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黃雀在後
葉不凡一聽水如煙在東明島被圍，怒從心起，丫的，老子的女人你們也敢動，葉不凡原來怕楊素素懷有身孕，一路舟車勞頓，身體吃不消，就讓她在東明島休息，葉不凡命兩艘樓船以駭人聽聞的速度趕到了東明島的外圍，這時已是第二天的午時。
葉不凡來到樓船的頂邊沿。居高俯瞰。方圓數十裏內。水麵漂浮著無數碎木屍體。就連大海的水色也變得淡紅，密密麻麻的屍體幾乎比碎木板還多。而葉不凡之前聞到的惡心味道。除了腥物之味外。還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可以想象之前的水戰是多麽慘烈。
數十分鍾後。葉不凡終於看到了東明島戰場。葉不凡卻被眼前的戰局震撼的雙目圓睜！眼前的水戰。劇烈情況絲毫不下於葉不凡經曆過的數場超級戰爭。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見密密麻麻。一望無際的各種戰艦漂浮水麵。很多戰艦甚至葉不凡根本就不認識，（其實是程誌不認識，最簡單的連導彈護衛艦和驅逐艦都分不清）各個戰艦上射出的巨駑帶起的寒芒，保守估計也有數百艘戰艦參加戰鬥，數十米長。數米寬的中型戰艦來回穿梭。甚至數米長。一兩米寬的微型戰艦都有。而戰場中心。數十艘高達十數米的三樓樓船互相對立。甚至大多數已經連在了一起。可以想象雙方已經開始短兵相接了！
葉不凡雖然不懂水戰，不過看到眼前戰況。葉不凡還是知道水戰。主要還是遠程攻擊，近戰的軍隊在水戰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僅僅能在登陸戰和搶奪戰中起到點作用。更重要的還是硫磺炎箭、硬弓巨駑。甚至戰艦上投石機的對決。別看硫磺火箭威力並不大，但是在水戰中的作用絕對不可以忽視，因為那個時代的戰艦都是木頭拚裝在一起的，上麵塗有桐油，極易點燃。被火箭擊中的大船還好點，小船基本上就注定的船毀人亡的定局。
葉不凡可以看的出來。眼前便是水如煙與黑風水賊的激戰了，黑風水賊的數量卻遠多於水如煙的水仙盟水軍，密密麻麻的大小戰艦一望無際。黑風水賊攻勢雖然猛烈，戰線節節突進。一時間卻也無法突破水仙盟戰線。雙方戰鬥似乎有點陷入膠著狀態的趨勢！
“哢嚓！哢嚓……”
“轟、轟……”
洪亮而響徹戰場的猛烈撞擊聲不停響起。卻是無數戰艦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猛烈撞擊！一般的撞擊都是戰艦接近沉沒做出的最後拚搏。不過最突出的還是一種由巨木貫穿船身的戰艦。巨木前方呈錐形。最末端包著厚厚的鐵皮。這種戰艦有大有小。大則數十米長。寬近五米；小則長僅數米。寬一米左右。不過光看外觀就知道這種戰艦是專門用來撞擊的。大點的衝撞戰艦猶如鐵錐般直接撞在更大的戰艦上。便如釘子般釘住。而後便有不少水軍沿著雙方連接的巨木功上敵軍戰艦。有的這種戰艦也做著自殺式的攻擊，特別是水仙盟方向反攻的戰艦，他們隻要撞上敵人的戰艦，就會點燃衝擊艦上的猛火油，而水兵則跳下水去，去洞鑿穿敵人的大艦。
利箭電如雨。但是效果卻還不如投石機。雖然巨弩的射程和投石機差不多，但是效果卻相差太遠，巨弩隻能殺殺敵軍軍隊。對戰艦作用不大。至於投石機。每塊巨石淩空不凡起。猛然砸落。砸在大型戰艦上。則是砸出偌大窟窿。木屑紛不凡。砸在小型或微型戰艦上。比如赤馬、鬥艦等。則是船毀人亡的局麵。比較靈活的還能適機在巨石落下前跳入水麵逃生。反應慢的則是直接連人帶船。砸的稀爛。水戰。沒陸戰那麽多反應的空間。連躲避和轉身都困難。卻是比陸戰更慘烈、更直接的消耗戰和絞肉戰。
