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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明月掛帥

  葉不凡雖然暫時剿滅了烏孫,滅了大宛,擊敗了北匈奴,在戰略上取得了既定的目標。由於葉不凡的得知秦國現在三麵強敵環繞,虎視眈眈,自然不敢在西域多做久留。所以準備立刻回師秦國。


  烏孫國都赤金城,葉不凡命令烏孫人全部遷出城外,在赤穀城以東五十裏,命令烏孫人建築漢人風格的城池,以此居住,而後葉不凡命人把烏孫人的國都赤穀城一把火燒了。有些出版物說哈薩克族是烏孫的後裔,原因是哈薩克族中有一個“烏孫”部落。其實哈薩克人中的這個“烏孫”部落來自於蒙古許兀慎部(旭申),與烏孫並無關係。


  葉不凡命人集合烏孫在赤穀城的數千降軍,不多時,守衛赤穀城的士兵陸續趕了過來,等到數千個人都進入校場的時候,馬混帶著一千騎兵堵住了校場的出口。


  點將台上,葉不凡看著校場中一臉迷茫的站立著的烏孫士兵,便朗聲道:“我是秦王。你們的大相祿大人荼毒百姓,以至於惹起了天怨,要平息這場天怨,隻有用你們相大祿大人的人頭,所以,我已經將你們的相大祿大人殺了。”


  話音一落,北宮純向前走了兩步,將手中的人頭高高舉起,大聲吼道:“這就是你們相大祿大人的人頭,你們要是還有一點良心的,就放下手中的武器,從此以後跟隨我家大王,洗心革麵,好好的在赤穀駐守,為百姓造福!”


  校場上的數千士兵紛紛起了議論,可是沒有一個人對太守大人的死做出惋惜,而且眼睛裏都湧現出來了極為痛恨的目光。過了一會兒,嘈雜的聲音便消失了,數千士兵就像約定好了一樣,紛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之後跪在了地上,異口同聲地道:“我等願意投降秦王,誓死效忠秦王!”


  葉不凡笑了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們從此以後就是我葉不凡的部下了,你們將繼續駐守赤穀城,並且維持赤穀城的安全,都起來吧。從此世上再也沒有烏孫國了,而今你們都是秦國子民,隸屬於秦國大西州赤穀郡。”


  烏孫與北匈奴關係密切,烏孫吸收了匈奴的奴隸製度,原始氏族社會的部落首領議事會對族中事務有無上權威。烏孫跟匈奴一樣,實行收繼婚,是原始部落群婚製的遺存,群婚製沒有配偶的觀念,婦女屬於整個部落的男子。寡婦由繼承者(繼子)或夫家親屬收繼。舉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烏孫和匈奴一樣,如果丈夫死了,除了生母以外的所有妻妾全部過續給兒子,如果沒有兒子,則給其夫兄弟和親屬。


  葉不凡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大多數都是當地的入伍的奴隸,今天將你們全部叫到這裏來,就是想借助你們的力量,從現在起,赤穀郡由我接管,我要廢除這裏的一切製度,解放奴隸,人人平等。同時減免各項稅收,並且開倉放糧。你們已經被壓迫的夠久了,也是時候從黑暗的角落裏被解放出來了,所以,你們今天就各自回歸本部落,告訴你們的親朋好友,隻要放下手中的武器,效忠本王,本王一概不究,而且在一個月內,向各縣發放糧食。你們可願意為我辦理好這件事情嗎?”


  數千士兵異口同聲地道:“我等願意!”葉不凡歡喜道:“好,那你們先回兵營收拾行禮,吃飽了中午飯後,便各自回鄉通告全郡。”“是!”隨後,葉不凡解散了這數千士兵,士兵們的臉上都顯現出來了極大的喜悅。奴隸為民,這是多麽大的榮耀。


  葉不凡將糧倉裏的糧食平均發放給赤穀城中的百姓,然後又讓原來烏孫國的屬吏寫好告示,讓士兵們每人攜帶著一份告示回鄉。除此之外,葉不凡在還號召城中百姓對原烏孫國王公貴族進行檢舉揭發,認為罪大惡極者,家產充公,全部殺頭。


