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草原血戰
每個人都有夢想和期待,但是夢想和期待都是隨著時間和境遇而變化的。就像有的人在沒有
得到溫飽的時候,能吃上一頓飽飯就是天大的夢想和期待,但是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能吃飽了以後,又會想著如何能吃好,能吃好了以後,就又會想著如何能住上好房子,住上好房子就會想得到名車,豪宅,嬌妻。總之人的欲望是一個無底洞。
葉不凡隻是一個平凡的人,當然也不會例外,當他剛剛穿越以後,並沒有什麽宏大的願景,隻是好活得不比別人差,現在他手裏有錢有兵,也有權,他開始向權力的巔峰奮鬥。說大了是為了民族國家,其實那是他的欲望在作怪。
在這個時代,流民四起,雖然葉不凡在離石進行了土地改革,但是那僅僅是針對當地居民,而非流民。隻要你有錢,有糧,三條腿的人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倒是要多少有多少。
況且還有一個更大的誘惑,加入黑衫軍可是多得兩成土地,並且可以終身減少二成稅收。
晉朝末年,時局動蕩,百姓民不聊生,隻要一聽到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去處,當然會蜂擁而去。時間不長,僅僅一天,葉不凡就招到了數千人,更多的人都是聞訊後,自己趕來的。參加黑衫軍可是一件了不起的美事,不僅僅能得到土地,還可以讓家人衣食無憂,聽說戰死還可以得到十兩銀子的安家費,要知道古代人的人命最不值錢,況且十兩銀子又不是一個小數目,可以讓一家人舒舒服服過上一輩子。窮人家把自己的孩子賣給地主或權貴們當奴隸,得到了不過是寥寥數貫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所以以後黑衫軍士兵向來以敢死敢於拚命稱著,他們有的人不是為了封官加爵,而是為了死後可以得到黑衫軍的那十兩銀子撫恤金。
離石地處劉淵腹地,當然不利與拒守,更不利於作為基地長期發展,葉不凡想以戰養戰,自然不會與劉淵軍死拚,葉不凡讓往來的流民帶著自己的手書前往曲陽,另外,葉不凡派出一個連的曲陽步兵押送著繳獲的物資和金銀錢財送到曲陽。讓孟恩按照自己的思路在曲陽也施行土地改革。曲陽才是葉不凡的大本營,曲陽是晉陽的北部屏障,劉琨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孟恩看到葉不凡這石破天驚的大改革,當時就目瞪口呆,暗呼:“將軍真乃真命天子也!”
不過葉不凡下麵的命令就讓孟恩感覺葉不凡有點陰,葉不凡在信函裏寫道:“讓李善帶著大量的金錢去晉陽籠絡劉琨麾下的將士,特別是令狐盛父子。讓孟恩帶著兩箱珠寶去賄賂晉陽令徐潤。”
孟恩是一個聰明的人,當然知道葉不凡這是在挖劉琨的牆角,孟恩暗暗為劉琨歎息,看來並州要易主了。不過孟恩還是徹徹底底的執行了葉不凡的命令。此日,孟恩和李善二人帶著數十曲陽軍士兵去了晉陽城。
劉琨是一介書生,雖然也有些武勇謀略,但是終於是一個風流雅士,他從來不過問民生,隻知道自己歌舞自樂,晉陽雖然還在晉朝手中,但是這裏的人民生活非常清苦,許多百姓難以維持生計,紛紛逃離晉陽,孟恩來到晉陽的大街道上四處張望了一下,整個街道十分冷清,與曲陽的熱鬧非凡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店鋪也零零散散,並且大半是空著的,往來的行人也都神色匆匆,看到此處此景,孟恩長歎了一口氣。
孟恩著人打聽徐潤的府邸,待問清地址後,徑直而去。
徐潤的府邸本來是晉陽一大戶的莊園,主人因躲避戰禍,遠走他鄉,徐潤花費大量的財力和物力終於建成了雄偉大氣的莊園。
孟恩一行人來到,徐潤府邸,看門的小肆見這一行人肩挑手提,估計是來送禮的趕緊去通報。
“在下為曲陽主薄孟恩,久仰先生之名久矣,一直未有機會晉見,今天冒昧來訪,還請先生多多見諒!”孟恩看到徐潤,馬上熱情恭敬地率先高聲說道。
孟恩還是趕緊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和情緒,當下說道:“在下奉曲陽縣守葉不凡之命,前來給先生送點小禮物,還請先生笑納!”
