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一點意外
葉不凡為了在進攻冀州時減少黑衫軍的傷亡,所以讓武器研院全速製造火炮,為了加強武研院的生產能力,葉不凡讓黑衫軍把這八千餘名俘虜也押解到神仙山去開礦。
沿途上,百姓們爭相觀看這壯觀的場麵。看著曾肆虐北部諸郡的凶悍盧水胡族人,此時正聳拉著腦袋一臉沮喪地被威武的黑衫軍將士押著走在官道上,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激動,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大,而這些被押送的俘虜則是強大的最好體現。
“聽說蠻人凶惡的不得了!怎麽我看這些蠻人好像不是如何厲害的樣子?”,官道旁一個瘦瘦的中年人很有些疑惑地說道。這名中年人的話聲剛剛落,一名商人模樣的生氣的說道:“你懂什麽?不懂就別說!”
那名商人接著說道:“盧水胡人可不是一般的蠻人,他們都是吃人的魔鬼,他們經常搶劫我們北方漢人,並且從來打仗都不帶軍糧,他們打到哪裏就搶到哪裏,什麽東西都搶,而且喜歡吃人,他們會把抓來的人開膛破肚,直接放在火上烤熟,然後就吃。聽說他們在冀北半年多就吃了上萬人,他們特別喜歡吃年輕的女人。”
這時,周圍頓時安靜下來,每一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現在再向那些俘虜望去,心裏不由自主的感覺有點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周圍的人不禁歎了一口氣,滿臉都是悲悵之色,望著那些俘虜再也不會心存一點憐憫之心。
接著那名商人說道:“那是因為他們碰上了黑衫軍。你們可能不知道,當時兩萬黑衫軍將士麵對十餘萬(被他們誇大了,整個冀州盧水胡人不會超過十萬人,其中兵力也就六萬多一點”黑衫軍雖然兵力遠不及盧水胡人,但卻夷然不懼。那一場血戰聽說殺得天絕地慘,整片草原被十萬具屍體覆蓋了,鮮血在低窪的地方匯聚成了一個湖泊。”
周圍的人聽得熱血沸騰,而又緊張萬分。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黑衫軍贏了嗎?”商人一揚頭,“當然!黑衫軍怎麽可能敗呢?在那一戰中,黑衫軍可謂氣壯山河,麵對數倍於己的盧水胡人,硬是將盧水胡人打得喪了膽丟了魂!”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每一個人的心情都很激蕩。商人雖然說的簡單,但大家彷佛都感受到了發生在北疆的那場血戰的慘烈。
王猛作為這次出使匈奴的特使,策馬行在隊伍在最前麵,後麵則是葉不凡的近衛營其中的一千騎兵,這些騎兵的戰馬都是北宮純從西涼募集而來,個個彪悍強壯,這些後衛裝備著這個時代並沒有出現的標槍,如果兩支標槍旋接在一起就成了四米八長的巨型長槍,組成一個強悍的刺蝟陣,而這些騎兵的背上就背著一個新型的鋼製強弩機,與尋常不弩機不同的是這種弩機有兩個發射孔,這是諸葛明月製造的諸葛連弩簡化版本,由於諸葛連弩一並二十發,威力無窮,但是卻有一個致命弱點,太笨重,需要兩個人操作,這種雙孔弩則是可以一個人操作,而且射速快,射程更遠,幾乎可以達到匈奴人的強弓射程,達到二百餘步,而且這種弩機由於可以一次性發射二支箭,一千人齊射就可以做到兩千人的效果。
這一千騎兵的每匹戰馬的一則都裝著一個黑布袋,裏麵裝著三顆轟天雷。這些近衛士兵每一個人都經過鐵血洗禮,任何人都有著以一擋十的本領,加上超時代的武器裝備,就算是麵對十數倍的敵人,雖然不敢保證可以直接擊潰他們,但是要想全身而退,卻是輕而易舉的。
王猛出了都尉城,路過青州然後,再到洛陽,由王猛帶著葉不凡的手書去求司馬熾的聖旨,至於司馬熾會不會下這個聖旨,葉不凡當然不會擔心,至少以司馬熾的性格,應該不會犯混。
這次近衛由於都裝備著馬鐙,所以一路上也不算太辛苦,經過一天的奔馳,使團終於走出青州地界,這時,近衛騎兵連連長李扶風道:“王大人,現在出了青州,為了安全起見,現在咱們必須把斥候派下去,初步警戒範圍是二十裏。”
王猛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正有此意!”王猛看著李扶風道:“這個問題就交給你負責吧!”
李扶風立既命令道:“偵察組一班負責正麵、二班負責左麵、三班負責右麵!”
