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以殺止殺(一)
葉不凡心裏不由得豪氣萬丈,心中像憋著股氣般,渾身激動著有種不發不快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葉不凡集合軍隊,整整三千多軍隊,其中是一千多輕裝騎兵,裝備新式弩箭,射程一百五十步,單兵護盾,長三尺寬四尺,重十斤,另外主要武器是唐代才發明的橫刀。一千刀盾兵,重盾牌,寬八十公分,高一百四十公分,重約四十斤,主要裝備斬馬刀,重十斤。每名刀盾兵光自身裝備就重達五十餘斤。一千標槍兵,每人著輕皮甲胄,每人兩支標槍,長約二百四公分,兩支槍可以旋裝在一起,就是一枝長達四百八十公分長的戈。
這也是葉不凡三個多月以來的辛苦磨練的結晶,現在曲陽軍士的身體素質與以前相比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上。無論士氣還是,團隊配合,都有了顯著的提升。特別是武器裝備,橫刀是唐朝時代發明的,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超時代的產物,當然戰鬥力可想而知。戈矛那類武器太過於笨重,特別是受到突然襲擊時,根本無法有效的轉變陣型,古代許多經典戰例,差不多都是從後方突然殺出,敵大敗。這是因為當時戈矛(長一般都是三至四米,秦代更是恐懼的達到了四米八)這些武器太笨重,前進行軍的時候都是豎立起來扛著的,隊伍陣形太密集,如果轉後防守或者攻擊,都需要準備時間。而且容易傷到自己人。
三千多曲陽軍士氣高昂,當然出生之前的宣誓也是必不可少的,無怪乎都是那些讓人提氣的話,葉不凡作了一番感慨陳詞,見火候差不多了,就讓傳令兵打出出發的旗語。指示軍隊直接出城。大軍便浩浩蕩蕩地朝太行山進發了。
葉不凡一邊行軍,一邊欣賞這大好河山秀麗的景色,但是他的心情卻異常沉重,雖然並州仍在劉琨手中,但也隻是少數幾個大城暫時未被攻破,中國是一個農村包圍城市的國家,即使在現代還是城市人口少,農村人口眾多,在古代這個情況更甚。葉不凡所過之處,處處可見森森白骨,到處是毀壞的村落,到處是荒廢的田地。
葉不凡看著那些白骨,心中異常壓抑,這就是落後的結果。落後就要挨打,雖然禍是當政者腐敗造成的,然而為此買單的卻是那些老百姓。
經過五天的隱蔽快速行軍,很快就到達了馬頭山以西地區關口,紅日當空,冷風吹拂,蒼茫無垠的草野上,黃草搖曳。
令葉不凡頗傷腦筋的是軍隊戰鬥力的問題。在之前的戰鬥中,葉不凡發現手下的軍隊缺少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杜曾說這是因為軍隊訓練不足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原因,但葉不凡卻不完全認同,他覺得這支軍隊缺少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就是“軍魂”,是為之血戰沙場無怨無悔的信念。簡單地說就是這支軍隊沒有信仰,隻有有信仰的軍隊才能成為真正的鐵血精銳。這裏所說的信仰並不是宗教信仰,而是一種點燃戰鬥欲望的火種。
但要怎樣為自己的軍隊確立信仰呢?
葉不凡很自然的想到了後世,共產黨的那一套信仰教育甚是有效,可以說當時在成軍之初,不過是那幾個高級將領受過軍事教育,但讓人不得不佩服的是,CCD組織那套精神催眠方法,能讓沒有受過任何教育目不識丁的農民,奮不顧身,死而後已。
葉不凡就是要用這種方法來為自己的部下確立信仰。
葉不凡要讓自己的部下及百姓成為狂熱的大漢族主意分子,要讓他們為身為龍的血脈而感到無比自豪,要讓他們明白龍的傳人隻有站著死的,另外葉不凡還要讓部下百姓們相信他才是大漢民族的代表,換句話說,就是葉不凡要神話自己,讓部下誓死效忠於他。
對於古代人的愚昧無知,用什麽科學道理,根本講不通,反而沒有神話最為可行。葉不凡會在將來的戰鬥中,讓部下明白,他們這麽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民族,為了子孫後代。
葉不凡的此行首戰目標就是劉淵的起家之地,離石。
離石位於太行山呂梁山脈中段西側,離石地處呂梁山腹地,地勢東部高而寬,西部低而窄,境內山多川少。北川河由北而南,東川河由東而西流經全區,兩河在城西南合流後至合南川河而後出境注入黃河。離石境內主要林區,宜於發展林牧業;城東北為連綿不斷的梁峁土石山區,城西馬頭山、王老婆山俯伏南北,中部是以北川和東川為主的河穀地帶,土地肥沃,水源充足,人口集中,原是劉淵的糧倉。
