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勤王詔命
曆史會有他的真正軌跡，可是在這個時代卻因為一隻異世蝴蝶的出現，使得曆史的軌道出現了偏離,葉不凡的橫空出世，從而打亂了劉淵的軍事部署。曆史上是劉淵病死之後,劉聰篡位之後,劉聰才派遣石勒、王彌,劉曜等人進攻洛陽，而此時，因為葉不凡的憑空出現，劉淵並未亡故，由他主持大政，派遣石勒、王彌，劉聰等人進攻洛陽。而因為這一場變故，極有可能提前永嘉之禍。匈奴攻進洛陽，斬殺王公大臣以下數萬人，中國由此進入了漢族曆史上的第一次大災難!五胡亂華!
入塞胡族中，羯、白匈奴、丁零（即敕勒，丁靈、釘靈。又稱高車、狄曆、鐵勒、丁零（丁靈）。三國時，丁零有一部分仍在今貝加爾湖以南遊牧，稱北丁零；一部分遷徙至今新疆阿爾泰山和塔城一帶，南與烏孫、車師，西南與康居為鄰，稱西丁零。）鐵弗、盧水胡（是漢代至南北朝時期活躍於中國西北的少數民族，族源複雜，既有匈奴、月氏成分，又在民族演進中吸收了華夏，西戎，貲虜、雜胡、秦胡，羯族、氐羌乃至漢族等部族，因而兼具白種人和黃種人的特征，其核心成分被認為是源自商代的盧方。）鮮卑、九大石胡（其實五胡亂華並非五胡，而是多數胡族，）等部落主體都是金發碧眼的白種人，這些來自蠻荒之域的野蠻胡族還保留著原始的食人獸性，其中以羯族，白種匈奴，鮮卑族三族最為凶惡。
在曆朝曆代的曆史上，農耕民族普遍缺乏果毅精神，更很少人血性，而遊牧，漁獵民族則往往好勇鬥狠。雖然農耕民族當時科技水平走在世界前列，但是唯獨缺乏進取精神。漢人無論在漢，還是三國時期科技水平較遊牧更先進，從軍事裝備上來說，雖然騎兵對步兵有先天優勢，但是這也不是戰敗的理由。在中國曆史上有兩支軍隊曾以步兵大勝騎兵。一是秦代的步兵，秦人殘暴，崇血嗜戰，“私鬥罪死恥辱！公戰流血不朽！”百姓勇於公鬥，平民爭立戰功。終於在鐵血的手段下征戰六國統一，北征匈奴。秦人不著鎧甲，一手持重劍，一手敵人頭顱，不凡奔追敵，就是依靠悍不畏死的勁頭擊潰匈奴軍。二是南宋時的嶽不凡嶽家軍，嶽家軍重鎧手持大型盾牌的防禦性士兵保護其它步兵兵種，弓弩在三百步時先由一弩手試射，如果能打到敵騎兵陣內，則弩手齊射；在兩百步時弓手試射成功，則弓手齊射.敵軍騎兵進入嶽家軍陣中，步兵則持超長勾槍的勾取金軍鐵騎的馬足，使整個金軍馬陣崩潰。嶽不凡用此戰法，十年中把“無人可敵”的金人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使嶽家軍僅以犧牲一萬五千人，傷兩萬人的代價，殺死金兵約十五萬人，傷不少於五萬。“兀術大慟”的可以看出金人對嶽家軍是又怕又恨。
漢族人在危難之時總會有英雄脫穎而出，當然，其中更是少不了奴顏婢膝的漢奸走狗。
公元307晉懷帝司馬熾即位，王浚，升任司空。加領烏丸校尉。位列次三公，與六卿相當，與司馬、司寇、司士、司徒並稱五官，掌水利、營建之事，金文皆作司工。永嘉二年（308年），石勒侵襲常山郡（也曾在某些時期稱恒山郡、常山國，是中國古代的一個行政區劃，範圍曆代有變化，但一般以今天河北省石家莊市附近為中心。具體大致在石家莊市北郊東古城西古城地界,因戰亂後為真定，即今石家莊正定區。）三國時期蜀漢名將趙子龍就是常山人，常山不是指山西省渾源縣的“北嶽”恒山（又稱常山）。而是地名）
王浚派鮮卑騎兵支援常山，在不凡龍山大敗石勒軍，不凡龍山位於現今保德縣城東南。北鄰黃河。因原有“不凡龍寺”而得名，該山宛如一條長龍，懷抱縣城，由於植被稀疏，岩石裸露，風沙嚴重，自然生態環境十分脆弱。冀州刺史王斌被石勒殺害，朝延下詔升王浚為大司馬，加侍中，大都督，督幽冀諸軍事。此時王浚手握雄兵十餘萬人。
在曆史上石勒曾與王浚三戰，其中兩戰皆敗。然而第三戰也是王浚最後一戰，被石勒以離間之計擒殺。
此時的洛陽城，正爆發著興奮的呐喊，無數士兵將頭上的銀頭盔高高的拋起，三萬兵馬對十數萬，在堅守數天之後，終於迎來了王浚的第一撥援軍。匈奴人都善騎射，擅長野戰，對於攻堅作戰那是他們的弱項，純粹是以已之短擊敵之長。
