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血腥殺戮（二）
為什麽會造成這種情況出現？其實很容易理解，數十年來，從來沒有漢人軍隊主動攻擊鮮卑人，每次鮮卑大軍南侵，漢軍要麽依城抵抗，要麽撤退。晉朝國力虛弱，兵士不敢死戰，即使黑衫軍穿著晉軍的軍服，大張旗鼓的前進。當麵告訴鮮卑，他們是漢軍，鮮卑也是不信。正是這種自大，使得鮮卑傷亡慘重，很多黑衫軍將士就親身經曆過，給鮮卑牧民盛情款待，酒足飯飽之後，再來砍殺鮮卑的事情。這種事太離奇要不是他們親身經曆，打死也不會相信，竟有如此搞笑的事。
祖逖有些不信，可是，把鮮卑那副歡喜、恭敬樣兒看在眼裏，又不得不信。祖逖手握橫刀刀柄，目光殺機頓現，其他黑衫軍將士手按在刀柄上，眼裏厲芒閃動，好象遠古凶獸。殺氣騰騰。
祖逖的副將馮寵道：“將軍，鮮卑這麽不長記性，忘了先前之事！太好了，我們又有美味的羊肉可以吃，滾燙的馬奶酒可以喝！”一個參與肥如一戰的兵士。很是興奮的嚷起來：“吃鮮卑的，喝鮮卑的，殺鮮卑的，這種事。能有幾次遇到？當年一戰，最有趣的莫過於此了！”
然而，意外卻發生了。隻聽鮮卑營地發出一陣恐懼的尖叫聲。
“是黑衫軍！”
“漢人殺來了，快逃啊！”
鮮卑的吼聲四起。充滿著驚懼，不乏惶恐。鮮卑好象受驚的兔子一般，扔掉手中的羊肉，馬奶酒，撒腿便逃。
“這個”眼看著就要發生的趣事竟然波瀾橫生，祖鍬自問沒有出錯，鮮卑怎麽就識破了，不由得大是奇怪：“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是漢人？”
“對呀！”參與肥如一戰的兵士也是驚奇不已：“當年一戰，我們穿著軍服，大張旗鼓而來，明明白白的告知鮮卑，我們是大晉之軍，鮮卑卻是不信。今兒，我們什麽也沒有說，鮮卑為何知道我們是晉軍？”
祖鍬他們嘀咕的聲音很大，落在後麵的鮮卑聽得明白，為祖鍬他們釋疑：“你們沒有穿皮甲，沒有彎刀，你們穿的是漢人的盔甲，椅的是漢人的雙手刀（橫刀），原來是裝備暴露了黑衫軍，祖鍬笑道：“我們是大鮮卑的勇士，殺了漢人，奪了他們的裝備，你們不必驚恐。”
先前，黑衫軍大搖大擺而來。明明白白告知鮮卑，他們是晉軍，鮮卑都不信。今天，卻是一瞧見黑衫軍的裝備就驚恐不已，哪裏相信祖鍬的話：“你少誑我們！別把我們當傻子！當年，可惡的漢人就是這麽說的！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殺我們的，可惡之極！”
“不是這麽說的！”參與肥如一戰的黑衫軍兵士糾正一句：“我們是說我們是大晉的軍隊。是你們自個不信的。怪不得我們！”
“快逃啊！晉軍殺來了！”
鮮卑大吼起來，騎馬的騎馬。用腿的用腿，就要開逃。
其實祖鍬他們不知道，在鮮卑人流傳著一種說法，是一群穿著黑衣戰甲的漢人巨魔，殺人不眨眼，專門殺鮮卑人，看到這群黑衣將士，隻有逃跑或許才有生路。肥如一戰，葉不凡以三萬黑衫軍全殲滅十四萬餘鮮卑牧民，殺得鮮卑人從骨頭裏感到恐懼，以漢人迂腐的性格，肯定不會忍心對鮮卑牧民下手，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鮮卑牧民雖然老了，殺不動人了，騎不動馬了，但是他們年輕時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血腥，少數一個人手上也有數條漢人的人命債。黑衫諸將和黑衫軍將士都受過葉不凡洗腦的教育，自然不會對鮮卑人心慈手軟，眼下隻有用刀劍說話了。祖逖大聲下令：“殺！殺光鮮卑！”
副將馮寵一馬當先，率先掀起一陣血霧。“殺光鮮卑！”黑衫軍將士們齊聲怒吼，揮著橫刀，如狼似虎般的撲了上去。
對付這些牧民，根本不需要用諸葛連弩和轟天雷，橫刀就夠了。黑衫軍排著整齊的戰鬥隊形，殺氣騰騰，開始大屠殺。黑衫軍如狼，勇猛無敵，如入無人之境；鮮卑如羊，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隻有任由黑衫軍屠殺的份。