就在這時,官道上出現一個龐大的車隊,至少上二十多輛四駕馬車迎麵而來,在前麵馬車的周圍還有數百手持武器的家丁模樣的人,他們手裏粗劣的刀劍,也有人手持棍棒,看樣子是沿途護衛而來,王猛一看,就知道對方是舉家搬遷的人,能有上百輛大車,看來也是一個不小的士族階級,而此去的官道,應該是直去青州,看來也是投奔主公的人員,可是王猛一想,士族根本不喜歡主公,如果不是突遭變故,他們也不可能舉家搬遷,要知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王猛正在想著,這時,近衛營騎兵連不用命令,隊形自覺的一變,把王猛圍在中間,同時,騎兵排列成攻擊的隊形,前排的騎兵班排長迅速的指揮士兵把標槍接在一起,組成突擊陣形,與此時同時,他們用火折點燃馬鞍附近的小火把,大白天他們點燃火把做什麽?原來由於轟天雷需要點燃引線才能暴炸,所以他們就提前燃著火把。而後麵的騎兵則取出弩機引弦上箭,伺機待發。
而此時那些家丁模樣的人卻臉色大變,個個目瞪口呆,片刻後,這些家丁模樣的人趕緊原地調轉車頭,趕緊就跑,要知道他們這一路走來,可謂之曆盡千辛萬苦,眼看好不容易到了青州地界,卻碰到這麽一支凶神惡煞的軍隊,他們不顧得告訴主人,直接轉頭就跑,要知道這可是他們主人的全部家當,如果沒有了他們就失業了。
“什麽情況,驚慌什麽?”這時,車隊中間一輛豪華的馬輛中探出一個腦袋,那個猛然一看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年近五旬,花白的胡子隨風舞動。
“老爺,前麵有兵馬!”
“兵馬!”那人扭頭一看,隻見三四百步之外,一隊凶神惡煞的兵馬攔在官道中間,他突然感覺背後一陣發冷,這些年他經商走南闖北,見過的兵馬何其多,當然他也與兵馬將領打過交道,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年頭,當兵的和土匪沒有什麽兩樣,他們其實就是穿鎧甲的全法土匪,當然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些年他也看得淡了,隻是自己的家人可是傷害不得,尤其是他的小女兒,如今年才十五,他想到此處,混身驚出一身冷汗,高叫道:“把笨重的貨物全部丟掉,快跑!”
王猛一看這陣勢,感情人家拿自己當土匪了,其實這些年他也受過不少官兵的欺負,知道天下除了黑衫軍軍紀嚴明以外,其他都同惡狼無異,王猛道:“李統領快把他們攔住,我有話要問他們!”
李扶風策馬而去,王猛交待道,“萬不可傷人性命!”李扶風道:“卑職明白!”
他不明白才怪,葉不凡的黑衫軍七殺軍紀可是寫得明明白白,如果敢觸犯直接斬殺,可是講不得一絲情麵的。
馬車跑得再多,他們豈得快得過戰馬,況且黑衫軍近衛營的戰馬都是西涼戰馬,速度快,暴發力強,車隊還沒有路出兩裏地就被後麵的騎兵追上來了。
那豪華馬車的老爺此時麵如死灰,他喃喃的說道:“完了,全完了!”自己的車隊現在被這群官兵堵住了,丟點財物倒沒有什麽,隻是自己那可憐的小女兒,偏偏生得一張絕世容貌,自長大成人以來,沒有少給他惹麻煩,他們在雍州的時候,當地豪強貴族天天登門,他們這些人的權勢他也得罪不起,這不這才拋家舍業的遠來青州投奔親戚。
這時,數百家丁模樣的人如臨大敵般圍在馬車周圍。
李扶風淡淡的了臉上掛著一摸笑間,慫慫肩策馬上前對那名忙亂驚色的老爺道:“你們不必驚慌,我們並無惡意,隻是我們大人想問你們幾句話而已。”李扶風必竟是古代人,雖然葉不凡嚴令不準士兵擾民,但是他們這些黑衫軍畏懼軍法不敢不從,但是他們從內心深處都感覺自己高出普通百姓一等,李扶風也不管那人答應不答應,直接揚鞭,驅動車輛向王猛行去。
馬車剛剛行至王猛跟前,那名老爺急忙從馬車上跳下來,叩首道:“各位軍爺,我這些家當你們可以盡管拿出,但是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王猛對李扶風笑道:“他們這是拿我們當強盜了。”王猛對那老爺道:“你先起來,我們並沒有惡意!”
那名老爺感覺王猛語氣很和氣,這下懸著的心終於慢慢放進肚子裏,他剛剛起來就呼到王猛問道:“你是何人,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那老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小人鄒紹通,是雍州人氏,從雍州來到青州前去投親!”
王猛一想,雍州大部現在都在匈奴占據著,這麽說雍州的情況應該不容樂觀。
王猛問道:“鄒紹通你從雍州來,可知道現在雍州的情況?”
鄒紹通道:“仔細的情況小人也不知道,隻知道反正現在匈奴人正在自己打自己人,反正具體情況就是亂,到處都在的仗!聽說除了馬邑郡等少數幾個郡城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亂遭遭的!”
王猛道:“你這車裏都是些什麽人啊!”
鄒紹通一聽這話,心中一驚,額頭上的冷汗隨即就滾下來了。趕緊說道:“都是鄙人的女眷!”
王猛看他說話吐吐吞吞,倒讓他懷疑起來,他突然想起,王浚如果要自保必須用圍魏救越之計,從後麵攻擊青州,想到這裏,王猛給楊扶風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暗中加足戒備,要知道這總共三十幾輛大車,可是可以藏下不少人的。王猛麵色一沉,冷冷的說道:“讓他們都出來吧,本大人還想見見呢!”
鄒紹通一聽這話,心中頓時陷入絕望,他突然聽到此時王猛喝道:“你們自己下來,還是讓我命人請你們下來!”
形勢比人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鄒紹通也是沒有辦法,“我,我自己來!”說著他慢慢掀起馬車的窗簾,這時,幾輛乘坐鄒家家眷的車輛所有的鄒家家眷紛紛下車,在王猛麵前一字排開。王猛目光一掃,停止在人群中間,就在目光接觸的那一瞬間,王猛癡呆了,暗呼:“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