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突發瘟疫

  葉不凡奈著性子解釋道：“社會救助其實就是救助受苦受難的百姓，一旦杏林堂建立起來，隻要發生瘟疫和病害，就由衛生部的葛神醫發起號令，然後統一調派人手，參與實施救助行動！”葉不凡在此故意頓了一下，然後語氣心長的說道：“不過，杏林堂必須有醫術精湛的醫生做陣，如果不然，將會適得其反，不但不能救人，反而會害死不少人！”


  葉不凡在後世可算見識了那些喂豬醫生，草菅人命的事！


  葛洪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沒有精湛的技術，那樣隻會害傷人，而不會救人，還會把杏林堂的名譽毀於一旦。”


  葉不凡見葛洪陷入深思狀態，隨即悠然道：“隻要杏林堂形成規模，到時候會有成千上萬名醫生，而且會有更多的醫生在一起研究醫理，更好的促進醫術進步，即使醫術不精湛的醫生在杏林堂時間一長，也會醫術大漲！如果哪裏出現瘟疫，成千上萬名醫生一起去救災，一個小小的疫區，隻怕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控製瘟疫。”


  葛洪也是聽得怦然大動，如果真如葉不凡所言，成千上萬名醫生共赴災區，場麵是何等壯觀。就算是再大的疫區恐怕不需要一天就可以輕易控製了，比起自己東奔西跑，效果可謂之雲泥之別，葛洪道：“將軍，這就是衛生部？”


  葉不凡道：“這隻是杏林堂，杏林堂光在青州還遠遠不夠，杏林堂會在青州發起，然後向其他翼、幽兩州蔓延，形成由無數個杏林堂組成的網點，這樣才可以以最近的杏林堂，在最近的疫區，以最快的時間趕到那裏，控製疫情，而衛生部則是調控各地的杏林堂，針對各種各樣的情況，做出適時最合理、最科學的安排！”


  “好辦法！”葛洪此時已對葉不凡的意思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如果按葉不凡所說，這個辦法其實就是集中所有醫生，統一調度，統一按排，統一分配，針對大型意外突發狀況，施行救助活動最為有利，效果可想而知。


  葉不凡道：“要不，葛神醫先不忙答複，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一下，反正我軍中也有許多傷員需要先生救治。”


  其實此時，葛洪已經有意葉不凡的衛生部，不過見葉不凡如此說，隻得強顏歡笑道：“我再考慮考慮！”


  葉不凡回到將軍府，次日一早召集黑衫軍諸將，數十高級主將濟濟一堂，葉不凡率先開口問道：“


  如今戰事已定。而後風雲迭起。我們如今最重要的任務是返回青州，經營好青州。然後再奪取翼幽兩州，坐看風起雲湧，未知大家對青州有何看法或建議？”


  荀綽深思一會，接著侃侃而談道：“雖說如今晉室傾頹，奸臣竊命，但餘威猶在，根本雖傷猶存，在別州明目張膽發展軍事反而不美，容易引起朝廷關注。而青州地處晉國最東邊，一邊有泰山可以拒守，一麵是汪洋大海，我們正好以征討異族，鎮壓群寇為借口大力發展軍事。以如今的形勢，青州恰好是勢力發展地最佳地方，隻需守衛兩麵既可。不過前提便是穩定住青州本土士族，民風複雜，桀驁不訓，想收服本土士族和異族，乃長年累月之功，無法短期促成！不過主公英武。信義以四海，武勇壓天下。總攬英雄，思賢若渴，最佳戰略莫過於：以武力威懾群雄，再加以糧食施以誘惑。”


  寧丹道：“說得很在理，吾認為是最佳功略，算是因為黃巾起義得到的感發。青州地方勢力都非常的霸道，有點勢力的幾乎各個都是土皇帝。士族、寒族、官僚地主等可以說是那時的地方上的皇帝。搞不定他們，就別說統一青州之類的話了！說到這，不得不提個堪比黃巾教的宗教，就是由可聞名千古地張陵所創之五鬥米教，張陵死後，由響當當的發明地震儀和渾天儀的大發明家張衡繼承了老父的大任，繼續傳播教義，發揚道教。而張衡比較溫和，因此米教在張衡手上的發展比較快。民心非常高，分化也很難，隻是拿得出手地猛將強謀不多，這是我根據黃巾起義得來的結論，因為這次將軍想要以最快的時間平複青州，以在下的看法，想治理青州，首先就得處理宗教問題，否則政事絕對寸步難行。隻有利用宗教，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控製住民心，民心所向，事半功倍，若不得民心，則事倍功半。”