葉不凡再仔細一看，卻能時不時地看到對方的戰艦突然人翻船沉，而水麵人頭沉浮，黑點起伏，定睛一看，葉不凡知道這是水如煙的屬下，水鬼，在攻打固沙島之戰中，葉不凡已經見識了水如煙水鬼部隊的實力，要是在陸上，水如煙的水鬼部隊肯定不能與葉不凡的黑衫軍精銳相比，但是水中才是他們的天堂。水如煙的水鬼們從水底對敵軍戰艦進行破壞，這樣下來，黑風賊的損失大增，不過黑風水賊他們也派出水鬼進行反製。
葉不凡到來片刻，雙方的指揮官都看到了，水如煙欣喜異常，水如煙興奮的說道：“兄弟們咱們的援軍到了！”頓時一陣歡呼聲起，水仙盟的水軍一時士氣高漲，戰意昂然，連帶攻勢也猛烈了許多！
黑風賊許樂也看到了葉不凡的到來，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必竟許樂方參戰的艦船比葉不凡的三層樓船大得有的是，許樂眼看就要攻下水仙盟的水軍部隊，就算葉不凡能通天，他們也無法改變眼前的戰局。黑風賊分出十餘隻小型艦船對葉不凡的二艘樓船展開蜂群戰術攻擊！
葉不凡冷眼看著這不知死活的小型艦船。葉不凡立刻下令道：“近衛營三人一組，用雙孔弩阻止敵人水鬼的接近，火炮對準前方準備攻擊！”
這時，“咕嚕嚕……哢嚓！哢嚓！咯！咯……”一陣齒輪轉動聲響起，葉不凡的樓船上四周甲板忽然露出一百多個箭孔，緊接著四名火炮炮手用齒輪搖杆把火炮炮緩緩升起，三米多長、半尺粗的炮筒對準波濤洶湧的大海！很快的六門佛郎機火炮，每船三門並列在甲板上，兩名緊張萬分地站立霹靂神火炮之後。
距離敵軍數裏遠時，已經進入佛郎機火炮的射程之內。葉不凡高聲暴喝“霹靂神火三發急速射，預備，放！”
“轟、轟、轟”
猛烈淩厲的破風聲和劇烈破水聲形成一道長音，充斥在眾人腦際，炮彈拋射一個優美的弧度，直接猶如雞蛋撞石頭般砸得粉碎，支離破碎，血肉橫不凡，三艘中型艦艇首發命中，陣亡者死狀淒慘，絲毫不下於淩遲狀態，更有部分軍隊直接被烈風撕得粉碎，超乎想象的速度中，如此血腥環境，聞不到血腥味，看不到任何血霧。海水一湧，無數碎木屍體漂浮其上，海水化為了殷紅，一層粘稠的紅色液體充斥水麵，猶如水上油脂般。
這根本不是水戰，而是一麵倒的屠殺，且是極其殘忍的虐殺。
海水蕩漾，碎木屍體漂浮的水麵充滿著落寞蕭瑟、慘淡淒涼的氣息。所有的意識霎那間停頓下來，視乎連時間和空間也凝固了。
許樂也是窮凶極惡之輩，見慣了殺戮。但是在他們那個年代，何時見過此等超時代的恐懼武器，佛郎機火炮可以說是滑膛加農炮的先河，而且是近代金屬定裝彈藥的原型。（當然威力被程誌誇大了！）霹靂神火炮輕易擊潰了許樂堅強的意誌和神經。
戰場突然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突然“轟！轟！轟……”一陣陣洪亮回蕩的猛烈撞擊聲隱約從遠處傳來，葉不凡可沒有對許樂心存手軟，要想收服這樣的窮凶極惡之輩，隻有用犀利的手段把他們打痛、打怕，打得他們心服口服。
六門佛郎機火炮以每分鍾三發的速度射擊著，三六一十八發炮彈，精鋼打造的佛郎機火炮改善了佛郎機火炮由於先天設計上的缺陷，增強了火炮的氣密性，從而提高了它的射程，增加了火炮的威力，一千五百步的距離，造就了一條死亡之路。僅僅片刻，在葉不凡兩艘樓船的前方，海水一湧，無數碎木屍體漂浮其上，幾乎覆蓋了寬五百米、長約一千五百米的血肉通道。