說著孟恩揮揮手,門外進幾名隨從,把四個大箱子放在徐潤麵前,孟恩當下說道:“葉爺如今官小勢微,暫時隻能孝敬先生這點小心意,以後定當大量補上!”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大家都是玲瓏剔透之人,話不必說得太白,言外之意,你想多撈點,就幫葉不凡弄到大點的官職和勢力吧!
“聽說你們在曲陽整治改革成效不錯吧!”徐潤似乎毫不在意地瞄了那堆金銀珠寶,似乎漫不經心地閑聊般開口問道!其實他早已在心裏樂開了花,本來讓葉不凡去曲陽職守,隻不過是為了牽製令狐盛,沒有想到的是葉不凡居然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徐潤打心裏開始估量,看來扶持葉不凡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徐潤雖然愛錢,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不利於自己的人物,你就是給再多的錢財,他也不會幫這種人謀略高位,費力支持地!況且他隻是劉琨的一個謀仕,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實葉不凡並沒有打算讓徐潤幫他什麽,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緾,隻要徐潤不給葉不凡使絆子,葉不凡就心滿意足了。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雖然徐潤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卻也非常守信用,收了葉不凡的大禮,自然全力支持葉不凡在曲陽的改革,不過徐潤也不是傻子,派出自己的心腹去曲陽打探虛實,這一打探不要緊,徐潤收到密報,驚出一身冷汗!
李善本來是強盜出身,常年混跡在世井,為人也很圓滑,他大手大卻的花錢,也得到不少人的支持。李善沒有讓葉不凡失望,至少令狐盛之子令狐泥和李善交起了朋友。
自古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本來曲陽的人民對葉不凡的更新改革都是非常擁護的,有道是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曲陽本來就窮,也沒有什麽有影響力地地主,對於葉不凡施行土地改革可以說是順風又順水,此時,曲陽的百姓也對葉不凡更加擁護。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
佛說:凡事有因必有果!一定皆是定數。
當葉不凡橫空出世,夜襲平陽,焚燒劉淵四十萬擔軍糧,讓劉淵陷入有兵無糧的艱難之境地,無奈之下,劉淵隻得狗急跳牆,引兵第三次東征洛陽。
這一次劉淵集合十萬精銳,幾乎把他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了一起,所以離石、柳林,婁煩等劉淵勢力腹地防守力量非常薄弱。靳準一路如同驚弓之鳥,草木皆兵。婁煩城也有劉淵的守軍近三千餘人,但是靳準並沒有在此拒守,他心想一萬多精銳都守不住離石,況且婁煩又沒有賴以拒守的天險,也沒有高大堅固的城牆,拒守也隻是自尋死路。
靳準剛剛跑到婁煩,就急忙調集婁煩城的兵馬前去拒敵,自己卻帶著太子劉和家眷向平陽方向退去。
葉不凡也非常鬱悶,按道理說,離石是劉淵的起家之地,應該不會輕易放棄,怎麽連過三天也沒有派兵反擊。
葉不凡雖然百般不得其解,考慮此時建立一個政黨不太適時,葉不凡效仿大明王朝,組建類似於錦衣衛的特務組織。
古代人善良,也非常淳樸,素來講究知恩圖報。葉不凡現在手裏有大把大把的金錢,好鋼當然要用在好刃上,葉不凡尋思著,組建一支自己的情報部隊。
戰場信息重要,信息也就是財富。情報人員必須對自己絕對忠誠,葉不凡想到了同樣江湖出身的洪戰,葉不凡一次給洪戰三萬兩銀子,讓他在各地挑選資質不錯的孤兒,先訓練,從體能,信仰全麵訓練。
信仰其實是一個恐懼的東西,他可以讓人變得瘋狂,變更更加悍不畏死。
葉不凡此舉造就了他四大王牌之一的暗影血殺。特別是曲陽血戰時,這批嬰兒部隊戰鬥特別悍勇。
葉不凡尋思著手裏還有大量的財寶,葉不凡不是守財奴,當然他最希望這批珠玉財寶能換成錢或糧食,葉不凡正在為難,突然靈光一現,他想到了安平的楊家,看來安平之行是必不可少的。
葉不凡製定了一係列強化訓練軍隊的措施,葉不凡製定的初訓大綱是最簡單的一道關恰,從實戰需要出發,隻是簡單的急行軍,衝鋒和撤退,考的是士兵的耐力和體質。從中剔除不合格者,兵貴在精,而不在多,十萬老弱殘兵在一萬精銳麵前也是不堪一擊,有可能一個急衝鋒就潰不成軍。
葉飛走的是精兵路線,利器在手,誰與爭鋒。
不過,想加入黑衫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訓練一天比一天嚴格,強度一天比一天加強,這些軍士有的是以前的晉軍,剛剛開始的訓練他們還能應付,慢慢就有點吃不消了,不過讓他們放棄他們也不舍得,因為黑衫軍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吃得好。平時隻要加大訓練,就加餐。大肉大魚,應有盡有。
看著軍隊訓練漸漸步入正軌,葉不凡放下心來,開始準備安平之行。
曆史的軌跡因為葉不凡的憑空出現,悄悄改變。
葉不凡隻是一個人,他不是神,當然也不可能麵麵俱到,此時遼東大地上正掀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腥風血雨。這是他所不知道的。
提起鮮卑慕容氏,大家首先會想到的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人的南慕容——慕容複。其實鮮卑族慕容氏曾三次立國,曆時近百年,不過和天龍八部裏的時間相距六百多年!