  葉不凡道：“政事的事，並不是我的專長，所以平複青州之後，縱觀全軍，軍中人才幾乎全是以武勇之士為主，內政之才更是一個未見，除荀先生和裴先生兩人，可以應付行政諸事！我們軍正是典型的重武輕文，甚至內政方麵為空虛區域，此乃休養生息之大忌！支持初始青州戰爭足矣，總攬青州政事略顯不足！”


  自己的勢力多武少文的現在葉不凡也早就清楚，可是卻也暫時無應對之策，畢竟謀士、文官不是物資事物，尋求不果可以求購，人才可遇而不可求，特別是文官，根本就很難碰到，碰到也不一定能收服啊，葉不凡唯一認為如今可行之計，隻能從自己基地居民中進行培養提拔，可是曲陽太小，識字的人並不多，況且做官主持政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看著葉不凡麵露苦悶的表情，裴憲見眾人難解之事，在他眼裏，好象都成為細微小問題了，當然，這和個人的心態有關，裴憲是後趙的禮部尚書，主管司儀，他接過葉不凡的話說道：“青州方麵政事，其實以憲感覺將軍是多慮了，事實並非想象中複雜，如今晉國雖十失七八。但餘威猶在，政策乃行。將軍乃朝廷正式策封之三州大都督，靖邊侯，入主青州乃天經地義，順水推舟之事。或許收服諸多蠻夷，林立異族稍難，但收複朝廷所設城池則輕而易舉，不管形勢如何，天下尊的還是晉室，將軍行晉室之舉，除非各大城舉兵造反，否則我軍便可輕易收複，避刀兵之禍。勤修政事，梳理蠻夷，或壓、或滅、或聯、或和，不一而足。”


  聽到裴憲分析，葉不凡思緒一清，豁然開朗，是啊，自己受曆史荼毒太嚴重了，而間接的也誤導了帳下群謀，卻沒考慮到自己如今形勢。晉室猶在，餘威尚存，政事照行，自己根本就不必像其他人一樣逐城逐郡的那樣一路打下去，自可以大搖大擺地率軍前去各個大城接收軍政，其他就隻剩異族和地方勢力的處理了。可能出現的意外就是偶爾可能會有城主拒絕邪影軍接收城池，這得建立在其城強勢，輕視葉不凡黑衫軍地前提上的。以如今黑衫軍威震天下地名聲，這種事應該不大可能發生。


  “恩，那對於異族的處理，景思有何看法？”裴憲不愧是曆史名臣，指出問題確實是一針見血，有獨特看法，葉不凡不由又問起最難處理的異族之事。


  “古語有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青州雖然異族林立，其實可慮者不多，其餘都是彈丸小族，我軍自然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或覆滅或震懾收服，可慮者隻是鮮卑族、氏族、匈奴族、羌（其實此時石勒並不發跡，（秦、雍、並三州膏腴之地已為羌、氐、匈奴所聚居，羌族及雜胡居涇水及渭水下遊以北，氐族居渭水中遊兩岸及下遊南岸。匈奴族則居汾水中下遊，羯族居蜀漳河上遊）青州雖然有異族，卻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部落）

  青州隻有鮮卑族段部是我軍心腹大患，氐次之！隻要鎮壓、收服、覆滅強勢幾族，其餘自然能順勢服之。”難得上司詢問，考他才能，裴憲自然挖盡心思，極力表現了，以上一番話，總歸起來就是對於異族處理，應該用敲山震虎，殺雞敬猴的策略，聽得葉不凡暗自點頭，推崇裴憲至極，不過好象裴憲說什麽問題都很簡單，這可能和他的立場有關，他並非武將，不懂得行軍布陣之道，除了侃侃而談，根本沒有實質性的突破，有些事想起來容易，真正實施卻非常困難，當然，裴憲所說也沒錯，隻是思維不夠細密而已。