許樂不甘心失敗，他知道他別無選擇，黑衫軍的威名他是知道的，許樂怎麽也沒有想到黑衫軍不僅是陸地上的猛虎，就連水戰也是如此厲害，簡直是上地是猛虎，入海成蛟龍！許樂此時神色恍惚，垂頭喪氣說道：“準備撤退！”
這時，許樂身邊的軍師一臉惋惜地說道：“大當家，咱們現在還不能撤退，如果此時撤退，那可就真的血本無歸了！”許樂一臉死灰，雙唇哆嗦著喃喃道：“咱們怎麽可能是黑衫軍這虎狼之師的對手，你也看到了，他們有雷火，一千五百步的距離都可以輕易擊毀我們的戰艦，我們就算是想打，也夠不著他們呀！”
軍師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大當家，現在我們打死打傷水仙盟那麽多人，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就算我們現在撤退，以黑衫軍的作風肯定會對我們斬盡殺絕！聽俘虜的水仙盟的人說這水仙盟的大首領水如煙還未到二十，長得嬌美可人，而且與黑衫軍葉不凡的關係曖昧，而且東明島上還傳言有葉不凡的夫人楊素素。”
許樂聽到這，算完全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我們強攻上島，抓住水如煙和楊素素，以來要挾葉不凡！”
“正是。隻要捉住這兩個女子，便很有可能逼迫葉不凡退兵！隻要葉不凡放我們出去，回來南海，那裏是我們的地盤，就算葉不凡是條龍，他也得給我們盤著！”
許樂雙眼一亮，其中閃過狠戾之色。不過這瞬間就消失了。許樂忐忑不安的問道：“可是他們的雷火太厲害了！”
軍師不以為然的笑道：“雷火雖然厲害，不過我們並一定拿我們的大船去和他們拚，想必大當家知道田忌賽馬的故事吧！”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許樂說道。齊國的大將田忌很喜歡賽馬。有一回他和齊威王約定，進行一次比賽。他們把各自的馬分成上、中、下三等。比賽的時候，上等馬對上等馬，中等馬對中等馬，下等馬對下等馬。由於齊威王每個等級都比田忌的強，三場比下來，田忌都失敗了。田忌覺得很掃興，垂頭喪氣地準備離開賽馬場。這時，田忌的好朋友孫臏給他出了個主意：讓田忌先用下等馬對齊威王的上等馬，第一場輸了。接著進行第二場比賽。孫臏讓田忌拿上等馬對齊威王的中等馬，勝了第二場。第三場，田忌拿中等馬對齊威王的下等馬，又勝了一場。比賽結果，田忌勝兩場輸一場，贏了齊威王。還是原來的馬，隻調換了一下出場順序，就可以轉敗為勝。
許樂能成為南海鱷神，雄霸一方，腦袋自然不是白給的，他很快就明白了軍師的意圖。許樂道：“你是說讓我拿我的下等馬去和葉不凡的上等馬去拚！”
軍師點點頭。許樂隨即發出命令，命令阻擊葉不凡的中型艦以上的大船全部撤出戰鬥，然後換上小艇。就是類似後世龍舟的那種快艇。這種寬不足一米的小艇長約六丈，上麵可以乘員九人，一人掌舵，其他八人劃槳。由於這種小艇的速度快，靈活度高，葉不凡的火炮打擊效果明顯減弱不小。片刻後，有十數隻小艦艇接近葉不凡樓船五百步的距離，這是非常凶險的。
另一邊許樂命人繼續猛攻，攻勢比先前更加猛烈：水仙盟的水軍不禁感到越來越吃力，整個防禦陣線越來越顯得捉襟見肘，到最後，水如煙不得不將預備做反擊用的親衛家將兵投入戰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局勢越來越向水如煙不利的方向傾斜，水如煙看著傷亡不斷加俱，思忖片刻，突然下令道：“放棄水寨外營，所有船隻人員全部撒入內寨，同時在外營給我堆積大量的柴草和猛火油！