  與此同時,烏孫國原王公貴族除國王以外幾乎所有王公貴族都是血債累累,幾乎在一天的時間內,葉不凡公審處斬了兩千三百四十九名烏孫貴族。收入黃金七千六百斤。銀兩萬斤。珍寶無數。


  半個月後,葉不凡讓烏孫國現赤穀郡各縣用推舉的方法選擇他們心中的官吏,並且正式任命成各縣的各級官員。各部落首領不再行使以前的權利,隻保留宗族特征,舉行本部落的祭祀典禮。由於葉不凡采取解放奴隸的製度,代表了其廣大民眾的利益,所以葉不凡的政策在赤穀郡政策非常擁護,葉不凡在赤穀郡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歌功頌德聲。


  同時,葉不凡讓赤穀郡各級官員開始學習漢語,不會說、寫漢語,不得為官。把漢語作為西域諸國的官方語言,從根本上同化他們。


  赤穀郡新建的太守府內,葉不凡召集一眾文武官員進行開會。商討撤軍的細節問題。爾後葉不凡讓人找來從秦州帶來的向導管喜。這管喜原為秦州隴西郡人,常年奔走西域各國,對西域各國風土人情極為了解。自從葉不凡下令秦軍西征,管喜從原解憂軍中調到葉不凡的近衛軍偵察營,管喜讀過幾年私塾,識得不少字,況且人也非常聰明。原來就被祖逖認命為交河令(車師國前部國都,遺址在今新疆吐魯番西北)。太守府裏,葉不凡凝視著陰霾的天空,看著從空中落下來的雪花,心裏也是一陣的歡愉。


  “卑職參見秦王!”管喜從一邊走了過來,對葉不凡拜道。


  葉不凡扭轉過了身子,對管喜道:“從秦州到赤穀,前後差不多有半年多的時間了,我看赤穀郡的局勢也差不多了,我準備回秦國著手準備下一步計劃了。”


  管喜當即問道:“是巴蜀成國嗎?”


  “嗬嗬,你很聰明,下一個目標就是巴蜀成國。巴蜀成國的皇帝李雄手中握著十萬人馬,況且成都自古就有天府之國的美稱,那裏土地肥沃,良田不少,可以養活不下兩百萬百姓,有道是臥榻之處,豈容他人安睡,李雄一直臥在我們的身邊,對以後的發展很不利,必須盡快除去這個威脅,否則後患無窮。”


  管喜問道:“秦王一走,那赤穀郡怎麽辦?難不成要交給當地的百姓來治理嗎?”


  管喜臉上一驚,急忙問道:“秦王的意思是……”


  “沒錯,由你出任赤穀太守一職,代替我全權處理好赤穀郡的事物,赤穀郡東南是蔥嶺之地,北邊是柔然,這種局麵,由你這個熟悉當地風俗習慣的人來鎮守,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現在我們並沒有實力的貴霜、柔然硬撼,所以你在這裏,我也比較放心。”葉不凡笑道。


  管喜驚喜道:“多葉秦王厚愛,屬下必定竭盡全力代替秦王處理好赤穀郡的事情。”


  “嗯,我相信你。我已經寫好了一係列的政務處理策略,隻要在半年內使得赤穀郡徹底穩定下來,你就是大功一件。我回到秦國之後,便給你派遣過來一部分文士做屬吏,幫助你處理好日常的政務。不過,在軍備上你也要好好的處理,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為了不引起當地人的反感,我隻能將十萬秦軍騎兵全部帶回,留給你的也隻有那兩千秦軍騎兵兵了,希望你好好的治理赤穀郡,你這裏安定了,秦國才能安定下來。”


  “秦王放心,臣一定不會辜負大王的厚望。”管喜抱拳道。


  隨後葉不凡又安排了一些事情給管喜,大多是處理民政上好實行一些寬鬆政策,並且對待百姓要友好之類的話語。吩咐完畢之後,葉不凡便率領北宮純、馬混、巴特爾、杜曾、等一眾將領回國。


  葉不凡命令祖逖為鎮伏將軍領陸軍上將銜,把西域各國統一清除,然後依據人口、區域大小進行設鄉、鎮、縣、郡統一歸西州管理,祖逖為西州刺史。統領西州軍政要務,現在葉不凡的秦國地域包括原秦州以及西州,海州三個州。麵積超過三百萬平方公裏。


