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火部龍頭
楚南在其中看到了幾個很熟悉的人,其中就包括剛剛被自己打斷了手臂的那個光頭佬。
不過為首的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個中年人。此人身披白色的大褂,麵色堅毅倒是神采不凡。
這位身披白色大褂的中年人,口中叼著一根大雪茄走到了楚南的麵前,哼哼一聲道:“年輕人好大的脾氣啊!今天我炎武陽過來就找要教教你怎麽做人?”
“是麽?傳說赤火公司有三大高手,赤火公司的董事長火部部主葉不凡算一個,副部主林開元算一個,還有一個就是修煉洪拳的高手炎武陽!都說赤火公司的炎武陽實戰很有一套,赤火公司的半壁江山都是你打下來的,就是不知道你得了洪熙官老爺子幾層的功力?”楚南麵對赤火公司的三大龍頭之一的炎武陽,身體聳動,心中湧現出了強烈的動手欲望。
拳法修煉到了這個境界,楚南一路走來也是難逢敵手了,今日遇到火部三大龍頭之一的炎武陽,不在他身上試驗一下自己的功夫到底有多高,也是對不起自己這麽多年苦練。
正所謂“年刀月棍一輩子的槍!”修煉拳法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生死之間的搏殺,不隻是表演。
雖然對方是天門火部的三大龍頭之一,但是楚南毫不畏懼,身體一側下盤前後分開,左腿微曲,右腿向前快步,似撲非撲,正是形意拳龍形之中“王八曬背”的架子。
這王八曬背的拳架子一拉出來,最先感受到的自然是洪拳大師炎武陽。
炎武陽隻覺得勁風撲麵,受到了楚南的氣勢感染,炎武陽渾身汗毛根根戰栗,身體微微一盤,做出了少林洪拳烏龍盤打的動作。
烏龍盤打是洪拳象形拳之中龍形之中最為簡單有最為精妙的動作,是使用頻繁的洪拳起手式,相當於形意拳之中的三體式。
最為簡單平凡的東西就是最實用的東西,無論是王八曬背還是烏龍盤打,楚南和炎武陽都是經過了千錘百煉之後的招式,對敵的時候,根本都不用想就施展出來的了,而且招法熟練沒有任何破綻。
此刻,那群小混混知道楚南的厲害,全部退到了一旁,銀行門外的廣場之上,楚南和炎武陽各自施展出了最為得意的拳架子開始了緊張的對峙。
炎武陽紮起烏龍盤打的架子,敏銳的感覺到了楚南淩厲的敵意撲麵而來,立刻當即出手。
兩腿奔騰,就好像是一條烏龍一般向前一個俯衝,侵略如火,直接一步搶到了楚南三步開外的距離,以洪拳之中的弓步插掌,葉底藏花,長拳直推,直搗黃龍,大開大合,鷹擊長空!
瞬間浩大的洪拳拳勢已經逼近楚南的麵門。
洪拳作為南拳的主要拳種也是外家拳的一種,講究的就是大開大合,先發製人,與太極拳,形意拳,八卦掌的內家功夫有著根本的不同,內家拳大多數講究後發製人,後發而先製。
所以楚南擺好了王八曬背的架子,炎武陽就立刻毫不猶豫的發起了攻擊,洪拳的風格至剛至陽,對於洪拳的拳師來說最強的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
而且炎武陽這一招“弓步插掌”距離楚南三步突然發力,距離遠,大開大合,手腳拉長,顯然是不給楚南近戰擒拿的機會,將敵人拒之門外。
內家拳講究的是曲而不直,小巧而靈動,最適合近身遊鬥,炎武陽明白這一點,自然是不會給楚南這個機會。
而外家功夫,比如這洪拳的風格都是將力發到底,拳拳都是打長打遠,就好像是一頭長臂猿一般,從來不貼身顫抖。
所以內家拳小巧靈動,講究的是圓融,渾圓一體。外家拳,講究是直來直去,鐵橋硬馬,隻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這個炎武陽顯然是洪拳好手,一看楚南上來擺出了形意拳之中“王八曬背”的架子,就知道對方是內家拳高手,自己和對方近戰糾纏是占不到楚南的任何便宜,於是出手就是洪拳長拳,把敵人隔離在有效距離之外。
剛才一招“弓步插掌”有烏龍升天之勢,拳打麵門,有去無回。
楚南施展王八曬背,看到那一掌穿插過來,本能的從肋下提拳,從中線瞬間升起,提到了自己的麵門之上,雙臂向外一格,正是太極拳之中的“如封似閉!”
與此同時,手臂關節成圓,由拳變爪,正是太極拳之中的“手揮琵琶”閃電一般朝著炎武陽小臂手腕穿插擒拿過來。
炎武陽,一看對方施展“手揮琵琶”想要施展關節擒拿,步伐後退,手臂收回,始終和楚南保持著三步的距離,當真是一寸長一寸強。
“呼哧!”
又是一記長拳,猶如一杆長槍朝著楚南的胸口猛戳了過來。
炎武陽洪拳施展起來,手長腳長,距離遠,縮的快,不與楚南遊鬥,步伐保持的好,穩,疾,快!
楚南出手,“手揮琵琶”這一式硬是沒有碰到對方,反而在這兩回合的交鋒之中,被對方一拳“葉底藏花”攻到了心窩。
“這個人的拳法境界已經達到了五感通的境界,如果他這樣一味的依仗著洪拳大開大合,遠攻遊走的優勢,還真的是不好對付。”楚南在電光火石之間的兩招交手之中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但是這樣的情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炎武陽是火部三大龍頭之一,他能夠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完全是靠自己一對鐵拳打下來的,此人手底下也是有人命的,這種從實戰之中磨練出來的拳師最難對付。
而且對方不是那種莽夫,知道自己的拳法優勢在哪裏,采取了遠攻遊鬥來應對楚南的內家拳近戰擒拿。
楚南的心窩遭到了攻擊,立刻內縮,楚南隨勢而動,身體刹那之間放鬆,成了一個“王八曬背”的姿勢,這一下,整個人盤縮在一起,就好像是一頭正趴在石頭上曬太陽的千年老王八,全身的重心,都凝聚到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