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匈奴兵退出洛陽城外五十裏處安營紮寨，這總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晉懷帝司馬熾也不禁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望著逐漸退出視線中的匈奴大軍，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身側太尉王衍也興奮得想要高呼呐喊。但是他自侍身份，自然不能為所欲為。
晉懷帝司馬熾轉身大笑道：“今夜犒賞全軍，大家不醉不歸！”話音剛落，洛陽城頭再一次爆發出狂熱的呐喊，將士們興奮得手舞足蹈。
是夜，洛陽城燈火通明，晝夜不息，城內喧鬧嘈雜，酒酣耳熱，每一個人都在訴說勝利的喜悅，司馬熾雖然見匈奴大軍暫時退卻，他卻不敢有絲毫大意，嚴令當職士兵嚴加防守。司馬熾帶著酒肉美食與眾軍士一起分享。按說晉懷帝也不算是一個昏庸無能的皇帝，但是他的命確實太苦了，江山被他司馬家人自己打得稀爛，手裏沒兵沒將不說，內部鬥爭也愈演愈烈，他也想自強，更想以改革奮發圖強，但是內無頂梁柱，外無忠心將。
司馬熾與眾將頻頻舉杯，歌舞相慶，直至天明，而就在這個時候，禁衛軍的探馬終於出現在大殿之上，司馬熾眉簾一挑，昨日匈奴大軍退軍，他便已經猜到是有援軍到來，所以下令給禁軍斥候統領，讓其派出斥候探查，而自己通宵達旦宴飲歡慶，雖說是慶祝得勝，但其實還是再等斥候的回報，他必須及時打探到準確的消息，誰知道這路援軍是不是第二個劉淵呢？別前門驅虎，後門引狼，那樣便會得不償失。司馬熾將手一揮，立刻有士兵將酒席撤去，大殿之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仿若是陣前的行軍大帳。各個將領也醉意全無，精神抖擻的站在大殿下麵，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兩名侍從女官拉開司馬熾身後簾幕，從中顯現一個巨大的大晉區域圖。
此時年僅剛剛過四十八載，大晉天下便四分五裂，北有鮮卑虎視眈眈，西北有劉淵反上作亂，南方蜀州氏族李氏建大成國，自江東以北，難有片地安寧。司馬熾望著涇渭分明的勢力分布圖，良久無語，一臉愁雲慘霧。
這時，斥候跪倒在地來報道：“啟稟聖上，洛陽經北五十裏處發現十數萬軍隊，打著王浚的旗號。前麵是烏孫、羌及鮮卑族輕裝騎兵約八萬餘人馬，估計其先頭部隊不日即將到達洛陽，後續是幽州、翼州、青州督軍步卒約三萬多人。”
司馬熾聞言不僅沒有鬆下那懸著的心，反而更加不安起來，王浚其人野心不小，向來不聽朝廷的號令，如今怎麽會聞訊勤王，難道是。。。。。。。司馬熾實在不敢往下想象，王浚最讓司馬熾擔心，此人反複無常，實在不好相與，以現在洛陽的情況，實在不能再戰。根本無法麵對王浚大軍的攻擊，更別說是匈奴大軍了。不過如今反而倒出現了一個機會，王浚與石勒素有怨仇，這反倒是個機會，如果能在二人中周旋，也不是沒有機會。司馬熾略做深思，計上心頭。
公元309年十一月末，劉聰率十萬匈奴兵三征洛陽。晉懷帝司馬熾此時手中僅三萬餘人守城軍士，敵我力量懸殊太大，隨命人發出勤王詔書。此時大晉王朝和曆史上第三次匈奴大軍進攻洛陽不同，晉懷帝還有依靠，至少東海王司馬越手中還有十萬雄兵，況且劉琨也有近四萬軍隊，王浚麾下十數萬人，雖然王浚自私自力，但是他並沒有自私為王，仍聽命與大晉朝廷。
王浚率中山太守阮豹、鮮卑騎兵將領段疾陸眷、段文鴦和段末柸，鮮卑拓跋猗盧等八萬多餘騎兵，加、幽州，青州、翼州督軍共計十一萬人揮師南下勤王。
王浚並不是一個忠於晉室的忠臣，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漢奸，他先是出鎮北境，出任寧北將軍青州刺史，及後再調遷寧朔將軍、持節都督幽州刺史。王浚為了自保而以通婚向外族交好，參與晉朝八王之亂。後為私利，引胡亂華，王浚聯結司馬騰、段務勿塵
烏恒羯朱共討司馬穎，並擊敗司馬穎派來迎擊的王斌，以主簿祁弘為前鋒，擊破石超，並且逼近鄴城。司馬穎倉皇回洛陽而王浚攻陷鄴城，不但任由士眾在城內搶掠，更縱容鮮卑士兵擄略婦女，甚至殺害協助婦女躲藏的人。王浚部將祁弘率領烏丸突騎作為司馬越的先驅，助司馬越進攻長安，造就永嘉之戰禍！漢族百姓死傷無數。