自從劉淵在平陽的軍糧被葉不凡焚毀之後,劉淵下令四處征糧,百姓本來就生活困苦,哪裏有多餘的糧食給劉淵,明征不行,劉淵軍將領就自作主張,下令士卒搶糧。在搶糧的過程中,匈奴兵燒殺搶掠,奸**女、無惡不作。當地百姓對劉淵有原來的好感,轉為憎惡,有好多熱血青年紛紛投軍抵抗劉淵。
劉淵本來就大的倚望就是離石,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天雨,今年離石大旱,糧食收成銳減近五成,可是身為劉淵的根據地的離石硬是從牙縫裏擠出三十萬擔糧食。
離石本是一個小縣城,既沒有高大堅固的城牆,也沒有可以賴以拒守的天險。一將功成萬骨枯,劉漢政權興起。北中國開始了新一輪的血雨腥風,人民再次流離失所。可以說劉淵也算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他漢化成度較高,當然也知道漢民人口眾多,力量無限,如果處理不好,將會陷在人民抵抗的汪洋大海中,他也製定了利與穩定的民族政策,有道是政策是好的,執不執行是另外一回事。
葉不凡把部隊藏匿在離離石城約六十裏深山之中,隻要需要騎兵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派出以祁雨為首的斥候營出去打探情況。
離石自劉淵稱帝以來,加緊對離石城城防建設,把原有低矮的城牆增高加厚,並擴建了哨樓,箭樓,開挖護城河,並在東西兩處入口興建要塞,屯以重兵嚴加防守。
離石區地質構造以呂梁太行斷塊為主體,隻西北部(馬頭山以西地區)屬鄂爾多斯斷塊東緣。其間褶皺和斷裂較為發育。區內缺失奧陶係上統、誌留係、泥盆係及株羅係等。
信義南部諸山,東西走向。其東部為森林植被,西部為疏林密灌等。
信義(為現代離石區的一個鎮,古代名不詳,顧用現代名。)匈奴一隊征糧士兵大約五百多人進入這個小村鎮,由於晉朝殘暴統治,居民積怨甚深,劉淵起兵之初,這裏最先響應,本來政府征糧也無可厚非,曆朝曆代都是如此,這裏的村民倒也非常配合。
領隊的是離石左都護軍靳準的部下,劉淵移都平陽之後,天高皇帝遠,靳準成了一方土皇帝,麾下的士兵也漸漸驕橫起來。匈奴兵最初受到百姓歡迎,但很快就開始殘酷虐待當地居民,匈奴兵軍紀散漫,人道是飽思**,他們時常三五一群摸進這附近的村落,他們最見不得漂亮的女人,隻要是見到後,無一例外,全部是先奸後殺,剛剛開始還顧忌一些,不敢明目張膽,他們會選擇在晚上。後來見當地的老百姓不敢反抗,越來越大膽起來。
當領隊的百夫長帶領著十幾名親隨到了信義當地一戶大戶人家,提出征糧的要求。這個大戶姓白,當家的是一個老者,長得幹幹瘦瘦的,背有點鴕,須發全都已經白了。
老者當然對這個左都護軍及隨行人員好酒好菜招呼。
酒足飯飽之後,狼終究是狼,他們趕緊露出本來的麵目。對其白家的女眷,頓時生出淫念。出手輕薄非禮。老者出來求饒,那名百夫長憤怒之下,拔刀就砍。
老者當時就一命嗚呼了。
當他們露出真麵目時,就不再顧及什麽。
頓時,這個平時高高在上的白家開始遭殃了,驚心動魄的嘶喊聲和慘叫聲不絕與耳,這些普通的老百姓,怎麽能是那些強悍的匈奴人的對手,時間不長,那十幾個匈奴兵毫無費力的殺光了白家所有男人,對白家的女人開始慘絕人寰的奸淫。
這些女人什麽時候見過這個,個個都慌如呆雞,任人宰割。她們的哭泣和求饒聲,在這些禽獸耳中無疑是興奮劑。
特別最慘的是白家的最小的孫女,時年僅僅十四歲,四五個匈奴兵上前輪奸,四五個如狼似虎的大漢展開狂風暴雨般的進攻,這個小姑娘就這樣活活得被輪奸致命。他們似乎還不解氣,就是對死者的屍體也不放過,用刀把她的頭砍下來,肚子也被絞得稀爛。不過也有不甘心如此受侮辱的,一位年輕的媳婦,和匈奴軍撕打,死不從命,必竟她隻是女人,力量太小,她情急之下把頭往牆上碰,撞得鮮血直流,或許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雖然如此,她卻還活著。三個匈奴軍把她扳倒,撕光了她的衣服,進行輪奸,一個匈奴軍士兵的臉被她抓破,耳朵也被她咬掉,匈奴軍用馬刀從她下部挑到胸腔,腹部和胸部都被大開膛,腸子都挑出來。
這樣的現象以生了連鎖反應,從白家開始,迅速向全村鎮蔓延,匈奴軍也使用了一千七百年以後日本鬼子的那一套“三光政策”,他們把全部的男人殺光,居民的財物全部搶光,女人身上的衣物全部扒光,喪盡天良的做那些禽獸做的事情。
祁雨率領他的斥候營來到信義鎮的時候,匈奴人已經走了,留下了三千四百多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從上至七旬老翁下至不足月的嬰兒,全部沒有放過。所有的女屍都裸體赤身、下身一片狼藉。
祁雨心如刀割,淚如泉湧,仿佛看到了當年全家的殘景。他又目赤紅,咬牙切齒的對身邊的斥候命令道:“速去查看一下,有沒有活著的。”
斥候營全體官兵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