  葉不凡一麵準備東征，另外也沒有放鬆對匈奴動向的監視，他準備對匈奴采取分化瓦解，打壓一方，扶持一方親漢勢力，別說現在沒有實力橫掃匈奴，就算是有實力，也不可能把匈奴人全部殺光，殺光固然解氣，但是對於葉不凡將軍謀奪天下來說，利顯然小於弊端，因為現在文人的思想還局限那理性的柔和策略中，如果葉不凡妄動殺戮，恐怕大晉此時再無葉不凡的立足之地了，文人那些口水足以把葉不凡淹死。


  如果曆史不發現大的變動，現在處於弱勢中的劉聰肯定會擊敗劉乂，葉不凡為了在匈奴內亂中更好的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所以葉不凡有意讓暗影成員把偵察來的劉乂軍事部署情況稍稍透露給劉聰，從來讓劉聰減少與劉乂之間的實力差距，當然葉不凡也不會坐看劉乂失敗，十六年的八王之亂，終於毀滅了一個強盛一時的西皇朝，如果持續延長匈奴的內亂時間，葉不凡知道這樣就會給石勒可趁之機，石勒自然而然的提前反叛匈奴，至少不用葉不凡動手，石勒會把劉淵的祖墳挖出來。


  匈奴最為葉不凡最熟悉，其為患久已。五胡十六國中先後有劉淵建立的趙漢帝國，沮渠蒙遜建立的北涼王國，赫連勃勃建立的胡夏帝國。鮮卑也是曆史久遠，西晉時期慕容廆就名震天下，慕容皝建立前燕帝國，慕容垂建立後燕帝國，慕容泓建立西燕帝國，乞伏國仁建立西秦王國，禿發烏孤建立南涼王國，慕容德建立南燕帝國。北魏帝拓拔嗣也是鮮卑族。


  葉不凡依舊照後世的記憶，在匈奴王國出現了一位和北宮純一樣先降匈奴後叛變的漢將――陳安，322年陳安請求向漢趙帝劉曜朝見，劉曜因病推辭。陳安大怒，認為劉曜已死，因此大肆劫掠，又攻擊漢趙軍。一時之間隴上（今甘肅省東部）氐、羌族皆歸附陳安，部眾達十餘萬人，聲勢浩大。陳安此時遂自稱使持節、大都督、假黃鉞、大將軍、雍涼秦梁四州牧、涼王。次年（323年），陳安再攻漢趙，但反為所敗，而劉曜決定親征，派勇將平先追擊敗走逃脫的陳安，陳安兵潰，最後身邊隻剩十餘騎，而平先也是一名驍將，行動又迅捷如不凡，二人接戰，隻三回合，陳安蛇矛為平先所奪。當時天色漸晚又下滂沱大雨。陳安棄馬與左右逃入山中，追兵當晚並無所獲。惟至翌日，陳安終為漢趙將領呼延青人循蹤發現，遂被殺。


  陳安是一個驍勇異常的悍將，隻是命運不濟，此時匈奴實力強盛，況且能征善戰的猛將如雲，葉不凡隨即命令暗影的情報人員在平陽，匈奴王國內秘密尋找陳安，不論采取什麽辦法必須把陳安帶到葉不凡這裏。此時離鮮卑族段段末秠部建立遼西公國，按曆史記載尚有時日，但是曆史軌道是一個不確定因素。隨著葉不凡的出現，曆史改變了他原來的軌跡，原本是318年才建立的遼西公國，整整提前了五年建立。此時段末秠趁王浚謀奪洛陽大敗，段務部落人才凋零，隨即興兵攻滅之，次年收攏遼西各部人馬，匯集部眾十數萬人。所以葉不凡命令暗影成員帶著大量的金銀和珍寶拉攏段氏牽製鮮卑慕容氏。讓葉不凡意外的是，段末秠太軟蛋，根本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反而被慕容廆一直壓著頭皮打。白白浪費了葉不凡的大量金銀。