  在回上邦的路上,風雪無疑成了最大的阻礙。大地已到了這嚴寒的季節,一切都變了樣,天空是灰色的,好像刮了大風之後,呈著一種混沌沌的氣象,而且整天不凡著清雪。士兵們雖然騎在馬背上,但是嘴裏邊的呼吸,一遇到了嚴寒好象冒著煙似的。


  祁雨帶著人在前麵開道,北宮純帶著兩萬騎兵隨後,葉飛走在最中間,巴特爾、杜曾押後,全軍十萬人,六十萬匹馬踩在雪地上,將雪和泥土混成了泥漿,馬蹄在泥漿裏滑來滑去,走起來十分的不穩。


  由於這個時代還沒有棉花,葉不凡穿著從赤穀府庫裏找出來的狼皮大氅,狼皮大氅寬大領子把他的身子縮在大氅裏,饒是如此,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天氣的寒冷。其他人也都做了一些準備,每個人都從赤穀的府庫換上了皮衣,至少可以抵擋些嚴寒。


  一隻烏鴉落在路旁一棵孤零零的樹上,張開翅膀,在枯樹枝上搖晃了一下,淒涼地叫了兩聲,一片愁慘的冬天景象。一團團陰慘慘的冬天的烏雲,在天空中沉重地、徐徐地移動,一小塊一小塊也好象是在沉思的冷冷的晴空,不時從烏雲縫裏向下窺視。大地沉沒在泥濘和潮濕的空氣裏。散落在各處的村落、河穀、遠方的森林和高山,象死人一般蒼白,顯得十分悲慘。一些象死人眼睛般的光滑如鏡的黑黝黝的大水塘,在田野裏閃閃發光。


  這就是十二月底的天氣,寒冷而又孤寂,路上除了葉不凡等人的十萬軍隊外,再也找不到在這個時候行走的人。原本葉不凡出征的時候,僅用了一個多月就趕到了赤穀,但是回去的時候,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十幾天,當葉不凡帶著部隊抵達交河城時,每個人的臉色都鐵青鐵青的。


  如果按照葉不凡此時的行軍速度,沒有三個月別想回到上邦,雖然葉不凡也通過情報知道明陽關的緊急戰情,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這樣惡劣的天氣,別古代的那種原始熱氣球沒有辦法不凡行,就連現在的飛機也絕對是一種考驗。


  雖然張離用轟天雷暫時擊退了成軍的進攻,但是他也明白,明陽關的重要性,如果說明陽關有失,秦國也無堅城據守,雖然秦王大軍回援以後,對付成軍不在話下,但他也明白這樣的代價也會太大,張離也是人,也有感情,況且現在他的家人妻子兒女都在秦國,張離別無選擇。張離感受到那些秦軍勇往無前的赴死犧牲精神,都激動起來,也不知誰先大喊了一聲:“人在關在,關陷人亡!”


  隨後成個城關內和城牆上吼聲震天:人在關在,關陷人亡”。


  李期站在遠處臨時用木架搭建的將台上,臉色如霜,十萬大軍死傷三萬人馬,竟然沒有奪下明陽關,有些出乎意料,他忽然覺得自己太小看秦軍了,這些秦卒憑著一股誓死守關意誌和信念,視死如歸,慷慨就義,特別是那些傷兵,雖然混身傷口,血流不止,卻勇往直前,把攻上城關的成軍將士硬擠了下來,徹底將攻城的氣勢打破,這些都是用性命換取的。


  “葉不凡,你究竟是什麽人,能讓這些將士如此死心塌地守著秦關?看來要奪下明陽關,還有另想辦法,首先要擊潰守軍的信心和意誌,瓦解他們的鬥誌,才能一舉攻破。”


  李期望著激烈的戰場,輕歎道:“這一場成秦之戰,既要鬥勇鬥力,又要鬥智鬥謀,明陽關,秦國的門戶,一旦攻破便可長驅直入,橫掃秦國了。”


  這時李期的副將兼謀士,成都才子王烈道:“將軍,一支奇兵已經從山麓背麵繞走太白嶺,三日後抵達明陽關的後方,我軍何時組織第二輪進攻?”


