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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血腥殺戮(四)

  鮮卑和南匈奴有一個很奇怪的觀念,那就是漢人軍隊絕不會殺他們。隻需要俯首稱臣,漢人皇室朝廷就會將他們放回去。下一次再做俘虜,那就再俯首稱臣,反正漢人可不會殺他們。相反,為了體現天朝大國地氣派,有時候還會送他們一些錢帛。


  葉不凡對這種做法是深惡痛覺,在他看來,胡人之所以會有今天地壯大,就是因為這種所謂的大國氣度。鮮卑人也好,匈奴人也罷,葉不凡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打。打得你怕,打得你不敢再亂來,打得你一輩子翻不過身,這才是硬道理。自古沒有人憑借講氣度,講風範就能獲得天下,就算是那楚霸王項羽,一樣會失敗。對待敵人就要狠,用拳頭來告訴他們做人地道理。


  秦曾以蒙恬領軍,將匈奴人趕到了河北。匈奴人立刻就表示臣服,可中原一亂,這匈奴人立刻揮軍南下;當時鮮卑還很弱小。到了光武皇帝,更撥出朔方,供南匈奴人居住,每年撥出大筆錢糧,以安撫這些域外蠻人。可結果呢?東漢末年三國前期,諸候爭權奪利,國力虛弱不堪,中原一亂,這匈奴人立刻揮軍南下,屢次犯我邊關。晉武帝時期,采取惡狼爭虎之計,以鮮卑人牽製匈奴人,匈奴是分裂了,南匈奴投降了。可以此時的鮮卑族卻強大起來,鮮卑雖然分成東、中、西三部,但是控弦之士卻達到了驚人的五十萬,叩邊劫掠,無惡不作,鮮卑人劫掠之後的慘狀,簡直無法形容,黑衫軍在入冀州以來,所見到過的淒慘景象,數不勝數。所以對鮮卑人無論男女老少,皆沒有一點仁慈之心。


  “黑衫出擊,有我無敵!”這是黑衫軍的戰號,每當戰號響起時。就是黑衫軍發起衝鋒之時。此時,黑衫軍的角色有些轉變,不象勇士,倒象牧羊人一般,他們正揮著橫刀,代替馬鞭正在牧放著鮮卑牧民。一批接一批的牧民,在黑衫軍的橫刀、斬馬刀(前文有誤,唐陌刀應該是從漢代的斬馬劍演變而來的。而斬馬刀則出自陌刀)砍殺下,被無情的趕向令支。這些倒黴的鮮卑牧民,不是給鮮卑人的彎刀砍死,就是給擠死、踩死。


  一百萬人規模的踩踏事件,傷亡數字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比起黑衫軍的橫刀殺傷威力還要大。不管鮮卑牧民怎麽死,隻要他們死了,就讓人開心。當然,要是牧民死的花樣越多,死得越慘,黑衫軍將士越是歡喜,他們的歡呼聲更加響亮,更加歡暢。黑衫軍的將士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他們曾身受鮮卑、匈奴、羯、羌、氏異胡的慘害,當然不會像文人墨客一樣心存仁義。


  當然也有黑衫軍士兵會問他們的長官:“我們這麽殘殺鮮卑牧民是不是太慘忍了?”。而那些作為葉不凡洗腦後的基層軍官就會反問:“殘忍嗎?他們燒殺劫掠我大晉子民的時候,為什麽沒有人說殘忍?一個個村莊被毀,遍地的死屍,我大晉還要表現出勞什子大國氣度,無疑是對牛彈琴。我隻知道,對於這等凶殘之人,唯有殺戮二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震天價的吼聲中,黑衫軍將士興奮異常,賽似下山猛虎,揮著橫刀,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在他們的驅趕下,鮮卑牧民唯有抱頭鼠躥的份,對著令支這個絞肉機湧去。


  望著倉惶無措的鮮卑牧民,冉瞻興奮得裂著一張嘴直樂嗬說道:“主公,你瞧,那裏,鮮卑人跟無頭蒼蠅似的。我們要他們去哪裏就去哪裏!”略一停頓,冉瞻猶自不能表達他的歡喜之情:“鮮卑可恨,數十年來,壓著大晉打,殺死我們不計其數的百姓,他們可曾想到有今日?那個老東西。他年輕時,雙手一定沾滿了大晉百姓的鮮血!踩得好!”


  這時,祖逖來到葉不凡身邊,對葉不凡道:“不行,這樣做會讓主公為千夫所指。主公現在所欠缺的就是名聲,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那主公這輩子就甭想在翻身了。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效仿長平之事。”


  葉不凡揮舞拳頭“祖逖。你最先進入冀州,當見過被鮮卑人劫掠之後的慘狀,難不成還要講仁恕?”祖逖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一時間,祖逖竟然無話可說,呆呆的看著葉不凡,許久之後輕聲道:“主公說的雖有道理,可這不是十個人,百個人,這可是百多萬人,一下子殺了,會不會太殘忍了些?”祖逖仍不死心的勸說道:“主公將來若要成大事,光有武人定邦還不行,必須有士人為主公治天下,如果士族皆知主公嗜血好殺,他們不屑與主公相與,主公將來如何治理天下?”