“這怎麽行？若放棄外營，那水寨～～”吳森一臉急色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我話還沒說完！”水如煙沒好氣地罵道。理了理思緒，繼續道“同時命令水軍全部進入內河灣，然後以鐵鏈封住入口，所有兄弟全部登岸進入內寨。我要集中兵力對抗許樂！”
吳森和朱能二人對望一眼，心中有些擔心，然而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許樂站要樓船頂的甲板上望著不遠處透著滄桑味道的水仙盟陸寨，嚎情地洪聲道：“兄弟們加把勁，定能擊破水仙盟的大寨！擂鼓進攻！！
黑風賊的戰鼓聲大響起來，許樂的所有水賊排成軍陣緩緩向水仙盟陸寨前進，其中夾雜著許多各種各樣的攻城器械。這一開始便將所有的軍力投入戰鬥，看來許樂是打算孤注一擲了。
讓許樂出乎他們預料的是，直到他們攻入外圍防線，均沒有遇到任何抵抗。許樂還沒有自負到以為水仙盟已經失去抵抗力的底部，他暗生欣喜，笑道：“小娘們再厲害也是後勁不足啊！”許樂不禁命令大軍停住，而派一支小部隊進入。“大首領，敵人進來了！”吳森指著進入外營的黑風賊頗有些興奮地叫道。此刻他正在內寨製高點的了望台上，他旁邊還有水如煙和朱能等人。
水如煙一臉冷漠。並未答話，而是扭頭朝水寨方向望去，隻見上百艘快船正小心翼翼地在空空蕩蕩的水寨中穿行著。“哼，這個家夥還挺小心的”水如煙稍微猶豫了一下，斷然下令道：“立刻朝外營發火箭！
近兩千黑風賊小自翼翼地在外營中搜索著，此刻他們並沒有發現所有的水仙盟均已退往了內寨。在此過程中，他們發現了許多柴草和猛火油，不過他們暫時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突然，黑風水賊們看見火雨徑直朝自己不凡射而來，條件反射之下，紛紛就近躲避。箭雨過後，黑風水賊並沒有損失了多少人，然而四周卻竄起了無數的火頭，幹柴加火油，火勢迅速向四周蔓延開。
許樂在營寨外看見這一幕，不由得吃了一驚，當即下令進入營壘的水賊立刻回撒。其實，此刻進入外營的黑風水賊已經在向外撒了，不過因為精心布置的柴草堆火勢已經將他們的退路全都給封死了。
被困的黑風水賊在熊熊的火海中開始驚院失錯起來，不再聽從命令，倉惶四下奔逃：天空中不斷回蕩著讓人毛骨驚然淒厲的慘叫聲。
許樂瞪著眼前的情景，眶毗具裂，然而卻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熊熊的烈焰越燒越大，到最後將整個外營和內寨都完全吞沒。
許樂也沒有辦法，隻能在火焰的外圍靜靜地等候著。正在這時，一名黑風水賊來報道：“大當家，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許樂轉身望去隻見茫茫的大海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上百隻三層戰艦，密密麻麻把黑風水賊的大小艦艇死死的包圍著。許樂失聲道：“這是哪是來的官軍！”
許樂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官軍，可是葉不凡知道。這是葉不凡派出引來的會郡的郡兵，其實官軍到現在才來，是葉不凡有意為之，如果一開始葉不凡讓官軍到來，那時候許樂肯定會見勢不妙，扭頭就逃，但是現在仗打得這個份上，他再想逃可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