  李期眉峰一挑,冷淡道:“暫時先拖延兩日,把秦軍周圍主力兵馬吸引過來,方便這隻奇兵的突襲,給秦國不斷造成麻煩,瓦解對方的軍心,另外加速催促大將軍王敦,讓他們盡快派兵支援我軍。”


  上邦秦內宮鳳鑾殿,諸葛明月、楊素素、婉娘、司馬姝、水如煙五女聚集殿內,屏蔽太監和宮女,由於葉不凡親自率領秦軍精銳和大部分將領參加西征,已經四個多月了可把諸女熬苦了,禁宮深深,沒有了秦王,她們唯一所屬的男人在身邊,日子過的平淡無味。


  今晚諸葛明月把諸位姐妹叫在一起,一是聊些私房蜜語,二來出征在即,要把一些權力交給其它王妃來代為掌管。


  第261內憂外患

  上邦秦內宮鳳鑾殿,諸葛明月、楊素素、婉娘、司馬姝、水如煙五女聚集殿內,屏蔽太監和宮女,由於葉不凡親自率領秦軍精銳和大部分將領參加西征,已經四個多月了可把諸女熬苦了,禁宮深深,沒有了秦王,她們唯一所屬的男人在身邊,日子過的平淡無味。


  今晚諸葛明月把諸位姐妹叫在一起,一是聊些私房蜜語,二來出征在即,要把一些權力交給其它王妃來代為掌管。


  “姐姐,剛才你說有事要跟我們說,究竟是什麽事啊?”楊素素一臉天真無邪地問道,語氣充滿尊敬和撒嬌,雖然楊素素已經初為人母,就在葉不凡出征的第一個月,也就是311年九月,葉不凡的長女葉文姬出生。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不過雖然成為人母,但是並未改變楊素素的性格。在諸女之中,諸葛明月無論身份、容貌、才學等各個方麵都是公認大姐大,令諸姐妹心服口服。


  諸葛明月輕歎道:“相公領軍西征,已經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隻是現在有些要事纏身無法趕回來,但是秦國東南十萬成軍在攻打明陽關,一旦失守,秦國必然陷入困境,縱觀我秦軍將領,無一人能獨擋李期,除非夫君親自出馬,目前邊關告急,明日我會親自隨軍出征,坐鎮明陽關,阻擋李期,朝廷每日上奏文書及後宮的事,除要緊的快馬加急送往前線由我親自批閱,其它事宜均由素素和姝兒、如煙與朝中大夫參議商討決定,後宮之事,就交由婉姐姐了。多則一個月,少則十數天,等夫君回來,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王後要出戰了?”四女都是一愣,想不到王後真要帶軍出征了。


  諸葛明月點頭道:“形勢所迫,已由不得我們了,昨日明陽關一戰,四千將士死守城關,險些被破,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傷亡巨大,這樣耗戰下去,遲早會拖垮秦國的發展,一旦鮮卑、匈奴派軍大規模進攻,那時情況就更糟糕了,元氣大傷,談何一統中原!所以務必要在鮮卑、匈奴未動之前,解除東南作亂!”


  楊素素有些驚訝道:“明月姐姐,你真要親自出征啊,素素擔心自己做不好,每日的文書奏折那麽多,事關朝廷軍紀政要大事,一個決定就左右秦國的發展,素素還真有些緊張啊。”


  司馬姝得神采奕奕,她生於皇家,耳聞目睹自幼熏陶之下,對於權略有一定的了解,雖然司馬姝也猜測出葉不凡有不臣之心,不過,她卻非常期昐,因為對於司馬一族來說,她是失望大於期望。現在終於有機會接觸奏折,掌管宮內的權力,這可是期盼已久的事啊,正好通過這段日子,多了解朝中的動向和軍政之事,將來自己也有機會輔佐夫君治理天下。


  同樣一件事,二女的想法竟完全相反,一個緊張,一個期待。


  至於婉娘她並沒有權力的欲望,對於她來說隻要在後宮能跟在秦王身邊,就心滿意足了,也沒有掌權的能力。不過,作為葉不凡後宮之中年紀最大的婉娘,當然是秉承著盡力為夫君解憂的原則,做好份內的事。