  葉不凡朗聲說道:“我不殺這些人,士人就能高看我兩眼嗎?我殺了這些人,他們除了罵我兩句,還能待我如何?百萬鮮卑,除去老弱,尚有二十多萬未來的精銳,留之則為大患……可殺,當殺!”


  “主公!最好是三思而行。””祖逖匍匐在地泣求道。


  “我已三思。”葉不凡扶起祖逖,嘿嘿的笑道“我知道,自從我施行土地改革,施行辦學,就把士人給徹底的得罪了,況且士人們對我葉不凡本就看不上眼,我也不在乎。若能因此而滅絕胡患,全天下人都咒罵我葉不凡,我也願一肩承擔。此事就這麽決定。”見葉不凡決心一下,祖逖則是臉色蒼白。


  葉不凡放眼望去,放眼一瞧,隻見一個須發花白的鮮卑老者給湧動的人潮踩成了一堆肉泥。老者在臨死前,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卻是沒有絲毫作用,人足馬蹄一陣踩踏,他就為成了肉泥。婦孺老弱,象他這般給踩死的。不知凡幾,不過是一個縮影罷了。


  正在這時,葉不凡發現鮮卑城中傳來驚天動地的殺喊聲,略了沉思,葉不凡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雖然葉不凡可以驅趕鮮卑牧民去堵鮮卑精銳大軍的道路,占用他們的空間,同理,鮮卑牧民也可以反過來占用黑衫軍的空間。此時殺了近一個時辰,黑衫軍所殺的鮮卑牧民加上鮮卑人自相殘殺的數字,至少不會低於二十萬人馬,可是此時鮮卑人的牧民加上大軍人數不會低於八十萬,如果鮮卑牧民掉過頭來,葉不凡的黑衫軍根本抵擋不住,別說是八十萬鮮卑人,就是八十萬匹戰馬,足以輕鬆的擊潰葉不凡的任何一部人馬。唯今之計,隻有結陣防禦。想到這時,葉不凡的眉頭一擰,大聲喝道:“祁雨”“末將在!”祁雨收住橫刀,明晃晃的刀刃上全是鮮血。順著刀身滴在草地上,發出輕微的嘀嗒聲。此時的祁雨,不知道殺了多少鮮卑牧民,自從祁雨從軍以來,還沒有殺得這麽痛快過,祁雨渾身是血,活脫一個血人。卻是意氣風發,一臉的喜色,明亮的眼裏全是歡暢的光芒。


  “傳令,結陣!”


  “主公,結什麽陣?”祁雨有些意外,不太同意葉不凡的命令:“對付這些牧民,我們用橫刀就夠了!用不著動用軍陣!”


  在如狼似虎的黑衫軍麵前,鮮卑牧民沒有一點抵擋之力,隻有給屠殺的份。黑衫軍的確是沒必要結軍陣。


  “小心為是”。葉不凡卻是雙眉一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要是沒有料錯的話,令支的城中鮮卑大軍已經開始屠殺牧民了,如果鮮卑牧民被鮮卑大軍殺得害怕了,他們肯定會轉而向我們衝過來,如果不結陣,鮮卑人肯定會衝破我們的包圍圈,弄不好我們會全線潰敗。”


  “不會吧!鮮卑人會自已人殺自己人?”祁雨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葉不凡悠悠一笑,“怎麽不會,在生死麵前,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況且殘殺自己人也不是鮮卑人的專利,漢人自己殺漢人也殺得不少,十六年的八王之亂,戰死人數不下百萬,如果這百萬帶甲者仍在,鮮卑何懼?匈奴何懼?”葉不凡繼續說道:“眼下。我們還能驅趕鮮卑牧民向令支去,那是因為鮮卑大軍的屠殺還沒有讓他們害怕。一旦鮮卑在城中大殺的消息傳來,他們就會心生懼意,就會朝我們湧來。到那時。光靠我們的橫刀可是難以阻擋,就需要軍陣,就要用到連弩、火炮、轟天雷了。”


  衝亂黑衫軍的陣腳,那是一定的。要是鮮卑大軍緊接其後,趁著黑衫軍的陣腳給牧民衝亂的當頭殺來,後果就很嚴重了。列好陣勢,嚴陣以待,不讓鮮卑牧民衝擊黑衫軍,是眼下的當務之急,葉不凡考慮到頭裏去了。


  經葉不凡這麽一說,祁雨當即不再費話,趕緊打馬去傳遞命令去了。葉不凡命令一傳下,黑衫軍開始結軍陣。弩手把連弩從馬背上搬下來,開始組裝,沒多大一個會兒功夫,一架諸葛連弩就給組裝出來了。