三國時期,鮮卑族首領莫護跋率領族人遷居遼西,曾隨同司馬懿征討割據遼東的公孫淵,立下戰功,被封為率義王。莫護跋在荊城以北(今河北昌黎)建立國家。據說當時北方的漢人流行戴步搖冠(一種帶有懸垂裝飾物的帽子),莫護跋見了也很喜歡,也做了一頂,整天戴在頭上。鮮卑人見了他這種打扮,都稱他為“步搖”,因當地語言“步搖”同“慕容”讀音相近,所以傳到後來就成了“慕容”。
慕容廆是慕容部首領慕容涉歸之子,在公元307年,自稱鮮卑大單於。慕容廆政事修明,愛護人才,故士大夫和民眾多歸附之。
此時,鮮卑已經很強大了,與曆史上所不同的時,鮮卑族此行早已統一遼東、遼西各遊牧民族,慕容廆先擊敗扶餘王,奴役其下數十萬眾。擊潰宇文部,占地數千平裏。慕容氏野心勃勃,並不滿足現狀,開始了西征。
慕容金戈鐵馬一路如同秋風掃落葉,所過之處斬殺甚眾,其他少數民族無不屈服他慕容氏的淫威之下。
然而慕容廆率十萬鐵騎在呼倫貝爾與巴魯族不期而遇,巴魯人並沒有像其他少數民族一樣或者望風而逃,或者投敵。而是傾全力與其對抗。
巴魯族最大的兩個部落,哈達和巴根同氣連枝,共同對抗鮮卑族。
經過片刻激戰後,雙方的騎兵便彷佛有默契似的各自退回。雙方騎兵當即展開了一場混戰。這場混戰打得很激烈,但為時很短暫,因為雙方的目的並不是交戰,而是互探虛實,初次交手,鮮卑族的慕容氏並沒有占到一比便宜,巴魯族的士兵戰鬥力明顯高於鮮卑族,但是巴魯族集合全部實力也僅僅三萬餘人,而鮮卑族卻有十萬大軍外加其他仆從軍數萬人,實力懸殊,情景不容樂觀。
慕容廆不禁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軍隊,他發現,他的將士們的神情都有些沮喪。
不能再耽擱了!否則等士氣完全垮掉後,這仗不用打就敗了!慕容廆的心中如此想著。於是立刻傳令全軍,令前軍、左軍、右軍共六萬遊騎兵立刻出擊,同時中軍及後軍七萬多將士壓陣,隨時候命出擊。
隨著傳令騎兵在各軍之間來回穿梭,慕容廆的命令很快便被傳達了下去。片刻後,鮮卑大軍按照慕容廆的意願行動了起來。
隻見巴魯聯軍的正前方、左翼和右翼分別有兩萬鮮卑遊騎兵緩緩壓了過來。鮮卑人眼看就要發起衝擊了。看著黑壓壓向對方壓過去的大軍,慕容廆不禁在想:我大軍數倍於你,任你再厲害,也隻有被消滅這一條路!