  最讓人意外的是水如煙了,一聽說可以領兵打仗,興奮異常。自從跟隨葉不凡以後,她不再是一方水賊大當家,而是一名王妃,雖然錦衣玉食,多少讓水如煙感覺生活無味,水如煙歡喜的說道:“明月姐姐,你掛帥出征,如煙沒有意見,不過對於朝中的政事,如煙一竅不通,不如讓如煙作為姐姐的前鋒將吧。”


  隨後諸葛明月又交待了一些事,有些點到為止,有些細心解釋,為出征前做好後宮的動員工作,隻有這樣,她才能放心去前線戰場與李期一戰。在水如煙軟磨硬泡之下,諸葛明月隻得同意讓水如煙隨軍出征。


  皇宮禁城外,過了雕龍石橋,便是上邦城邑的主街,十分繁華,錯綜複雜的街道,過往行人車水馬龍,雖然到了夜間,店鋪林立花燈通明,酒肆、青樓、茶館、客棧都是通宵達旦地營業,自從秦軍將上邦城邑作為臨時都城後,先後擴建城郭,占地比原來大了數倍,繁華程度多出十多倍。居民也有原來三四萬人增加至現在十數萬人。


  “讓開,讓開……誰敢擋道嚴懲不貸!”六名帶劍侍衛走在最前囂張開道,後麵是一支小隊人馬,大約有三十來人,其中一輛豪華馬車,前後跟著都是手下隨身侍衛。古代的馬車,那和現代的轎車是一樣的,都是身份的象征。


  大街道的百姓見到身穿盔甲的士兵開路,紛紛讓開道兒,以免被殃及,但是正在這時,對麵也恰好過來一隊車輛和侍衛隊,迎麵相對,雙方必須有人先讓開路,另一方才能過去。


  那六名前麵開路的侍衛大喝道:“前麵是哪一家的大戶貴族的車馬,趕快讓開,不要擋路!”


  對麵的開路的侍衛長冷笑道:“好囂張的主兒,你們是哪家的侍衛,如此無禮叫囂?”


  六名侍衛中一人傲慢道:“哼,聽好了,我們是楊家的侍衛,知道後麵那位大爺是誰嗎?襄武亭候楊子豪,(由於葉不凡起家的本錢基本都是楊家資助的,葉不凡建國後,封楊素素的父親楊拓為首陽縣候,食邑三千戶。長兄楊子謙為渭源鄉候食邑一千戶,次兄為楊子宜為長川鄉候食邑一千戶,而楊子豪乃楊素素的叔伯兄弟,也沾衣帶衣被封了一個亭候,食邑不過兩百戶,古代候並非想象的擁有太多的特權,當然擁有五千戶以上的縣候除外,其實像楊子豪這樣的亭候隻有區區一亭,十裏為一亭,也就是相當於現代的一個村,兩百戶的百姓所交的稅負不用交給國家,而交給候爺,按照晉代普通百姓年收入的三千錢的為例,就算按晉代最高稅收達六成半,不過才有三百多兩銀子的收入,由於秦國稅收是一成半,所以楊子豪每年僅能收入一百多兩銀子,對於這點錢來說,在秦國僅相當於中上百姓的收入水平。)我家女主人乃當今秦王的貴妃,管你們是哪家的大臣權貴,統統讓路,否則到素貴妃那告你們藐視皇家國戚。”


  另一方侍衛長眉頭一皺,知道了對麵的人馬竟是楊家的人,一時有點猶豫了,而且對楊子豪這人也有所聽聞,最近在上邦城內很是囂張,據說在“望月樓”因爭一歌姬,把禮部侍郎的裴憲的大兒子打傷,也無人敢興師問罪,就是仗著皇親國戚,要知道葉不凡與楊家的關係甚密,甚至當今許多秦軍中基層將領都曾是楊家死士出身,就連當今最赤手可熱的錦衣衛指揮使都是楊家死士出身,手握生死大權,一般貴族和大臣還真不敢惹。


  怎麽樣,知道輕重了吧,趕快讓路,我家候爺還有要事去辦,可不能久等。”那楊家侍衛傲慢一笑,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裏。


  這邊侍衛長看得有氣,冷笑道:“別囂張得太早,別人怕你楊家,可未必放在我們眼裏,知道後麵車轎裏坐著的人是誰嗎?當今戶部尚書葉鯤,正前往王宮商討軍機之事,更是耽誤不得,哼,你們楊家有王妃,不錯,算是皇親,難道你不知道這秦國姓葉嗎?我家老爺可是秦王的同宗兄弟,熟輕熟重立眼自辨吧,何況你那亭候候爺,不是楊家嫡係子弟,旁係的外支也如此囂張嗎?”


