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是他先招惹我女兒
蘇燕微微鬆了口氣,淩逸塵其實說的對,京城好歹是淩逸塵的地盤,如果嫌疑人是淩逸塵的母親,還是個外交官的話,那麽誰都不敢草率行事。淩逸塵隻需要幾個電話,且不說這案子有疑點,就是沒疑點,淩逸塵也能弄出疑點來。
“蘇燕,我希望你不要再摻和到其中,一丁點兒都不許有。”淩逸塵說這話時,分明有幾分警告的意味。
蘇燕身子微微一繃,她確實沒有再摻和下去的打算,甚至連他,她也是不想再糾纏下去的。可是雖是這樣,她卻反問道:“如果我真的摻和進去了,那又如何呢?”
淩逸塵眼眸微斂,臉上還有幾分危險的味道。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蘇燕微側著身子,露著白皙的香肩,肩頭上還細細的有道道紅痕。她水藍的眼眸中分明就是挑釁,他捏著她的下巴說道:“那麽我會像對付其他人一樣對付你,讓你失去一切,包括澤辰!”
蘇燕應該有幾分害怕膽寒的,可是她卻沒有,嘴角卻微微的在笑著。這才該是淩逸塵,淩逸塵不肯對她放手,而她也不可能永遠在他身邊,天真的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見她不說話,以為他是嚇到了,捏起她的下頜吻了上去說道:“所以,蘇燕,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那個後果,會是你我都無法承受的。”
蘇燕閉上了眼,他們之間到這一步,多說已經無益。
淩逸塵也是很惱火,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可是隻要說到彼此的痛腳處,馬上就會伸出刺來,不將彼此刺的頭破血流。他咬上了蘇燕的下唇:“蘇燕,你答應我,你不會再做任何傻事。”
蘇燕閉著眼睛,任他吻著,她的腿甚至纏上了他的腰,引導著他的進入。
天還沒亮,他的電話又響了,這個時候的淩逸塵才剛剛睡下。電話一響,他很快就驚醒了,接了電話,那邊報道說:“淩少,淩太太不見了!”
淩逸塵猛的坐了起來,他低沉著聲音:“什麽叫不見了?我不是讓你看著的嗎?”
“我、我也不知道,明明我是守著病房外的。我隻是去了一趟洗手間,發現病房是打開的,淩太太不在裏麵。”那邊也極是緊張,“我已經四處找了一下,都沒有看淩太太的身影!”
“青嫂呢?青嫂不是照顧我媽嗎?”淩逸塵已經開始下床穿衣服,寶媽夫婦在兩天前搬離了淩家,搬到岑彤那裏去住了。淩逸塵也默認了,現在他沒心情去理會岑彤,何思博這個樣子,她現在跑不了也興不起什麽風浪。所以照顧母親的事情,便落到了青嫂身上。
“青嫂?沒見青嫂!”那邊已經汗滴滴的,現在的梁敏惠其實還是保外就醫的狀況,這個時候不見的話,很可能會被認為畏罪潛逃。
蘇燕這個時候也醒了,她一聽到青嫂的名字,心猛的一跳,青嫂照顧梁敏惠的話,簡直就是羊入虎口。難道是千曄也開始采取行動了嗎?不對,這一係列的事情章千曄肯定也參與其中。
淩逸塵已經穿好了衣服,看蘇燕已經坐了起來,他道:“我出去一下,你繼續睡吧!”
蘇燕想說什麽,可還是沒有說,她想她得打一通電話。
她給章千曄打電話,一直都沒有打通。蘇燕心知不妙,肯定會有事情發生。
蘇燕想的沒有錯,章千曄跟青嫂在一起。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一直在醫院照顧的青嫂扶起了還在暈睡中的梁敏惠,讓她坐在輪椅上,推她進電梯。梁敏惠一直暈迷,也是因為青嫂給她喝的粥裏放了安眠藥。在醫院的門外,章千曄的車已經等好了,他們就這樣帶走了梁敏惠。
梁敏惠醒來時,眼前一片黑暗。她馬上心生警覺。她的手和腳都被綁得牢牢的,這裏不是醫院,而是在車上。因為車子在動,她甚至還聽到引擎聲。她頭上帶著頭罩,倒也不慌,忙問:“是誰?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在她身旁的一個人冷冰冰的說道。
“青嫂,是你!”梁敏惠不用辯駁,這個聲音太明顯了,“青嫂,你要帶我去哪裏,放開我。你知道綁架我的後果是什麽嗎?你反了是不是?”
突然她頭上的罩子被去掉了,果然坐在他身旁的是青嫂,而在前麵開車的是章千曄。梁敏惠胸色發白:“青嫂,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為什麽會跟章千曄在一起?你居然敢背叛我!”