哈達見鮮卑族大軍馬上就要發起攻擊,他命令旗下悍將那日鬆和達仁各領五千兵馬嚴守中軍,他親率一萬騎兵迎擊左則敵軍。巴根也是久經戰場撕殺,他看得出鮮卑軍的厲害之處並不是中路大軍,而是兩翼的騎兵,如果讓兩翼的鮮卑族大軍完成全圍,他們巴魯族就是全軍覆沒的危險。巴根也率他的一萬多人馬向右翼的敵軍發起進攻!
雙方大軍如同洶湧的洪水般在草原上湧動著。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直震得整個大地都顫抖了起來。
鮮卑人的衝鋒很有遊牧民族的特點,隻見他們高高地舉起彎刀,不停地揮舞著,口中還怪叫連連。
巴魯族都是崇尚暴力和血腥的漢子,自然不甘示弱,也瘋狂的衝了上去。
除了有隆隆的馬蹄聲外,竟然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安靜感覺。這種安靜讓人不禁心頭發怵。
巴魯人三萬多人猛地大喝一聲,那情形就如同一群猛虎突然咆哮著亮出他們的爪牙一般。在鮮卑人看來,就感到對方的軍陣中寒光猛然一閃,同時整個空間都彷佛猛然一炸,而且對方的氣勢彷佛猛地高漲了數分。恍然間,許多鮮卑將士不禁感到,他們的對手就是一群剽悍的猛虎。
猝不及防的鮮卑人受驚不小,就連戰馬也不例外。正在全速衝鋒的鮮卑騎兵,節奏突然亂了起來,更有甚者戰馬整個人立而起,緊隨在後麵的或跟著人立而起,或直接撞了上去,現場頓時一片大亂。
巴魯族的三支衝擊群分別撞進了鮮卑人的軍陣。
刹那間,隻見刀光閃動,血肉橫不凡,哀號連連。
不過彪悍的鮮卑人並沒有就此被衝垮,當即在各部將領的率領下展開了反擊。雙方頓時混戰起來。
隻見鐵騎來回衝殺,刀光閃耀,血光迸現,雙方的騎兵不斷有人掉落下馬。鮮卑騎兵嚎叫著洶湧而上,麵對氣勢洶洶如海浪般連綿不絕的騎兵潮,巴魯勇士並沒有露出絲毫膽怯之意。每一個人都嘶吼著奮力迎戰。
兩道洪流呼嘯對進,片刻後交匯而過。刹那間,隻見刀光閃耀、喊聲震天,鮮血在半空不凡舞,戰士在竭盡全力之後落下戰馬。
殘陽如血,廣闊的大草原上,正進行著殊死拚殺。雙方都是為了生存,鮮卑族是為了得到更大的生存空間,而巴魯族是為保護他們的領地。雙方不死不休戰鬥著。
一個巴魯勇士一刀斬翻了一名鮮卑兵,幾乎同時,另一名鮮卑兵一槍戳來,長槍透過他的胸膛。就在這名鮮卑兵以為這名巴魯勇士已經被他殺死了的時候,這名巴魯勇士竟然突然左手抓住槍杆,隨即奮起最後一口氣一刀斬落,將沒有反應過來的鮮卑兵的頭顱砍了下來。
那名鮮卑族士兵的頭顱不凡出去。像一個皮球一樣滾出老遠,斷口處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出,在殘陽的照耀下甚是瑰麗,然後,兩人一起從戰馬上摔落下去。
如此的情景在戰場上不斷出現,巴魯勇士那悍不畏死的強悍氣勢,讓所有鮮卑人發自心底的心驚膽顫。
雖然巴魯勇士強悍,雖然他們也悍不畏死,但是好虎架不住狼多,三個鮮卑族的士兵拉一個巴魯勇士下馬,鮮卑族還剩下幾萬人觀戰。時間一長,巴魯族勇士漸漸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但是他們都知道,他們沒有退路,後麵,就是他們的妻兒父母,就算是流盡最後一滴血,巴魯勇士也是死戰不退!
巴魯族勇士的勇氣讓人折服!這才是男兒真正本色,雖然身陷重圍,雖然寡不敵眾,巴魯族勇士在重重包圍望不到盡頭的敵兵潮中舍命廝殺。聲音已經嘶啞了,仍在怒吼;刀砍崩了,仍然奮戰不息。
每一個士兵都沒有想衝出重圍,他們隻想用自己的生命拖住鮮卑騎兵。
巴魯族勇士在此刻表現出的視死如歸氣勢,直可讓山河變色,鬼神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