  夜街上人聲鼎沸,這時道路中央迎麵相對著兩股車馬,都使上邦城邑內的達官貴族,而且由於葉不凡冊立王妃就有五個,個個受寵,因此她們的家族以及旁支也跟著水漲船高,有的仗著是皇親國戚的子弟和家將,便覺高人一等,經常在風月場合中一言不合,就會出手傷人,而刑部與司法部門剛成立不久,對於這些皇親國戚子弟也不敢過於轄製處罰,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那些尚書和侍郎等,都在等著時機,出現大爭執和人命官司,證據確鑿,再向秦王上奏。


  正所謂天子腳下的都城,人人覺得官小,畢竟這裏太尉、丞相、禦史大夫、太傅、尚書、侍郎、大將軍、大學士、一品大員等等,太多了,聚集在都城內,總之曆朝曆代,王城內的水渾著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過出頭招風囂張的,往往都是些城府不深的螃蟹,真正的大鯨和蛟龍都蟄伏起來,靜觀其變,明哲保身,這才是為官之道。


  楊家的侍衛聽到對方竟然是葉族的人,心中有些發愣,他們多少也清楚,葉不凡是葉鯤的從弟,皇宮內以諸葛王後的地位最高,其次是司馬姝、然後再是楊素素,而在諸王妃之中,還要看其家族的力量,其中諸葛族以治世稱雄天下,族中子弟多為各郡縣長官,而楊家則是財力最為雄厚,由於葉不凡把從後世剽竊來的發明物品交給楊家經營,況且楊家名下的冶金比較在達,與秦室軍方交往密切,為秦軍提供所有的兵器和甲胄,而且支持秦國將近三成的國稅收入,雖然楊家勢力不小,但是他們必竟隻是暴發戶,沒有底蘊,哪裏像葉氏一門,陳郡葉氏遠祖可追述至曹魏時期的典農中郎將葉纘與其子葉衡。葉氏家族人物之眾多、影響之巨大、貢獻執泥卓著,皆有目共睹,令人欽羨。陳郡葉氏“雅道相傳”,具體表現為以“德素傳美”、“節義流譽”等,概稱為“德門”。由於異世蝴蝶葉不凡的作用,讓陳郡葉氏提前數十年發跡。現在葉不凡自然不用說,不過他並非真正的葉氏一門人,不過在世人眼中,葉不凡是地地道道的陳郡葉氏族人,葉鯤的從弟,現在貴為秦國之王,葉鯤為秦國戶部尚書,位列九卿。


  至於其它王妃,其家族人丁不旺,又無實權在手,所以影響不大。


  楊家侍衛見碰到了釘子,不部敢硬抗,立即有兩名侍衛掉頭回去稟告,片刻隻聽得後麵坐騎上一人冷哼道:“真倒黴,竟然碰上了忌憚的葉家人,讓路!”其實在上邦城中不光葉家人楊子豪惹不起,其實諸葛家的人他同樣惹不起,論起家族勢力就算是王妃中最沒有勢力婉娘他同樣也惹不起,雖然婉娘並沒有家人,隻有一眾義子義女,那可是暗殺抹脖子不眨眼的主。


  三匹駿馬以及數十持戈的侍衛靠到路旁,閃出一條寬敞的路來。


  轅車內葉鯤本是要去王宮和丞相、王後議政之事,忽然車馬停住,掀簾問道:“前麵發生何事?”


  葉鯤的侍衛隊長兼管家葉興來到車窗口,拱手道:“回大老爺,前麵與一路車馬撞路,剛才起了爭執,小的報出葉家之名,對方現已主動讓路。”


  “哦,對方是哪一家大戶?”


