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步步為營
厲狐！厲珩背後果然有人，而且還真的是厲狐。
對於厲狐這個名字，楚南是聽說過的。在厲雅給他關於厲家的資料之前，楚南就聽說過他的大名。
人如其名，是個老狐狸。表麵上看起來隨和好說話，跟他說什麽都好糊弄的樣子。其實他早就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等到時機成熟就以無法反駁的證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據說厲狐手上有著燕都第一的情報網，也有人說厲狐背後有高人相助。不過楚南才不管他怎麽樣，既然想暗算他，那就得做好被以牙還牙的準備。
“你有把握對付他們嗎？”壬笙有些好奇地問楚南，他看起來是胸有成竹，然而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打算。
“沒有。”楚南倒是很老實。他頂多猜測對方會從哪幾個地方下手，那份合約的違約內容涉及太廣，他到底不是研究這方麵的人才。於是他打了電話給厲雅和淩雪柔，得知她們在一家咖啡館喝茶時，楚南決定先過去再說。
到了咖啡館，楚南找到了她們倆訂的包間。裏麵很安靜清雅，楚南一進去就看見兩個女人正有些焦慮不安地看著門口。發現楚南到了，淩雪柔先鬆了口氣，厲雅則是站起來急切地詢問他：“怎麽樣，來的人是誰？”
“厲珩。”楚南按住厲雅的肩膀讓她坐下，拿過她的咖啡喝了一口，“你先別著急，幫我看個東西。”說完便把手裏的合約遞了過去。
厲雅和淩雪柔接過合約，看了到違約賠償那邊的時候，倆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淩雪柔問道：“你有問過怎麽樣才算貨物損壞嗎？”
楚南搖搖頭：“沒有。貨物損壞……大概就是指破了摔了之類的？”
厲雅無力地扶著額頭：“不僅如此，所謂的損壞沒有明確界定，也就是說你要交給他們的貨物不僅外麵要完好無損，裏麵也必須是完好的。”
“裏麵？”楚南仔細想了想，“你是說一旦基因藥水出現什麽問題，也算我們的責任？比如說過期？”
厲雅點點頭：“厲珩也是隻老狐狸，他的心機不比厲狐差，甚至可以說他是厲家唯一有實力跟厲狐一拚的人。然而他跟厲狐私交甚好，這倆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厲珩讓你簽這份條約，擺明了要讓龍騰垮掉。”
“所以我才要你們幫忙，想想該從什麽方麵防他。”楚南晃了晃那份合約，“現在他們的入手點有兩個，第一、我們藥材的供應源，第二、製作生產的過程。我希望你們多幫我盯著點，在交付貨物之前都不要放鬆警惕。”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要交付貨物的時候。楚南讓厲雅她們盯著，可是不管是供貨源頭還是生產過程，都沒有一點問題。順利的讓楚南差點產生幻覺，還被壬笙嘲笑是神經過敏。
明天就是交貨的時候。這幾天藥材是厲雅親自去草藥商那邊收的，而製作過程都是淩雪柔親手提拔檢查過的人，就連倉庫看守都是小齊給安排的，也可以算是萬無一失了。楚南揉了揉眉心，心裏對於厲珩越來越有疑慮。看不透的對手才是真正的可怕，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楚南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麽，可惜實在想不起來，也隻能等明天的結果。
第二天的交貨地點是在碼頭，然而楚南意外的是，現場除了他跟厲珩的人之外，居然還有幾個記者。按照厲珩的說法，這是為了宣傳厲家跟龍騰的合作，對雙方有利無害。楚南挑了挑眉，搞不懂他想幹嘛，也就隨他去。
“等一下。”就在楚南讓人把基因藥水搬上貨倉的時候，厲珩突然打斷了楚南，他微微一笑，對著所有人說道：“這次的合作涉及金額重大，大家也知道，我們厲家花了市價的兩倍才能夠收購到如此眾多的新型藥水。為了不讓雙方產生損失，我提議現場先驗貨，不知道楚先生意下如何？”
來了！楚南盯著厲珩，那目光居然讓一向處變不驚的厲珩都心裏一顫。直到楚南唇邊露出微笑，厲珩才驚醒過來，暗自心驚。他沒想到楚南會有這麽淩厲毒辣的目光，看來的確是自己小看他了。不過厲珩一向自負除了厲狐不會輸給任何人，因此他也沒有多在意，隻是勉強笑著說道：“楚先生怎麽不說話，莫非這批基因藥水有什麽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楚南揮了揮手，“打開，給厲先生驗貨。隻是厲先生，這次驗完之後就代表龍騰交給厲家的藥水沒有問題。這一路上一直到厲家為止，要是藥水出現任何問題龍騰都不再承擔任何責任。”
“這……”厲珩原本的打算是請來記者現場報道龍騰的藥水有問題，直接讓楚南不得翻身。可是楚南剛剛的表現反而讓他心裏沒了底。但是既然話都說出了口，記者也都聽到了，厲珩倒是沒法反悔了。咬咬牙，厲珩決定賭一把，他就不相信這個楚南能贏過他！
想到這，厲珩恢複了鎮定：“這是自然，在座各位記者都能作證。”
“好！開箱！”楚南要的就是厲珩這句話，他讓手下小心翼翼地打開所有的箱子。一百支藥水一箱，一共一百箱，由厲家和龍騰兩方的人共通檢驗藥水的質量。為了節省時間，每一箱隨機抽取樣品，就地檢測。當楚南看到厲家手下搬出來的檢測儀後不得不佩服厲珩，這東西都能準備好。檢查過檢測儀沒有問題後，兩方開始檢驗藥水。
圍觀的記者們看厲珩和楚南都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再加上厲珩提出當場驗貨，還早就準備了檢測儀。都是跑新聞專業出身，不少人已經開始猜測莫非龍騰提供的藥水有問題？這可是個大新聞，於是記者們也都屏息等待檢測結果，猜想會不會有什麽出人意料的結局。
一個半小時後，檢測結果出來了。龍騰提供的藥水沒有任何問題，成分跟他們上市的藥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