此時，王浚引兵南下，並不是為了保護洛陽，保護懷帝，而是為了自己染指洛陽，效仿曹操當年挾天子而以令諸候。
雖然並州刺史劉琨勢力弱，但是皇命難為，加上劉琨素以忠臣自居，自然不願意落於王浚後，隨即集合並州全部人馬，七個營，共計三萬六千餘人南下勤王。曲陽縣屬並州管轄，葉不凡自然也在招領之中。劉琨令令狐盛及其子令狐泥為先鋒，王肅領兵殿後。
而在此時，身在安平的葉不凡全然不知道洛陽戰事吃緊。孟恩接到劉琨的命令，不敢怠慢，趕緊命人與葉不凡聯係。
安平，楊府。
葉不凡經徹底數番酣戰，混身雖然乏力，但是精神狀態卻很好，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葉不凡心中的喜悅，實在比中了彩票大獎更讓人難以入眠。
葉不凡此時睡不著，楊素素又豈能睡得著？楊素素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葉不凡的臉龐，葉不凡臉上那道讓人看了內心裏發怵的刀疤，在楊素素眼裏非但不醜，反而更是象征著葉不凡從軍的榮譽。楊素素越看心裏越是喜歡，葉不凡此時也正好一臉微笑地看著她。看到葉不凡臉上的笑意，楊素素不禁羞意難擋，連忙又低下頭去。
葉不凡哈哈一下，笑聲中頗有些得意的味道。楊素素隨即感到落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一用力，然後額頭上被吻了一記。
楊素素像一個受驚的小鹿依偎在葉不凡的懷中，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和葉不凡心跳的聲音。在這一刻，楊素素的芳心中不禁升起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覺，渴望了那麽久，如今終於得到了，那份喜悅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性，其實就像是白粉，沒有嚐試過的時候會非常害怕，像懼怕魔鬼一樣懼怕它，但是真正嚐過以後就會欲罷不能。女人和女孩的區別似乎就是那一層膜，但是經過滋潤的女人更顯得嫵媚動人。
不過，楊素素仍然有些暗自擔心，擔心葉飛走後，會一去不回，楊素素此時的心境跟普通的小女人沒有什麽絲毫不同，芳心中充滿了患得患失的情緒。
看著此時嫵媚動人的楊素素，葉不凡心中一陣感慨萬端，葉不凡看著楊素素那對美麗的雙眸，似乎像一個巨大的發電廠。楊素素可不知道她有意無意的一瞟，會有如此大的威力，葉不凡被楊素素那嫵媚的眼神迷得失了片刻神。
葉不凡很霸道的說道：“素兒，今後，你的美麗隻能屬於我一個人！明白嗎？”
楊素素才思雖然過人，但是她此時傻傻的，居然沒有明白葉不凡的意思，但是卻敏銳地感覺到了葉不凡對她的占有欲。楊素素不禁感到一陣欣喜。楊素素肯定的點點頭，然後依偎在葉不凡的懷中柔聲道：“素兒永遠都是相公的！素兒的美麗隻屬於相公一個人！”
葉不凡緊緊的抱住楊素素的嬌軀，葉不凡的力氣很大，楊素素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但是她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感受著葉不凡男人特別的“溫柔”,仿佛時間像靜止了一般,二人彼此無話，相擁著感受著感受著這迷人的氣氛。
天剛剛蒙蒙亮，祁雨來到葉不凡的屋外報道：“將軍，曲陽有緊急軍情！”
葉不凡聞言，一骨碌爬將起來，他心中暗急，以為曲陽出現了什麽變故，葉不凡離開曲陽時，把五千守軍帶走六成，葉不凡赤裸著上身就要去開門，楊素素大窘，用被子蒙住腦袋。葉不凡見狀後，暗暗怪自己太大意，隨即安慰楊素素一番，穿上衣服，推門而出。
葉不凡隨祁雨走到前門，門外十二名黑衫軍士，葉不凡剛剛一出來。那十二名信使急忙見禮，葉不凡揮揮手示意他們免禮。
當前的那名黑衫軍士兵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葉不凡拆開，目光緩緩掃了一下。他差一點大笑起來，原來劉淵已集合大軍進攻洛陽了，怪不得自己打下離石劉淵沒有脾氣。洛陽，葉不凡心想到此處頓時大驚，當年匈奴大破洛陽城，斬殺王公大臣以下三萬餘人，可是葉不凡知道這僅僅是曆史上的記載，真實的數字恐怕會不止三萬，那些貪官汙吏死不足惜，但是老百姓都是無辜的。
