由楊素素親口說出要嚴懲楊子豪，就是打算徹底與這幾人劃清界限，誰還敢說出誅九族的事？那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
楊素素道：“葉大人有何高見？”
雖然葉鯤僅是一個戶部尚書，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他是葉不凡的“從兄”，秦王最信任的人之一，身份和地位自然不是尋常重臣能比得了的。
葉鯤神色不顯於外，沉思道：“眼下多事之秋，不可過於聲張打草驚蛇，暫時派出羽林衛秘密監視楊子豪等人的動向，然後將成國的刺客奸細死死盯住，找時機一網打盡，最好能順藤摸瓜一舉粉碎秦國之內，成國打入的所有暗中勢力，不濫殺無辜，也不可放過一人，至於如何處置楊子豪等人，老夫以為等擒住成國奸細後，收押楊子豪，等秦王回來定奪即可，楊王妃不必過多自責。”
楊素素聽葉鯤之言無任何針對楊家之意，稍稍放心，點頭道：“葉大人所言極是，杜曾大人，就按葉大人的意思去辦，本宮授你權職，全權負責此事，隨時可調動羽林衛高手、禦林軍、禁衛軍，這是兵符”
李雲這下真的是捅了馬蜂窩，司馬姝下令秦軍上下，人不分老幼，地不分南北，全民皆兵同抵抗，終於於三日後，楊雲所部近三千兵馬被三萬軍秦國軍民圍在康縣西南的山區內，麵對前仆後繼，悍不畏死有秦人，李雲感覺頭皮以麻，匆忙之下，下令士卒向李期求救。
與此同時，黑衫軍重裝騎兵第一師和鐵甲獨立步兵第一師全軍共一萬三千餘人，四萬匹萬戰馬，在兵部尚書杜曾的率領下經三天急馳，終於趕到明陽關。杜曾其實是鐵甲獨立步兵第一師的前身，黑衫軍巨斧營的第一任長官。
來到明陽關後，諸葛明月下令撤去八卦陣，八卦陣雖然殺傷力不小，不過卻隻是一個防守之陣，如果敵人不攻陣，八卦陣隻是一個擺設。
黑衫軍重裝騎兵第一師和鐵甲獨立步兵第一師在明陽關休整三個時辰後，杜曾集合部隊，隻見六千連人帶馬都被包裹在鋼鐵之內的重騎兵以十人一隊橫向排開，從以官道為中心，排成了一個長長的隊形，綿延出好遠，形成了一堵真正的鋼鐵之牆。
“前進！”杜曾見陣形排好後，便大聲地道。“前進……前進……前進……”聲音不斷地被從中間向兩邊傳開了，六千連重裝騎兵邁著統一的馬蹄向前開道，每匹戰馬頭部兩側都插著兩根長槍，乍一看之下，仿佛是鋼鐵之牆上長出了如林的利刃，開始慢慢地向前奔跑。現在的重裝騎兵和以前的重裝騎兵並不一樣，首先是戰馬都披上了鋼鐵打造的馬甲，其次是所有的騎兵都換裝了精鋼打造的戰甲，這些鎧甲像明光鎧一樣，騎兵全身被鋼鐵包裹著，隻露出兩隻眼睛，外形和後世電影中歐洲重型騎兵的裝備差不多，區別是歐洲重裝騎兵裝備的是重劍和銀甲，而重裝騎兵的主要裝備卻是斬馬刀和長槍，馬頭左右兩邊固定了兩隻長達兩丈長的長長槍.
杜曾讓重裝騎兵在前，重裝步兵在後，向位於明陽關外的成軍發起了進攻。
莫約半個時辰，重裝騎兵前進十裏，來到成軍大營的前哨處。
“這是……這是什麽東西？”一名成軍士卒看了以後，心中驚慌地問道。
另外一名成軍士卒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定睛仔細看了看，便急忙道：“是秦軍，快敵襲，吹號！全成迎戰！”
不等那名成軍士卒的話語說完，秦軍重裝騎兵軍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著成軍大營衝來。在前進過程中，秦軍重裝騎兵有了微妙的變動，原本一字型散開的騎兵，兩翼開始逐漸合圍，緩緩地形成了一個弧形，一起向著成軍大營衝了過去。
急忙集合而來的成軍萬餘士卒，弓箭手在前，刀盾兵居後向秦軍重裝騎兵迎戰而來。進入成軍弓箭射程之內，成軍先鋒將上官恭看了之後，立刻下達了命令。“放箭！”
無數的箭矢從成軍的隊伍裏放了出去，可是那鐵質的箭頭碰到了鋼製的戰甲，除了發出聲聲脆響之外，根本傷害不了任何人，就連馬匹也是一樣。
上官恭的眼睛瞪得賊大，腦海中短暫的短路。
“殺啊！”杜曾的嘴角上揚起了一絲笑容，他的整個身體都被鋼甲裹著，可算是密不透風，除非是箭法精準之人才能通過麵甲上的兩個洞射進人的眼睛，但是這樣的箭神就算有，不過秦軍重裝騎兵也不是木頭，隻需要一低頭，就可以避過敵人的箭矢。
“撤！撤！快撤！”上官恭急忙大聲喊道。
可是撤退已經是來不及了，就在成軍試圖放出第二波箭矢的時候，分散在兩翼的秦軍重裝騎兵早已經形成了合圍，愣是用五千人將這萬餘弓射步兵包圍在了一個狹長的地帶內，一經接觸便猛撞了上去。
秦軍重裝騎兵的一雙雙淩厲的眼睛裏，仿佛瞬間就爆發出了光彩一般，看到在衝撞的瞬間便已經被戰馬撞不凡或者長槍給插死了，心裏麵都是開心不已。“殺啊！”所有的秦軍重裝騎兵都爆發著同樣的呐喊聲，這呐喊聲是為了死去的人報仇的。
“啊——”一聲聲呐喊斬斷了一聲聲的慘叫，成軍的人仰馬翻，死的死，傷的傷，在秦軍重裝騎兵的浪潮席卷下，隻能任意被屠殺。
對付重裝騎兵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下砍馬腿，葉不凡作為後世之人，肯定不會把自己重金打造的重裝讓人給輕易的破掉了，葉不凡在苦思冥想之後，終於想出了一個防禦的措施，在戰馬上加裝兩隻兩丈長的長槍，同馬鞍；固定在一起，敵人的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兵根本衝不上來，而騎兵隻要揮動斬馬刀專心殺敵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