  “是楊家旁支襄武亭候楊子豪,手下侍衛極其囂張,仗著楊家有王妃,就讓咱們讓路,被迫無奈隻好抬出老爺的名號。”


  葉鯤眉頭一皺,責備道:“忘記我葉氏家規了嗎?盡量不要在王城內爭權奪名,仗著皇親國戚就欺善壓民,囂張跋扈,打擊其它貴族和官吏,那樣隻會招惹眾怒,加速家族的衰敗,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去,拿黃金百兩給襄武亭候楊子豪,以表本大人的內疚之心。”


  葉興雖不知其意,但恭敬領命,在後車上領取百兩黃金,送到楊子豪等人麵前,然後才隨著車馬遠去。


  楊子豪愕然道:“他這是什麽意思?要巴結咱們嗎?”


  侍衛大笑道:“沒聽葉族侍衛說嗎?他家老爺不知是和我們撞路,否則就讓咱們先過了,這說明什麽,說明咱們楊家的勢力已經讓王城宗親貴族敬畏了,現在各王妃均無產子,雖然這次素素王妃產下一名公主,沒準日後會率先生下龍子,沒準還能當上王後,到時候我們楊家就能成為大秦第一家族了。”


  楊子豪和一眾狗腿子興高采烈的進入了上邦城中最繁華的煙花之地,望月樓。


  別看楊子豪被葉不凡封了襄武亭候,其實他心裏也非常不服氣,區區二百戶食邑,用他的話說,葉不凡是打發要飯花子,當然當他看到楊子謙、楊子宜的食邑都比他多,心裏更加不平衡。望月樓一樓是豪華大廳,二樓則是雅間,三樓則是至尊VIP包房。


  健壯的漢子快步來到楊子豪身邊。恭敬的說道:“我家主人有請襄武亭候一聚,不知候爺是否賞臉!”


  經過兩日的路程,從上邦出發的秦軍援軍八千人終於到達了明陽關。這是諸葛明月能調動的部隊最大人數,現在可以說整個秦國再無可戰之兵,上邦城中也隻有鸞衛營和禦林軍防守。


  明陽關這座城關就像一座小城池,南北兩道城牆高數丈,東西兩麵靠著山脈峭壁,簡直就像一座閘門堵住了峽穀的出口,城關內占地數百畝,裏麵都是軍營和防禦建築,還沒有民宅和行商的驛站,隻有一些官家驛站,供來往秦軍使者和錦衣衛歇腳,統一出示官方文件,因此城關內都是自己人。


  援軍到來讓張離和副將楊顯興奮異常,為首的居然是丞相王猛,張離原本是王猛在青州招募的新軍大將之一,就對王猛微笑道:“王丞相,你親自到邊戍關卡掛帥督戰,定然鼓舞三軍士氣!”


  王猛搖頭笑道:“我早就想帶兵征戰沙場了,隻可惜一直未有機會,今次守關之戰與各位將軍同甘苦、共作戰,也是一件快事!”他環顧一周,在張離耳邊低聲道:“後來車內還有一位大人物來了,半個時辰後,召集軍中所有校尉以上將領在帥帳內集合,議會商討破敵之策!”


  “大人物?”張離心中一驚,比丞相王猛權力還大的人,隻有秦王和王後了,難道是秦王駕臨了?低聲問道:“秦王來了?”


  “不是,是諸葛王後親自前來邊關督戰,明陽關是秦國東南一道門戶,一旦被攻破,秦國危矣,不得不重視!”王猛鄭重其事地說道。


  八千秦軍精銳進駐明陽關內,半個時辰後,主帥大堂內,聚集了校尉以上十多位將領,都尉、先鋒將、中郎將。不過現在剛剛改稱為營長、團長、旅長什麽上校、少校、少將這樣的稱呼古代人根本不適應,他們依舊稱為舊職。這也算是葉不凡改革最失敗的地方,因為這個時代的不認同這個啊,你想你說是你上校團長,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但是若是說起自己是都尉、先鋒將,這就不一樣了,人人都知道先鋒將、都尉是多大的官。