葉不凡道：“全軍集合，準備出發！”
祁雨問道：“將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葉不凡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把手中的信交給祁雨自己看，祁雨越看越驚，皺著眉頭，神情中似乎有憂慮之色。
軍令如山。祁雨及下偵察連五百餘人短短幾分鍾整裝完畢，準備前行。葉不凡正想走，但是回想一下，剛剛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這樣一走了之，太不地道了。
葉不凡正要回去向楊拓和楊素素告辭，突然發現身後的楊素素露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容。她淡淡的道：“素兒生是相公的人，死是葉家的鬼，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豈得卿卿我我兒女情長。相公可以放心的遠行，素兒一定不會成為相公的累贅！”
葉不凡愣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走上前去。“素兒。”，葉不凡輕喚了一聲，語氣中顯得非常無奈。葉不凡也想過著無憂無慮美女在懷的生活，但是他知道，國事家事，大事小事，都會有一個輕重緩急，與徘徊在生死線上百姓來說，葉不凡終究要從大義，去小情。
葉不凡看著幾乎淚眼朦朧的楊素素，暗下狠心準備轉身離去。葉不凡好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珠，玉也非上等美玉，這本是葉不凡在離石之戰中繳獲的，但是，讓葉不凡驚奇的是，這顆玉珠像後世的玻璃球一樣圓滑，要知道後世可以用精密的機械進行加工，但是在古代人工打磨那需要多少精力和時間呀。
葉不凡上前緊緊握住楊素素的手，把這顆玉珠放在楊素素的手心裏，葉不凡深情的說道：“素兒，不凡以後不在你身邊，見此珠如見不凡！”
玉”字在古人心目中是一個美好、高尚的字眼，贈異性朋友與玉，象征著守身如玉和金玉良緣的意思。楊素素美麗的雙眸中水汪汪的，淚珠兒在打著轉。女人都是天性愛美，她們可以沒有錢，沒有權力，也可沒有生命，但是不能沒有美麗的容貌，不能沒有漂亮的衣服，和漂亮的珠寶，隻要是女人，哪怕她是一個傻子，美麗容貌、漂亮的衣服、還有珠寶，這三樣都是她們的最愛。當然女人重視愛情也重過生命。
楊素素此時再也忍不住這如此壓抑的氣氛，一下子撲在葉不凡的懷裏，二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祁雨和眾偵察連士兵看見這一幕，立刻自覺地轉過身去。現在的情況不同於剛才，他們可不敢明目張膽地看頂頭上司與女人親熱。有道是非禮勿視，這些古代人還是知道的。
楊素素見葉不凡與她分離也同樣是難舍難分，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暖意。本來楊素素也清楚自己的命運，她隻是一個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在這一刻，她才真正地感到自己被葉不凡接受了。
片刻之後，葉不凡仍然是輕輕的推開楊素素，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不凡要挽救洛陽城內的百姓，挽救晉書裏記載的那樣“十室九空”的慘景，傷離別，離別最傷人，那種痛苦深入人心靈的深處，是難以言語表達的感受。
葉不凡一行人五百餘騎直向離石而去。這次葉不凡回去緊急，走的是大路，速度很快，日落時分，葉不凡已到離石城外三十裏處，這時，葉不凡身邊突然有一名黑衫軍士兵，一頭栽倒在地。
葉不凡大驚，趕緊收住馬，回頭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