以黑衫軍強悍的戰力，不要說鮮卑的牧民，就是慕容廆本部精銳。也不是對手。這不過是一邊倒的屠殺罷了，鮮卑無論怎麽逃跑，都是逃不出黑衫軍的手掌心，沒多久功夫。這個鮮卑的營地就是一地的死屍。不論男女老幼，全給黑衫軍殺死。
那名老者一臉的驚懼之色，仿佛見到魔鬼似的，眼睛瞪得滾圓，他是死不瞑目，黑衫軍怎麽會來到這裏呢？
“律律！”萬馬相和，一派肅殺之氣。
“列陣！”
葉不凡大聲下令，一拉馬韁。馳了出去。
來到陣前，葉不凡放眼一望，隻見黑衫軍將士們陣勢整肅，人健馬壯，士氣如虹，肅殺之氣彌漫在天地間。葉不凡眼中精光暴射，掃視軍陣，大聲說道：“我們的任務隻有一個：殺光鮮卑，為死難的同胞報仇!”我會在那裏指揮你們作戰！我會看見你們砍下鮮卑人頭顱的雄姿！我會看見鮮卑在你們麵前求饒的可憐樣兒！”葉不凡手中的馬鞭朝西北令支方向一指，大聲怒吼。
葉不凡在將士們心目中具有神聖的地位。葉不凡親眼見證他們的英勇壯舉，那是何等的讓人激奮，將士們使出吃奶的力氣，呐喊起來。
“黑衫出擊，有我無敵”。
葉不凡大吼一聲，猛的拔出橫刀，朝著令支一指，仿若驚雷閃電劃過長空，聲威駭人！
“得得得得得。。。。。。。。。。。。”
如雷的蹄聲驟然響起，黑衫軍排著整齊的陣勢，如泰山壓頂般，對著令支湧了過去。與此同時，北宮純、巴特爾、冉瞻、周劄他們指揮黑衫軍，對著令支進行衝鋒。
此時此刻，若是從空中望去，隻見黑衫軍拉開了一張大網，對著令支罩去。千軍萬馬馳騁的場麵，波瀾壯闊，雷霆萬鈞，勢不可擋。而此時，令支城中有鮮卑慕容幼的五萬精銳大軍，而外圍則是近百萬鮮卑牧民，密密麻麻的，一片人海。
黑衫軍衝上來，毫不留情的撞上了鮮卑牧民，迸濺出了一朵朵美麗的血花。在火光的照耀下，甚是豔麗。
“黑衫出擊，有我無敵！”
黑衫軍衝天的戰號聲突兀的響起，直上雲霄。鮮卑人聽得清清楚楚。
“晉軍的戰號？”鮮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根本就不信。
“黑衫出擊，有我無敵！”緊接著，又是響徹天際的怒吼聲。這回，鮮卑不得不信了。茫然回頭，一瞧之下，隻見一片黑潮對著他們無情的卷來。
“晉軍來了？。
這些鮮卑牧民打死也不相信，這竟然是真的。若是有現代動漫製作技術，鮮卑牧民頭上一定會漂起一個個金色的大問號，有多少鮮卑牧民瞧見，就有多少個問號。“晉軍怎麽會來到這裏呢？”無數的鮮卑心中升起如此疑問。也難怪他們會如此驚訝，想想也是，慕容廆率領五十五萬大軍南下，若非葉不凡是後世之人，這個時代的人誰敢撚其鋒芒？
在鮮卑牧民驚詫、疑惑中，黑衫軍更近了。隻見黑衫軍人如龍，馬如虎，氣勢如虹，具有撼天震地之威。
“黑衫出擊，有我無敵！”
如雷的戰號響起，仿佛驚雷轟在的鮮卑牧民心坎上，個個心驚膽顫。
“咻咻咻咻。。。。。。。“破空聲響成一片，不計其數的弩矢劃過長空，織成一張巨大的矢網，對著鮮卑牧民罩了過來。這是黑衫軍的單兵鋼弩發威了。這種葉不凡從後世帶來的特種作戰的弩機射程是三百米，有效射程是一百五十米，如果在後世大規模作戰中，根本看不到這種武器的身影，但是在一千七百年前，這種殺傷力不亞於一戰二戰中的重機槍。
啊！啊！”鮮卑臨死前的慘叫聲響成一片，淒厲刺耳，猶如狼嗥，讓人毛骨悚然。
伴隨著鮮卑的慘叫聲，隻見鮮卑就象堆好的稻草給人推到一般，齊刷刷的倒在地上，隻轉眼功夫，地上就是一地的屍體。受傷倒地的鮮卑人，掙紮慘叫。已死的生機未絕，還在抽搐，一副戰爭慘景驟然出現。
鮮卑倒地的聲音響成一片，好象倒沙子似的，一轉眼間，地上的屍體層層相因，疊了一層又一層。如此快捷的殺人速度，就是耍了一輩子彎刀的鮮卑也是沒有見過，鮮卑人的輕弓射程是一百五十步，有效射程在百步之內，雖然黑衫軍的輕騎兵都是穿輕甲，但是就是這種輕質鋼甲也不是鮮卑人這種粗劣的弓箭可以擊穿的，對付黑衫軍的輕甲最好的辦法就是射擊其麵部，或者使用四石強弓進行攻擊，可是鮮卑心膽俱裂之下，全無抵抗意誌，唯有朝令支城方向逃去。
