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兩難之地
楚南醒的很早。他前天晚上沒有拉窗簾，金色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直直的灑在他的身上。掙開眼睛的時候，楚南隻覺得渾身酸痛。雖然休息了一晚上，但是精神上的疲倦還是沒那麽容易消除。但是今天約好了要去飛龍部隊的指揮室一趟，楚南掙紮了片刻，還是決定老老實實起床。
等他收拾好了，已經快到中午了。幸好房子距離那家作為偽裝的畫廊不遠。龍王已經把楚南的指紋輸入了電子鎖裏，然後告訴了他開門的方法，因此楚南倒也挺輕車熟路的。
打開暗門，楚南一走進指揮室就看見寇楓正負手而立，而龍王則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副三維地圖。地圖上有幾個紅色的圈，正在散發著隱隱的光芒。聽見楚南的腳步聲，龍王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寇楓依舊不為所動。
楚南知道寇楓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因此也沒有多在意，隻是禮貌地跟龍王和她打了個招呼，順便為他的遲到道了個歉。
“先別道歉，我更好奇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龍王的眼睛裏閃爍出鋒銳的光芒，昨天的天象絕對不同尋常，他在古淅市待了這麽久，第一次見到那麽可怕的天象。根據古籍上的記載，上一次出現這種烏雲密布並且伴隨著墨綠色驚雷的天象是在千百年前。傳說是有仙者觸犯天地法則，引發騷亂。所以天神降下天罰，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難道昨天的也是天罰？千年間唯一一個飛升成功的人就站在他麵前，可是如果真的是天罰，那麽楚南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嗎？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古籍上記載沒有人可以活過天罰，運氣最好的是留下幾縷殘魂，在人世和陰間飄蕩，慢慢尋找自己其他的的靈魂殘片，苟延殘喘找機會投胎。
看出了龍王心裏的疑惑，楚南簡單地告訴他昨天的事情經過。那道驚雷的確是衝他來的，但是目的並非施行天罰，而是給他一個警告。但是如果他再造殺孽，恐怕下一次就是真正的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了。
當楚南說道這裏的時候，寇楓才蹙起眉，瞥了楚南一眼。不能再造殺孽？也就是說自己不能看到這個男人施展力量了，那豈不是很無聊？
龍王的眼中也帶上了擔憂。如果真的按照楚南所說，他以後在這裏的行事務必得萬分小心。否則一旦犯下殺孽，遭受滅頂之災，那他師兄這一根獨苗豈不是就沒了？
想到這裏，龍王說道：“既然如此，接下來的行動你就不要直接參與了。我可以讓你待在指揮室，遠程遙控。”
楚南一愣，隨即明白了龍王的意思。他想了想，隨機對龍王微微一笑：“這恐怕不行，厲狐可是隻老狐狸，如果我不能親手殺了他，那我肯定不會放心。萬一再跟監獄裏的那次一樣，他找人給我來個狸貓換太子，或者玩玩什麽假死的手段，那我到時候上哪去找人？”
“殺死厲狐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嗎？”龍王反問道，他其實並不是個多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畢竟作為特種部隊的首領，龍王見過的生死太多了。如果不是因為楚南是他師兄唯一的徒弟，又是千年來唯一一個飛升成功的人，龍王才懶得管他。
“肯定還是自己的命重要。”楚南想都沒想得說道，“可是如果我不殺了厲狐，我身邊的人就會有危險。厲狐就是個潛在的定時炸彈，我不能看著他威脅到我的愛人和親人。因為他們的命對我來說，比我自己的命重要多了。”
龍王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不知死活”，卻也不再繼續勸下去了。既然楚南自己不知道惜命，他又何必來幫忙瞎操心？
“龍王大人。”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寇楓說話了，她的聲音跟她的眼神一樣，不帶一點溫度，聽得人雞皮疙瘩直冒，“如果楚南不能再犯殺孽，那我覺得還是換個搭檔吧。實在不行，我可以單獨行動。但是我不能容忍我的搭檔拖我後腿。”
楚南一聽這話，覺得有些刺耳。拖後腿？難道在這女人的眼裏隻有殺人才是不拖後腿的方法嗎？那這樣跟個暴力狂有什麽區別？
龍王似乎也對寇楓的說法不認可，他有些不悅地看了寇楓一眼：“這次的行動我絕對不能讓你一個人行動。寇楓，以前你私自行動我不管，但是這一次，你必須老老實實服從安排。如果我沒記錯，你是輸給過楚南吧？”
寇楓一愣，臉色冷了下來。雖然她輸給楚南也不算丟人，可是對寇楓而言，被龍王這麽大庭廣眾之下翻出這筆賬來，多少還是有些尷尬。抿了抿唇，她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是，我的確曾經輸給過他。”
“既然如此，你就服從安排，繼續跟楚南搭檔。”說著，龍王的眼裏閃過一絲寒光，“不服從的話，直接按抗令處理！”
寇楓沒有再說話，從前因為她一直都是贏家，加上能力出眾，龍王從來不會去管她有什麽單獨行動，更不可能因為她拒絕跟誰搭檔就說出要按抗令處置這種話。龍王這個人，平時看上去雖然威嚴，但還算好相處。但隻要他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因此就連寇楓也不敢太過忤逆他，更不敢犯下抗令的罪過。
楚南倒是挺無辜的，他的目的其實主要還是殺了厲狐，實在不行，看著厲狐死也行。眼看寇楓臉上露出隱忍的表情，楚南倒也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說什麽，卻被龍王打斷：“好了，這件事就這麽安排下去。寇楓，我希望你能記住自己軍人的身份。楚南，你如果下定決心就回去收拾一下。三天後跟寇楓去參加一個默契度的野外生存訓練。”
“什麽？”楚南疑惑的看著龍王，“野外生存訓練？”
龍王點點頭：“是為了你們這種新手準備的，專門用來培養跟搭檔的默契度。我已經派人安排好了，你們三天後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