  十多名校尉以上的將領以張離為首、楊顯為次,後麵依次是其它將領,每個人都肅穆屏息,聽候王後的命令。


  諸葛明月端坐正位,麵遮輕紗,身材婀娜,曲線曼妙,眸若秋水,翩若驚鴻,如謫仙臨塵一般飄逸。


  “諸位將軍惡戰數日,以四千人馬對抗城外十萬敵軍,浴血奮戰,視死如歸,這種氣概和精神正是我秦軍之軍魂所在,這次馬革裹屍戰死沙場的士卒,朝廷會給其家族一定體恤金,並免賦稅十年,死者追為英勇烈士,記錄在薄;負傷者一律運往後方縣邑養傷,給予一定金額的犒賞,剩餘將士也會根據沙場立功大小而加爵封賞!”諸葛明月在作戰之前,先將傷亡者撫恤聲明,好安穩將士之心。


  果然聽後王後親口允諾後,這些將領心中暗暗感動,沙場百戰死,本就是將士的真實寫照,但誰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毫無意義,朝廷以國士待之,眾人必以烈士報之,見王後剛到,便如此體恤下屬的傷亡情況,心中對著母儀天下的諸葛王後更加心悅誠服。


  諸葛明月繼續道:“明陽關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本宮在這贅述,諸位將領心中亦有數,關破則秦室難保,秦中一馬平川絕難以抵擋大軍的衝擊,就算秦王率軍回師,勉強將這十萬巴蜀大軍殺出秦國,但那時的秦國之地便會遭到劫難,新政荒廢,百姓深受戰亂之苦,想想背後在秦國的親人,她們都在盯在這裏,日夜期盼著將士的回歸,秦國的安定無戰亂,所以我們的肩上扛著重擔,就是捍衛邊關,捍衛秦國,捍衛秦室不倒!”


  “這裏沒有肥田沃土,沒有金銀寶藏,可是,在本宮眼中,這裏是秦川上最美的地方,因為,它是我大秦的東南邊關線!——這裏,就是我大秦軍隊用鮮血和生命,誓死捍衛的地方!!”


  大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所有將領臉上激動著,數十個虎膽英雄的麵孔懲的通紅,個個拳頭握的仿佛就要爆裂開來,有的眼中蘊藏地淚珠,偷偷擦掉了,鬥誌昂揚,被王後的一番話徹底地鼓舞出戰意,甚至現在戰死,也毫不怨言。


  諸葛明月神色無波,雲淡風輕地道:“在途中車上,本宮已占卜一卦,履霜冰至,暗示敵軍可能不止一路,正在分兵襲擊明陽關和後方,我秦軍如履冰霜,當步步為營,謹慎應對,否則將有大難。。。”


  當諸葛明月說出李期可能分兵襲擊明陽關和後方的消息,令諸將心存疑惑,雖然早就知道這王後乃是名動天下的玄女,通天徹地無所不通,但是用這種占卜的方式來斷定敵軍的行動,讓諸將有些懷疑。


  畢竟戰爭可是拚命的事,一個決策失誤,很可能直接導致數萬將士的死亡,所以戰場的將軍,做每一項決策,都要慎重,派斥候反複打探軍情,推測敵軍的動向和用兵,才會根據這些軍情來做針對性策略。


  一個占卜,斷定敵軍動向,未免有些兒戲和飄渺了,畢竟這個時代黃老之術、道家學派本身就是虛無縹緲的事,讓這些兵家學派的擁護者有些疑慮。


  就在這時,堂外一位斥候快步進了內院,撲通一聲跪在門口道:“啟稟王後,派去秦嶺山麓的探子回報,在秦嶺天膺山脈一帶的棧道上,發現了敵兵動向。”


  “哦!”在場諸將全部一震,想不到李期果然出兵要繞走秦嶺山脈,這支山脈從西域到楚地大海,連綿數千裏,山體雄偉,勢如屏壁,在秦川一帶更是懸崖峭壁,巍峨險峻,誰也不會想到李期會派奇兵繞走天膺山,天膺山根本就沒有路,相傳數百裏都是無人區,估計出發一萬人,真正繞過險峻山脈抵達明陽關北麵腹地的不會剩下三千人吧。


  諸葛明月輕輕點頭道:“再話探!把行軍數量、速度和具體要必經的路線打探清楚,盡快回報!”


  “是”這名斥候起身後迅速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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