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勞動改造
蒯珂本是一小撮流民的頭頭，西晉末年，天下大亂，寇賊縱橫，道路斷塞，根本無安全可言。環境則是“府寺焚毀，邑野蕭條”（《資治通鑒》），殘敗如人間地獄。生存受到威脅，人們不得不四處流徙，以尋求平靜的避難之所。流民為了生存，就會搶劫。為防止流民哄搶，各地紛紛組織武裝防範。而流民受到攻擊，就要自衛，也逐漸自發形成了自己的武裝。大股的流民漸漸行成乞活軍，然而小股的則淪落為盜匪。
事情總是相輔相成的。亂世出流民，流民擾亂世，形成惡性循環，也形成這一時期一個突出的社會問題。朝廷和地方政府也曾試圖解決，想了很多辦法，或將流民遷回原地，或者組織安置。但是亂世紛爭，流民太多，遣送起來十分困難。而安置措施也很難到位，特別是少數民族大舉湧入中原，地方政權尚且朝夕不保，根本無暇顧及到流民。所以當時流民之多、遍布之廣，達到了曠世空前的境況。
虯須漢子是蒯珂的得力手下，對他絕對夠忠心，聞得蒯珂的命令，十幾名凶神惡煞的漢子，手持短刀，呼嘯著攻了上來。楊素素雙眸一寒，麵罩寒霜的俏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婢女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她卻堅定地站在楊素素身旁，顯得非常堅強。這時那五名血殺成員依舊沒有什麽反應，隻是他們身上表現出的氣勢非常驚人，那種森寒殺伐之氣隻有在戰場上百戰餘生的勇士才能擁有。不光蒯珂等人感覺心驚膽戰，就連周圍眾人不禁感覺到一股森寒之氣。
虯須漢子為血殺成員的溢出的殺伐氣勢所攝，不由自主地頓了片刻。不過隨即他們便大叫著朝那五名血殺成員撲了上來。見十幾個蒯珂的爪牙撲了上來，這五名血殺成員還是一動未動，隻是為首的那名二十幾歲的青年血殺成員大喝一聲，便握著滴血的橫刀迎戰上去。其實不是血殺成員托大，而是蒯珂等人實在不夠一盤菜。隨後出現了讓周圍百姓和蒯珂震驚的一幕。隻見那名為首的血殺成員迅疾揮舞橫刀，招式很簡單，但卻凶悍無儔。隻片刻時間，蒯珂手下這幫烏合之眾便被斬殺了十幾人。
蒯珂手下這幫烏合之眾平時欺負欺負普通老百姓還行，但要同身經百戰、以一敵百的黑衫軍四大精銳之一的暗影血殺動手，那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這些血殺成員全部都是都是地地道道的，葉不凡為了打造一支專門用於斬首行動的特種部隊，所以把血殺定位在相當高的位置，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一擊必殺。
那名血殺成員舉手投足間連殺了十幾人，立即震懾了在場的眾人。其實血殺全部師承葉不凡的殺人之法，有道是刀刀斃命，招招飲血。其實這個世間上沒有亡命徒，血殺本是孤苦伶仃的人，葉不凡收容他們，對他們都有再生之恩，然而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有得到必須有失去，血殺成員個個都是冷血的殺手。
現場是駭人的鮮血橫不凡的場麵，圍觀的百姓嚇得四下奔逃。人們跑著叫著，現場頓時亂到了極點。
虯須漢子和才緩過一口氣來的蒯珂見此情形，不禁驚駭異常，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強悍，在他們的想法中，人多的一方理所當然地應該打敗人少的一方。蒯珂手下這幫烏合之眾竟然還敵不過對方一人，要知道對方還有四個人連刀都沒有拔。蒯珂下這些烏合之眾根本就沒法越過一名血殺成員向楊素素動手，反而在血殺駭人的刀鋒下被逼得連連後退。隻片刻時間，蒯珂的手下就隻剩下十來個人了，並且被逼到了蒯珂周圍，在這一路上，躺下了二十幾名蒯珂的手下。
清酒紅人麵，財色動人心，為美色鋌而走險的人啊，可悲又可歎！