  “咚咚”。驚雷般的戰鼓聲響起,黑衫軍在葉不凡的指揮下,開始列陣。黑衫軍訓練有素。列陣非常迅速,很快就列成了陣勢。眼下,黑衫軍的作戰任務仍然是以驅趕鮮卑牧民為主,這軍陣自然不會列在一個地方,而是列出了好多個軍陣,黑衫軍的主力戰鬥規模是營,也就是五千人,葉不凡采取折中的辦法,以連為單位組成二百二十四個防禦軍陣,分布在令支城的東西南北各個方向,若是鮮卑牧民敢朝黑衫軍湧來,必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與此同時,黑衫軍原來的長槍兵開始布置陷井和攔馬索。拒馬槍,鹿柴。隻見無數弩手,嚴陣以待,而諸葛連弩陣前,三百步的距離內開始密布陷馬坑,拒馬,由於葉不凡是急行軍,根本沒有帶拒馬,不過這些事情顯然難不倒葉不凡。設置路障的東西,葉不凡還是有的,標槍兵每人攜帶兩支一丈二的標槍、精銳打造,葉不凡讓他們把標槍深埋在地底一米,呈六十度角對準令支城方向。三百步的距離看似不小,但是葉不凡還不滿意,前麵弩手在準備接戰之時,後麵的士兵開始設置第二道陷井,是一條五六丈的壕溝,由於時間來不及,葉不凡的心思是能挖多深算多深吧。


  與此同時,衝擊車護住兩翼,葉不凡也知道這種木質裝甲車,其實抵擋不了多久,葉不凡也是下了狠心,在衝擊車上淋滿了猛火油,實在不行,就點燃衝擊車,這種兩人半高的衝擊車可是一條簡易的城牆。


  此時位於令支東明門城牆上的慕容幼,臉色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壯碩的身軀不住打顫。要不是他強撐著,早就摔在地上了。他的護衛隊二百多人至少殺了半個時辰,可是集結起來的軍隊仍不滿萬人,在屠殺的盡頭是屍體累累的屍山,慕容幼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免得承受這種痛苦。眼睜睜的看著這麽多人被殺,對於慕容幼來說,那是無上痛苦之事!集結起來的鮮卑大軍也加入了屠殺鮮卑牧民的行列,可是屠殺進行得很緩慢,盡管鮮卑大軍賣命的砍殺。之所以緩慢。實在是人太多了,殺不勝殺,殺一個。來一雙,殺得鮮卑大軍手發軟,連個零頭都沒有殺掉。若是這樣持續下去,慕容幼覺得自己就會崩潰。不是他的心誌不夠堅定,不是他不夠冷血,而是這血腥屏殺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大人,再這麽殺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宇文爾興強忍著心驚,向慕容幼道。


  “哎!”慕容幼痛苦的閉上眼睛。慕容幼右手緊按在刀柄上,一雙眼睛閃著嗜血的光芒,死盯著宇文爾興。“狗奴才,你有什麽好辦法?”


  “大人,牧民們之所以不顧生死的向城中湧來,因為他們被外麵的黑衫軍殺破了膽,要想我們不殺,隻有讓牧民對我們害怕。隻要牧民害怕了,他們就會朝外麵湧去,就會衝擊黑衫軍。”宇文爾興右手狠狠一握拳:“這麽多的牧民衝出去,黑衫軍再能打,也是抵擋不住,黑衫軍的陣腳一定會給衝亂!到那時,大人再率領大鮮卑的勇士殺出去,一定能打敗黑衫軍。”


  “嗆”。慕容幼灰暗的雙目陡然明亮,猶如九天之上的烈日,他猛的拔出彎刀,手腕一振,一個漂亮的刀花出現,大吼起來:“本大人要親率本部精銳,來個秋風掃落葉。讓牧民們打從心裏害怕!大鮮卑勇士們,給我在殺的時候吼起來,他讓牧民們明白,進城隻有死路一條,向黑衫軍衝擊,才是他們唯一的活路,不想死在大鮮卑勇士的彎刀之下,就給我向城外衝!”


  在慕容幼的率領下,鮮卑大軍齊齊大吼道:“誰再向令支城內衝,就殺了誰!”一萬多鮮卑大軍精銳齊聲大吼,聲浪直上雲霄。數十裏皆聞。


  在鮮卑大軍精銳凶狠的砍殺下。在慕容幼的攻心術下,牧民終於掉頭,朝外圍湧去。


  “哈哈!”望著朝外圍湧去的牧民,慕容幼大是歡喜。這樣做,鮮卑牧民會傷亡慘重,可是。比起全部死亡要好得多。壯士斷腕,勇氣可佳,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不得不說,鮮卑人的策略是正確的,也是高明的,更是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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