“太太,我沒有背叛你!”青嫂一反平時唯唯諾諾的樣子,麵前表情的看著前麵,“我隻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為我女兒報仇的機會。而今天,這個機會來了。”
“你說什麽?什麽你女兒?”梁敏惠一頭霧水,“青嫂,章千曄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對我。你別忘了你跟你丈夫都是淩家的人,是淩家一家收留你。當初你丈夫跟著我公公婆婆出國空難時,梁先生還厚葬了你丈夫,你居然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青嫂冷笑,“沒錯,我承認淩家是對我有恩,但那也是淩老先生和老太太,不是你,也不是淩建海。你梁敏惠和淩建海,是魔鬼,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女兒。現在淩建海已經得到報應,該輪到你了。”
“你女兒?”梁敏惠還是不明白,“你女兒兒子不是那年在空難中一起喪生了嗎?”
“我女兒兒子根本就沒有死。”青嫂的眼睛泛紅,眼眸中是濃濃的恨意,“前麵坐著的就是我的兒子,章千曄。我兒子女兒當年都沒死,反而被救了,隻是當時消息不通,傳到國內的時候是說沒有生還。誰知我兒子和女兒在美國被人收養,他們回國之後我才和他們相認。”
“既然他們沒死,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梁敏惠說道,這個事實太驚人,章千曄居然會是青嫂的兒子。而章千曄一直在跟淩家作對她是知道的,這麽說青嫂根本就是隱藏在淩家的殲細。
“梁大翻譯官,看來我你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在前麵開車的章千曄透過後視鏡看她,“你還記得薑靜寒嗎?那個被控謀殺高官的薑靜寒,那個在獄中含冤自殺的薑靜寒!”
梁敏惠臉色發白,她當然記得薑靜寒。薑靜寒曾是淩建海的秘書,跟淩建海有奸情,她當時隻想解決了這個女人,順勢讓她做了替罪羔羊,卻沒有想到她會在獄中自殺。“青嫂,你是說,薑靜寒是你的女兒?”
“沒錯,她就是我的女兒章靜寒,隻是她一直跟養父母姓,叫薑靜寒。當年是淩建海先招惹我女兒,從頭到尾她都是無辜的。可是你卻蛇蠍心腸,讓靜寒替頂你哥哥的罪,把閔律師一家害死,還讓我女兒在獄中自殺。”事到如今,青嫂也絲毫不掩飾,“我可憐的女兒,還沒來得及叫我一聲媽,就被你害死。”
梁敏惠總算明白,為什麽章千曄會一直跟淩家作對,原來是要給他的姐姐報仇。她冷下臉說道:“當初的薑靜寒被查出是別人的情婦,在爭執中殺死了那位高官。她的案件是警察查出來的,法官判的,她自殺更跟我沒有關係。”
“跟你有沒有關係,你心知肚明。”章千曄開了車,拉開了車門,解開了梁敏惠腳上的綁繩。一把將她挺好拖下車。可是梁敏惠下半身已經癱瘓,走也走不了,章千曄一拖,她整個人便從車上掉下來。這裏是離八寶山不遠的小塊的墳區,雖是夏季,可是這邊郊區,寒氣極重。梁敏惠身上還穿著病服,不僅這一跌跌傷了,寒氣襲來她打了個冷顫。
“你要帶我去哪兒?”梁敏惠也怕了,這兒太荒涼,四處都沒有人。若是他們把她殺在這兒,恐怕都不會有人知道。“你們做什麽,放開我!”
章千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頭微皺:“梁太太,到今天,你也該到了為你做的事情負上責任的時候了!”他想拖著梁敏惠走,卻發現梁敏惠根本動不了。他低咒一聲,按這速度,天黑也帶她到不了目的地。他從車尾箱拿出來了輪椅,將她拖將起來,也不在乎是不是會弄傷她,將她弄到輪椅上。
梁敏惠本來就是做了手術之後,身體就沒怎麽恢複好,現在這麽一折騰,全身被這裏擦一下這裏磕一下,弄的極疼。她也是忍著,最後終於坐到了輪椅上。
“應該讓她爬過去,讓她爬到靜寒的墳前。”青嫂跟在後麵,想著他們還要推她過去,心下十分的不滿。
“媽,我們時間有限!”章千曄推著梁敏惠往前麵走,路並不是很好走,章千曄也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似的,一會兒這裏急停一下,一會兒那裏歪一下,弄的梁敏惠連嘴唇都白,最後吐在了路邊。
梁敏惠肚子裏什麽都沒有,哪裏有什麽東西可以吐,隻好吐出來的盡是膽水。沒等她緩過來,章千曄已經推著她往前走,一路上顛顛跛跛的,她頭暈目眩。她大概知道了,青嫂和章千曄是讓她去薑靜寒的墳前。但是她在受不住了,這麽下去,她懷疑自己會不會窒息。她隻好低聲的請求道:“慢點,慢點兒!”
“梁太太,你顯然沒搞清楚你的狀況,現在你在我們手裏,你要聽我們的命令,而不是你命令我。”說完,章千曄大力向前一推,像是要將梁敏惠的五髒六腑都顛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