蒯珂坐在地上，麵色慘白，渾身發抖。他這不是因為傷口疼的，而是被嚇著了。剩下的十幾個手下圍在蒯珂周圍，人人麵露恐懼之色，手中的短刀匕首彷佛都拿不穩了。片刻後，這十幾個手便在血殺淩厲的眼神中全都放下了武器，此刻，他們的心中不敢興起半點反抗之心。血殺成員並沒有立刻殺上去，在他們的眼中，麵前的這些人不過就是刀板上的魚肉罷了，何況怎麽處置這些人，須楊素素發話。
看著這一片鮮血淋漓的場麵，楊素素不禁心中忐忑。楊素素擔心的倒不是別的，而是擔心自己是不是給葉不凡惹麻煩了，擔心葉不凡會責怪她。不過，怎麽處理蒯珂這個惡霸呢？楊素素不禁犯難起來。如果將他放了，楊素素擔心會不會有什麽問題；他如果再害人的話，肯定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不放的話，又該怎麽辦呢？
一旁邊的婢女好像看出了楊素素的疑惑和不安，於是提議道：“小姐，不如先將他們帶到太守府，由將軍決定如何處置他們。”
楊素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點頭應允。
然而這時，一陣鎧甲鏗鏘聲傳來，眾人不禁尋聲望去，隻見一隊巡城士兵正朝這邊趕了過來。這些人並不是黑衫軍正規部隊，而是由青州各部降軍改編的武裝警察部隊，隸屬於治所衙門，他們是有葉不凡的中軍指揮部和刺史府共同指揮，不時並不會對外作戰，而是管理城市治安的機構，類似於後世的警察。當然如果麵對外敵進攻時，這些人也是不支不容忽視的力量。
這隊巡城士兵和黑衫軍建製一樣，也是一班十二人。武警部隊裝備和黑衫軍正規部隊不一樣，他們並沒有裝備橫刀，而是現在這個時代軍隊的製式裝備漢環首刀和圓形護盾，背負輕弓。這隊這隊巡城士兵大約是一個排的編製，五六十人，領頭的是一個小軍官是青州當地人，名曰馬昆侖，馬昆侖對於蒯珂這個本地惡霸他當然認識，就是在葉不凡沒有平複青州之前，蒯珂也沒有少向他上供。自古都是官匪一家，沒有後台和保護傘的匪徒根本興不起什麽浪。
巡城士兵很快便來到現場，然後立刻將雙方都圍了起來。馬昆侖掃視了現場的一片血色，不禁眉頭緊皺，他很有些惱火，在他的轄區內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如何向上麵交待。隨即馬昆侖認出了蒯珂的身份，這讓他更是大吃了一驚。蒯珂是東萊郡的名副其實的黑暗之主，就是上任東萊郡太守祁弘也對蒯珂禮讓三分，現在蒯珂被人斬了手臂，這問題可大了去了。
有道是“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馬昆侖平時沒有少收受蒯珂的賄賂，馬昆侖當既大怒，下令眾軍攻擊。眾軍得令，立刻大吼一聲，往前逼了一步。然而就在這時，馬昆侖的臉色卻突然變了。因為他看清了血殺手中的兵器，他不同於蒯珂手下的那些烏合之眾，他能認出血殺手中的兵器，同時他也知道，橫刀可是黑衫軍獨一號，別無分店。能掌握橫刀這種兵器的全是黑衫軍軍中的悍勇之輩。
“你們是什麽人？”，馬昆侖問道，語氣很客氣。
那名殺人的血殺成員語氣中透著自豪的味道，冷冷地說道：“黑衫軍血殺！”
馬昆侖早已對楊素素一行人的身份有所預料，但此刻聽到對方親口說出來，還是不禁吃了一驚。
那名血殺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指著楊素素道：“這位是主公的夫人！”
雖然楊素素還沒有同葉不凡舉行婚禮，但是楊素素和婉娘都一樣與葉不凡有過夫妻之實，所以黑衫軍上下都已經將她倆人當做主公的夫人了。
得知楊素素的身份，馬昆侖連忙來到兩女跟前，跪拜道：“卑職馬昆侖見過夫人！”眾軍士這才反應過來，隨即按下兵器連忙下拜道：“拜見夫人！”。五六十一起跪拜的場麵還是很有些壯觀的。這時，周圍的百姓也趕緊下跪，說道：“草民拜見夫人！”
楊素素用她那好聽的嗓音揚聲道：“諸位都起來吧！”
