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八方雲動,齊聚漢城!
“多謝呂少爺賞識弟弟,我也覺得他比我更加適合做家主這個位置。我隻希望,能夠早一點卸下重擔,脫離苦海。”江雨長歎一聲,岔開了話題。
天地棺這種至寶,即便是江家這種大家族也無法染指,留下來,或許就是滅頂之災。
鬼市將此物拿出來拍賣,或許也是迫於各方的壓力。
“你是我最欣賞的後輩,奈何你誌不在此,我也無法。”白蕊辰詢問道:“你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要請教嗎?呂少爺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江雨正色起來:“是的,江州來人了。江家那一脈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還有江州境內的其他勢力。
黑霧堂,武道協會,甚至是江盟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並且,很可靠的消息,鬼市也有大人物在今日趕到漢城。”
他的話語不多,卻也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那就是整個江州的眼睛都在盯著漢城。鬼市泄露氣息,引得八方雲動。
“江州來人,那我們可以退居二線,以他們為主,我們從旁協助。至少現在,江家還是掌控在他們的手中。”白蕊辰思索了一下,回應道。
“是,老祖。鬼市堅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進入其中一探究竟,若有重寶,少不得一場混戰。也請幾位老祖做好準備。”江雨說道。
“這是自然,若真有重寶,斷不會相讓那一脈的。”白蕊辰向著呂行詢問道:“呂少爺,你是想要即刻動身前往江州,還是去鬼市走一遭?”
這將關係到江家的布局,若是呂行留下來,他們便多了一重保險。
“江一帶回來的那份名單未必準確,江家的底蘊也需要查清楚。對於鬼市的東西,我也很感興趣。”呂行笑著回應。
鬼市裏麵的東西,饒是他,也很在意,豈有不去之理?至於江家的恩怨,到了此刻,呂行反倒不著急了。這棵大樹,想要連根拔起,不是那麽容易的。
“是,到時候我們會協助呂少爺。”
白蕊辰心滿意足,親自將呂行送出了山穀,目送呂行離去。
“老祖,此人到底是誰?我很久沒見到讓您如此恭敬的人了。”江雨詢問。
他也在探查呂行的身份,可是這個人就像是從石頭裏麵蹦出來的,一片空白。
“告訴你也無妨,此人是我的師祖,存世至少上千年了。”白蕊辰目光深邃。
“上千年?”江雨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又閃過了一絲忌憚:“晚輩得知有人要對師祖動手,需要晚輩暗中解決掉不?”
“能夠傷害到師祖的人,我從未見過。江雨,你現在的任務,是調查清楚,江家真正的底蘊,那一脈,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這件事畢,你便可以功成身退。”
……
呂行開著車,直接回到了酒店,將兩件東西取了出來。
凝目兩秒鍾,他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一條長長的通道,立於火焰之中。
他緩緩前行,悠然漫步。
“很強,就連我都差點忘記,自己是被拉扯進來的。火焰的溫度很合適,很舒服。隻是在緩緩升溫,當溫度達到了一定程度,想要脫身就難了。這是在溫水煮青蛙啊。”呂行自言自語。
隻怕被帶進來的人,最後都會迷戀上這裏,被控製住心神。
他一直順著路前行,對於一旁的火焰,也看不透,隻能夠隱隱感覺到危險。
如今,境界下滑,他也不願貿然踏入到其中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沒有看到盡頭,呂行抽身退了出來。
對於其內的世界,呂行已經有了判斷,那是恒星世界的一角。
那火焰,便是眾所周知的太陽精火,又被稱之為天火。此火,可以焚燒世間一切之物。
“那就等我的境界恢複之後,再進去探看個究竟吧。”
呂行收起了恒星碎片,將天地棺拿了出來。
打開蓋子,裏麵一樣的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可是呂行知道,這裏麵是有著東西的。
踏入其中,是一片混沌世界,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蒙蒙的霧氣,絲絲縷縷,覆蓋了整個世界。
“好一個空的天地棺,隻怕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了吧?今日,便是我再次突破之時!”
天地棺,正如其名,是埋葬著整片天地的棺材,隻有當一方世界破碎毀滅之時,才有天地棺誕生。此物非人力所能夠創造,乃是天地之間孕育出來的。
每一個天地棺出世,都可以說是整片天地的絕望和悲鳴。
這個隻有靈氣,再無他物的天地棺,便是說明,曾經的一方世界,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一片虛無。
呂行放開了心神,盤坐下來。
這些霧氣,不是真正的霧氣,而是靈氣。和如今的天地不同,是上古時代濃鬱的靈氣,如同光輝一樣在流轉。
當肌膚接觸那一刻,呂行的皮膚也發生了些許變化。身上每一處血肉都歡呼雀躍起來。
這處天地棺中,裝著的是一方真正的靈氣世界。有此物在,呂行踏出終極一步,將會更加的容易。
在這裏,他就是一絲靈氣,不需要去操控心神,不需要去做什麽,隻是肆無忌憚的索取便行了。
當呂行置身其中不久後,一輛車子停在了酒店的門口,從其上走下來了幾個血煞滔天的壯漢。
在這些壯漢中間,是一個麵白無須的青年人,略帶憔悴,時常會咳嗽幾聲。
“就是這裏?”年輕人盯著酒店,詢問起來。
“是的,少主,就是這裏了。那個人將那個孩子從鬼市帶出來,便一直安置在這裏。
屬下探查,那個人的確是沒有被那個孩子反噬到,他身邊的人也都是好好的。據說,此人用特殊的秘法破除了那個孩子的詛咒。”
一個壯漢回應著。
“好,很好。敢幫助那個孩子,便是我薛兆麟的敵人。”
青年人咳嗽了一聲,艱難的邁動著腳步,走入到了酒店之中。
“幾位,你們是住店嗎?”
酒店服務員趕忙迎接了上來。
“我家少主人是什麽身份,會到你們這裏來住店嗎?滾一邊去。”
為首的壯漢上前一步,一聲暴喝,嚇得服務員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不是服務員的膽子小,實在是此人身上的煞氣,達到了實質性的寒冷。