按照葉不凡的部署，黑衫軍的作戰任務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驅趕鮮卑牧民，讓鮮卑自相殘殺，隻有把夾在中間的百多萬鮮卑牧民殺光，黑衫軍才能與慕容幼的五萬大軍血戰。如今黑衫軍的任務是第一階段驅趕鮮卑牧民。第二階段就是甕中之鱉，把外圍的鮮卑牧民全部都趕到令支城中，以諸葛連弩弩陣和火炮、以及武裝衝擊車、把守各處城門防止鮮卑人逃脫，然後傾黑衫軍疾風營之力，集中轟炸令支城，以葉不凡的打算，五百架滑翔翼最多不凡三千架次就足以把令支炸成白地。
鮮卑牧民朝令支城逃去，正合黑衫軍之意，無不是大吼大叫，驅趕鮮卑牧民。
此時此刻，若是從空中望去的的，隻見不計其數的鮮卑牧民就象牛羊一般，給黑衫軍驅趕著，對著令支城洶湧而去。鮮卑牧民組成的人潮，洶湧澎湃，一望無際，不知道有多少人變成了牛羊，給黑衫軍凶狠的驅趕著。
對付這些牧民，黑衫軍不需要動用強弩、巨斧這些利器，隻需要鋼製弩、長槍、、橫刀就夠了。弩箭如雨下，盡管鮮卑自小生長在馬背上，騎射嫻熟，哪裏是黑衫軍的對手。給射得七零八落，傷亡慘重。弓箭之後，黑衫軍拔出橫首刀。狠狠劈砍起來。此時的鮮卑牧民，魂膽俱喪，哪敢抵抗，在黑衫軍犀利的砍殺下。死屍枕籍。
在黑衫軍猶如狂風驟雨般的打擊下，鮮卑牧民唯有一條路可以活命，那就是朝令支城逃去，那裏有鮮卑五萬大軍，況且有城池可守，足以逃得性命。
驚惶之中的鮮卑無不是抱著此心，拚命朝令支逃去。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錯了，此路也不通。因為令支雖然是一個郡城，可是由於經常被北方異胡侵犯，百姓早已逃離此地，令支城本來在鼎盛的時候有四五萬人，可就那麽大一點地方，哪裏容得下這麽多人。在如此密集的人潮中，不要說逃跑，就是出氣都會噴在別人臉上，還往哪裏逃呢？
無路可逃的鮮卑惡由膽生，拔出彎刀砍殺起來，隻要是攔在自己生路上的人一律砍殺。鮮卑本就是弱肉強食。對於砍殺自己的同胞一事，從不手軟，更別說還是這種生死存亡關頭，無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砍殺。
你砍我殺，鮮卑亂成一團，鮮卑曆史上。也是人類曆史上規模空前的自相殘殺開始了。鮮卑不愧是鮮卑，在遊牧民族中的佼佼者，就是號稱天之驕子的匈奴也不是對手，鮮卑人的刀法極為了得，刀光閃爍著，不時有人摔在地上，給馬蹄人足踩成肉泥。
鮮卑人的刀法凶悍，如果不是黑衫軍有威力巨大的橫刀、防禦手段不俗的鎧甲，近戰還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葉不凡一邊驅趕鮮卑牧民。一邊打量情勢，隻見刀光耀眼，此起彼落，目不暇給。盡管葉不凡恨鮮卑，曆史上記載鮮卑人大規模屠殺漢人的事件是七起、共計一百一十二萬人，葉不凡見識了鮮卑自相殘殺的淩厲，也是不由得心髒狠狠一抽搐。可以想象對待自己同胞都如此手狠手辣的畜牲，對待漢人會手軟嗎？
若是從空中望去的話，給黑衫軍驅趕在一起的鮮卑牧民，組成了一道厚厚的人牆，這道人牆足有十數裏之厚，你擠我擁的，極為壯觀。
鮮卑人從未放棄砍殺的念頭，他們都在努力，要殺開條血路貌似不能出刀，也是無可奈何。在如此密集厚實的人牆裏，要想殺人。不是做不到，而是太難了。
祖鍬騎在戰馬上，望著密密麻麻自相殘殺的鮮卑人，右手撫著額頭，一臉的驚愕之色，為鮮卑叫屈了“主公，太狠了，也隻有主公才想得出如此妙計！不用我們動手，鮮卑自相殘殺、砍死、踩死者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