楊素素看到這樣的場麵，芳心中不禁升起自豪、驕傲的感覺，曾幾何時，楊素素還隻是一個商賈之後，雖然富裕卻從來不被世人看得起，古代人把士、農、工、商，商排在最後，可見商人的地位如低下。但現在卻不同了，她已經成為威震天下黑衫軍的夫人了，在萬人中間享受著無上的容光。雖然楊素素是全心全意地愛著葉不凡，但做為女人卻免不了會有些虛榮心。
眾軍士一起道：“葉夫人！”，隨即站了起來。此刻，人人都已經將刀槍收回，沒人敢再將刀槍對著楊素素一行人了。而此時周圍的百姓卻有人幸災樂禍起來，看來蒯珂今天討不到好了，居然敢意圖委瑣主公夫人，要知道葉不凡現在可是青州之主，上馬管軍，下馬管民，雖然不是皇帝，卻勝似皇帝。至少葉不凡不用做一個傀儡。敢委瑣葉不凡的女人，蒯珂死一百次都是輕的。
蒯珂得知楊素素的身份，當即便昏過去了。他因為失血過多，又被楊素素的身份嚇著了。蒯珂的那幫手下也被嚇得不輕。隻見他們麵色慘白，更有甚者雙腿一軟癱坐在地。眾手下現在就感到自己仿佛在做夢一般，自己竟然陪著老大當街調戲驃騎將軍的夫人！看來死現在都會是一種奢望了，這些活著的手下倒是羨慕那些一刀喪命的人來，至少他們不用再受那非人的折磨了。他們不禁心想，現在落在葉不凡手中，肯定會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馬昆侖和一眾巡城巡城軍士看著蒯珂和他手下的眼神，就如同看死魚一般。眾人心中均在想：竟然敢對主公夫人無禮！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沒有人同情蒯珂及其手下的遭遇。眾人都知道蒯珂的為人，他平時就不是什麽好鳥，欺男霸女，打砸搶劫惡事並沒有少幹。眾人看現場的局麵顯然是，蒯珂見色起意，於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出言輕薄，甚至動手動腳，於是楊素素在羞怒之下命令血殺擒殺蒯珂及其手下。蒯珂平時強凶霸道強搶民女，現在是活該遭此報應。
馬昆侖雖然與蒯珂交好，也有些顧忌擔心蒯珂的身份，但此時該如何處理此事已經由不得他了。馬昆侖道：“夫人應該如何處置蒯珂？”
楊素素淡淡的道：“先一並收押起來，帶回太守府，全部交由將軍處置！”
葉不凡的午時時分得知事情全部經過，葉不凡一氣之下當即下令要將蒯珂等人全部處以極刑，但是，此時東萊郡太守楚子澄坦言道：“主公有所不知，流民問題實在滋事甚重，萬不可輕率處置。”
葉不凡麵色不善道：“這是為何？”
楚子澄道：“目前東萊郡共建冊戶籍共八千四百二十七戶，然而流民卻足足有七千餘人。這些流民他們並沒有生存的根本保障，所以為了生計，他們大都會結夥去搶劫他人，如果把他們都殺光，恐怕這樣一來，主公會造成太多的殺孽。”
葉不凡沉默起來了，流民是這個時代的特色，按照後世的法律，這些流民都是罪犯。有道是法不責重，葉不凡心想，如果東萊郡就有七千多流民，那些整個青州恐怕會超過五萬人。葉不凡正為地多人少而發愁呢，當既葉不凡命令青州各郡縣開始有規則的收容安置流民，不過對於那些罪大惡極的人，葉不凡並沒有選擇讓他們與普通流民一樣獲得新生，而是把他們統一起來，全部送到神仙山鐵礦去開礦山。
由於葉不凡在青州施行土地改革，加上大力放糧。所以天下流民聞訊全部都向青州擁來。葉不凡剛剛平定青州時，青州不足四十萬人口，至公元三一零年六月，青州人口達到驚人的七十五萬人口，幾乎增加了近一倍。
由於葉不凡急需人手開礦山，所以葉不凡在治下全部廢除死刑，把所有的罪犯全部送到礦山開礦。
這其實也就是後世的做法，勞動改造。蒯珂有興，成為了第一批接受勞動改造的人員之一。
葉不凡在忙於發展軍事之時，並沒有把民生問題放在一邊。民以食為天，葉不凡知道如果光靠楊素素從江南買來的那些糧食肯定不夠整個青州的人吃，當前之計，還是發展青州的農業。自力更生。但是古代沒有化肥，也不會科學種植，畝產量極低，即使在風調雨順的大好年景，也隻是良田僅僅畝產不足三擔，一般情況下都是一擔多一點，折合現在的二百來斤，幾乎是現代畝產量的六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