  葉不凡尋思虛除權渠也同樣是匈奴漢國的羌族叛將，不如此時，分而拉攏，隻是葉不凡知道他最終還是敗在遊子遠手上，不成大器，沒有看重他，然而和曆史不一樣的人，虛除權渠太讓葉不凡意外了，不僅提前瓦解了匈奴，反而引發了匈奴漢國最大一次的氏、羌諸族大暴亂。


  五胡時期，謀朝篡位的事情發生的特別多，這在中國曆史上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對於五胡來說，力強者勝之，是很自然的事情，以葉不凡目前的實力強過王彌、石勒，但是他卻沒有大的根據地，隻是區區四縣之地，況且首尾不能相連，彼此不能相顧，如果此時興兵進攻青州，發展自己當是首要任務。


  第二天一早，葉不凡剛剛起床，荀綽就隨即送來一份詳細的名單。


  第一路左翼大軍：聖狼軍團：兵力：輕裝騎兵一萬六千人馬，領軍將領，巴特爾、哈根、那日鬆。隨軍軍師大都督周杞。


  第二路右翼黑衫軍騎兵團，，主要兵力重裝騎兵五千人，輕裝騎兵一萬餘人，領軍將領北宮純、馬混、肖哲隨軍軍師大都督荀綽。


  中路大軍黑衫軍步兵軍團，先取濟陰郡，（今菏澤）沿官道，直濟寧，再圖青州。兵力輕裝步兵三萬人，女兵四千七百人，領軍將領：陳午，陳川、冉瞻、李農、張離、祖逖，餘梅！隨軍軍師大都督祖逖兼任。


  葉不凡查看名單時，荀綽順勢解釋道：“我軍以三麵包抄，其實並非硬碰硬的血戰，主要是采取逐城逐縣的攻擊，重要的策略是以步兵專門攻城，以騎兵在兩翼迂回，斷其援軍，加是時日，敵人無糧無援，必定會不戰自潰，這樣以來雖然會速度慢上許多，但是，可以減少我們傷亡。”


  葉不凡點點頭，荀綽說得沒錯，黑衫軍成立到現在曆經一年多，但是傷亡數字太大了，最初跟隨葉不凡的那些老兵現在是十不存一，如果還是想以前那樣，就算打下青州，傷亡肯定不會小。葉不凡當然願意使用一個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正在這時，一名黑衫軍士兵來報道：“將軍城中發生瘟疫，現在就連黑衫軍軍中也有不少人感染瘟疫！”


  瘟疫！？聽到這個詞，葉不凡不禁緊皺眉頭，他內心的震駭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瘟疫！？對於這個可怕的死神，葉不凡打一開始就非常擔心它的出現，因為在這個時代，瘟疫的破壞性絕對不亞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然而這個飄忽不定的死神竟然真的出現了！葉不凡壓下驚駭的心情繼續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病人都是什麽表現？”


  葉不凡這麽問是有道理的，因為有些病症表現的像瘟疫，其實並不是瘟疫。不要說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即便是在後世資訊時代，絕大多數百姓仍無法分辨一些病症與瘟疫的區別。而所謂瘟疫，其實就是一些傳染性強致死率高的疾病罷了。


  士兵道：“病人大都是先是混身出現濕疹，接著體溫開始升高，病人時常打擺子，而且忽冷忽熱的。將軍，你說這不是瘟疫又是什麽？”


  葉不凡愣了一下，他怎麽覺得這個症狀很像是瘧疾啊？！這瘧疾傳染性強同時致死率也高，在這個時代確實可算是可怕的瘟疫。不過如果真的是瘧疾，葉不凡反倒不擔心了，雖然醫治瘧疾他不會，不過他現在有了一個可以抑製傳染病的專家，葛洪。葉不凡仍不放心，於是又問道：“你確定病人的症狀是你所說的那樣？”


  那個士兵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將軍，我絕沒看錯！雖然也不絕對，但至少發病的病人，十有八九都是這樣一副症狀！”


  葉不凡點了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片刻後，葉不凡猛然喝道：趕緊把發病病人與正常普通人群隔離開來，記得隻要是與病人接觸過的人，不管有沒有發病，必須全部隔離開。我們軍中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